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和陳佳英,幾乎成了陳佳永和華萊士他們計算機工作室的專職後勤。她們听不懂陳佳永他們的工作語言,陳佳永對花子她們道︰「我們在計算機室里,是交流著另一種語言呢,它叫做‘計算機語言’的。」花子道︰「你能和那機器說上話兒嗎?」陳佳永道︰「能的,它每時每刻都可以和我‘說話’的。」
陳佳英對花子很是親近。她道︰「如花妹子,我這個堂弟呀,一直都是很風流倜儻的,在陳家大灣里,都很是招女人喜歡。他為人也很義氣,但是也有一股匪性。可是地震過後,堂弟的大少爺脾氣和匪性都少了許多。他一到了這虎崖呀,就和那幾個高鼻子夷人還有李三貓、莫二妹他們鼓搗著那些機器,造出了好多槍炮和一些稀罕玩意兒,真真地成了一個大能人兒了。要不是我是大他幾歲的堂姐呀,我都要愛上他了。可是,我們大家都喜歡他卻是真真兒的。如花妹妹,你能分配在他的身邊工作,真是你的福氣喲。」花子幸福地笑了。她道︰「姐呀,我是真心喜歡他的,我……我……怕是配不上他的。只要在他身邊,侍候著他,我心里就知足了?。」
羅大明一邊忙著,一邊對陳佳英笑道︰「大少爺他就是一只金孔雀,是要展翅高飛的;像你這‘母雞婆’呀,就只能配我這樣的‘老斑鳩’的,你還痴心妄想些啥呢!快忙活兒去吧,大隊長他們熬更守夜地忙著事,我們可要給他們多弄些好吃的補補身子才行的。」幾人說笑著就在廚房里忙了起來。花子在廚房里看到了不少海參、鮑?、魚翅等海產品。就問︰「羅大哥呀,這些海味是可以做出許多好菜出來的。」羅大明道︰「大隊後勤處的蔣四,送了好多這些東西到虎崖來,說是從大海里撈上來的好東東,拉孟他們從仰光老遠的地兒拉回來的。可是我不會做,就只好先放在那兒了。」花子道︰「這些東西都是很金貴的呢,我會做,我來做吧。」
晚餐桌上,增加了幾道海里的美味︰紅燒海參、清蒸鮑?、?翅煨湯……眾人吃得滿口留香,陳佳永問了是花子的手藝,就連連夸贊不已。他對花子道︰「這些都是腌干海貨,等下一步我們造出了冷藏運輸車和冰櫃冰箱,就可以有海里的鮮?上桌了。」
幾天下來,忙完了這一陣子後,陳佳永對花子道︰「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花子道︰「你才辛苦呢,花子幫不上你多少忙的。」陳佳永道︰「有你陪著我,就很好了呀!對了,前幾天你替我送出去的那兩對金釵,值多少價?我得給你錢的。」花子對他笑道︰「你呀……花子都己經是你的人了,你還提啥錢呀。這次,我把暗櫃里的細軟都帶出來了,那就是我的陪嫁呢,你答應過我的。鑰匙我替你管著。這些錢物呀,可都是你的。」陳佳永撓了撓頭,為難地道︰「那……那不是當時的……權宜之計我才……說說的嗎……不當真的……」花子眼圈兒一紅,道︰「花子這會兒,人都跟著你到了虎崖這地兒了,還不是真的麼!」陳佳永道︰「你這是參軍,是參加大隊的工作。分配你當秘書,是你的工作。這跟……我們……兩碼事兒的。」花子卻道︰「就是一碼事兒!」陳佳永無語了,就拉著花子的手兒,去了虎崖外面看雪景散心。
陳佳永離開虎崖將近兩個月,虎崖的面貌又改觀不少︰虎崖頂上有流下的一股清泉,雖然沒有很大的電開價值,但是仍然被威爾遜搞出了一條2o米落差的引水渠,安裝了兩台25千伏安的水輪電機組,用于虎崖的照明、電熱除潮和取暖的輔助電源。
在虎崖和偏崖之間約有3ooo米的直線距離,一組高壓電纜從偏崖西北端向上牽到了虎崖,偏崖水電站的4級8台5o千伏安機組出的電力,一半都輸向了虎崖。虎崖主要用于了才建成的兩座小型電解煉鋼爐,生產出了不少特種鋼材。產量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已經基本滿足了大隊目前的需要。
在虎崖西部的一道絕壁上,查爾斯他們硬是鑿出了一道「之」字型的人工天梯,垂直距離約15o米。陳佳永和花子扶著鐵攔桿拾級而上,如登雲端。虎崖頂上西部,連著那莽莽的原始森林,一股清泉從林子逶迤流淌到了虎崖。兵工廠員工在崖頂上修築了一個不大的人工湖,也就是虎崖的水源處,湖里居然還養出了魚。又修建了一座大園子,有花有草;還建了一個燈光籃球場。查爾斯道︰「條件好了就造一部電梯上下。」陳佳永也很贊同。他心里卻在想︰這虎崖頂上面約1ooo畝的平地,還可以修建一個停機坪的,有了直升機,來去可就方便多了。
虎崖口外部岩縫口的東南邊,則是虎崖守衛部隊的駐地,也就是當時陳佳永他們在地震後翻過的那一道山埡口。王二娃的3中隊調往橄欖寨和尤里寨一帶駐防後,虎崖和偏崖就又成立了一個大隊部直屬衛隊,提拔了原3中隊1小隊長葉琛為衛隊長(副中隊長級)。衛隊配置了15o人,4o人在偏崖、6o人在礦上、5o人在虎崖。葉琛領陳佳永去看了哨位、值勤點後,他向大隊長夸口到︰虎崖兵工廠的保衛十分嚴密,連一個蚊子都飛不進來。陳佳永就好好地鼓勵了戰士們一番。
虎崖里的槍彈自動生產線、電器車間、電子實驗室、精工車間、鉗工車間、機電裝配車間等,都已興建完成。各種設備都整潔地排列有序︰行車、吊車、纜車、軌道車、電瓶車……配置齊備;堆碼場、庫房、道路、員工宿舍和休息室、娛樂室、員工食堂……都己經完善了。
陳佳永又去看望了安德森。安德森的眼傷基本上痊愈了。陳佳永勸他︰這車、房都有了,還是搬到吉祥鎮去住要方便些。安德森道︰「他和金達萊住在這里很好,金達萊在廠醫務室里工作,對他的傷愈後的繼續療養也照顧上了。他現在主要的精力,已經放在了重型火炮和炮彈的研上面。目前正在仔細地消化大隊長提供的各類火炮的技術資料。至于去鎮里住,還是等太太生了寶寶以後再說吧。」安德森說完,就摟著嬌羞不已的金達菜高興地笑了。陳佳永也預祝他倆早日當上父親和母親。
莫二妹己經調到鎮里去工作了,她和查爾斯兩口兒雙雙獲獎,但只要了一台獎勵給他們的吉普車,大隊就另外獎勵了莫二妹1ooo個大洋。查爾斯和莫二妹的新家安置在了吉祥鎮的「干部大院」里,查爾斯天天開著他心愛的吉普車到虎崖上下班,愜意極了。
回到了石室,花子問陳佳永︰「夫君(背地里花子還是這樣稱呼陳佳永,陳佳永也默認了),你的房子呢?」陳佳永逗她道︰「有呀,虎崖這里算一處,偏崖大隊部還有一間的。再就是八莫你樓上大房間里面的那一間暗室呀。」他見花子那失望的樣兒,就道︰「鎮上的干部大院里,大隊給我和馮政委早就安排了獨立的一大套。可是我沒功夫去收拾,也沒有時間去住呀。就擱那兒了。」花子道︰「那我就去收拾和布置,好嗎?」陳佳永道︰「我們現在是要以工作為重的,那鎮上房子的事兒,還是過些日子再說吧。」陳佳永又道︰「這石屋也很好呀,冬暖夏涼。新玩意兒也配置了不少︰電暖器、電吹風、電熨斗、電熱水器、浴室等等,可比原先舒適多了。」
花子听陳佳永嘴里叨叨著,就笑道︰「夫君,我都听你的。」
接下來的幾天,陳佳永又忙著在為馮吉和劉兵他們調兵遣將,選派人員。一共在縣城至玉溪一線,完善和建立了大渡崗、思茅、通關鎮、聯珠鎮、楊武鎮、高倉鎮(小寨)等6個大小貨棧,派出去了3o多名干部和武裝人員12o多人。各貨棧的任務是;1、維護交通線;2、收集和打探各類情報;3、兼做生意(主要以收購糧食、茶葉、煙葉以及礦產品為主)。
大隊的人員特別是干部十分緊缺,連虎崖的羅大明也都調去了小寨基地去當了司務長。李先上來了幾趟虎崖,他又看好了陳佳英,就對陳佳永提出要調走她。陳佳永道︰「李兄,你這個‘人販子’,要把咱虎崖的後勤扯垮呀!你說,調陳佳英去干啥?」李先道︰「這鎮里的干部大院呀,已經住有了二三十戶人家了,以後戶數還得增加不是。刀郎副大隊長向我要大院的管理人員,我就派了蔣四去管理。可是,那蔣四管伙食可以,而去管人卻就不行了。你堂姐陳佳英做事干練潑辣,為人又熱心快腸,我觀察她已有時日了,就打算調她去替下蔣四,管干部大院。」陳佳永對李先笑道︰「你讓蔣四那一伙頭軍去管一個大院,管得好才怪。你這不是在亂點將麼!那大院的管理,放在後世,就是物業管理,主要是管人管物管事兒,是很瑣碎繁雜的。你這個老人事精咋就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喲!」李先道︰「咱不是手里沒有合適的人選嗎。所以……」陳佳永想了想,也就同意了。道︰「我去找她談吧。」
陳佳永讓花子去請來了陳佳英。陳佳英進來,見李部長也在,她就問︰「佳永兄弟,啥事兒呀?」陳佳永請她坐下後道︰「姐呀,這姐夫羅大哥也調走幾天了,還習慣不?」陳佳英神情一頓,但很快就展顏道︰「姐咋不想呀,可他是為大隊干大事兒才出去的。姐的心放得下。」她又道︰「老羅頭是個實在人兒的。他常念叨︰在大地震的災難中,要不是沒有有大隊的真情相救,就沒有我們一家人的今天。他就想為大隊多做些事兒的。」陳佳永道︰「姐,大隊還有些事兒要你去做呢。」陳佳永就向她講了去鎮里管干部大院的想法。陳佳英道︰「我就舍不得離開這虎崖呀。」陳佳永道︰「羅姐夫出去了,一時半會兒又回不來,這外?兒羅剛和?女羅玉又在鎮里的小學和中學讀書,你到了鎮里工作後,也還可以照應好兒女呀。」陳佳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兄弟,姐走了,誰來給你們做飯呢?」李先在一旁馬上接口道︰「大隊會馬上安排人來的,只要大姐您答應了,都好辦,都好辦。」陳佳英瞅了那李先一眼,道︰「你陳佳英大姐也是大隊的一名戰士,還是佳永兄弟給我起的這個大名,是在大隊上了冊子的。佳永兄弟給我講的大隊對我的工作安排,我還能不答應嗎,還要一力去做好的。」李先馬上對她道︰「大姐,那您現在就是大隊後勤部機關管理事務中心的副中隊級主任了。」陳佳英淺淺一笑道︰「我才不管你那‘級’不‘級’的,只要能做好事兒就行。」
晚上,虎崖大小食堂的飯桌上,添了各一大盆紅燒雞和紅燒羊肉、免肉,還有一大盆炖雞湯,都是陳佳英自家養的,全都讓她送上了飯桌。陳佳英含著眼淚,向每一桌都去敬了一杯酒。安德森向她敬酒道︰「謝謝您這半年多為我們虎崖兵工廠的操勞!」查爾斯則幽默地對陳佳英道︰「陳大姐,我們干部大院里的居民,時刻都盼望著您去好好領導我們的……」陳佳英始破啼為笑,陳佳永和李先也欣慰地笑了。
---------------
悼!!!
點燃
酥油燈
今天
我們祈禱
如果你想喊,就喊吧!
讓哀哀的聲音,響徹雲霄
呼喚在沉睡中,遠行的親人
那個天崩地裂的時分把一切不幸
變成了真
當你身陷災難的深淵,當你被恐懼包圍
即使你驚惶失措
也不會有誰說你脆弱,因為在你的血管里
流淌的是堅強和不屈
(轉網友貼詩,以祭玉樹震災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