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請下床 第十二章 他的出現為了誰

作者 ︰ 顧海謎

自打那時,孟浩謙就不待見她了,糊弄她一句說自己要去美國後就在她的世界里蒸發。這不,直到她去和那祝鄑帆看那出歌劇時才在劇院跟他撞個正著。當然,顏堯吃一塹長一智,對他畢恭畢敬不少。孟先生也仿佛大人不計小人過,忘了此事。

不過,就他這一個月來都沒給她一條曖昧短信召她侍寢的情況來看,顏堯想就算她隨了他的意願,賣笑裝痴,還依然是無法力挽狂瀾。她真的是失寵了。

「發什麼呆啊!」祝鄑帆笑戳著她的肩,「還有十分鐘晚會就開始了,你不用再溫習溫習台詞?」

「哦。」點點頭,顏堯伸手去拿被丟在身後桌子上的台詞副本。不過是不經意地一瞥,便見一個穿芭蕾舞裙的女子正坐在一隅吞吐著眼圈,雖然是背對著她,但看著她縴瘦的背影和在空氣里一雙修長性感的美腿,依然覺得風情萬種。

幸虧芭蕾舞演員跳舞時不用張嘴,否則一口黑牙一覽無遺,那還得了……

顏堯拋開先前的沉重,自己找來樂子埋著頭暗笑,卻听見有舞者嚷嚷︰「周媚雅,听說你那個神秘得不得了的男友也要來?」

一堆打扮得美輪美奐的小天鵝們一哄而上,也不知是誰用微酸的口吻刻薄道︰「你們才交往不到半年吧,人家就又是送珠寶,送名車的,哪怕就是件衣服,也是這個那個牌子的限量版,連六位數都下不了。我們今天可是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了,出手怎麼能這麼闊綽……」

周媚雅挑眉推開她們一只只搭在她肩上的胳膊,心里有些不快。

正常交往的男女,禮物不過是附加品,偶爾一兩件,小小的驚喜,必定會讓感情加溫。可是一方送得太勤勉,另一方又攫取的太多,那麼愛情就不再是愛情,當然雙方的關系也不再平等,更何談穩固?

她試圖想方設法地抓住過那個男人,可是不過半年,她已經徹悟。他不可能愛上她。她甚至開始以為,他跟她在一起,是為了激怒另一個人……不過,這只是猜測。他的心思掩藏得太深了,以至于滴水不漏。那些她所以為的蛛絲馬跡,也可能是他刻意做給她看。她根本無法從他的言語表情里捕捉到任何有用的訊息。既然得不到,她也不再一念執著,她本就是聰明人。

《紅樓夢》里的晴雯得到的評價是什麼?呵,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很多事情倒頭來不過恍然一夢。所以她周媚雅想通了,她不動聲色地掩飾住自己不可一世的驕傲,對于他的賞賜,欣然接受。可現在被別人揶揄,暗指他們的關系不純。她不無無奈,便刻意提高聲調,帶著分外的得意與驕縱,「我家親愛的最討厭惹人注目,一定又坐在哪個角落里不出聲,你們倒是想看也未必能見著。不過,我家親愛的放在哪里最閃耀的一個,如果你們睜大眼楮的話看哪里發著光的話,說不定也能看得見。不過,你們放心,他說過,我這一生縱然變成黃臉婆也是他的最愛,所以呢,對他打不良注意的人請主動放棄,呵呵……」

周媚雅笑得嫵媚夸張,反正她是不介意在別人面前晾曬自己虛假的幸福。一群人即刻不歡而散,甚至有人勾著手指暗暗奚落她矯情。可她無所謂地聳聳肩,埋下頭,開始拾掇自己的舞鞋。

背後忽然傳來一聲輕輕地嘆息。這聲嘆息來得太荒涼,太倉促,像是有鋪天蓋地的苦澀逼近胸口才能有這樣悲哀的情緒。周媚雅猛地抬頭,下意識地尋找它的主人,然而未果,但是卻見到……她!?

呵,其實周媚雅分明知道她。于是,才有了戲院里惡意詆毀的一幕。但她的金主到底是護嬌心切,以至于當晚把她撇在家里獨守空閨,自己倒是又打道回府,去了綠苑雲居。

她周媚雅到底是失了策。

彼時路顏堯坐在角落里瞅著台詞,也懶得看這個動不動甜膩膩地說「我家親愛的」的矯情女人,心里一個勁地反酸,真他媽的嘔死她了。看了幾分鐘,她才忽然意識到什麼一樣,抬頭,卻見那群舞者已經紛紛離開,貌似是被舞蹈教練叫去休息室訓話。不由暗暗狐疑,剛剛的那矯情女的聲音怎麼有點熟……苦思冥想了半天,卻依然未果。

也不是說她路顏堯見過多少大場面,純粹是因為她做什麼事都滿不在乎,一臉無所畏懼,所以當著一堆達官貴人的面,她還能面不紅心不跳,口若懸河夸夸其談,按照事先策劃好的段子與同台的劉熙哲互相刻薄,惹笑一群觀眾。

之後由其他三個外系的佳人才子撐場,顏堯站在一邊沖當花瓶,微笑,微笑,始終微笑。不過是驚鴻一瞥,她看見一張格外熟悉的臉。就算混跡在人群里,卻依然是鶴立雞群。

驀地,怔住。

按理說,像孟浩謙這種只關乎國際金融,時局政治此類大事的人是沒閑心出現在這種募捐場合的。若是真的想要做善事,隨便遣一個部門經理抑或身邊小秘打著孟氏商榮的牌子招搖過市那都是給他們W大長臉。可他偏偏自己來,難道因為……她?

媽媽個呸,顏堯又自作多情了。

就算兩年前她才被孟浩謙包養得到盛寵時,他也沒這麼待見過她,為了她拋投露臉啊。頂多是她有長假的時候孟浩謙帶她出國去玩玩而已。說是玩,也不過是她一個人要麼窩在酒店無聊,要麼走在街上無聊。反正路顏堯這種連英文都說不了幾句的人,不管去哪個國家遇見哪種洋人,都只能充當一啞巴。而這種時候,孟浩謙要處理各種事務,參加各種大小會議,天天都周旋在一群外國佬里,忙得能飛起來……所以,這種恩惠對她來說也沒多大好處。更何況說到底,他也是為自己圖個方便,怕外國妞吃起來不合胃口,故而拉她來當個備胎。

那到底是為什麼?

還沒等路顏堯理出個頭緒來,劉熙哲已經用胳膊肘輕輕地搗了她一下,壓低嗓音,「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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