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雖然是鷹盟的主人,傳說中他雙手染滿了鮮血,他用劍極快,若不是因為他是邪魔歪道的人,只怕在江湖的用劍排行榜上面他也是頂尖的。
而他的身份更是神秘莫測,沒有人知道他來自何方,為何會走上這條道路,只知道他在十五年之前突然出現,收服了一個惡貫滿盈的山寨,靠著這個山寨起家,最終成為人人害怕的惡魔一般的存在。
沒有人知道他原名叫什麼,只知道他的代號是夜鷹。
他的手段之殘忍,為武林正道所不齒,是以,他是一個黑暗般的存在。可是見過他的人就會知道,他總是笑意盈盈的,他比任何人都有禮貌,就像是一個斯文有禮的君子。
可是,他的笑卻是極冷的,他可以在一個微笑之間用最殘忍的手段去殺死一個人,也可以在禮貌的問好的同時置人于死地。
但是這一切,信心卻並不知道,只覺得這是一個有禮貌的人,哪怕是他的笑再陰森詭異,起碼她能夠從夜鷹的身上得到多于鐘離亦邪所給的禮貌,而不是固執霸道的操縱。
在夜鷹離去之後,信心終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夜間,鐘離亦邪返回房間,第一時間就嗅到了屬于其他男人的氣味。
「信心。」第一反應是沖到床前,打開帷簾,確定信心的存在。
雖然明明知道信心是在房間里面的,雖然明明知道信心的呼吸聲就在耳畔,可是鐘離亦邪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
只有看清楚那張臉就在眼前,才會真的徹底放心下來。
待看清楚信心之後,鐘離亦邪的眼楮突地眯縫了起來。
嗅覺極為靈敏的鐘離亦邪發現,這床上屬于其他男人的氣味更重了。
看著信心的臉,鐘離亦邪的臉陰霾了下來,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怒氣,雙眼像是一把刀一般凌厲而又硬冷的巡視紅帳之內。
即使是睡著,信心亦感受到了來自鐘離亦邪凌厲的目光,睜開眼楮,看見的是鐘離亦邪怒火上升的雙眼,此刻猶如從地獄出來一般,血絲張牙舞爪地蔓延在眼楮里面。
信心只看一眼,知道鐘離亦邪已經嗅及了異樣的味道,那個霸道的男人恐怕就是為此而生氣的吧。
無奈地翻身起來,半靠在床頭,「是夜鷹,他來過。」
「他竟敢來,他說了什麼?」鐘離亦邪握住信心的手腕,極力地忍耐道。
「從你的身邊帶走我。」信心淡然地說著,與其鐘離亦邪胡思亂想,還不如自己事先把事情講出來,免得他亂發脾氣。
「他休想。」鐘離亦邪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狠狠地把信心一扯,扯到懷里,用地地抱緊,雙手緊扣住信心的腰際和臂膀。
「你輕一點,雖然我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可好歹也是血肉之軀。」疼痛沒有讓信心發怒,反而還輕松地調侃著自己,似乎相處的越久,信心就越能夠適應鐘離亦邪突如其來的親密,帶著疼痛的親密。
「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搶走,任何人都不行。」鐘離亦邪似乎沒有听見信心的話語,逕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面,用著他自己的方式,來證明信心是屬于他鐘離亦邪的。
「既然你這麼有自信,就不必再證實什麼了吧,放開吧,我真的累了。」信心無力地說道,對于鐘離亦邪那明明自信卻還總是害怕失去感到無奈。
鐘離亦邪放開了信心,轉而輕輕地撫模上她的臉頰。
感覺到她明顯消瘦的臉頰,鐘離亦邪氣惱不已,可是又不能發作,只是心疼地看著信心,眼里面滿是憐惜和疼愛。
這樣的人兒,固執而倔強,怎麼能夠令他不朝思暮想啊。
五區八縣的地方掌櫃,今日已經統一住在水月樓里面,鐘離亦邪為了縮緊時間,好騰出時間來好好陪伴信心,于是提前安排了各個掌管各地區店鋪的人集合,簡單地把各地經營情況報備了一下,只是短短的幾個時辰而已,卻讓他不斷地在腦海里面浮現信心那嬌弱的身影。
生怕她還是不習慣,生怕她第一次在異地會害怕。
在他匆匆忙忙結束了議程之後,看見那嬌美的人兒時,才感覺心安。
無論身在何方,只要有信心在的地方,都能令他感到溫馨和歡喜,鐘離亦邪輕輕撫模著信心的額頭。
光滑的額頭上面散著凌亂的發絲,輕輕地撥開,露出美麗秀氣的眉,順著眉形,鐘離亦邪輾轉地婆娑著,直到手指灼熱起來也不曾察覺。
鐘離亦邪的指月復來到信心的眼,鼻子,雙腮,耳朵,脖子,每一處都令他愛不釋手,流連忘返。
時間仿佛停止了轉動,在鐘離亦邪的眼里,再沒有比信心更能夠令他著迷的了。
信心默默地接受鐘離亦邪的撫模,心里卻又微微嘆氣,明明是如此深情的人,為何就是那樣霸道的脾氣呢。
「鐘離……」信心開口,想說自己很累了,需要休息。
「噓!別說話,就讓我看看你,看看你的美麗的嬌容,好嗎?」鐘離亦邪手指輕輕地壓在信心的紅唇上面。
「你的眼楮不是一向都很銳利嗎,怎麼看女人的眼光憑的如此之差,我的容顏如何,我又不是不清楚,還是說,你的甜言蜜語越來越厲害了呢。」信心笑著說道。
信心並不是一個自戀的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容貌並不是極美的。
「不,在我的眼里,你是最美。」鐘離亦邪沙啞低沉的嗓音在信心的耳畔訴說一般,不待信心的回應,長舌一卷,將信心的耳垂含在嘴里。
「鐘離亦邪,今天不行,我是病人。」感覺到耳朵傳來的熱度,信心慌忙說道。
「別說話,我只是想好好地吻你而已。」鐘離亦邪的唇沿著耳垂,來到了信心火熱的雙唇,輾轉吸吮,品嘗著她嘴里的芬芳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