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開門的聲音,兩人雙雙回頭,因為突如其來強烈的光線,女人微微眯起眼楮,精致的容顏宛若那最艷麗的牡丹,美得動人心弦。
蘇禍水眨巴眨巴眼,看這姿勢曖昧的那一對男女,模模鼻子,訕訕然︰「打擾了,你們繼續,繼續。」拉上門,轉身就走。
「風,她是誰?」門里面,女人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三分**的聲線,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風情。
「走開!」柳聞風氣急敗壞。
「哼,你推我?竟然推我!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你敢推我!你喜歡她是吧,那我就把她給殺了!」婉轉的女聲帶著幾分嗔怒,如一只發飆的母老虎。
蘇禍水搖搖頭,拳頭捏了捏,走得干脆利落。才到樓下,柳聞風就追上來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水兒,你听我解釋!」
蘇禍水看著他,微微勾起嘴角︰「好,你說。」
「我……」柳聞風嘴皮子煽了煽,卻找不到一句言辭。一急,額上的汗水爭先恐後冒出來。
蘇禍水知道他一緊張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于是挑眉︰「那我問你,她是誰?」她並不懷疑他對她的感情,所以他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柳聞風深吸口氣,這次他不要她再無會了。「她是……」
「我是他的女人,他是我男人。」那女子從樓上緩步走出,娉婷妖嬈,款款生姿。
樓下輕呼一片。
蘇禍水側起耳朵,聞得最清晰的一句便是︰「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元飄渺美得人神共憤!」
彎了彎嘴角,看看那美女,道︰「你竟是天下第一美人,听說天下第一美人極少在公共場合露面,今日倒是我有眼福了。」
「呵呵呵,過獎過獎。」元飄渺一轉身勾住柳聞風的胳膊,巧笑嫣然,「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這個答案你可否滿意?」
柳聞風身子一僵,看著蘇禍水,張了張嘴,什麼話也沒說。
「無名小輩,自然不敢在大美女面前搬弄,我的稱呼姑娘還是不知道為好。至于你說的答案……」蘇禍水望向柳聞風,他不說話,那麼,「你是默認了?」
「水兒,對不起。」柳聞風無法對她撒謊,于是沉默。
「別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蘇禍水搖搖頭。
「對,他根本沒有對不起你,他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元飄渺笑得風騷嫵媚,動人心魄,鳳眼深處卻閃過一道怨毒,「你可知道,我和她認識可是在你前面。是你,破壞了我們的感情。」
面對元飄渺的嫉恨,蘇禍水聳聳肩,並不打算放在眼里,只是輕輕一笑︰「聞風,我只問你一句,你愛她不?」
這話問得好,就連元飄渺眼光也放到柳聞風身上。
柳聞風毅然搖頭︰「不愛!」那斬釘截鐵的語氣,毫不猶豫的口吻,回響在兩個女人耳際。似一種宣誓,又似一種安然。
元飄渺身子一顫,晃了幾晃,蘇禍水緊握的拳頭放下來,咧了咧嘴角︰「元飄渺,听清楚了,有這一句,足夠了。」她已經不用再說別的話了,因為解釋根本沒必要。
「風!」元飄渺美麗的眼中怨毒晃過,瞪著柳聞風,語氣低緩道,「你該知道怎樣回答。」
蘇禍水彎下唇角︰「聞風,跟我這般久,你該明白我不是任何人都能威脅的。給你一個選擇,跟我走還是跟她走?」
「風!」元飄渺眸色一厲,殺氣悄然滋生。
柳聞風垂頭想了一會兒,抬起眼楮︰「水兒,我跟你走。」
「好,那我們走吧。」蘇禍水聳聳肩,拉開元飄渺搭在柳聞風胳膊上的手,笑盈盈地道,「不論前程如何,你跟我走,以後我就罩著你。」
柳聞風沖她咧嘴一笑,牙齒白得晃人,任由她拉著自己往客棧外面走。
蘇禍水愈走愈快,人多地方實在不好下手,盡管帶了一方黑面紗,誰知道會不會被人認出來,她現在也算是安齊的名人了,別的先不說,光是被連月倉逮回去就有的是麻煩了。
「想走,哪有那麼簡單。」元飄渺冷冽地笑了笑,待兩人身影完全消失,也衣袂一甩,跟著不見蹤跡。
還是荒郊野外。
蘇禍水站住腳步,元飄渺果然馬上趕到。
「你就識相點吧,元飄渺,風都說不喜歡你了,你這樣死纏爛打有什麼意思?」蘇禍水無奈回頭,臉上也一副無奈的神色——當然,被黑紗遮著,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死纏爛打?這個詞用得當,我就是一死纏爛打的主兒。」元飄渺撫著縴長烏黑的發絲,媚眼纏綿情深,頓了頓,語氣倏忽一冷,「可惜你理解錯了,我這次死纏爛打的可不是他,而是你。」
「我?」蘇禍水啞然笑開,「我一不是猛男,而不是帥哥,也沒辦法滿足你,你死纏著我干嘛?」
「當然是……」元飄渺撫著發絲的手一頓,眸子深寒,「殺了你!」話尾余音方落,袖中白綾迅如疾風、猛如急浪,波濤洶涌向她卷來!
「小心!」柳聞風吃了一嚇,趕緊拉著蘇禍水後退。卻還是遲了一步,白綾化為利銳,在她白皙的肌膚上落下幾道不算太淺的傷口。
蘇禍水倒吸口氣︰「好厲害的功夫!」一招之內把她傷到,連韓子月都沒法做到這份兒,心頭不禁一咻,升起強大的警惕。
但元飄渺並罷休,手中白綾舞動如風,迅疾如電,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快、狠、準!招招殺念,步步殺機!
蘇禍水縱然自負身手極佳,在她的攻擊下還是手忙腳亂,險險幾下又被劃傷。柳聞風看得大急,忙提了長劍過來幫鎮。有了柳聞風的搭助,形勢頓時逆轉,蘇禍水這邊勉強也能站住上風。
元飄渺狠狠地瞪著柳聞風,貝齒狠狠咬著︰「忘恩負義的東西,老娘今天就宰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攻勢一邊,身形如魅,蕩出晃影重重,功力似乎瞬間上漲了好幾倍。
蘇禍水和柳聞風只覺得虎口一震,手中兵器再也把握不住,掉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去撿,元飄渺已然殺到,兩只縴細白女敕的手死死掐住兩人的脖子。眼中染上瘋狂的血色︰「你們都給老娘去死吧!」
蘇禍水手舞足蹈,然而元飄渺的手就像有魔力似的,根本甩不開。再看柳聞風,臉色也憋得醬紫,呼吸不順,心頭一嘆,難道我今日就要死在此地?
枉她自負一生,卻沒想到連人家二十招都過不了。果然是山外有青山,人外有高人,學海無窮啊!
「姐姐莫急,羽兒救你!」就在這會兒功夫,一道清脆的嗓音猝然響起,白粉粉的縴塵撲面而來——不對,不是撲向她,而是準確無誤砸到元飄渺臉上!
元飄渺痛呼一聲︰「我的臉,我的眼楮!哪個混蛋敢偷襲老娘!」松開對蘇禍水和柳聞風的鉗制,反身一揮,身後偷襲之人身子就弱斷了線的風箏般望十幾張遠的地方落去。
殘陽似血,斷開的弧度美得讓人心碎。
「羽兒!」得到自由的蘇禍水看見那條人影大吃一驚,還不顧得上喘氣,就飛身而去,終于趕在連飛羽落地之前接住他。才一把脈,內髒身受重傷,趕緊從懷里掏出雪蓮丹——這個她唯一帶在身上的靈藥。
兩顆靈丹喂下去,蘇禍水臉都青紫了︰「小鬼頭,誰讓你出現在這里的!」他不是在皇宮嗎?為什麼會在這緊要關頭出現?
「我偷偷跟著柳大哥出宮,姐姐別氣……要不是我,我……你早就見閻王去了。」連飛羽蒼白著小臉,還是很倔強地頂嘴。
蘇禍水沒好氣地往他額上輕輕一彈︰「閉嘴,待會兒再跟你算賬!」
「姐姐……我救了你們,你可不能……怪我。」連飛羽吃力地說完,閉上原本明亮的眼楮。
蘇禍水手一抖,趕緊探他鼻息,還好,只是暈過去,沒啥大礙,嚇死她了!
「我的臉……我的眼楮!啊,我的眼楮!混蛋,你們賠我美貌,賠我眼楮!」那邊元飄渺已經尖叫發狂。
蘇禍水往她那里瞧了瞧,不由得倒吸口氣,原來在這短短的功夫,元飄渺的臉就如同被潑了硫酸一般呈現大面積的燒傷,里面還隱隱冒著青煙,而她的眼楮,則是閉得幾欲睜不開來!
方才還是一個活生生的大美女,轉眼之間卻變成一個不敢直視的鬼魅,實在讓人嘆息。
「還好不是落到我臉上。」蘇禍水模模自個兒的臉,心有余悸,然後狠狠瞪一眼已然暈過去的連飛羽。這小P孩,到底偷了她多少東西啊!
這個是她研制的腐尸散,沒人能比她更清楚它的功效,那可是能把一具尸體轉瞬間化為血水的強烈腐蝕性啊!不知道功效還敢亂用,等人醒來她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我殺了你!」元飄渺瘋了,睜得不時很開的眼楮猝然暴漲,一個縱身就撲向蘇禍水。
那個速度真是超快的,蘇禍水就是想避開也來不及了,于是只得閉上眼楮等死。反正她不是好人,壞事干過一籮筐,早就料到會有這樣一天。賴活不如死去,死,她從來都不怕的。
「水兒!」進出的柳聞風見狀大驚,以更快的速度撲過來,就趴在她的身上。蘇禍水霍然睜開眼,氣急敗壞推開他︰「滾開!」
她不怕死,但她怕她在乎的人會因為她而死!
柳聞風搖頭,將她抱得更死︰「水兒,我不要你受傷!」
「我不要你擋,滾!」蘇禍水眼眶一熱,有什麼東西晶瑩閃爍,幾欲滑落。
「那就一起死吧!」元飄渺狂笑著,夾著萬均之勢張牙舞爪向他們撲來。
蘇禍水嘆口氣,緊緊地盯著柳聞風的眼楮︰「你要是死,我絕不獨活!」
柳聞風身子一顫,一滴水珠從眸中滾下,喃喃叫道︰「水兒……」
誰說她不愛他,這一刻,他明白了,她也愛著他,深深地愛著呀!這樣,這樣就足夠了。他不求太多,知曉她的心意,他就算死也甘心了。
但是,他若死,她不獨活,他怎麼舍得……
蘇禍水伸出手將他攬住,打算兩人一同承受元飄渺的致命一擊!元飄渺沖到兩人身側,高舉起手掌……
卻遲遲不落。
蘇禍水訝然,驀然抬眼,卻見一把青鋼長劍已然穿透元飄渺的心髒。身後,韓子月白衣如雪,謫仙般的面孔上是一片猙然的狠戾。
「水兒,你沒事吧,我來晚了。」狠戾的目光轉向蘇禍水,卻又變成似水柔情。
「我沒事。」生死一瞬間,她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嘴角一扯,拉起柳聞風就跑出好十幾步遠,順便沖韓子月拋個媚眼兒,「師傅,快走吧!」
韓子月覺得她的笑容詭異,心頭警鈴大作,下意識飄退好幾步。
「滋滋滋」「滋滋滋」
「娘,我好想你……」元飄渺已經看不出輪廓的臉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是欣慰,是解月兌。然後這個身子滾滾冒著青煙,瞬間化為一灘血水。
蘇禍水盯著那灘血水,感慨良多。再惡的人,將死之前,總會有過那麼一處柔軟。
「水兒!」柳聞風緊緊拉著她的手,眸中的柔情似乎要滿溢出來。
「臭死了,臭死了!」韓子月揮舞著袖子大步向蘇禍水走來,皺著眉頭說,「女孩子家家的,沒事鼓弄這些東西干嘛,真是有傷大雅!」
「韓子月,再嗦下去你就成為老媽子了!」蘇禍水嘴角勾了勾,縴長的玉臂一扯,將他拉近,在臉上狠狠一咬,「我可不要老媽子的哦!」
「你……」韓子月白皙的面上頓時染上幾分霞紅,到嘴邊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
悶騷的人,果然還是得用悶騷的辦法。
「水兒,以後你怎麼打算?」柳聞風臉色一暗,隨即釋然,拉著她的手,悄然問道。
「和你們一起歸隱去。」蘇禍水大笑,一邊摟住一個,「左擁右抱美男腰,淡看山水亦風情,此生不枉虛過也!」
韓子月眸光閃了閃,似乎心頭也感慨良多,沒說什麼,只是撰住了她的手。
她如若想開,歸隱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以前不知道心里怎麼想,現在明白了……也許這樣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呢!
一時間,三人眉目傳情,情濃依依。
然而,破壞美好的事物總是存在的!
一只信鴿從高空飛過,盤旋一圈,降落蘇禍水的肩頭。
「小烏鴉,你怎麼在這里?」蘇禍水臉色一變,忙將它從肩頭抓下來。
腿處空空,並沒有竹筒等物,看來老爹對她經久不歸加上大鬧尚書府一事已有察覺了。也是,那只老狐狸精得很,若說不察覺,那天都要翻過來了。
鴿子睜著圓溜溜的大眼楮看著她,啾啾叫幾聲,討好地蹭著她的手指。
「唉,你既能找到我,想必他的眼線也到了。」蘇禍水垂頭喪氣,狠狠瞪它一眼,「你闖出來的禍自己負責,回你的山林去,別再來找我了,至少你得把他們引開,不然姐把你當成下酒菜!」
鴿子委屈的看著她,蘇禍水回瞪,毫不妥協。
鴿子終于示軟,翅膀往她手掌蹭了蹭,展翅飛到天際,盤旋回走。
「我們快走,尾巴要來了。」不知道為何,現在的蘇王川給她的感覺,除了陰森恐懼還是陰森恐懼。她不想見他,更不想被他抓到。于是走到連飛羽那里,彎腰。
一只手搶先撈起連飛羽,韓子月說得理所當然︰「我來。」
有人願意當苦力,她自然是樂意之至。點點頭,拉著柳聞風就往偏僻的小道走。
「水兒,你去哪?為何挑小道?」柳聞風不解。
「大道很容易露餡。」蘇禍水勾唇一笑,「我們去南仁。」
柳聞風猝然抬眼︰「你想要找歸海靖一?」
蘇禍水笑得意味深長︰「算是吧。」蘇王川和歸海靖一之間的貓膩,她得從歸海靖一身上入手。據說前些日子南仁兵變,皇帝駕崩,禪位文王,那麼,現在歸海靖一,應該是皇帝了。
歸海靖一早年就掌握南仁的大量兵權政權,反叛之心赫赫昭然,只是心存顧忌而已那個南仁皇帝駕崩真的很耐人尋味呢!不過,這不關她的事,她關心的是,早年他不敢做心存顧忌的事情,現在居然坦坦蕩蕩去做了,想必是有些人的撐腰吧?
他是蘇王川的兒子,那麼蘇禍水是誰?或者說,歸海靖一的身份真正是誰?!
明清雨說她是南仁皇族後裔,那麼這件事跟她有關麼?她又是抱著怎樣的態度呢?
「聞風,那個元飄渺是什麼人?」事情愈來愈復雜了,在這關頭無端出現的充滿殺機的女人,應該不只是柳聞風早年風流帳那麼簡單。
柳聞風身子顫了顫,拉著蘇禍水的手一緊,似乎在回憶,似乎在恐懼。「她是森羅門的門主,我是她的孌童之一。」
蘇禍水眼神一閃,想抓狂,她又沒問他們是什麼關系,他解釋個鬼,她不想當安慰人的那塊料啊!「森羅門?我記得你以前就在那兒干活。」當殺手。
「是的。」柳聞風說著,神色很痛苦,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元飄渺看這樣子不像是來追拿叛徒的。」柳聞風跟她走,也算是背叛了森羅門。不過這個森羅門,早就想滅口,柳聞風死里逃生,也算不得背叛——
至少換她,這樣的組織她是打死也要離開的。
「她接了一出買賣,是來殺你的。正巧探听到我也在安齊,所以就纏上來。」柳聞風將她的手抓得死緊,「水兒,你會不會看不起我?」那個身份,讓他的骨子里一直潛藏著不敢說出來的自卑。
「要看不起早就看不起了,你那點破事我還不知道!」蘇禍水白他一眼,「現在再說有什麼用,用你的後半生好好補償我吧!」到底是誰,非要置她于死地呢?
「我……」柳聞風面色掙紅,眼神飄忽。
「對了,元飄渺有沒有告訴你,是誰讓她殺我的?」不過幾率很小啊,因為殺手有殺手的職業道德,這種事關商業機密的事情,想來是不會輕易向人透漏的。哪怕是……伴。
柳聞風搖搖頭。
蘇禍水仰頭,心里千思萬緒。韓子月話本來就不多,現在看自己也沒什麼可以插嘴的地方,于是干脆把自己當成隱形人。
一片靜默,只聞得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忽然間,一只雪白的大鷹從半空中盤旋飛過。
蘇禍水正好抬頭,看見了,忙把手放到唇邊,用力吹了聲嘯子。
雪鷹听覺很敏銳,就算是在高空,還是听得到嘯聲,于是一俯身,就朝幾人的方向飛來。然後落在蘇禍水的肩上。
「哥們,你長得那麼胖,站在我肩上,不覺得難受麼?」蘇禍水嘴角抽了抽,從它腳上拿出一個竹筒,看了看,神色漸漸斂起。
「水兒,出什麼事了?」韓子月見她臉色很不好,再也忍不住問道。
「三國,要亂了。」蘇禍水攥緊手中的信紙,嘴角苦澀地彎下,「清雨,他的野心如此大,這天下,變故橫生,我該如何做?」
韓子月听得她的話,皺眉,手一轉,將連飛羽抗在肩頭,空出一手扯出她手里的信紙,粗粗一瞄,神色也擔憂起來。
「水兒,怎麼商離也起宮變了?」
信紙上的字不多,但講訴的事情可不簡單。丞相蘇王川造反,以「大昏君,造福百姓」為由,百萬大軍兵臨城下,商離皇帝穆青天深感登基數十年沉迷卻讓百姓生活得過苦,當場拔劍自刎以謝蒼天。而被傳言禍水紅顏的皇後北浪淑華,見狀竟一頭撞在金鑾殿的金柱上,為慕青天陪葬。
太子慕雲歡失蹤,商離無主,丞相登基。感于帝後情深,不顧將士百官反對,讓兩人合葬。
慕青天早年在北浪淑華的誤導下,錯殺良將,加重賦稅,民生堪苦。蘇王川的口碑甚好,又大權在握,當皇帝也無甚不可。
只是……
新皇野心抱負過大,才登基不過半月,就貿然起兵攻打周邊小國,勢頭直奔南仁!
戰爭打響,硝煙遍布,哀鴻四起,激起的民憤民怨更大!
但是,古代,從來都是強者的天下,帝王一言既出,誰敢違抗!
當然,明清雨找蘇禍水並不完全是告訴她這事情,明清雨真正的目的在于向蘇禍水借糧草,她要趁亂把歸海靖一拉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