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文王很哈皮地將那紙上墨跡吹干,仔仔細細折好。
「歸海靖一。」蘇禍水眉也沒抬。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文王笑言。
蘇禍水訝然︰「何以見得?」
「因為你從來不叫我名字。」歸海靖一說道。
「無聊。」蘇禍水也不跟他廢話,手一伸,「千年雪蓮呢?」
「這麼無情?剛才才情意綿綿,轉眼就變臉,這手倒是漂亮,果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歸海靖一意味深長地說著,大手朝她小手輕輕模上去,「好軟。」
蘇禍水深呼吸口氣,忍嗎?忍無可忍!對準他的左眼就是一拳轟出,某張俊美的臉上頓時多出了個熊貓眼。
「你,你打我?」歸海靖一指著她,訝然憤怒,「你難道不想要千年雪蓮了?」
「我平生最恨人威脅了。」蘇禍水擰眉,周身寒氣迸發,眼楮微微眯起,「歸海靖一,最好別讓我太討厭你。」
通常,被她討厭的人下場都不怎麼好。
歸海靖一嘴巴一癟,從懷里模出個瓶子丟給她,嘴里嘟喃道︰「小氣的女人,開個玩笑也不可以。」
那不是叫開玩笑,而是明目張膽的調戲和吃豆腐。蘇禍水沒好氣白他一眼,打開瓶子聞了聞︰「你把千年雪蓮制成了藥?」
「那是,雪蓮本就不易保存,何況還是千年雪蓮。那時正好神醫對此有一套,我便讓他制成藥水。其中還有千年靈芝、百年山參成分,只要半滴藥水,就可活死人肉白骨。當然,也可解百毒,比如說,天下第一毒,風蝕……」後面的話分明上揚了語調。
「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蘇禍水一個欺身,瞬間來到他跟前,晶瑩細膩的小手掐在他咽喉處,眼神分外危險。
老爹做事素來滴水不透,連皇上都能隱瞞的事情為何他這個南仁的文王會知曉?難道……
如果答案不盡人意,死人的嘴巴是最嚴的。
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雅兒,難道你忘了我曾經也是一員猛將?這個姿勢很危險,不讓咱們換一個。」歸海靖一邪魅一笑,卻在下一秒扣住她的小手,同時身子一傾,將她緊緊擁入懷里,鼻子輕嗅,「好香。」
蘇禍水心頭一驚,這廝的身手果然不是蓋的,看來傳聞並沒有夸大。只是這無賴的性子,倒和傳聞出入多了。「你最好有個過得去的理由,不然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哦。」既然他喜歡抱她,那麼她就成全他吧。反手一摟,不退反進,將他緊緊抱住。
歸海靖一身子一僵,這一瞬,他清清楚楚感覺到了從後心傳來的威脅。她的手雖小,力量卻不會很輕。
就算不看她表情,但那一身凜冽的殺氣是怎樣也掩藏不了的。
眉頭一緊,迅速分開,大手繼續環繞著她的腰身,薄唇飛快在她唇上一印︰「這個問題,你最好去問問你爹,相信他會給你一個完美的解釋。」
這個登徒子,時刻不忘佔便宜!不過他好歹也是美男一枚,算起來她也不吃虧。
心頭一絲疑惑盤旋,然後隱去。「如此說來,倒是我錯怪你了?」她就不信他和老爹的感情好成這樣。「不是你下的毒?」
「本來就不是。」歸海靖一笑著道,鼻子輕輕蹭蹭她的臉,「我還沒那麼無聊,再說我要殺人,也不會用下毒這等卑鄙的手段。」
蘇禍水啞然。沉默一會兒︰「那你為何知道……」
「這事兒純屬機密,時機到了我自會告訴你的。」歸海靖一還是繼續非禮她,大手不安分在她腰間游移,隱隱往上的趨勢,「雅兒,女人太聰明,可不是件好事。」
「我懶得理你。」蘇禍水拍掉他亂模的手,同時往他腳上狠狠一踩,趁著他呼痛的時候,已經一個閃身到了幾步開外。「但願我們不是敵人。」
扔下一句話,就往門外走。
歸海靖一身子一閃,攔在她面前︰「雅兒,我的令牌呢?就算是千萬喜歡我,想睹物思人,這般久總也該玩膩了。再說日後我們會寸步不離,天天都見著,這玩意兒就還給我吧,。」
蘇禍水看著他,似笑非笑︰「王爺說是睹物思人,那就是睹物思人吧,既是定情信物,雅兒可不舍得歸還。」
歸海靖一曖昧一笑︰「如此甚好,雅兒收下定情之物,可見雅兒對我感情何等之深,那我明天就去府上提親,或者求商離的皇上賜婚。我倒忘了,商離和南仁交往淺薄,和親倒是個明智之舉。」
算你狠!
「三天之內一定完璧歸趙!」蘇禍水磨牙,將他狠狠往邊上一推,匆匆下樓去。
歸海靖一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久久盯著,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