「人帶到了嗎?」
走廊里光線昏暗,一個體重目測至少過三百斤的胖子一臉淡漠的問道。「帶到了,雷哥,一共五個,四女一男,都是二十歲,是……」
「好了,那些資料不是我關心的,你們做就好就行了,只是別留下尾巴,被現了也是個麻煩事」胖子見匯報的女子似乎還想說下去,略帶不快的打斷了她的話。
「是,知道了」女子臉上因為被打斷話而產生一絲不滿的表情,看的出來胖子是地位不低。也許就是她的直屬上司。
「對了,雷哥,這回交貨後我想請你吃個飯。」散著絲絲媚氣楮眨眨的看著胖子,連帶著輕擺了一下她盈盈一握的小腰,羞捻的對著胖子說道。
「你的精力不應該放在這上,萬一出了差錯……」胖子沒有說下去,但出差錯的結果不言而喻。
「是」嬌媚女子渾身一震,後背絲絲的冷汗,看的出來胖子是個心狠手辣的主。本想向上司套套近乎,順便獻一,以後就可以平步青雲,不用在組織底層苦苦打拼。想到胖子平時的冷酷和喜怒無常,嬌媚女子就一鎮後怕,今天自己真是吃了豹子膽。
胖子沒有理會嬌媚女子,轉身離去。「對了,這次怎麼有個男的。」胖子回頭問道。但並沒有回答。
「恩」見叫美女子還在失神中,便輕聲喚醒她,也沒有怪她,他知道自己在下屬中他是一個怎樣的形象。「屠夫」對就是屠夫。但他並不生氣,甚至很喜歡這個外號,霸氣。他就是靠著這屠夫的手段一步步爬到今天的地位。
「啊」嬌媚女子立刻回神,想到胖子的問話立馬達到︰「是大小姐親自要的,他說近期要來咱們這,要一個亞洲男性青年的身體。」
「大小姐要的嗎。」胖子輕輕地說道,他說的很慢,似乎在細細的嚼這幾個字。
「你去交代一下,女的盡快處理,男的要保證生命體征正常,一個男孩事小,耽誤了大小姐的生物研究事大!」胖子說得很嚴肅,看的出來這個所謂的大小姐來頭不小。
「是」嬌媚女子神情一震,應聲回答,但心中卻不屑一笑,那個只知道**解剖的變態也知道生物研究?嗒嗒嗒……走廊盡頭傳來胖子遠去的腳步聲。
「咳」伴隨著一聲輕咳,一道略微高點的聲音傳來。
「就這周日吧。」
「恩?」嬌媚女子先是一愣,隨後心中一陣狂喜。「是」激動的心情,以至聲音都略帶顫抖。
嗒嗒嗒……隨著胖子走遠嬌媚女子也轉身而去,心中正暗暗籌劃周日的獻身大計。「哼,走著瞧,早晚有一天讓你們舌忝老娘的鞋」想著昔日和自己作對的人。眼中寒光一閃。
幾輛奧迪轎車緩緩駛入一棟大廈前的廣場,並不算豪華,甚至和車中人的身份比起來算得上是比較寒酸。車緩緩,透著股異樣的優雅,放佛沒有什麼能使領頭的司機著急。
大廈前,早已有幾人等待,當中赫然是那個叫雷哥的胖子,旁邊的則是嬌媚女子,看的出來她混的比較的得意,臉上洋溢著絲絲盎然。看來獻身已成。
車門緩緩打開,從中走出了個女子,一頭短,短裙,段T恤,配合這她精美的面龐和前凸後翹的魔鬼身材,渾身上下透著清楚的朝氣。「雷叔,怎麼好意思讓你親自接我,你工作那麼忙,讓父親知道了又該說我了」婉轉的聲音宛若清泉讓人如沐春風。
「呵呵,不礙事,佳佳你難得來雷叔這,雷叔都想你了。」「呵呵,佳佳也想你了。」清脆的笑聲動人心弦。
親昵的晚上雷哥的胳膊,輕輕地問道︰「雷哥,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呵呵,佳佳要的東西怎麼敢耽誤。」「都準備好了.」雷哥笑的很暢快。似乎在笑她孩子氣。「討厭」女孩嬌嗔道。「走,先回去休息,我就人幫你準備實驗室」「呵呵,太好了」女孩歡呼道。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眯著眼楮,嘟著小嘴說道︰「是藝術,佳佳搞得是藝術。」「哈哈哈,好好好,是藝術,是藝術。
「這還差不多」女孩似乎很滿意雷哥的回答。
說著便朝大廈走去,笑聲陣陣傳來。
「佳佳,真的不在休息一下了嗎,做了這麼久飛機」雷哥關切的問道。
「不了,雷叔,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女孩邊說著邊不慌不忙的帶上了醫用的手套。今天的她一身手術袍,遮掩了她傲人的身材,但卻透漏著別樣的氣質。
想著自己一會的藝術,就一陣激動,絕美的笑臉浮現出兩模腮紅,煞是可愛。
「好吧」似乎扭不過少女的執著,雷哥淡淡的嘆了口氣,但接著說道︰「房間都準備好了,在地下二層,我親自帶你去吧。」
「你留在這」胖子扭頭對嬌媚女子說道。「好的。」「還好,還好,不用去看那個變態實驗,不然三個月都吃不下飯。」嬌媚女子想到這,連忙答道。生怕雷哥改變主意。
「你們跟我來。」淡淡的語氣對著女孩和自己的保鏢以及一干醫務助手,或者用女孩的話叫藝術助手。
一行人皆是無話靜靜的跟著雷哥,就連一向活潑的女孩也沒有任何言語,只是眼中閃著興奮的目光,頗有搞藝術的人搞藝術事的瘋狂的意味。
短暫的等待,隨著電梯門的打開一行人魚貫而出。這里已是地下二層,但並沒有一絲壓抑的感覺,舒適的空氣柔和的燈管無不顯示出主人的用心。
走廊很長其中已穿過四道密封門。在打開最後一道密封門,也就是第五道密封門後,一股森然的氣息悄然出現,一行人也是神情一震,到了干活的時候了。
「好了,雷叔就送到這了,你要的東西在左數第一個房間,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好。」沒有過多的話語,甚至連頭也沒回。胖子沒有一絲情緒,顯然十分了解女孩工作時的狀態。
女孩的幾名保鏢及助手跟著女孩向左數第一間房走去,而雷哥幾人則留在原地。
左手第一間房門前,女孩的保鏢分列門左右,不用女孩吩咐,顯然類似的實驗已經不是第一次,而女孩則是和幾名助手推門而入。
「呼呼呼」青年喘著粗氣,臉上一片慘白,身子擠在牆角,狀態並不十分的好。
已經醒了一個多小時,事實上他並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又怎樣被弄到了這里,最後的印象依然停留在和幾個同學聚餐,慶祝考試沒有掛科。
房間很大,光線很亮,又將將沒有刺眼。屋里有五個人,如果尸體也還算活人的話,是五個。
那四個女孩靜靜的躺在手術台上,全身一絲不掛,身材勻稱,算不上傲人,但在平時也算小有看頭,加上出眾的容顏,就算是尸體也不會讓人恐懼。
但這諸多條件在加上被剖開的身體,給人的感覺就截然不同了。四人均是被從胸口剖開,刀口直至小月復,月復內空空如也,平時賴以生存的諸多器官早已不知所蹤。偏偏這幅淒慘的死法還要配合上四名花季少女安詳,宛若熟睡的表情,顯得分外詭異。
其中一個甚至還帶著淺淺的笑容,也許正在做著甜甜的美夢,但去無情的戛然而止。
但青年卻沒有心思去觀察這諸多的一切,更別提少女們的表情,他腦中只有四俱被掏空的身體,和揮之不去的恐懼,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也許比普同人略強,但也逃不出普通人的行列,對他來說,沒被嚇死過去已經是遠常人。
「這是什麼地方,該死的。」男孩心中在不停咒罵,企圖緩解自己的恐懼。但那被掏空的尸體宛若揮之不去的夢靨,不停地在眼前回放。
房間溫度適中,並不使人感覺不適,但男孩還是感覺通體寒,自從醒來,身上的冷汗就沒停止過。
嘗試過離開,但僅有的一扇們被人從門外反鎖,漸漸的青年感覺體力不只,坐在了地上
但四具被掏空的女尸散的絲絲森然的氣息,逼得他下意識的遠離,遠離,再遠離。就出現了擠在牆角的這幕。
正當青年胡思亂想之際,那扇被反鎖的們悄然打開了。
「 」門應聲而開,青年抬起頭,順著聲音朝門望去。四個身著白色長袍的人走了進來。青年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這四個人。
其中的三個戴著口罩,看不出年紀,但顯然不大,步履堅實。從身材上看是正直壯年的男性。
另外一個則是一個梳著短的女孩,精美的面龐,傲人的身材,即使是身著長袍也擋不住完美的黃金曲線。
女孩面帶微笑,口罩還沒有帶上,掛在耳朵上款款的走進,看到青年好好的擠在牆角,臉上的笑容更勝,眼楮眯成了兩瓣月牙。
青年第一次見到如此美麗的女孩,僅僅是心頭一顫,便回過神來。他還沒忘記自己的處境,旁邊四具被掏空的身體無不時刻闡釋這事態的嚴重。
更加上少女四人一身白袍打扮,下意識的便將她們和女孩聯系在一起。
想到這在看向女孩時,在看她的一瞥一笑只敢覺到絲絲森然和詭異。
青年沒有動,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設想,怕是遇上走私器官的非法組織了。以前電視上不是沒講過,某某大學的女孩,某某高中的女孩失蹤,最後少有找回來的,少數找到的,也僅僅是一具被掏空的身體。
「以前看到的時候也僅僅是覺的恐怖,沒想到今天被自己踫到,但報道的都是女孩啊,沒听說過有男孩的,不會自己那麼慘,成了全國第一人了吧。」青年心中暗暗想到。「早知道就去買張彩票。
青年沒有說話,只是暗暗積蓄體力。雖說做了最壞的打算,但還是沒有放棄希望,只要一有機會,就逃出去。「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寧願被你們打死,也不的要被活活剖掉。」青年堅定的想到。
「請準許我做自我介紹,你可以稱呼我佳佳,今天由我和我的助手當然還有你,來完成一項藝術,我稱之為「**解剖的藝術」。雖說是請準許,但女孩一點也沒有等待別人準許的意思,自顧自的說到,一點也沒有管青年的反映。甚至都沒有看向青年,只是邊說便自顧自的翻查著室內桌上已擺好的各種工具銀光閃閃的工具反射的光令青年身體一顫,那並不強烈的銀光在青年眼中分外刺眼。
青年沒有說話,但隨著少女的一句句話傳來,青年原本蒼白的面龐漸漸轉變為慘白,不親眼看到的人是不會想到,原來人的臉可以慘白到這樣。心中最後的僥幸破滅,令青年感覺的像是被投到了液化的絕望中,喘不過氣來。
眼角的抽搐,顯示出內心的極不平靜。短女孩說了很多但青年都沒有听清,只是清楚的听清了一句「將由我和我的助手,當然還有你一起來完成這項藝術。」女孩稱之為**解剖的藝術。
青年並不傻,她從未見過這女孩,當然不可能找他來合作,而且這和她的專業也不符。「一起」很顯然一起是他們一起,而自己這個「一起」就是那個被解剖的對象。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居然挑到了他。但很顯然對于一個健康的,還有著大把青春的他來說,是天大的不幸。
青年的面容因為極度的恐懼已經扭曲,但女孩似乎並不在意,見檢查完畢,轉過頭來看到青年的表情,顯的十分滿意。因為越是扭曲越是自然,因為她的藝術追求的就是這種自然。她堅信只有自然的,才是最藝術的。
所以按照她的吩咐才有了這屋中的種種布置,四具女尸如此,甚至就連這光線濕度,也是精妙安排,為的就是最大限度的掘人內心的恐懼。
所以才有了青年的提前醒來,不然他的命運也將如那幾個女孩一樣,在昏睡中悄然逝去。
「我沒有選擇的,是嗎?」青年沙啞的問道。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你應該覺得榮幸,因為你是為藝術而獻身的。」少女擺擺手,一句話擊碎了青年最後一絲希望。
看到女孩的手勢,三個助手分三個角度像青年走去,隱隱的阻絕了青年逃生的死角,就連青年這個外行都看出這陣勢的逼人。
雖然青年沒有反抗的動作,但三人並沒有掉以輕心,干這事又不是第一次,臨死反撲的可怕三人還是深有體會的。他們助手本有四人,其中一個就載在了這臨死反撲上。
看著謹慎的三人,青年心中一片慘然,暗道︰「就算一對一自己都不是對手。」自己本來平時就不愛鍛煉,體力比起常人還有不足,再加上極度的恐懼和抽搐的肌肉無不劇烈消耗這他的體力,「三個!」還真是看得起我啊。
兩個助手提起青年,青年借機想暴起,但換來的只是身體一晃,體力在這時也好不留情的落井下石。
四只粗壯的打手拉著青年向第五張,也是唯一張空著的手術台走去。年淒厲的叫喊,沙啞的聲音酷似被拖向地獄的厲鬼。「放開我,你們這群魔鬼,藝術!狗屁藝術!」
青年不停地咒罵,聲嘶力竭。女孩毫不在意。但當听到「藝術,狗屁藝術這句話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藝術!」她雙頰通紅,顯然極其在意。
似乎還想說下去,但女孩還是忍了下來。「算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我這份藝術的。」淡淡的嘆了口氣,放棄了和青年的爭辯。
此時的青年已經被固定到了手術台上,四肢完全卡死,動彈不得。但他還是劇烈掙扎「不,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為什麼是我!你這個惡魔!你不得好死!」青年時而求饒時而咒罵,意識都有些恍惚。
「好了,現在讓我榮幸的介紹我父親公司的全新產品,醫療名稱太長,直接說它的功能吧。」
說道工作,女孩似乎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細致的講解,務求做到盡善盡美。「它的主要功能就是,可以保持大腦清醒,無論多大的疼痛都不會昏厥。」說道這女孩臉上浮現出一陣得意。似乎很是自豪。
「但是這還不是最厲害的。」女孩神秘一笑,話語一頓,又接著道︰「最厲害的是他可以讓人腦在高度缺氧下保持二十分鐘的正常工作。」「呵呵,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話到如此女孩的情緒已經不再平靜,雙目中透著陣陣紅光,嗜血的紅光。
「你們想活剖我。」青年所問非所答,顫聲問道。」
「藝術吧。」女孩投給青年一個肯定的目光,看的青年遍體生寒。
「乎,乎,乎。」少年的呼吸隨著那到目光迅加快。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個死法,幾分鐘前他還在默默為那幾個女孩默哀,現在卻恨不得和他們換過來。
沒有管青年的反應,女孩一手注射器,一體手資料,「恩,很特殊的血型,從未見過的,但更好,更說明我的藝術獨一無二。」女孩看著資料輕輕說道。
如果被其他搞生物研究的科學家知道女孩用這麼珍貴的藥劑和一種獨一無二的血型擁有者,僅僅是完成它那所謂的藝術,一定會捶胸頓足,大罵︰︰「暴殄天物!!!」絕對不會因為她長得漂亮而嘴軟。
無視青年的掙扎,女孩將藥劑緩緩推入青年的身體。
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蘊含著無限怨念,死死的盯著少女,扭曲面龐猙獰可怕。
但換來的僅僅是少女的無視,她的全部精力全部融入這項藝術中去,由此可見藝術家的瘋狂和執著是多麼的恐怖。恐怕即使是九幽歸來的惡鬼也動搖不了他們的內心。
手術剪熟練地剪開青年的上衣,慢慢的剝掉。專業的步驟,即使是去除外衣就用了幾種不同的工具。
接過助手遞來的手術刀,「開始吧」女孩淡淡說道,平穩的握著手術刀,專正的盯著眼前的青年,目光灼烈。
「啊啊…….啊!」
「開始了嗎。」門外雷哥听到這聲淒厲的慘叫,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