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悄悄起身,看著鐘離亦邪並沒有任何反應,信心這才放心地往窗戶的方向走去。
剛剛站定在窗前,那窗戶忽然就嘴角打開了。
信心眨眨眼,沒有看見任何人,疑惑地手扶著窗欄,往外探著身子,想要看清楚外面的情況。
「有沒有嚇……」那老頑童突然從底下冒了出來,囔囔著,還未說完,便被信心一手捂住嘴巴,發不出聲音來。
「安靜,不要吵醒鐘離亦邪。」信心輕聲地說道,不安地回頭看著紅紗帳內。
「你放心吧,我的迷藥可是很有效果的,就是十頭豬也能迷倒。」老頑童掙扎著從信心的手里扭開了頭,微微放低了一點聲音說道。
「這周圍還有很多的隱衛在。」信心不放心地說道。
「你放心,有我在,全都搞定了。」老頑童得意地翹著大拇指指著自己,笑容滿面。
「你如何調離他們的?」信心不放心地問道。
「他們的更替時間我早就已經了若指掌了,剛剛乘著他們在交接的時候,沒有留心,我一支無色無味的迷香就把他們放倒了啊。」老頑童興奮地說道。
「能夠維持多久?」信心問道。
「哎呀,那還是快走吧,這迷香我還真沒有試過,趕緊趕緊。」老頑童火急火燎地把信心一把從窗戶內提了出來,一個閃身就消失在窗前。
夜里的風呼嘯而過,信心被老頑童夾在腋下,快速地穿梭在鐘離夜宮之內,速度極快地往听雨閣而去。
听雨閣就在青林的入口之處,是一處安靜的小庭院,院子極大,里面種滿了花花草草,信心在夜間不能辨識,但是聞著那清香的味道,恐怕是陌上用來入藥的植物了。
來到溫暖的房間里面,信心被老頑童放了下來,有些站立不穩。
陌上及時扶住信心的手臂,防止她不小心跌倒。
「謝謝你,陌上,我沒事了。」休息了一會兒,信心微笑著說道。
「那就好,突然听師傅說晚上你要過來,我一直覺得很詫異,你究竟是如何離開亦邪的身邊的?」陌上奇怪地問道。
「我也是在沐浴的時候,突然看見華爺爺留給我的小條子,沐浴想到他晚上居然真的可以把我帶離開慕聆院。」信心也是茫然不已。
當時飯後,信心一個人在浴池里面沐浴,突然有一張紙條從窗外飛射而入,信心詫異地打開了條子,只見里面簡單地說明了晚上三更在窗戶老地方見,在條子的中間還包著一包小小的藥粉,上書「迷藥」二字。
信心心情有些激動,知道這是老頑童留下的字條,只是不知究竟何事,但見自己有機會離開鐘離亦邪的身邊一次,信心默默地把紙條放入浴池里面,不久里面的字跡就化開了。
緩緩地起身,信心知道今晚的夜里,鐘離亦邪一定會與自己纏綿,默默地在更衣之前,把藥粉當成是爽膚粉一般,輕輕涂灑在身上,然後更衣離開浴池。
之後,便見老頑童居然真的可以避開耳目,帶著自己離開慕聆院,心中更是驚詫不已,原本對于自己來說猶如牢籠一般銅牆鐵壁的地方,對于老頑童來說居然來去自如,不由暗暗佩服。
「師傅,你既然有辦法帶她離開慕聆院,一定就有辦法帶我們離開鐘離夜宮,是不是?」陌上聞言,激動地拉著老頑童的袖子問道。
「帶她離開慕聆院是很容易,可是離開鐘離夜宮……」老頑童猶豫地說道,這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容易,可是離開鐘離夜宮的範圍可就難了。
「不行嗎?」陌上失望地說道,眼里面有著頹廢。
「小子兒,別灰心了,師傅一定會想辦法的,早晚你會離開的。」老頑童難得正經地安慰著陌上失落的情緒。
信心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師徒二人,默默不語。
「丫頭,你究竟是怎麼讓亦邪那小子吃下那迷藥的?」老頑童忽然又狡黠著雙眼,問著信心。
「你想知道?」信心沉吟片刻,緩緩開口說道。
「當然想知道了,我害怕那小子機靈,雖然那迷藥無色無味,可是還是很擔心他認出來,那就糟糕了,其實我只是賭他對你情有獨鐘,不會防範。」老頑童好奇地問道。
「哦,所以如果真的被發現了,你決定怎麼辦?」信心眯著眼楮,問老頑童。
「這個……這個……這不是已經安全地過關了嗎,好啦好啦,換個話題換個話題,說說咱們晚上商量的事情吧。」老頑童尷尬地說著,硬是扯開了這個話題。
信心此時心中也是一松,幸好老頑童沒有繼續追問自己是如何下藥的。
「你說吧,這麼費心地把我找來,你想商量什麼吧。」信心笑著問道。
「其實我就是看那小子不爽,所以決定把你擄走,讓他擔心擔心,知道我這個師傅是不容遺忘和忽視的。」老頑童氣呼呼四說道。
「你們兩個是不知道啊,我去找那小子理論為什麼不請我當做你們大婚的見證人的時候,他居然不理我,還讓人把我趕走,真是氣煞人也,我知道,他一定是不想朝我跪拜,這死小子從小的時候就是這樣,師傅禮那麼多年了都還沒有行,就連一杯茶都沒有。」老頑童氣呼呼地數落起鐘離亦邪的事跡。
「還有那你們是不知道哇,我昨天就是偷偷地拿了他的菊花酒去喝而已,他居然生氣了,冷酷地警告我不許偷偷模模地,哼,我那是偷偷模模的嗎,我只是順手拿走了而已,所以我今天要讓他知道,什麼才叫做偷偷模模,我吧信心丫頭帶走,我看我不急死他。」老頑童掰著手指頭,一項一項地訴說著。
陌上與信心兩人則是默默地互看一眼。
看來,要離開鐘離夜宮,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了,只要有人肯配合,那麼,離開並不是不可能。
就在信心與陌上互看的時候,一個黑色勁裝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