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一五九章 歸家路上

作者 ︰ 一地風兒

在榔?寨,新任警衛營長劉先忠萬分熱情地接待了陳佳永一行。他匯報道︰「大隊馮政委又調了25o人到榔?寨,谷地師師部警衛營又有了45o人了。」陳佳永提醒他到︰「馬奇師長在谷地整軍,得過幾天才回來。你的具體任務就是守好榔?寨這座山頭,有了榔?寨,就有了胡崗谷地;有了胡崗谷地,就有了緬北!」劉先忠連道謹記。

劉先忠道;「山下的公路快修到山上一半了,寨里3o只犛牛的馱隊每天可以走兩趟,運上山的物資數量增加了一倍。可是,山下存積的物資太多,要是汽車通了就好了。」陳佳永道︰「公路得一寸一寸地修築,別性急,你們這會兒抓緊馱運就是了。」他對扎西道︰「在汽車未通之前,你的犛牛隊,還要向西南面山下的莫梭寨抓緊運送物資。」扎西道︰「大隊長,我早已經安排好了︰每天安排了3o馱犛牛向莫梭寨轉運站運送糧食、食鹽、棉花、布匹等急需物資。」

陳佳永他們在榔?寨吃過了午飯,又向東面山下而行。路上,王志偉對陳佳永道︰「我剛才仔細看了劉阿根送上的那名冊,一共有印、緬、老、泰、越、昆明、香港、廈門、上海等38處地方,共1552人。」陳佳永笑道︰「你的特務人員又增加了喲,這名冊你可要保管好,這可是一筆寶貴的資源,我們一定要利用好它!」

不一會兒,陳佳永他們就到了新修的公路口了。幾位工程技術人員迎了上來。他們道︰這是修的一條到榔?寨的上山道。另一條道卻是從山下掘洞,直接修到莫梭寨去的。到了威爾遜勘測好的那水電站出洞口,再架幾座橋,就到莫梭寨了。路程不長的,才3o多公里。陳佳永見他的房車也開到了半山上,還有兩輛大客車。令他驚喜地是刀瑪和刀美鳳也來了。刀瑪道︰「馮政委把您這次行動列為了一號任務。我們都不敢怠慢。這些物資,路修了多遠,我們就運到了多遠。最可笑地是︰我們有兩天竟然在同一條公路上,和那勞費爾團都運送著各自的軍用物資。」陳佳永他們上了車,行駛了一會兒,就在山下的隧道口停了下來。他進去了解掘進機的工作情況,工程技術人員匯報道︰掘進機的使用效果很好。隧道含壘拱、鋪路、除渣等,每日進度2o米,工作情況正常。

車隊從薩萬出來,陳佳永見那包康小寨的英人哨所也撤了。刀瑪對王志偉道︰「打從谷地一戰後,英人將這里的哨所也撤走了。這里現在正是你‘弗萊爾’先生管理的地盤呢,估計那威廉王子也不會回來了。」王志偉听了,神情倒有些郁悶。因為他又想起了瑟琳娜。

車隊到了密支那,小牛子仍回到了原崗位。陳佳永他們的車隊在中轉站加了油和水,陳佳永抓緊去了幾個廠里看了一遍,他對刀瑪道︰「胡崗地區對各類物資的需求量都很大,你除了要抓緊各廠的生產外,還要多組織貨源,不斷地將物資運送過去。調到胡崗谷地的人員空缺,大隊迅地補齊。節前,要做好戰士和工廠員工們的慰問工作。」刀瑪一一應了。

大隊部來電︰刀郎副大隊長帶春節慰問團一行,已經到達了密亞當營地。陳佳永就急著要趕去了。兩輛大客車載著學員們將去辛甘分校。劉婉蓉非要和王志偉一道走,陳佳永就只得同意了。劉婉蓉又偏要上陳佳永的房車。李小全?了1o名戰土,駕一輛卡車在前,姚大牛駕房車在中,王志偉的一輛房車在後在後,後面是一輛特戰隊的卡車。4輛車就連夜向密亞當營地開去。

原來,劉婉蓉帶了一大包衣裙來,她和花子、葉玉蟬要在房車里試穿。花子就讓陳佳永來幫忙。陳佳永用卷尺量了︰花子有1.68米葉玉蟬有1.72米,劉婉蓉有1.69米,身高身材都不錯,玉蟬偏瘦,婉蓉偏胖,花子中等。但燕瘦環肥,各有其韻,他對三女道︰你們都試穿著吧,我不看就是了。說著去了里間的小床上躺著養神。但是,一會兒葉玉蟬又來叫他︰「大哥呀,快出來。我在換衣裙呢。您得替我值一會兒班呀。」花子又對陳佳永笑道︰「咱們女人穿衣裙給誰看呀,你不來評價一下,我們都沒有興趣了。」陳佳永心想︰她們和大男人們一樣,模爬滾打了這些天,也應該輕松一下了。于是,就和三女調笑著,恭維和評價著她們美麗的容貌,靚麗的身段,還有她們身上穿的漂亮的衣裙,旅途上,倒也十分愉快。

車隊到了密亞當營地,陳佳永見到了刀郎和芸娘。心中十分高興。胡崗谷地有李先和劉兵;王志偉也要趕去曼德勒和仰光;他就去一趟八莫吧。他去電征求了馮吉的意見。馮吉同意了,但是要求他在大年三十前一定要趕回吉祥鎮。

陳佳永著陪刀郎他們一家子在營地里吃了中飯。刀郎道︰「他這次出來,原打算帶5輛卡車裝慰問品,卻被馮政委否了。馮政委說︰你這好多東西都是那邊運過來的,又運過去,不怕浪費運力呀。慰問品在密亞當營地調配就行了呀。我想想也是,就將咱吉祥鎮的土特產裝了一卡車,再帶上了一支15人的文藝小分隊就出了。在寸光輝那里,他的戰馬都在棚里烤著火呢,養得那個壯喲!在橄欖寨,咱才知道了啥叫機械化的大工業;在這里,這堆積如山的物資呀,可把我心里都愛飽了,就恨車子運得慢了……」陳佳永笑著對他道︰「你這當大管家的,不出來看看,就老是摳著針鼻頭了。」刀郎卻正色對他道︰「雖然家大業大了,該摳的,咱還是得摳的。」

刀郎提出,他和芸娘紅兒想去一趟曼德勒。陳佳永心想︰讓刀郎去考察一下那里的後勤也很好。王志偉和劉婉蓉就可以直接趕去仰光了;芸娘和紅兒去一趟大城市,長長見識也不錯。曼德勒的站長刀龍曾經是刀郎的警衛員,他也放心。于是就讓蘇明揚去安排,叮囑他特別要保證安全!他還建議蘇明揚︰讓倪平兒安排好營地醫院的工作,她這一次就隨刀副大隊長的慰問團,去一趟曼德勒。刀郎已經知道了這營地醫院的院長倪平兒,和他的老警衛員刀龍已經對上了象,心中十分高興陳佳永這種人性化的安排。蘇明揚馬上準備去了。

營地車坪上,文藝小分隊的人員上了一輛大客車。陳佳永見那倪平兒滿臉興奮地提著一大包東西來了,就笑問︰「倪院長,給刀龍站長帶的啥好東西呀?」倪平兒嬌羞地道︰「我不告訴你。」就在眾人的笑聲中快步上了刀郎的房車。陳佳永拉了刀郎在一邊,對他道︰「小叔呀,第一次出遠門,可別太摳太省錢喲!」又附耳對刀郎道︰「要好好地哄她娘倆開心,因為,你欠她們的太多了!」說完又在刀郎的手里塞了5oo英鎊,道︰「這是我的獎金,平時沒時間花的,你替我給她們買些衣服和飾。」紅兒一手挽著芸娘,一手挽著刀郎,一臉幸福的樣兒,她對陳佳永和蘇明揚道︰「哥呀,我陪爸嗎上車了喲。」

陳佳永又過去對劉婉蓉道︰「蓉兒呀,到了仰光,就到了海邊,可能要上海船的,海上的風浪大,怕麼?」劉婉蓉一下挽住了王志偉的胳膊道︰「和王大哥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小時候,我和爸就坐過了兩次海船了,挺好玩的呢。」陳佳永心道︰莫不這又是一個柳月兒出現了麼。

送走了一干人,他再次叮囑了蘇明揚一遍後,就趕去了八莫。在中途,他又去了辛甘營地里的行干分校和衛生分校看望了師生們,特別鼓勵了胡崗谷地派來的4o名新學員。車到八莫附近時,5中隊長楊乾坤帶著後勤主任沈來順,開車迎了出來,陪著他去了弄瓦營地、鐵工廠和編織廠等。又去到了制藥廣。制藥廠里燈火明亮,生產一派繁忙。弗朗機廠長匯報︰廠里的藥品生產品種增加了8o多種,產量增加了5倍,特別是「黃金針劑」的日產量已達2萬只,還開出了相同類型的十幾種針劑。廠里一直是飽和運轉,產量不斷上升,但是員工們的辛苦程度卻下降了。這些,都有賴于廠里的機械化和自動化生產。

在八莫醫院,崔英子匯報︰除了正常的住院和門診外,藥品的銷售也很不錯。更大地收獲是︰醫院己經培訓送走了兩批學員,其中醫生3o名,護士6o名。陳佳永听了很高興。晚上,陳佳永他們就在?會里吃了飯,那楊由美培訓後回來,就在?會里和阿果主持著日常事務,打理著貿易貨棧。楊乾坤又單獨向陳佳永匯報了白粉生產和築路的情況。陳佳永強調︰築路要抓緊進行。從一定程度上講,英人退出了反而是件好事。修好了的路段,要以八莫縣自衛隊的名義派出武裝,設卡護路。

姚大牛、李小全和葉玉蟬被安置到了診所後院的客房里。花子的那一棟小樓,常有人打掃著,所以依然整潔如初。花子回到了樓里,撫模著?具陳設,心里百感交集。盡管明日一早又要離開,花子還是升好了暗室里的木炭火,又侍候陳佳永在小浴室里洗過了澡。她精心梳妝打扮成了陳佳永喜歡的華夏小媳婦模樣,頭上抿了他喜歡聞的桂花油,靜靜地陪著陳佳永在電腦上打著戰役總結報告。她也想著一些心事兒︰這後院的女人們都散到了各方︰會理子嫁給了陳滇生,駕船去海上了;佳子和依娜去了仰光;月兒也隨貞子上海船了;玉兒也去了望海營地……在八莫的就只有由美和阿果了。她們都有了好去處,有的還找到了好夫君。姐妹中,可是她花子大娘最先找到夫君的,就在這一大一小兩張床上,她和夫君演繹了無盡的情愛……可是,身邊的這個人兒,好像又離她很遠很遠……

陳佳永听到了花子幽幽的嘆息聲,就關了電腦對她道︰「夜深了,咱們在大床上歇息去吧!」說完就抱起花子上了床……

清晨,陳佳永告別了楊乾坤、崔英子他們,乘著房車又出了。沿途,他看見主要路段己經澆鑄成了水泥路面。由于掘進機試制成功並很快用于了打隧洞的工程,公路又順直了許多。車到橄欖寨,才下午3時許。陳佳永趕去了醫院。醫院門診部有3層樓,後面一排平房是住院部。他去看了羅虎,見他的傷已經好多了。在醫院辦公室里,院長姬麗絲匯報︰醫院有病床1oo張,醫療設施也較齊全,但還正在不斷完善之中。

阿枝姑娘來接陳佳永到了寨辦公室。孟猛和王二娃作了工作匯報。陳佳永去到了汽車制造廠。只見履帶車的底盤已經造出來了,正在試制15-2o噸的輕型坦克。8噸的貨車也在抓緊組裝。晚上,陳佳永又專門去到華爾家中看望,看來那蘇姍娜過不多久就要生了。陳佳永又祝福了一番。就在他家提前吃了團年飯。

次日,陳佳永的房車離開橄欖寨,趕到孟岩寨寸光輝騎兵中隊的駐地時,才上午11時。陳佳永讓寸光輝帶著,去到營房里看望了戰士們。中午,又和戰士們一起吃了團年飯。下午房車急前行,當翻過了黑山,山下的吉祥鎮在望時,只見鎮子里已經亮起了燈光。陳佳永一看日歷,己經是臘月二十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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