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在配之地又遇到了白素貞,小青二女,當即大喜,可是隨即臉『色』愁苦,謹慎了許多,也不理會她們。兩人自然知道許仙想法,沒有急著去解釋,白素貞讓小青到了杭州,幻化了容貌,故意讓人抓住,又被斬問罪,這邊知道許仙是冤枉的,也就放了他。
兩姐妹找去許仙,許仙也覺得誤會了兩人,不好意思見面,最後白素貞呵斥他是不是忘了他們夫妻之情,許仙當即大急,趕緊解釋一番,兩人這才‘釋懷’,與他和解。[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這下他們夫妻關系名正言順,便請了李公甫夫『婦』過來作見證,李公甫對白素貞姐妹來歷還有些懷疑,便催促著許仙姐姐過來,許仙姐姐沒什麼歪心思,看到弟弟成家立業,很是高興,興高采烈趕來,許仙夫『婦』在一座大宅子中招待他們。李公甫求了一張闢邪的符咒,在那里左搖右晃,也沒什麼見效,因為這件大宅是她們化了銀子買來的,頓時李公甫夫『婦』都有些尷尬。
李公甫借機問小青當日為何身攜那麼多金銀,小青不知如何作答,眼看就要前功盡棄,白素貞言道她們曾跟隨一位仙人修道,只是仙法無成,被逐下山來,才與許仙喜結良緣,那麼多金銀是他們從一些富戶手中偷得,準備用來救濟窮人,行善積德,李公甫還是半信半疑,問她們為何不如實交代!
小青憤恨說朝廷哪里有天理,許仙不是還無辜受了牢獄之災,被配到這里,那個時侯庫銀被盜,自己身上那麼多金銀,不被當成替死鬼才怪!李公甫也知道官場黑暗,沒有多言,心中信了七分,讓她們將所學仙法展示一番,白素貞當即手一揮,一道符紙冒起火焰,在屋子中飄『蕩』,又一揮,那火焰又散去,還以五鬼搬運之術將李公甫的刀拿來,李公甫看她施法沒有惡風,邪氣,信了九分,在他想來,惡妖邪道哪有這麼純正道法,都是凶神惡煞,呲牙咧嘴。
兩夫『婦』沒有急著回去,在這里住了一個月有余,這段時間看到他們夫妻生活和睦,加上鎮上人們都夸贊他們夫『婦』,李公甫才徹底放下心來,真正接受了白素貞這個弟妹,高高興興回去。
生活總要營生,許仙是文不成,武不就,要說教書也成,就是沒人來上課,最後無奈之下,許仙決定開一家醫館,本來以他的拙劣醫術,小痛小癢,燒感冒,還能治好,可是疑難雜癥,恐怕能直接把人給治死,但是人家老婆厲害,有法力,什麼病治不好,所以他這醫館也算是小有名聲。
有一次,許仙外出有事,半路又遇到法海禪師,佛法度世,許仙還是很尊敬法海的,行了佛禮便要離去,誰知法海說他身上有妖氣,必然與妖怪接觸良多,給了他一串佛珠,便告辭離去,許仙本想將佛珠拋去,可是一想好得這是佛門大士開光的聖物,便戴在身上,回了家去。
區區一串佛珠,還不足以讓兩位女妖現了原形,白素貞不著邊際問及這佛珠來處,許仙便道出這佛珠乃是金山寺主持法海禪師所贈,能夠避邪,還要送給白素貞,但是白素貞說她學自道家,與佛門不同,受了佛器便是對老師不敬,說什麼也不要,許仙才收回,丟在一個木匣中不再理會。還笑談說法海言道他與佛門有緣,勸他出家為僧。
言者無心,听者有意,白素貞當即大怒,法海想把自家老爺度去佛門,此恨怎能容忍,連夜帶著小青找法海算賬。
法海沒有回金山寺,就在小鎮中等著二人,三人遁到一處山林中,對峙起來。
法海合十行禮,言道︰兩位女施主,你們乃是修道之人,為何與凡人糾纏在一起,招惹紅塵,還是回山修道為好。小青怒道︰你這賊禿,也敢管我們的事情!小青卻是看法海只有金仙道行,不及她們,起了輕視之心。
白素貞攔住要動手的小青,喝道︰我們是道門,你是佛門,你管不到我們,你到底要怎樣!法海笑道︰貧僧只是一番好意,許施主是凡人,你們是妖,一心修行,日後也能成就妖仙,何必墮入情網,听老僧一句勸,離去為好!白素貞笑道︰我們姐妹自有深意,不消你這老和尚提醒,只要我們不犯天條,你就管不到!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說完,帶著小青離去。
沒有過多久,到了端午節,這一日是一年中陽氣最足的一天,便是尋常之時,兩人也要尋了洞府,苦修一日,但是現在在許仙身邊,當然不行,小青找了一處山洞躲避,白素貞卻因為喝了摻有雄黃的『藥』酒,加上有身孕在身,竟然現了原形,將許仙生生嚇死。
或許也該太陰金仙回歸真我,魂魄離體之後,沒有被黑白無常鎖去,待白素貞撐過去,小青也回來,小青用自己內丹鎮住許仙的魂魄,白素貞去尋靈『藥』救許仙還陽。
這個時侯法海又出現了,言道許仙被嚇死,證明他們沒有夫『婦』情緣,還是離開為好,心情不暢的白素貞拿著法器就跟法海打起來,將一處密林毀得慘不忍睹,法海匆忙之際不及祭出缽盂,被白素貞給打敗,好不丟臉!
白素貞取了靈『藥』救活了許仙,還編了一個蛇妖作祟的故事給他听,才蒙混過去。
這一日,保和堂一個客人也沒有,許仙倒是樂得清閑,白素貞懷有身孕,小青陪她來店里,一來是消遣一下,二來也怕有什麼大病之人,許仙一旦治不好,砸了保和堂的招牌。
突然,門外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撲倒在店外,口中呻『吟』了幾聲便沒有聲息。
許仙趕緊跑過去,就要扶起他,小青拉住他,指了指那老者『果』『露』在外面的手臂,只見上面都是一些毒瘡,膿血都流了出來,看的三人一陣惡心。
小青正要尋了家僕將這人抬出去,萬一傳染可就不妙了,可是許仙堅持大夫當以救死扶傷為己任,非要給老人醫治。
二女也不好拂逆許仙之意,便抬了他到桌案旁,白素貞認出老人所患乃是尸毒,極難醫治,最起碼許仙是不可能治好的,許仙急得額頭冒汗,不知所措,白素貞無奈只有暗暗施法,讓許仙去熬了草『藥』,靠著法力將毒素清除,過了三日,老者才睜開眼,有了些精神。
老人醒了之後,直接坐在一旁待診的位置上,笑道︰這位小哥,老朽的毒瘡是小哥醫好的?小哥倒是好醫術!許仙有些尷尬,訕訕道︰老丈客氣,草『藥』是小生熬制,只是這秘方卻是我家夫人所寫,若是老丈要感謝,還是謝過我家夫人吧!一旁的白素貞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這種事情她見得多了,一般這種情況,之後就是患者哭天搶地的謝恩,即便對于修行千年的她,實在有些厭煩了。
老者扭頭看了一眼白素貞,點頭笑了一下,又轉過頭來,看著許仙,那邊的白素貞臉『色』微變,雖然她不認為可以禍『亂』蒼生,但是也是姿容不錯,老者卻連看不都多看一眼,莫非這老人有什麼不凡?白素貞有些不放心,神念掃過,老者身上沒有絲毫的法力,可是身上有很多傷疤,打槍棍棒,什麼都有,可見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或許正是因為這個,才不對女『色』起意吧!白素貞這樣想。
老者笑道︰小哥,老朽與你直言,我可是身無分文,我也知道自己染了尸毒,九死一生,能得小哥夫『婦』醫好,實在是厚恩,但是卻付不得診金,不知小哥怎麼打算?許仙臉『色』微變,笑道︰老丈多慮了,既然付不得診金,日後老丈有了金銀,再還便是,不必介懷!許仙剛說完,後堂小青走過來,看了老者一眼,略微帶著些厭惡,哼道︰你這老頭,既然沒錢付診金,那就在我家為奴三年,等你還了診金,再放你離去!許仙與白素貞都瞪了小青一眼,惱她說話不知輕重。
老者呵呵一笑,也不以為杵,‘老朽這把老骨頭,怕是經不得折騰,不過老朽學得些相術,不知小哥想不想試試?’許仙想著閑聊也是無事,便伸出右手,‘那就勞煩老丈為小生看看命數!’
老者看著那張潔白如玉的手掌,眼神一閃,憑著許仙,斷不會將身體保養這麼好,如此只能證明白素貞一直度元氣給他,好讓他能在百年後追求仙道,加上耗費法力救治病人,還懷有身孕,恐怕如今的白素貞已經不是法海的對手了。
老者將許仙手掌推回去,笑道︰小哥的命數老朽看不明白,恐怕讓小哥失望了。那邊的小青眼神一閃,『露』出一絲不屑。許仙笑道︰哦,那不知老丈可看出了什麼,不妨說來听听。老者點頭道︰小哥也該知道,這世間有仙道一途,小哥的命數不明,怕是日後要成仙問道,追求長生路!一旁的白素貞與小青都面『色』大變,站起身來。
老者站起身,扭頭離去,話語傳來,‘不過小哥近期便有一場劫難,還請小心啊!’說完,人就走到了門口,一步就可以踏出去,小青眼神一動,右手一指,想讓老者跌一跤,誰知那老者徑自跨過去,白素貞連忙躬身道︰小輩無禮,還望前輩勿怪!只是抬頭看時,老者早已不見。許仙卻是身上閃著淡淡的青光,只听到老者走之前說他有一劫。
不知為何,許仙竟然有警醒前世的趨勢,白素貞小青將動『蕩』的法力壓下,許仙醒轉,還不明所以,問那個老者去了哪里,兩人對視一眼,都不作答,直言那老者是位高人,也許來日能再相見。
過了幾個月,白素貞已經待產之際,法海突然出手,將許仙收進了金山寺,讓他剃度出家,白素貞與小青上去說理,法海根本不听,小青怒極,跟他打起來,被法海以缽盂鎮壓,打成重傷,白素貞看出來法海早有準備,不顧身子,持了寶劍殺去,當然也不是對手,還差點打死月復中胎兒。
兩人無法,只能以法術移來滔天大水,要水淹金山寺,『逼』迫法海就範,法海早就等著她們觸犯天條,當即出手,以缽盂鎮壓,揮動雷峰塔,要將她們鎮壓在里面,這雷峰塔乃是他自己本命法寶,法力運轉,歡喜禪光掃來,白素貞識破歡喜禪光,知道法海怕是早就盯著兩人元陰,連忙將小青推出去,自己被收入雷峰塔。
法海雖然遺憾,但也不敢耽誤時機,以缽盂護持,自己鑽進雷峰塔,歡喜禪光散,朝著白素貞卷去,原本法力就不濟,現在還有孕在身,純陰法力被卷出,法海連忙煉化,過了幾日,白素貞身子虛弱被扔了出去,她剛一出得雷峰塔,月復中一道幽光閃現,鑽進輪回中。
幽光遁出,白素貞眼神黯淡,知道她的孩兒已經沒了,下面看著這一切的許仙神『色』震動,雙手緊緊握著,突然一道藍光從白素貞月復中鑽出,在白素貞身上繞了一圈,又鑽進許仙體內,過了片刻,一道遁光一閃,消失不見。
鯤鵬看著手中的藍光,笑道︰原來是你!難怪•••••倒是便宜了太陰金仙!一報還一報,你們救我一次,我還你們一次造化!說完,搖搖頭,走了。
許仙暫時有些太陰金仙法力與記憶,但是想要徹底融會貫通,還要十幾年的功夫,稍微教訓了一頓法海,拉著小青與白素貞走了,不過與佛門的仇是結下了。
白素貞與法海交戰的那處密林,一堆『亂』石間,一個青『色』的小狐狸口中吐血,在地上悲鳴,它本是一心向道,卻被兩人大戰波及到,自己道行太低,竟然重傷垂死,眼神漸漸失去最後一片『色』彩,身體停止了抽搐。
空中,飄來平淡的話語,‘印記?失去了一個嗎?不妨,已經沒什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