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天做孽,猶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一舉除掉了心月復大患,王進心情大爽,也就沒有太過追究先前孫六子的錯誤。人都是有感情的,一起相處了有半年多時間,真要下殺手不管他心里如何做想,兄弟們心中留下陰霾是肯定滴!
如今麻臉大頭一死,正好斷了孫六子和青幫的聯系。雖說心頭很不爽這廝的做法,但畢竟他還沒做出危急到他們這個小團體利益的蠢事來不是?正所謂‘捉賊拿髒捉奸成雙’,他總不能隨便給孫六子安個罪名把他給喀嚓了吧?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有過這樣的前科在身王進哪里還敢繼續使用這廝?沒說的,大手一揮孫六子就被調出城外和大單一起啃泥巴。
不用多說,王進這是想給孫六子一個機會,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說這廝會如何感想,單單在他的轄區內父母弟弟都在那,還有他賺的那十畝上好水田,他就應該好好做人。更何況,將他調出城外的時候,王進還利用手上的關系幫他提升了一格,也算是巡警系統里最底層的警官,官再小那也是個官啊是不是?
可是沒想到,王進的一片好意,換回來的依舊是背叛!
其實,二單和單北都知道,他們把所有怒火都泄到孫六子身上是不恰當滴。孫六子雖然可惡,其本身卻沒有這個吸引全部火力的資格!
他們心頭更為旦夕的事情不言而明,可是他們做不了主也狠不下心來做主,只得把一腔怒火和郁悶轉移,不然真怕會憋出什麼毛病來。
「什麼,你說什麼,孫六子又和青幫的人混在一起,還有十三也可能出了問題?」王進一臉震怒,一掃剛剛被叫起床的迷糊,一雙虎目暴射,出兩道攝人的精芒,死死的盯著站在眼前的二單和單北不放。
二單和單北只感覺一股無形的鴨梨撲面而來,壓得他倆機會喘不過氣來,加上心里愧疚自責,不一會已是臉色蒼白大汗淋灕。
經過剛才的一通暴怒泄之後,王進的心情也慢慢回復平靜,從剛才突聞噩耗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看了眼戰戰兢兢滿頭大汗的二單哥倆,坐到椅子上揮了揮手,示意他倆不必緊張,坐下來慢慢說。
二單和單北這才松了口氣,互相對視一眼坐到王進對面的椅子上,在剛才的一番眼神交流中,二單被推出來回話,
王進面沉似水,靜下心來仔細听聞二單的詳細講述。這才知道他們這半月來的收獲,也明白他們的辛苦和良苦用心。只是可惜,被美色迷昏了頭腦的十三,什麼都听不進去,白白浪費了二單他們的一番好意。
「你怎麼不早說,難道沒听說過‘色是刮骨鋼刀’的說法嗎?開始的什麼十三還有得救,現在嘛被耽誤了!」听完後,他猛然站起身來,氣急敗壞的沖著二但一通埋怨,最後無奈的搖頭嘆道。
按照二單的說法,之前十三一直沒和青幫任何人聯系過,當然也有可他們隱藏得深沒被現。可不管怎麼說,只要當時他得到了消息,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十三從泥泥潭里拉出來。可是現在……
二單和單北面面相覷,心頭突然涌起一股無力的頹唐來。幾哥說得對,為什麼沒有早做準備,而是一直眼睜睜的看著十三繼續沉淪?
「哎,事已至此,再傷心也沒什麼用處,你們一定要向前看,咱們的未來可是一片光明!」王進一見氣氛有些不妙,急忙出言鼓舞道。
未來的前途咋樣二單不關心,現在的生活已經足夠他滿意的了,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進哥會如何處理十三?畢竟是從小一起光著長大的小,能不走到對立面最好就不要走到那一步。
期期艾艾了好一會,也沒听進哥接下來說了些什麼,二單一臉的猶豫,心情糾結至極。他此刻真有些痛恨十三的不爭氣,多好的局面被這廝敗壞怠盡!
王進也現了二單的不正常,心念一轉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心中好笑之余也不免為他的淳樸所感動。心頭一軟,故意裝做沒好氣的道︰「有什麼話就直說,你那一臉糾結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拉不出來捏!」
二單神色大窘,狠狠瞪了眼旁邊偷笑不已的單北。當下心頭的猶豫不見,硬著頭皮緊張問道︰「進哥,你,你打算如何處置十三?」
單北急忙收斂笑容,也是一臉緊張的看向王進。好象等待判決的不是十三,而是他一般!
這家伙,說話怎麼這麼沒底氣?
「什麼怎麼處置?」王進不答反問。
「這個……」二單一愣,不知道進哥這是啥意思?
「進哥,你不打算處罰十三?」單北驚喜問道。正所謂旁觀者清,他立刻就听懂了進哥話里的意思。想想也是,在談論十三時一直沒有感受到進哥身上的殺意,看來是自己多想了,他在心中不無自嘲道。
「怎麼可能不做處罰?」王進白眼連翻,曬然道。他心頭著是在窩火著呢,這才來安慶多久,身邊就有親信腐化了,能不生氣麼?
「那,進哥模擬的意思是?」二單心頭的喜悅還沒完全冒出來,就被一桶冷水當頭澆下,心頭好不郁悶。可是這事事關自己小的性命,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試探。
「先不說這些!」王進擺了擺手,眼皮微抬吩咐道︰「去,把十三喊來,看看他到底做了些什麼事,咱們再談如何處罰他!」
「這……」這下子輪到二單和單北哥倆猶豫了,他們倒是不怕十三撒謊,事實俱全沒什麼好狡辯的。可是經過孫六子一事,他們心頭難免存在陰影,萬一要是十三也亂來的話,他們這個小團體就危險了。
他們當十三是兄弟,誰能保證十三也把他們當成兄弟來看?他們心中也有所明悟,天下最難測的不是天氣,而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