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憐兒雙眼掙得老大,怨恨地看著鐘離亦邪而死去,信心的腿立刻癱軟了下來,靠著鐘離亦邪的支撐才勉強站立著。
夜鷹看著眼前的一幕,收勢,靜靜地圍觀著。
樓下的客人早在樓上有打斗動靜的時候離去了,掌櫃店小二則是躲了起來,這鏡月城里面江湖幫派最多,草寇盜劫,幫派斗毆不是沒有的事,是以早已見慣了這些打打殺殺的場面,眾人也不驚慌。
「膽敢傷害你,她該死。」鐘離亦邪口氣凜冽的說道。
「你殺人性命,卻原來竟是因為我嗎?」信心嘲諷的說道,掙扎著想要離開鐘離亦邪的懷抱。
「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難不成要我坐以待斃嗎?」鐘離亦邪聲音低啞,內心里面知道了信心對自己的失望和恐懼,感覺到信心想要逃離的心,不由地生氣和憤怒起來。
「當然不是,只是你卻不該在我面前如此這般傷人性命,這會令我感覺到你殘忍無比。」信心大力的想要推開鐘離亦邪的手臂,卻無奈有心無力,只能拼命的掙扎著。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想要傷你的人,全都該死。」鐘離亦邪摟緊信心的腰際,不讓她亂動掙扎。
信心的腰間傳來了疼痛,不再多做掙扎,忽然地,就安靜了下來。
鐘離亦邪在信心的身後,看不見信心的表情,安靜的氛圍讓鐘離亦邪心里隱隱的有些不安。
他已經預料到了信心的反抗和掙扎,可是卻沒有聊到她會那麼快就沉默下來,不言不語,留一個蒼涼的背影給他。
「夜鷹,你說的話,還作數嗎?」信心的聲音清冽。
「當然,帶走你是我的樂趣,自然是算數的。」夜鷹踱著腳步來到倆人的跟前,看著鐘離亦邪笑吟吟地說道。
「夜鷹你敢?」鐘離亦邪眯著眼楮,危險的盯著夜鷹。
「我當然敢,你的暗衛,此刻已經不會再來了,你背後受我一掌,你說我想帶走一個一心要離開你的人,會有多難?」夜鷹輕笑著說道,神態休閑。
鐘離亦邪雙眼看著夜鷹,手臂不自覺地縮緊,夜鷹的話的確是一道硬傷,暗衛到此時還不出現斷然是夜鷹已經事先派人去阻擾了他們,而那鐵老漢父女的出現也並不是一個意外而已,怕是夜鷹早已安排下來的。
鐘離亦邪不受傷時,或許可以不受到夜鷹的威脅,倆人本就不分上下,可是此刻後背受敵一掌,卻是一定不敵夜鷹了。
信心腰間吃痛,卻是眉頭也不皺一下,只是靜靜地望著夜鷹,等待他的出手。
此刻,是信心唯一的機會可以離開鐘離亦邪,若是拖到暗衛的出現,只怕是想走,也來不及了,心中暗自計算著,眼神就堅定地看著夜鷹,離開的心,更是加強了。
「別走。」鐘離亦邪握住信心的手有些顫抖,眼神祈求的看著。
「我要走,你攔得住我的人卻攔不住我的心,即使人在你身邊,又有何用呢?你還是放手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信心回過頭來,看著鐘離亦邪,緩緩的說道。
「不,你別走,別這樣對我,好嗎?」鐘離亦邪的心慌亂了,失去了信心,就等于失去了生命的意義,即使他再強大,卻始終抓不住信心的心,這令他感到慌亂不已,他無法想象失去信心的日子。
他看著信心的眼,里面溺滿了柔情。
「我不在,你會過得更好,你的世界,並不適合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嗎?與其留我在你身邊,倒不如眼不見為淨,與你與我,都是一種解月兌。」信心看著死不瞑目的兩個人,原本不忍離開的心,變得堅強不已。
「鐘離亦邪,你是個聰明人,此時的你並不是我的對手,但我尊重你這個對手,今日我不會趁人之危,待到來日,我再與你一較高下。」夜鷹適時的出聲,一手拉著信心的手腕,想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卻無奈,鐘離亦邪雖然受傷,扣住信心的手臂卻是分毫不放,與夜鷹的力量對抗著。
信心腰間和手腕都傳來了疼痛,忍不住皺起眉頭,默默承受著疼痛,不發一言。
這一幕落在鐘離亦邪的眼里,更為不舍,他不願意放手讓信心離去,卻也不舍得她在倆人之間承受著痛苦。
夜鷹並沒有憐香惜玉,抓住信心的手用力緊扣,使得信心手指的部分血液循環不通暢,很快本就蒼白的手掌便成了一片死灰之色。
鐘離亦邪看得心疼不已,卻又不願放手讓她離去,只能痛苦的不去看向信心,這樣,心便不會那麼疼痛。
「放手吧,我的力道你應該知道,再僵持下去,恐怕小丫頭的腰不會折斷,這細膩的小手可就要廢了。」夜鷹輕笑著說道,篤定最後放手的人,會是鐘離亦邪。
看著信心堅定離去的態度,鐘離亦邪的手臂稍微松了一些,沙啞著聲音問道︰「你真的要離開嗎?」
「過去我想過要走,卻是走投無門,今日我沒有想過要走,但是上天卻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你知道你無法阻止的,何不現在就放手呢?」信心淡淡的說道,夜鷹雖然為人陰冷,可是說話卻是實在的,既然夜鷹說了鐘離亦邪今日不是他的對手,那麼便是有他的理由。
「好,我今日放你,但是你記住,我給你的時間不會很長,我會把你再次帶回來的。」鐘離亦邪說著,一邊放松了對信心的桎梏。
夜鷹一下子就把信心拉到身前,單手摟著信心的腰,輕笑著,把玩著信心已經冰冷毫無知覺的手腕,笑道︰「那我就等著你。」
------題外話------
接下來,會有比較有趣的事情發生……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