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文龍的極力挽留下,師兄還是決意離去。臨走前,只是急匆匆的記下了唐文龍的電話號碼。
不過,仔細一想,師兄是因為接到了一個電話才走的,听到電話那頭有人在一旁打罵的聲音,過于騷亂,唐文龍豎著耳朵想略知其二。最終,唐文龍只能怪造物主,把人的听力造得不夠完善。
唐文龍還在回想師兄,回想他們無憂無慮,一起練功,一起上山采藥的快樂時光。
可是,到底是現實的錯,還是師兄的錯?听了他後半段的那些話很失望,如果讓師傅知道師兄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一定會痛心疾,責備自己教導無方。
師兄變了,不再是親窮人遠富人的師兄;師兄弟的世界觀變了,以前鼓勵自己找清貧、嫻熟女子,現如今已變成慫恿自己找有背景的女朋友做靠山;師兄弟的感情變了,以前不管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師兄都會擠進自己的被窩噓寒問暖,可現在,他看見我左手手臂上的傷,沒有半個關心的字眼。
越想越沒有睡意,越想越覺得現實可怕。他害怕自己在大城市漂泊過久,也會淪為師兄那樣的個性。更可怕的是,他擔心自己會墮落。
清晨,陽光從東窗進來,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了斑駁的淡黃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唐文龍的前額,就好象是些神秘的文字。
太陽慢慢地透過雲霞,露出了早已脹得通紅的臉龐,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張望著大地。
今兒個周日,沒什麼事情做。前幾天晚上不是在紫鳳山看見跳月兌衣舞的火辣美女麼,還踫見了那個se狼光頭,這次我白天去,肯定沒賽車的,也踫不見那個光頭,其實踫見了,我也不怕,最主要的是能看幾個美女。唐文龍在心里把這一天的計劃給定了下來。
走在前往紫鳳山的湖邊,欣賞著五彩繽紛的花花草草,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正在唐文龍開始走馬觀花時分,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唐文龍的眼簾。
唐文龍一拍大腿,那不就是走路喜歡扭著小的方詩雅嘛!
「喂!方丈,等一等,你趕著投胎呢你!照你這度,肯定是做畜生。」唐文龍嘴巴上不饒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昨天,崔小強和自己單挑就是因為她。不管是方詩雅刻意煽風點火,還是使用**記也好,反正就是她搗蛋造成的,雖然唐文龍不打女人,但並不代表這張嘴會饒恕那些他看不順眼的女人。
本來方詩雅是不打算搭理身後的那個家伙,但唐文龍給他的印象實在太討厭了,這樣的人怎麼還能被大街小巷傳誦呢?方詩雅認為唐文龍這樣讓人厭惡的家伙應該進豬籠最合適。
特別是唐文龍最後補的那句「肯定是做畜生」,讓方詩雅氣吁吁地停了下來,真想用一雙近乎牛魔王的雙眼將唐文龍秒殺掉。
眼看方詩雅又被自己的無賴擊中,唐文龍忍俊不禁的大笑起來。
「看看你那小人得志的樣兒,你真是陰魂不散!今天踫到你準倒霉。」方詩雅抱著雙臂,冷冷地說道。
唐文龍故意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貓著腰,雙手自然地扶在膝蓋上。嘖嘖方丈今天的這件碎花裙真漂亮。
「我的媽耶!我可是你唐哥哥啊。喂,方詩雅,你積點口德會懷孕啊!什麼叫小人得志呀,我去年的去年的前年都成年了好吧!成人電影都能看,你還說我小人得志,切!」唐文龍唧唧歪歪一堆,這回方詩雅的急性子又得備受煎熬了。
這就是唐文龍的獨特所在,一到關鍵時刻不知道有多鎮定,一遇到方詩雅這種不愛搭理人的美女,他就更加來興趣。
「你?死蚊蟲,你回去上幼兒園吧!說點含蓄的話你會變公公啊!」方詩雅又被唐文龍激怒了。
唐文龍慢慢直起腰板,準備和方詩雅算賬。
「哈哈!方詩雅你終于開竅了,之所以我看見有你們這些美女圍繞在我左右,所以我才不說含蓄的話,因為我不想做公公!嘿嘿!」
路過的那些搞晨練的老大爺听了,都在一旁偷著樂。更有一位年過半百的大爺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這年輕人有我當年的風範。」
陪同他老人家做鍛煉的老伴听了,「得了吧!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才不會跟你這個賴皮的糟老頭。」
「哈哈!老伴啊,咱們都一把年紀了,你還說這話。想當年,如果不是我像這個夸夸其談的年輕人一樣,恐怕你早就不是孩子的媽了。唉!現在是老了,但和我同齡的糟老頭比比,我這小伙還是倍精神吧!」老大爺用手指著那些背著太極劍的老大爺們說。
方詩雅調整了一下氣息,假笑著說︰「喂!你干嘛厚著臉皮跟著我,我沒心思跟你瞎掰,我還有事要辦。」
唐文龍瞪大著眼楮說︰「只要這不是你老爸修的路,我就有權利走在上面,你管不著。」
不知道怎麼回事,當唐文龍提到「老爸」二字後,方詩雅的面部表情立即單調下來,面色暗淡,像是想起某件不願回的往事。
「我告訴你,死蚊蟲,你今天最好別惹我。」方詩雅瞬間嚴肅起來,看來真和老爸二字有關聯。
沒等唐文龍貧嘴,方詩雅身子一轉,開始邁出閑庭信步。
唐文龍立馬跟了上去,「喂!說起你爸至于這麼生氣嘛!對了,你叫崔小強砍我的那件事情怎麼解釋?」
「什麼啊!又不是我叫他弄的。你別沒事找事!」方詩雅也不是狡辯,的確不是她叫崔小強出手的,只是崔小強一廂情願罷了。
感情這東西就是那樣,深愛某個人時,總是會變得沖動,不像原本的自我。對方流淚時,自己會傷心,會不顧一切的為ta出頭,哪怕明知道是錯誤的舉動,是一廂情願的行為。
「我不管,就算不是你叫他拿菜刀砍我,那你也是罪魁禍的那個。」唐文龍輕哼了一聲。
「我罪魁禍?你是不是吃苕吃多了?如果不是你se心大,喪心病狂地撕破我的裙子,至于鬧出這麼多事端嗎?」談及往事,方詩雅蹬地的聲音就更響。
「哈哈!可笑,如果不是你咬我的耳朵,你的裙子會撕破嗎?說到底,就怪你買了我的衛生巾,如果咱們不認識,不是什麼屁事都沒有嘛?」唐文龍說著說著就把老底兒給挖空了。
「那好啊,咱們就各走各的,就當作沒認識過。」方詩雅像是如釋重負一樣,心里等唐文龍這句話等太久了。
要不是自己看在心怡的份上,早就和這個無賴劃清界限了。方詩雅心想。
就在方詩雅轉換方向離開沒幾步,一條大狼狗掙月兌了主人手中的繩索。一路朝方詩雅猛沖過來。
方詩雅不愧是名牌大學的,她迅抱著身旁的一顆大樹往上爬。
哇,如果不是唐文龍親眼目睹,還真不知道方詩雅有爬樹的本領。
「你個該死的臭狗,是不是和那個無賴唐蚊蟲一路的?」方詩雅逃月兌陷阱,爬上樹梢,對地面虎視眈眈的狼狗說,其實他在進一步侮辱唐文龍。
「喂!方丈,你活該被狗咬!」唐文龍跑到樹下觀看。
「哈哈!方丈,是不是叫你不穿黑色的,你就改穿紅色內褲啊!」唐文龍站在樹下看見了方詩雅裙底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