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鷗 第十章 陰魂不散

作者 ︰ 三笑凡生

月牙礁傻子歐鷗下海救人,驚動了岸邊的游人,也驚動了岸邊巡邏的兩個女騎警。

兩匹大紅的棗騮馬,邁著疾的步伐,帶著兩個女騎警快奔向月牙礁旁的海灘。

前面的女騎警復姓東方,叫東方晴,長的是圓圓的一張豐潤絕色的臉,黑黑彎彎的細眉,微微有些上揚,眉毛下是兩只會說話的靈動大眼楮,瞳仁含笑,閃著有些稚女敕的聰慧和決絕。她的身高大約有一米七,突起的雙峰鼓鼓的撐起警服,腰身緊收,顯出身體的苗條,兩條漂亮的大腿夾住棗騮馬,顯得英姿煞爽。

後面的女騎警也是復姓名字,西門媛媛。西門媛媛身體瘦長,身高與東方晴一樣高,同樣也是胸高月復收臀翹,西門媛媛的皮膚比東方晴顯得略有些黑,用西門媛媛的話說是自己不抗曬,而東方晴抗曬。西門媛媛最突出的特點是一雙上揚的丹鳳眼,兩片薄嘴唇含著的一對小虎牙,放到任何地方都不會有人認錯。

東方、西門,華夏國兩大知名家族的顯赫姓氏,一對異性姐妹警花,一對賞心悅目的美人騎馬圖。

「傻子在動,他在動!」

「沒錯,他在動!」

海水中,光著身子的歐鷗舉著老子的分身,一步步走向淺水處。

「沒事,菩薩保佑!他沒事!」

侯月一臉的虔誠,雙手合十,念叨著。

「侯嫂,放心,我的弟弟,水性棒著呢。」

歐瑤一臉自豪,用勁攥著自己媽媽的手。

「輕點。媽媽老了,經不住。」

歐雲一邊打趣歐瑤,一邊掃了一下四周。

「我說嘛,歐鷗是傻人傻福無論踫到什麼事情都會逢凶化吉的!」歐池也在一邊加油添醋。

轟!

歐池的話音剛落,一個大浪,砸向剛剛露出海面的歐鷗。

沙灘上,看熱鬧的人們看到頭埋在水里的歐鷗仍然雙手高舉著青衫老人,青衫老人的一只手竟然還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魚竿。

轟!

又是一個巨浪。

巨浪打在歐鷗的光光的後背上,歐鷗頭歪著,眼斜著,嘴吊著,雙手還是高高地舉著青衫老人。

沙灘上的兩個女騎警顯然都認識歐鷗,她們高聲喊著,「歐鷗,別動,我們下去幫你!」

兩個女騎警翻身下馬,準備把馬韁繩拴在岸邊穿鐵鏈的石墩上,下海救人。

歐瑤常年在岸邊照相與兩個女騎警很熟,她促狹地伸出胳臂,攔住兩個女騎警,「東方晴,西門媛媛,沒事,傻子一定會把老人救上來的,他光著,你們下去不合適。」

東方晴、西門媛媛兩個女騎警,這才注意到,一絲不掛的歐鷗傻傻的舉著青衫老人走出水面。

「歐瑤,他這麼光著,你也不管管?」

東方晴、西門媛媛互相看了一眼,又掃了一眼海中光著身子舉著青衫老人的歐鷗,臉上飛起紅暈,啐了歐瑤一口。

「這麼大的風浪,他一個傻子,知道下海救人,穿不穿衣服很重要嗎?他是個傻子,知道不穿衣服救人,已經很不錯了。你們還想讓他怎麼樣?」歐瑤打趣地反問東方晴和西門媛媛。

說話間,光著身子的歐鷗嘿嘿傻笑著,高高地舉著青衫老人走上沙灘。

「歐瑤,他不會連條內褲都沒有吧?」

東方晴、西門媛媛把馬匹拴在石樁上後,轉過身,背對著歐鷗,問歐瑤。

「恭喜你們兩個,說對了!歐鷗這個傻子五冬六夏就穿著一條大紅褲衩,從來不穿內褲,我們家也從來沒就給他買過內褲。要不,看在他下海救人的份上,你們兩個一人貢獻一條內褲給他?」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東方晴、西門媛媛啐了歐瑤一口,還是走上前去。

畢竟,她們是在執行任務。

「傻子,美女警察面前**,棒啊!」

「傻子,你今天立功了!」

「傻子,你的身材挺棒的,做模特吧,肯定火。」

「兩位美女警花,怎麼樣,動心了吧?上啊!」

「去去去。」東方晴、西門媛媛分開擁擠的人群,「歐鷗,人已經救上來了,快把人放下!」

歐鷗傻傻的笑著,全然不理會自己的全身走光,仍然高高地舉著青衫老人。

歐雲分開人群,來到歐鷗面前,「歐鷗,我是媽媽,你救人了,你是好樣的!」

「好樣的!好樣的!」

歐鷗傻傻地表揚著自己,雙手還是高舉著青衫老人。

「歐鷗,把人給媽媽,媽媽給你買冰棍吃。」歐雲知道歐鷗的喜好,趕忙給歐鷗開出了條件。

「兩根?」

「兩根。」

「嗷,吃冰棍了。」

歐鷗把青衫老人放在沙灘上,手舞足蹈。

「傻子,光著身子展覽啊?快穿衣裳!」歐池把歐鷗的黃色短對襟上衣,紅色大褲衩扔給歐鷗,歐鷗毫不害羞,接過衣服當場就穿。

東方晴、西門媛媛此刻顧不得歐鷗,她們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躺在沙灘的青衫老人身上。

兜率宮別院的董事長,萬億集團的大當家,假如,假如真的因為在海中的月牙礁上釣魚,死在了月亮城的海里,那不但在華夏國,就是在全世界也絕對是一場過十級的大地震。作為騎警的東方晴和西門媛媛輕的是紀律處分,重的說不定就會月兌警服回家了。

幸好,老人的運氣好,遇到了傻子歐鷗。

這種天氣,風大浪高,也就是這個傻子會奮不顧身地跳下海去舍己救人。

「媽媽,他醒了。」

歐鷗指著沙灘上的青衫老人,對媽媽歐雲說。

東方晴、西門媛媛听到歐鷗的話,低頭向老人看去,果然,老人睜開了眼楮並且自己坐了起來。

「小伙子,謝謝你救了我!」

青衫老人看來沒有被剛才的遭遇嚇糊涂,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老爺!老爺!」

一個白老頭子,一個白老婦人拌拌磕磕跑過來,扶起了老人。

歐鷗抬眼朝白老頭子、白老婦人看去,「嗯!乾?坤?他們夫妻二人竟然從兜率宮追到了月亮城?我一個傻子究竟是礙了誰的事?不殺死我不甘休?看來八卦還真是陰魂不散!」

在碧水潭中修煉的間歇,歐鷗也把和八卦交往的經過捋了一遍,從震對他和牛郎劈出的閃電、精神攻擊、試探青環到將他騙進八卦爐中呆了八八六十四天,再到他們八卦對待雪狐冰冰的態度,都讓歐鷗的心情感覺極為不爽。他認識到,八卦對于他來說絕非是良善之輩。八八六十四天,八卦爐練就了歐鷗的一雙日月神眼,兩只眼楮一個里面藏有一個金色的太陽,一個里面藏有一個銀色的月亮。現在,在歐鷗面前,只要他想知道,什麼人都無法遁形,就是擅長隱身變形的八卦也不行。

看清了扶起青衫老人是乾和坤,歐鷗眉頭一皺,心想,這兩個人還真是屬狗屁膏藥的,貼上了就很難擺月兌。不過,他們跟著太上老君的分身來到這月亮城,目的應該是和自己有關!

看來自己今後還是要小心八卦,別一個不當心被八卦給八卦了!那可就是自己人生的一大杯具了!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白老頭子關切地問。

「裝!nn地,你們裝!」歐鷗心中暗自笑。

「月牙礁上釣魚,起了風浪,多虧了這個小兄弟救了我。」太上老君的分身倒是十分配合白老頭子。

「大恩人,你救了我們老爺,謝謝你!」

白老頭子、白老婦人說著跪下就給歐鷗磕頭。

歐鷗把眼楮一翻,根本就不理會跪倒在沙灘上的二位老人,而是跟媽媽歐雲嚷嚷著要吃冰棍,「嗚嗚嗚,冰棍!兩根!冰棍!兩根!」

一旁的侯月接過話頭,「歐鷗,待會上岸,嬸子一定給你買冰棍!買好多好多冰棍。」

「乾,你去買冰棍!不!你去把那個賣冰棍的叫來,讓恩人吃個夠。今後,就在這設個冰棍攤,冰棍讓恩人隨便吃。」太上老君的分身倒是沒有計較歐鷗的冷落,反而微微一笑,點明了白老人的名字。

「好的,老爺子!」乾被太上老君的分身點明身份,無奈地撇了歐鷗一眼,答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向岸邊賣冰棍的攤子。

「嗷!嗷!有冰棍吃了!有冰棍吃了!」歐鷗朝著白老人的背影傻傻一笑,高興地手舞足蹈,繼續揮著他的裝傻演出。

「老人家,你現在覺得身體怎樣?我們馬上聯系救護車送你老人家去到醫院看看吧?」東方晴、西門媛媛走到青衫老人面前,關切地詢問著青衫老人。

「謝謝。」白老婦人接過話頭,「女警同志,老爺自己帶著保健醫生。」

「剛才在月牙礁上有些緊張,現在,好多了。」青衫老人微笑著拒絕了東方楮、西門媛媛。

說話的功夫,白老頭子真的叫來了一輛冰棍車。

歐鷗高興地眉眼帶笑地問白老頭子︰「這些冰棍都是我的?我可以放心的吃?」

「是的,這些冰棍都是你的。」白老頭子雖然滿心地不高興,但是還是要中規中矩地回答。

「吃冰棍,不要錢?」歐鷗戲弄的目光看著白老頭子。

「不要錢!不要錢!」乾被歐鷗地戲弄的毫無脾氣,只得順著歐鷗的話說。

「不要錢?媽媽,吃冰棍為什麼不要錢?」歐鷗歪著頭、斜著眼、吊著嘴問歐雲說。

「因為你今天下海救人,人家答謝你,所以他們花錢請你吃冰棍。」歐雲耐心地給歐鷗解釋說。

「媽媽。以後我要是天天下海救人,是不是天天有人給我冰棍吃?」歐鷗傻笑著問。

「傻兒子,哪里會有人天天落水的?今天是特殊情況!快吃冰棍去吧。」歐雲疼愛地拍拍歐鷗的後背說。

「媽媽,你一根,歐瑤姐姐一根,歐池姐姐一根,爸爸一根,還有我一根。」

歐鷗把豎起的手指頭一根根掰下,最後,一根不剩。

「傻子,你算反了!這樣數,你一根沒有。」

歐池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歐鷗一眼。

「夫人,老爺感謝你教育出一個好兒子,這點心意,不成敬意,希望你收下。」

白老頭子拿著一張支票,送到歐雲面前。

「我家孩子救你家老爺子不是為了圖回報,吃這些冰棍已經是過分了,這張支票,還請收回去。」歐雲的臉色一變,身體後撤了一步,沒接支票。

「歐瑤小姐,請你體諒一個老人的心願,這張支票請你帶弟弟收下。」白老頭子對歐瑤做著工作。

「老頭子給錢,傻子家不要!」歐鷗傻笑著插了一句話。

「不要,嫌乎少吧?也是,一條人命,應該值些錢吧?」旁邊看眼的人開始起哄。

「女警同志,歐鷗救人,理應獎勵,一點意思,請代為轉交。」白老頭子見歐雲無意收取支票,歐鷗也起哄拒絕,無奈地將支票交給東方楮。

東方晴覺得歐鷗救了青衫老人人,白老人感謝也是一番誠意,于是她接過支票。可是,當她掃了一眼支票的金額,嚇了一跳。

「十億!」

「十億?」

周圍的人都是大吃一驚。

「老人家,這麼多?」

東方晴覺得自己的腦子突然就不夠使喚了。

「多嗎?」青山老人先是看了一眼白老人,然後收轉目光,嘲諷地一笑,接著說︰「老頭子我一條命,算十億,也太少了點。」

十億!

還算少?

這個老人也太有錢了,出手也太大方了吧。圍觀看眼的人一個個大張著嘴,一時之間沒有了聲音。

「老人家,這錢?」

東方晴、西門媛媛覺得事情出了她們的控制,準備把支票遞給白老人。

「女警同志,錢既然送出,我就不會收回了。歐鷗家里的人不收,這筆錢就作為海邊救人的見義勇基金,獎勵海邊救人的人。」

青衫老人說完,再也不看東方晴、西門媛媛,示意白老人、白老婦撤走,在白老頭子、白老婦人的摻扶下,離開沙灘,上了一輛勞斯萊斯汽車。

東方晴、西門媛媛追了上去,「老人家,方便的話,留一個聯系方法。」

「兜率宮別院,現在我們住在月亮灣大酒店。」

白老人說了一句,勞斯萊斯汽車開走。

東方晴、西門媛媛听到白老人果然報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名字,心中一激靈。

兜率宮別院?

果然是他。

兜率宮別院,這可是世界上一個最為神秘的商貿帝國。據說,在太平洋的一個島子上建有總部,注冊資金萬億元,是當今世界上最富有的級集團。主要經營海洋運輸,海洋養殖,海洋礦產,生物制藥,商業貿易,科技電子,房地產。兜率宮別院的行事極為低調,沒有在華夏國投資。最近,兜率宮別院的董事長來到月亮城,有出資開月亮城外的月亮島的意向,據說準備投資千億在月亮島上建設集旅游,觀光,影視一體的月亮城影視城。

老人家來到月亮城後,特別悠閑,住在月亮灣大酒店,不參加任何官方、民間的宴請,會面。一個月,看了一次月亮島,然後,就是每天在飛鷗山下的月牙礁上釣魚。

老人釣魚純屬圖個樂,只拿魚竿,不帶桶,釣上來的魚,放掉,從不帶回。

一個月,老人家風雨無阻。釣著釣不著,都是笑咪咪的,時間長了,很多人都以為老人不是什麼兜率宮別院的,也不是什麼投資的,就是一個閑的不正常的老頭。

于是,一些人就放棄了與他交往的打算。

就在昨天,老人家打他的管家,白老管家,到月亮城市政府拜會市長,遞交了兜率宮別院開月亮島的計劃書。

月亮城市政府引起了轟動。緊接著,華夏國也引起了轟動。

原來,老人家真的是兜率宮別院的董事長,兜率宮別院真的要開月亮島。

市長趙信德、副市長錢剛、孫浩要求宴請董事長,被白管家謝絕,說是董事長把一切委托給他,簽字儀式董事長可能會出席。

市長趙信德再一次把情況向燕京做了匯報,總理東方龍指示把事情做好,簽字後請董事長去燕京一行。

昨天的事情,東方晴、西門媛媛立刻知道,她們這兩天就在飛鷗山下巡邏。

剛才她們剛剛離開,突起風浪,董事長月牙礁遇險。

她們很後悔不是自己下海救人,失去了接近老人的機會。

現在,東方晴手里拿著十億元的支票,手里燒,覺得不知道如何處理。

怎麼辦?

回去,匯報了再說。

東方晴、西門媛媛交換了意見,收好了十億元的支票,走到石樁跟前牽馬。

「姐姐,吃冰棍。」

歐鷗手拿兩支冰棍送給東方晴、西門媛媛。

「歐鷗,謝謝你,姐姐在執勤,不能吃冰棍。」

「不執勤,你們就能吃嗎?」

「是啊,歐鷗給姐姐留著,不執勤再吃。」

「那好,我給姐姐留著。」

歐鷗說著,把手中的兩根冰棍塞進自己的黃色短對襟上衣內,嘿嘿傻笑著,「我給姐姐放著,你們不執勤再吃。」

「歐鷗,你真是個傻子!冰棍放進衣服里,會化掉的。」

歐瑤無奈地幫著歐鷗從上衣內拿出冰棍,歐池則不屑地瞪了歐鷗一眼。

冰棍已經化成了水。

「化了!化了!」歐鷗嚷著,「姐姐,化了,冰棍化了,她們吃不上了。」

東方晴、西門媛媛愣了一下,她們都覺得歐鷗的傻話里好像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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