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身子一顫,抬起頭,目光正好與小紅帶著威脅的目光相遇。
回雪還不明白這里的規矩,不敢貿然開口說收留小玉,因為心知自己是不可能長期留在這兒的,如果她走了,小玉也還是被她們欺負,甚至還會無處可去,那就不是幫了忙,而是害了人家。她必須找到一個最合適的處理辦法,便向李傳道︰「李大哥,過來一下,我有件事想請教一下。」
回雪與李傳走出幾步,確認其旁人無法听到他們談話為止。從李傳口中得知,念月軒向來是禁地,沒有慕容滄海允許,任何人一律不得入內,如果回雪收留小玉,只要小玉不走出念月軒,任何人都奈何不了。
回雪萬分激動,信心十足地宣布︰「從此以後,小玉就是念月軒的人了。我們走!」說著大搖大擺地回去了。
留下小紅及其余四個婢女在原地發怔。
小玉的傷並不重,第二日,便好了。經過梳洗打扮的小玉,顯露出原來清麗的面容,兼之她嫻靜乖巧,甚是惹人疼愛。漸漸地,小玉與回雪熟絡了,尊敬之意猶在,拘謹就少了很多,兩個姑娘時不時說說笑,看看花,郁悶之意排除了不少。可每當回雪問及明月之事時,小玉都是一問三不知,其實想想,小玉十八歲,上靈山才九年,怎麼會知道十年前明月之事呢!
………………
忽然,門外傳來了爭執之聲,是趙石、李傳和幾個女子的聲音。
「麗姬,您不能進去。」是趙石的聲音。
「麗姬你也敢攔!」听得出來,是小紅的聲音。
「教主吩咐了,沒有準許,誰都不許進。」趙石不卑不亢。
「連我都不可以嗎?」是一個甜美的聲音。此正是麗姬。
「是的。」趙石、李傳同聲回答。
「大膽奴才,吃了豹子膽了?」小紅這話讓趙石、李傳听了很不舒服,昨日,他們從回雪那里得到了一點作為人的尊嚴,如今,又從小紅口中听到了奴性。大家還不一樣是奴才,何必如此呢?
麗姬尷尬地笑道︰「我听說來了位新妹妹,作為姐姐,我理應來看看。還做了些點心。」說著她掀起旁邊侍女手上提的籃子蓋子,露出精美的點心來。
「姐妹之間互相探望,你們不會也要管吧!再說,教主一直希望我們和睦相處,你們阻止我探望妹妹,豈不是有違教主的意願,到時候教主問起來,我可要如實說了,到時候怪罪下來,小心你們的腦袋。」麗姬的聲音听起來還是很甜美,卻有幾分脅迫的味道。
趙石、李傳一凜,不知如何是好,左右為難。
「教主吩咐了,沒有準許誰也不許進。麗姬請回吧!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請麗姬見諒!」趙石仍是不卑不亢。
「此話當真?」麗姬問道。
「千真萬確!」趙石、李傳齊聲回答。
「哦——?怎麼昨日有個人,沒經過教主同意就進去了?」麗姬口中的「有個人」指的正是小玉。
趙石、李傳啞口無言,互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