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士族兵逃亡盡沒,金尚私服竟逃月兌
「袁將軍,是我!」來人果然是樂就。只見樂就一揚手,使自己士兵停了下來;低聲和身邊的副將叮囑幾句,便拍馬朝著袁渙迎了過來。
「不知樂將軍深夜到此何事?」袁渙搞不懂樂就要干嘛呀?因此試探著問道。
樂就倒也直爽,直言道︰「某聞听將軍打開南門放了鎮國將軍入城。是故請了主公和公子等人一同前來迎接鎮國大將軍。」
他本意是想告訴袁渙我知道你打開城門迎接劉騫入城了,所以我押解了袁術父子也來迎接。這里他用了主公和公子,而沒有用陛下和太子。其意便是隱晦的告訴袁渙,自己也有投誠之心。
可是他那里知道此時袁渙反水,心驚膽怕,哪里听得出這里面的意思,還以為樂就和袁術引兵來阻擊自己。聞言臉色三變,他沉聲問道︰「如此說來,我營中之兵出動之時,樂將軍便使人跟隨而來!」
「我樂就自然不是一名蠢將,然則豈能與將軍同職乎?」樂就微笑著說道。他心中還以為袁渙已經听懂了自己的言外之意。
袁渙卻是更加堅信自己的看法了,遂槍言道︰「既然如此,某也不想多言。你我共事一場,多有情誼。若公念昔日輕易,撥兵一旁,將袁公路父子交到我的手上,弟前往鎮國將軍面前為公謀得一官半職。若是不然,亮出兵刃,你我在此一決勝負,我若戰敗,你將我斬殺于此,毫無怨言;然則公失手落敗,某便將公與袁家父子一同送到鎮國將軍面前治罪!」
得!樂就一听,自己還以為說了半天這位明白咋回事兒了。原來這位哥一直沒有听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呀!可是若是自己服軟,那麼日後即便是在一起為官,豈不是得一直低他一頭。樂就心中頗為氣憤,指著袁渙說道︰「袁曜卿,莫要以為你文武全才,便小看他人。汝以為若是當時某御兵將擋住汝等,汝等可有開城之功?」
此言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使得袁渙心頭一陣。他手中長刀捏在手上,那樣痴愣愣的呆住了大約幾十息的時間,忽然將刀放到了馬匹鐵過梁上,雙手抱拳,言道︰「渙一時迷了心竅,還望兄台海涵。但不知袁公路父子何在?」
見袁渙幡然醒悟,樂就也不矯情,策馬回陣,使人趕著押解袁術父子的車輛出來。袁渙大喜,遂使韓浩帶著人馬前往各府,整頓城內治安。
安排完各項事宜,袁渙和樂就剛要在雷敘的陪同下出城見劉騫。薛戟帶著自己的師部來到城門處,發現前面韓浩、雷敘的隊伍堵住了門口,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遂遣人前來聞訊。
袁渙急忙和樂就押解著袁術父子來到門外。袁渙和薛戟白日里交戰一場,相互見過面,因此一出來,袁渙便看到薛戟騎在馬上,催馬過來行禮︰「渙見過將軍。」
「感將軍深明大義,棄暗投明。主公在大營中靜候將軍。」薛戟言道。袁渙又向薛戟介紹了樂就認識。薛戟聞听城內尚有三萬城北兵,遂使軒轅慶引二人前去拜見劉騫,自領大軍入城。
再說劉勛、梅園二人帶著三萬士族子弟兵從北門而出,準備投奔徐州呂布。這一出城可就傻眼了。城外到處川軍連綿無邊的營地,只有東北角和西北角有兩處相隔不足半里的空擋,還是在個山包包上面。
二人看了看身後這些貪生怕死的士兵,懊悔不已。梅園言道︰「不若你我分開,如此一來人數少一些,動靜就會小。我統一軍自西北方向的小山上經過;公領一部從東北方向的小山上經過。趕到河邊,各自渡河。等到河北之後,我等直奔下蔡,投奔呂布。」
劉勛此時也沒有了辦法,見李豐如此,遂答應下來。二人分兵而治,各自朝著預定的方向逃竄。
要說這兩個方向之所以沒有將營寨連起來,是因為諸葛亮告知許褚︰「困賊勿死,留其生路,待其逃月兌之時盡可伏之。方可盡破之!」那意思是說把敵人包圍的時候千萬別圍死,要給其留條生路;等他朝著這里跑的時候,便可以設計擒之。如此一來,敵人便可盡數被破獲。
許褚遂使雷薄一部派遣一個團駐守西北方向,成廉一部派遣一個團駐守東北方向。果不其然,李豐、劉勛二人統兵逃竄至此。就在二人商議如何逃月兌之時,早有眼梢報知許褚。
許褚喚來雷薄、成廉︰「敵軍約三萬人馬,現在正往我們這里趕來。想來應該是壽春的守兵,見袁渙開城引兵入內。竟開北門徑自逃月兌。汝二人先行使三個團隊潛伏在山坡之上,在使兩個團自後包抄。待敵軍趕到之時,全力斬殺。此番敵軍將領一個不留,士兵若是投降亦不收留!」
「末將明白。我軍不留棄城之兵!」雷薄、成廉應聲說道,轉身下去準備。
也當二人殉命于此。先說劉勛朝著東北方向趕來,近五里的路程,他們這些人的腳程還真算是不慢,不到一個時辰便趕了過來。這真不愧是一支以逃命為生的部隊呀!
成廉躲在黑暗的樹蔭之下,看著那些在月光下不斷奔跑的丟盔棄甲的士兵,不時地冷笑著。就像那獵戶躲在陷阱旁邊看著那獵物朝著自己的陷阱一步步走來,心中還在不停的咒罵獵物愚笨一樣。
逃命中的人總也是缺失正確的感知,但是又有的時候草木皆兵,對什麼都誠惶誠恐。此時的劉勛便是這樣,沒有趕到這個山坳的時候,他以為這里便是唯一出路。可是趕到這里的時候,他竟然感覺到背後冷颼颼的,似乎山坳中有鬼一樣。
其實,這都是他內心中的恐懼使得他草木皆兵。但是也是這個恐懼使得他這一路有了一絲對抗伏兵的力量。
「這里陰森可怕!大家千萬小心,把兵器拿好,萬一敵人有伏兵,也好應對。」他如此安排著身後的士兵。
大軍行進不過半里,便進入了山坳。
天色慢慢變亮,他們才發現這里不是一個山坡,而是一個山坳,看似山坡,只是那些樹木比較高大罷了。不是的有鳥雀飛起,卻不見鳥雀下落。劉勛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就在這時,前面樹林之中忽然響起了戰鼓之聲。緊接著一陣陣喊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樹林深處沖出來一隊隊凶神惡煞的川軍士兵,為首大將手提長刀,一馬當先朝著劉勛攻來。劉勛急忙招呼隊伍往後撤。可是哪里撤得了,隊伍後方更加混亂,看來是被人徹底包圍了。他無奈的只好擺長矛來戰成廉。
成廉完全秉承了許褚的交代,不要活口,一律干死的精神,上來就是八卦游龍快刀九斬。頭一斬,躍馬沖前,趁勢摟頭蓋頂力劈華山,被劉勛橫舉長矛擋住了;第二斬,撥馬回頭,橫刀千軍,將一個剛剛撥轉馬頭還沒來得及防守的劉勛攔腰斬成了兩截。劉勛戰死,他身邊的那幾員副將亦是被先後斬殺。
劉勛麾下那些士族子弟兵哪里抵擋得過這些浴血戰場、出生入死的鐵血戰士,更何況主將、副將先後陣亡,哪里還有作戰之心。他們本想投降,哪里知道剛剛扔下武器,就被敵軍士兵砍掉了腦袋,誰還敢放棄武器,瞪著眼被殺呀!因此,這些人都抽冷子,就往外跑,一個個都恨自己的爹娘少給自己生了倆條腿。心中祈禱,在被敵人砍殺之前逃出這個修羅地獄。
成廉見屬下幾名團練、統領紛紛割下那劉勛等人的首級,遂使人鳴金,吩咐道︰「諸多士兵,便休要斬殺,投降者免死。留住屯田!」
眾將聞言,遂各自傳令,紛紛收攏收繳降兵,打掃戰場。只可惜剛剛殺了幾個準備投降的士兵,嚴重的刺激了敵軍逃命的神經,被俘虜的只不過千余人,大部分被殺,其他逃跑了。
雷薄一方戰斗亦是同樣,只是沒有誤殺俘虜,倒是俘虜了三千多人,梅園及其副將也全部被殺。
二人凱旋而歸,許褚大喜,又得劉騫傳令︰「壽春已得,速速引兵屯于城外。帶雷薄、成廉入城商議下一步戰事!」
許褚使二人安排拔寨起營之事,又前往戰俘營見了一眾俘虜。
再說金尚帶著興樂公主,逃出皇宮,又躲過了韓浩、雷敘的糾察隊伍,趁著混亂,躲進了一家民戶。這家民戶只有兩個老人,一對老夫婦。平日受過興樂公主的施舍,這一听說興樂公主逃到了這里,老兩口便幫著隱藏下來。
金尚這一顆心都在公主身上。公主本是聰明人也察覺出來,一想到若不是金尚救護自己,恐怕自己已經死于非命了。對于金尚的呵護和關愛,她便接受了下來。金尚見到公主接受了自己,心中想到這兵荒馬亂的,不如先圓了房再說吧。
這一日,金尚又外出打探消息,見城門打開,百姓出出入入,知道城門解禁,又轉到了城中的首飾店買了幾件首飾。
回到家中,他先是把城門解禁的事情告訴了公主。聞听城門解禁,公主十分高興。金尚見到公主高興,便將那首飾取出來,遞給公主,趁著公主接首飾的時候抓住了公主的手。公主本意掙扎,抬頭看見金尚滿眼的希冀,便垂下頭不再掙扎。見公主羞怯的滿臉通紅,亦不抗拒自己,金尚yu念頓時,將公主往懷中之拽,抱住公主。
公主雖然稍微做了掙扎一番,金尚哪里又肯放過。在公主半推半就的情況下,金尚便成了公主的男人,越過了最後一關。公主嬌羞的躺在金尚的懷中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出城呀?」
金尚言道︰「明日清晨,你裝作河邊洗衣的樣子,我扮作外出牧漁。出城後,在西北方向有個村落叫金家莊,是我的山莊。我們可以先到那里,取了馬匹、車輛,然後往許都方向去便是。」
次日,二人假扮洗衣、牧漁,出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