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救我!」
「媽媽,救我!」
一聲聲淒厲的孩子的哭喊聲,引起了西門媛媛,歐瑤,歐鷗的注意。
西門媛媛,歐瑤,歐鷗抬頭看去,一匹棗騮馬,東方楮的警馬,正拌拌磕磕奔向飛鷗山。馬背上,一個瘦瘦的象猴子似的半大小子,貼在馬背上,一只手抓著馬韁繩,一只手夾著個小女孩,小女孩掙扎著,喊叫著。
東方楮去哪里了?
西門媛媛看到東方晴的警馬,先反應的是自己的戰友東方晴的安危。
沙灘上沒有東方晴的影子。
「孩子!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撲向西門媛媛,拽住西門媛媛的手,苦求著。
「大嫂,別急!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快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那個瘦猴搶去了!」
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有人大膽地強搶孩子?
西門媛媛,歐瑤,歐鷗都是一臉的震驚。
馬背上的瘦猴顯然不是很精通騎術,警馬雖然在跑,卻跑得不快。
西門媛媛顧不得許多,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風一樣追了上去。
「傻子,幫忙!救孩子!」
歐瑤也是十分氣憤,身影一閃,魔鷗步法,飛一樣地追了上去。
沙灘上圍觀的人群目光都被馬背上的瘦猴和孩子吸引。
「把孩子放下!」
西門媛媛的馬術明顯的強過瘦猴,很快就追上了騎在馬背上的瘦猴,擋在了瘦猴的馬前。
瘦猴勒住馬,不懼不怕,嘿嘿一笑,雙手舉起了小女孩。
「你想要她?」
「把孩子放下!下馬!」西門媛媛厲聲喝斥瘦猴。
「你想要孩子?有本事,過來拿!」瘦猴咧嘴嘻嘻一笑,一臉的卑鄙下流。
嗖——
哎呀!
一塊鵝卵石砸在瘦猴的鼻梁上,瘦猴一聲痛苦的驚叫,把小女孩子往沙灘一扔,一只手捂住流血的鼻子,一只手把馬韁繩猛地一勒。
嗚兒——
東方晴的警馬頭一昂,一偏身子,後腿站立,前腿騰空,兩個前蹄踩向躺在沙灘上的小女孩子。
「小泥鰍!」
小女孩的母親見到踩向女兒的馬前蹄,瘋了一樣地撲上去。
西門媛媛沒有想到東方晴的警馬會突然揚蹄,大驚失色跟著撲了上去,想搶在馬蹄落下之前推開小女孩。
「冷靜!冷靜!」
歐鷗頭歪著,眼斜著,嘴吊著,口里嘟囔著,一閃身,沖上去,兩只手各自攥住一只馬蹄。
怎麼可能?
真切的生!
一匹馬,一匹後腿站著,前腿抬著的馬。
一個人,一個頭歪著,眼斜著,嘴吊著的,雙手舉著馬蹄的人,互相支撐,構成了海邊的一幅靜止的圖畫。
傻子!
真是傻子!
別說,這種事也就是傻子能干。
他不怕死啊。
當然,也得有力氣。
是啊,雙手舉著馬蹄,硬是不趴下,這個傻子力氣還真夠大的。
嗚兒——
馬不甘心自己的威武形象給一個傻子作陪襯,一聲嘶叫,後腿一撩,整個的力量壓向歐鷗。
「去吧。」
歐鷗說了兩個字,兩只手一扭,身體上前一抗,雙肩一較勁,把騰空的馬來了個背摔。
撲通!
一匹高頭大馬就被傻子象沙袋一樣摔在沙灘上。
嗚——
被摔的馬伸了伸腿躺在了沙灘上。
西門媛媛見小女孩月兌離了危險,沖到瘦猴身前,扭住了瘦猴。
「歐鷗,好樣的,歐家的飯你沒白吃。」
歐瑤拍了拍歐鷗的肩膀,說出的話不知是表揚還是損人。
「啊吧,啊吧!」
歐鷗對歐瑤的話不願意听,干脆打起了啞語。
「臭小子,你就裝吧!」
歐瑤推了歐鷗一把,走向昏馬。
「大兄弟,謝謝你!謝謝你!」
小女孩的母親拉著小女孩向歐鷗道謝。
「啊吧,啊吧。」
歐鷗不願意讓小女孩的母親感謝,揮揮手開始裝傻。
「小泥鰍,快給你的救命恩人鞠個躬謝謝人家。」
「大哥哥,謝謝你出手救了小泥鰍!謝謝你!」
叫小泥鰍的小女孩一臉感激地給歐鷗鞠了三個躬。
看到小泥鰍給自己鞠躬,歐鷗頭不再歪,眼不再斜,嘴不再吊,他臉色板板地拉過小泥鰍,用手掌擦去小泥鰍臉上的沙子,「答應哥哥,今後小心壞人,保護好自己。」
「嗯。」小泥鰍使勁點點頭,眼里不知道為什竟然滲出了一滴淚水,她抬手擦擦眼楮,對歐鷗說︰「大哥哥,你的力氣好大,一匹馬,都能摔倒。」
「小泥鰍,你長大了,也會跟大哥哥一樣有力氣的。」歐鷗用手模模小泥鰍的頭鼓勵說。
「大哥哥,我今後找你玩,可以嗎?」小泥鰍揚起臉來看著歐鷗問。
「可以啊。」歐鷗痛快地答應下來。
「大哥哥,我在哪能找到你?」小泥鰍緊跟著問。
「就在這片海灘,我每天都會在這兒。」歐鷗一手掐腰,一手朝著飛鷗山下的海灘一劃拉。
「你要是不在這兒,我到哪里找你啊?」小泥鰍還是緊追不舍,看來是真的想和歐鷗這個剛剛認下的大哥哥玩。
「我家住在飛鷗山,你到飛鷗山燈塔就能找到我。」歐鷗一本正經地回答說。
「拉鉤!我去你家你不許不理我。」小泥鰍伸出一個小手指,對歐鷗說。
「拉鉤!」歐鷗也伸出了自己的一個小手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
歐鷗的小手指同小泥鰍的小手指勾在一起。
「說,我的那個同事哪去了?」
西門媛媛一聲喝問,讓歐瑤想起來,同西門媛媛一起的還有東方晴。
現在,東方晴的馬躺在沙灘上,她的人卻不在沙灘上,讓西門媛媛的神情大為緊張。
東方家,那是華夏掌門人的姓氏。
東方晴的爺爺東方龍是華夏國的總理。
如果東方晴出了問題,那可是天塌地陷的大事件!
「快說,我的那個同事哪去了?」
西門媛媛再也顧不得淑女風範,兩只手抓住瘦猴的前胸衣服,再次逼問。
「我沒看見。」
瘦猴蔑視地看了西門媛媛一眼。
「你沒看見?」西門媛媛真得是急了眼,扭住瘦猴的胳臂想扭向瘦猴的背後。
瘦猴一只手一推,另一只手一引,西門媛媛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大姐姐,站穩了,別摔著。」
「小子猖狂!」
歐瑤這些日子在海邊擺照相攤,同巡邏在海邊的東方楮、西門媛媛成了朋友,她見西門媛媛吃了一個半大小子的虧,氣不忿,一個躍身,沖瘦猴拍出一掌。
瘦猴不閃不躲,揚掌迎上。
雙掌相踫。
一團藍光,一團橙光互相踫撞,出一聲悶響。
藍光中閃一只藍色鷗影,橙光中蹦出一星五點。
「哼!一條一星五點的小蛇,還想在姑女乃女乃我的面前撒野!」
歐瑤身體未動,瘦猴 退後兩步,嘴角滲出鮮血。沒等瘦猴回過神來,歐瑤閃身伸手,抓住了瘦猴的胳臂,往身後一扭。
「哎呀!」
瘦猴痛的一聲悶哼,隨即強咽了下去,額頭上冒出汗珠。
西門媛媛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與瘦猴有著與此大的差距,與歐瑤相比,就有著更大的差距。
歐瑤扭著瘦猴的一條胳臂,轉到瘦猴身前,拍拍瘦猴的臉,撥了一下瘦猴頭頂上的一縷橙色頭。
蛇島橙蛇!
「你小子是蛇島的橙蛇吧?說說吧,你們來到月亮城想干什麼?痛快點,別讓姑女乃女乃動手。」歐瑤逼問著橙蛇。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橙蛇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此刻他真的害怕眼前的姑女乃女乃下殺手。
「不知道?答得輕巧,你來月亮城干什麼?多少佣金?」
「什麼佣金?姑娘,姑女乃女乃,我是來月亮城玩的,看到沙灘上有匹馬,一時心癢,我就騎上了馬。」
「一時心癢?一時心癢你抓小泥鰍干嗎?」
西門媛媛氣憤地質問了一句,沒想到幫助橙蛇引開了話題。
「好玩,我們兄妹鬧著玩。」
「你與小泥鰍是兄妹?」
西門媛媛吃了一驚,歐瑤,歐鷗也都吃了一驚。
「如假包換,不信,你們問我媽。」
西門媛媛,歐瑤,歐鷗的眼光都轉向了小泥鰍的母親。
小泥鰍的母親尷尬地一笑,「警官,不好意思,兩個孩子剛才是胡鬧。」
「他們兩個,真的是兄妹?」
歐鷗此刻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弄了半天,小泥鰍竟然是瘦猴的妹妹。
開了眼了!
真的是開了眼了!
剛才一臉真誠的小泥鰍竟然是瘦猴的妹妹。
一道七彩光突然落向小泥鰍。
小泥鰍藍眼紫瞳一閃,一團藍光夾著紫光迎上七彩光,七彩光一亮,小泥鰍一 坐在了沙灘上。
「小泥鰍!」
中年婦女上前拉起小泥鰍。
不簡單!
盤古鼎七彩神光的威力歐鷗是知道的,雖然沒有出全力,但是威力大的很,就是震踫上,也照樣抗不下,沒想到眼前這個名字叫小泥鰍的小丫頭竟然扛了過去。
自己還真是傻啊!
歐鷗自內心的感嘆。
多麼清純的一個小姑娘,弄了半天是蛇島的一家三口人互相配合著在鬧著玩。
鬧著玩?
蛇島玩人!
看來自己真的是很傻啊,被人玩了還要和人拉鉤,表態一百年不變!歐鷗自嘲地傻傻一笑。
「大哥哥,你生我的氣了嗎?」
小泥鰍一雙紫瞳感受到了七彩光的威力,湊上來,討好地看著歐鷗問。
「你別問我,傻子,我是傻子。」
歐鷗淡淡地回答,明顯地少了熱情。
「歐鷗,你是傻子,姐姐我不是傻子。」
歐瑤用手壓下瘦猴的頭,抓起瘦猴頭上的一縷橙色的頭。
「看到沒有,一縷橙。這可不是簡單的人,江湖上人稱橙蛇,蛇島的人。一雙手出手就有,耳朵過耳不忘,神手兼著包打听,善于用霹靂彈,剛才的動靜就是他弄的。至于小姑娘,名字應該叫藍迅兒,外號真是叫小泥鰍,輕功軟功一身好功夫,剛才你就是不救她,她也完全沒事。」歐瑤轉身對著小泥鰍的媽媽,「這一位,我就不羅嗦了,江湖上人稱浪上飛,暗器,蛇牙,馬上的傷口應該是蛇牙,不過沒有毒,我說的沒錯吧?」
「姑娘對江湖很熟悉,不知你與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浪上飛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輕聲細語問歐瑤。
「我叫歐瑤,這是我弟弟,歐鷗,人家又叫他傻子。」
歐瑤嘴里回答,腳步輕退,立好位置,眼楮笑眯眯地看著浪上飛。
「姑娘取笑了,不知姑娘與歐飛山是什麼關系?」
「我和傻子的爸爸。」
浪上飛,橙蛇,小泥鰍互相看了一眼,減下殺意。
明顯的,三人不想得罪歐家。
「姑娘有事,只管問。」
橙蛇的態度緩了下來,歐瑤也松開了扭住橙蛇的手。
「我只問一個人。」
「剛才的女警?」
「她在哪里?」
「十個億的支票,很多人眼紅。」
「快說,我的同事在哪里?」
西門媛媛急了,大聲催問。
「歐姑娘,這可是有違江湖規矩的。」
浪上飛看著歐瑤,逼歐瑤退出。
「江湖規矩?東方晴如果出了事情,全國震動,你們蛇島絕不能善終。」
西門媛媛怒氣萬分,手指向上一指,手掌向下一壓。
「你是說,燕京城東方家?」浪上飛臉色一變。
「快說吧,有事情,找飛鷗山歐家。」歐瑤把事情攬了過來。
「那個女警,在那!」
浪上飛用手指著遠處堤壩下浮橋旁的的一艘汽艇。
汽艇冒煙,正在動。
「不好!東方晴被人綁架了!趕快追,救人!」
西門媛媛轉身跑向堤壩浮橋。
「大哥哥!」
小泥鰍藍迅兒沖著歐鷗喊了一聲。
歐鷗擺了擺手,搖了搖頭,從今後,他歐鷗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特別是不能輕信女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