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勤銳算計青蕎,破壞青蕎的大婚,此刻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是讓青蕎去逍遙,青蕎怎麼逍遙得起來?
皇後無奈的搖搖頭,男人,總是沒有得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銳兒當初已經得到過聶青蕎,現在還會這麼對她念念不忘嗎?肯定不會!說到底都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得不到的,失去的,對他們來說,永遠比得到的,活著的人重要,他們總是不懂得珍惜身邊的人,當初皇上也曾獨寵她一人,事事都想著她,後來沐傾城進宮,皇上才變心了,原本她以為,沐傾城死了,他便會回心轉意一心一意只愛她一個,可誰想,事與願違,沐傾城一死,皇上反而越來越疏遠她!這些年來,她總是想,如果當初,沐傾城沒有死,說不定風臨對她還會有一些情意,而沐傾城,說不定早已失寵,看看這些年來,皇上寵愛過多少新人,又怎麼可能只愛沐傾城一個,可,一切都晚了,有時候,她真羨慕沐傾城,雖然死了,卻讓皇上記了一輩子念了一輩子,甚至屬于她兒子的皇位,他都想給了那個女人的兒子!想到這里,皇後心中又開始恨,臉上也露出猙獰的表情。
從太子宮出來,皇後情緒煩躁,身後跟著的宮女都小心翼翼不敢出一點兒差錯。
聶紅蕎和杜允兒各自帶著自己的孩子迎面而來。
「兒臣參見母後!」
「孫兒參見皇祖母。」風潤盈女乃聲女乃氣的女女圭女圭音,听了就讓人的心軟到骨子里,小身子不過寸尺長,行起宮廷禮儀來卻是有模有樣!
風傲天也在嬤嬤的懷里伸長了手臂,夠著要皇後抱︰「祖--祖---」
「都起來吧。」皇後看到她最得意的孫兒還有可愛的孫女,心情總算好了點兒,只是再看到孫子孫女的母親,臉色就不好了,道︰「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憔悴得跟個鬼似地,難怪連太子的心都留不住?特別是你,太子妃,你當初不是挺有本事的嗎?讓太子圍著你團團轉,如今倒是把你那些本事都拿出來啊,別老是讓太子惦記著外面的野女人!」
「都是兒臣不爭氣,讓母後操心了。」聶紅蕎忍著心里的羞憤,她知道這段時間,太子總是為了青蕎魂不守舍,弄的皇後遷罪于她,可是,她心里的苦又該怨誰?她難道就希望太子去喜歡別的女人嗎?
杜允兒也低眉順眼的道是,心里卻暗自得意,只要聶紅蕎被罵,她就高興!
「行了行了,看見你們這張臉就煩,你們去看看太子吧,天兒和盈盈本宮帶回去了。」
「恭送母後。」
望京,某一處偏僻的小院地下室︰
一個美麗的女人裊裊娜娜的扭著腰肢走來,眼中帶著絲驚喜和急切,卻又極力掩飾著︰「皇上,听下人說您一定要見民婦,現在民婦來了,不知皇上想說什麼?」
風臨面色蒼白,有氣無力,看著眼前這位徐娘半老的美婦人,總覺得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甩甩頭,道︰「听說你們是武林中人,為何要介入到朝廷中來?」
女人不知為何,眼中的喜和急都沒了,皮笑肉不笑的道︰「當然是為了名為了權勢,皇上這麼精明的人會猜不到嗎?」
「你放朕離開,朕不追究你,而且保證會比皇後許你的權勢更高。」
「哈哈哈哈!皇上,話可別說大了,皇後許給民婦的可是這風國的天下,難道你還能許給民婦比這更高的?」
風臨大驚︰「你說什麼?」隨即平靜下來,道︰「不可能,皇後想要什麼朕心里清楚,她怎麼會把她最想要的許給你?」
女人忽然轉身離開,冷冷的留下一句話︰「信不信隨你,等到天下在我手里的那一天,我會讓你親眼見到。」
*
赫連尊幫助風勤銳掌握了朝局後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看宮中已經不需要他再做什麼,就離開了,他怎麼可能任由青青被拓拔野帶去蒙古呢?當他知道皇後和太子這個主意的時候,就已經暗中安排了冥夜跟著,如果,拓拔野能把青青帶出宮最好,這樣,就沒有洞房花燭了。
說到底,他也是自私的,說過會祝福,可是當有這樣一個機會擺在眼前,他還是心動了,于是沉默,任由事態發展下去。
沿著冥夜留下的記號,他一路追過去,可是趕到之後看到的,卻是沐潯擁著她在懷,他躲在暗處,心里也是暗的,苦澀蔓延,他怎麼會僥幸的認為,他會比沐潯先找到她呢?
「尊主,我們回去吧。」冥夜勸道。
赫連尊遠遠的望著那抹站在沐潯身邊的嬌顏,好一會兒才點點頭,準備離去。
一切都已成定局,他留下來已沒有任何意義,而就在這時,突發狀況讓他目瞪口呆,五毒教殷不凡的遁地術他也是听說過的,但今日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好厲害!
雖然青蕎又不見了,可不知為何,他心里竟覺得有一絲高興。
冥夜挫敗的嘆口氣,知道這次,他家尊主又走不了了。
赫連尊本想自己去找青蕎,可是看到沐潯竟然有迷蹤蝶,便放棄了離開的打算,難怪沐潯能夠這麼快找到青青,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浪費力氣,只要跟著沐潯,在找到青青的時候,先一步救出青青就行了。
于是,他打發了冥夜,一個人遠遠的跟在沐潯身後,他是怕冥夜被沐潯發現,連他都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敢跟蹤。
听著沐潯對青青那麼在乎,永遠把她放在第一位,赫連尊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他也是把青青放在第一位,可是比起沐潯來,還是自愧不如,也是從沐潯身上,他發現,其實,他也可以為青青做到更多。
終于,在太陽下山的時候,他跟在沐潯身後追到了青青,拓拔野時刻不離的跟在青青身邊,更過分的一直握著青青的手,還好青青看起來沒有受傷,也是,拓拔野雖然可惡,但對青青也算真心,自然會保護好她,如果他知道,青蕎不但被人言語侮辱,還被打過一耳光,一定會氣得殺了五毒教所有人。
沐潯和西門烈隱藏好蹤跡,因滿月復心思都在青蕎身上,並為發現身後還跟著一個赫連尊,主要也是,赫連尊很小心的拉開了距離。
沐潯離青蕎距離遠,赫連尊就離的更遠了。
赫連尊看到拓拔野一直在陪著笑跟青蕎說著什麼,青蕎愛理不理的,拓拔野也不生氣,心里冷哼,拓拔野當然不會生氣,如果是他能夠一直握著青蕎的手,就算青蕎打他罵他他心里也高興。
赫連尊看了看前方的沐潯和西門烈,轉變方向,從路邊的樹林里飛快的繞道而行,打算趕到青蕎和拓拔野的前面去,第一個現身救出青蕎,他知道拓拔野也不會傷害青蕎,只要他夠快夠狠,就沒有問題。
「青青,我們草原真的很美,一望無際的青草地,碧藍清澈的天空潔白的雲朵,還有成群結隊的牛羊,你一定會喜歡的!」拓拔野一路喋喋不休的跟青蕎說話,青蕎只是偶爾淡淡的看他一眼。
「對了,我們草原的千里馬是最有名的,還記得三年前我送給皇帝的那匹馬嗎?呵呵,其實,那樣的馬在我們草原並不是最好的,如果你喜歡,我把我們草原最尊貴的馬王送給你當坐騎好不好?」
「青青,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他們誰都不敢再欺負你!」拓拔野說得口干舌燥,好幾次想發脾氣,可是一看到青蕎那半邊還為消腫的臉,什麼氣都化作了心疼。
「青青,你說句話好不好?」
青蕎緊抿著嘴不吭。
「青-青--」拓拔野用力扯了扯青蕎的手,無奈道︰「我都已經替你狠狠教訓過蜘蛛了,你還想怎樣?」
青蕎終于開口︰「殺了他!」
拓拔野為難,想了想道︰「他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要不,他那只手打了你,我把他那只手砍下來給你賠罪好不好?」
渾身掛彩滿臉青紫的蜘蛛听到這句話嚇得渾身一抖。
「咯咯咯----」殷魅兒嬌聲笑起來,拋一個媚眼給拓拔野,嗲聲道︰「大汗,魅兒今日可算見著什麼才是白梁綱化作繞指柔了,小妹妹,姐姐可真是羨慕你,你看大汗對你多好啊,要是卡蒙對姐姐能有大汗對你的十分之一,姐姐就滿足了,你呀,這倔脾氣得該改,又臭又硬!總有一天大汗會受不了不要你的!」
「殷魅兒閉嘴!」拓拔野氣急敗壞的對殷魅兒吼道,剛開始還挺高興殷魅兒為他說話,可是到了最後一句氣得他想縫上她的嘴,他怎麼會受不了青青呢?轉過頭,聲音一下子變得溫柔似水︰「青青,你別听他瞎說,你很好,真的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
青蕎輕笑一聲,斜了臉色僵硬的蜘蛛一眼,剛要說話,驀然感覺到一道勁風從頭頂傳來,她來不及看清是誰,身子已經被拓拔野攔腰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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