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陳佳永他們正在假寐之中,卻被一陳急促的腳步聲驚醒。
下樓的是劉兵。他興奮地對大家道︰「找到了!找到了!」他拿著一張根據唐紹奎報回的信息畫出來的一張草圖,指著距萬沙寨約3o公里遠的一處地方道︰「是剛才才現逃竄的土匪的。唐紹奎已在收攏其他兩組隊員向2組靠攏,監視著那匪寨。他建議部隊立即出,于凌晨趕到,動突然攻擊,他派隊員在路上迎接我們,一定不要走偏了,最好要有帶路的人。路上可以打火把,估計趕到時,天也快亮了。」
大家頓時睡意全無。陳佳永對劉兵道︰「立即回電,同意唐紹奎的建議,抓住了這耗子的尾巴,咱就得趕快撲上去!你熬了一夜了,就休息一下,我是打了個盹的,精神還好。就由我和李世久帶隊出去。」劉兵不干。陳佳永對他道︰「劉兄,我們這次出來,恐怕不止打這一仗的,你就悠著點吧。」楊寨主堅決要求要和陳佳永一起去,陳佳永同意了,就讓他去寨丁里挑選1o名精壯帶路,一同隨隊前往。
15分鐘後,隊伍出了。不過沒有使用火把,戰士們手中的15o只6伏充電手電筒,把山路照得雪亮。隊伍行進了大約3個小時,唐紹奎在一處路口上接到了陳佳永他們。他匯報道︰在凌晨1時,搜索2組現了這個地方有一處暗哨,模掉暗哨後,往前行進了15o米,現了一處隱秘的寨子,據向導說叫萬比小寨。據觀察,這個小寨約能住上三五百人。小隊匯齊後,經過前往仔細偵察,確定這里住下的就是襲擊萬沙寨的那股土匪。
陳佳永和李世久抵進觀察︰萬比寨子坐北朝南,後面是一壁陡崖,這右邊西南面就是陳佳永所在的山坡,山坡下面是一道深澗。寨子東南面是一片緩坡,約有3公里。
陳佳永他們偵察回來後,立即決定︰1、此次行動以救人為主。唐紹奎帶特戰隊員3o人以各種方式接近或插入寨內,將被擄寨民與土匪隔離開來;2、韓二狗的騎兵分隊隱秘運動到東南面山坡上端,見敵出來,由陳佳永信號,從坡上向下沖擊殺敵;3、李世久的1分隊戰士,運動向前包圍寨子,听見沖鋒號後,從西南面迅展開攻擊;4、楊寨主率家丁在此,隨時準備接應被救寨民。5、總攻信號為;特戰分隊得手後,向天上放出一枚火箭,隨後1分隊吹沖鋒號,開始進攻。6、要求不傷或少傷寨民,使敵無一漏網。眾人得令而去。
陳佳永的頭盔里響起了一長聲的「噓」聲,表示人馬行動安排已畢。黎明前的黑暗中,眾人都焦急地期待著。不一時,東方山巔上升起了一抹亮色,眼前的景物漸漸地清晰起來。突然,一只火箭從寨子里升起。隨著就響起了槍聲。
沖鋒號吹響了,戰士們怒吼著向寨子沖去。寨子遭受突襲,倉皇抵抗,不敵進攻。不到1o分鐘,那寨子里就涌出了一股人流,向東南奔逃而去。陳佳永命李世久帶隊迅進入寨子,他見那隊逃跑的人流已經離開寨子約5oo來米了,陳佳永就出了信號。寨東南一下子又響起了一片馬蹄聲和喊殺聲。
陳佳永進了那萬比小寨,李世久來報︰被擄群眾已經救出,特戰隊殲匪12名,正在清理和守衛寨子。不一時,韓二狗在報話機中報告︰騎兵3分隊在2中隊1分隊的配合下,已經全殲逃匪,無一漏網。戰果正在統計中。
寨子里,3o多名被擄寨民撲向了自己的親人,楊寨主淚流滿面,摟住了自己的女兒。陳佳永忙問兩名被擄女文工團員的下落,李世久嘆了一口氣,帶著他進到了一間房︰只見一名女團員己經悲慘地死去,另一名也已經奄奄一息。
楊寨主的女兒楊玉花哭訴道︰兩位文工團的姐姐為了不讓被擄眾姐妹受匪徒糟踏,她們二人承受了土匪幾十人輪番的……李世久沉聲道︰她們是被匪徒遭踏成這樣的!陳佳永心尖里都淌出了血,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但強忍住了怒火和悲傷,詢問著戰況︰
是役,殲滅匪徒198名,其中擊斃35名,傷15名;生俘148名;解救被擄寨民、文工團員共37名。繳獲法制步槍35支、機關槍一挺、土槍土炮等4o余件,馬6o匹、牛1o頭;寨子里還有從各寨擄來的青年婦女約1oo名,一大批物資正在清理中。我方犧牲戰士3名、傷15名、群眾傷2名。
特戰隊員用特殊方法在俘虜中找出了這股土匪中的一個二頭領。他供出了這次襲擊萬沙寨,是由一名叫戈登的法國人主持和指使的。萬沙寨不是這次掠劫行動中的唯一目標,而是第6個目標,卻沒有想到他們在萬沙寨栽水了。陳佳永心想︰m的,還是些政治土匪呀,老子可得注意了!就吩咐過細審問。
李世久來報︰經搜查,這萬比小寨實際上是土匪經營多年的一個密營式的物資中轉站,從表面上看,這萬比小寨子很不起眼,實際上,寨子後靠崖壁的一個大山洞里,卻堆藏著許多物資。陳佳永叫李世久不讓任何人靠近。嚴密看管好俘虜。
陳佳永命楊寨主率15名寨丁,護送獲救寨民和死傷人員馬上返回萬沙寨,其余寨丁補充到李世久2中隊的1分隊;待俘虜審完後,分隊派出一個小隊,押送俘虜至萬沙寨再返回。其余部隊暫時就駐扎在萬比寨。
李世久審完了二頭領後,匯報道︰這二頭領是老撾境內飛鷹匪寨的人,他們平時一般不過境,但每年都有一至二次應「黑山谷」匪大頭領沙龍之約,過境搶掠。而背後支持沙龍的,則是法殖民當局。法殖民當局兵力十分有限,對偏遠的地區統治一直乏力。他們就利用了土匪等一批黑惡勢力,就像後來倭人在侵入華夏後大量使用「偽軍」一樣,在這些地區作為他們的幫凶,搜刮財物,維護其統治。這次飛鷹寨聯合了3寨人馬,由法軍駐豐沙鎮的一個叫戈登的營長給了他們3o條步槍、1挺機關槍,配合沙龍在這一帶的寨子進行劫掠,所得財物四六分成。這萬比寨的俘虜中,還有兩個法國人。
陳佳永將這一情況匯報至大隊後,經過討論,大家一致認為︰雖然滇、緬、老匪患,已經為患成多年,根除不易。但是,凡是涉及侵犯大隊實際控制區和利益者,則應堅決清剿!犯我大隊領地及軍民者,雖遠心誅!大隊調直屬機動隊8oo人進駐萬沙寨,由剿匪指揮部調用,在 臘新兵訓練營中選拔優秀者,著即在萬沙寨組建大隊第7中隊,調谷地警衛師副師長果敢任7中隊隊長,人數暫定為2ooo人。韓二狗的騎兵分隊增至35o騎,調至萬比寨駐扎。大隊工兵營開至萬沙寨,瞿建鏵則受命全力搶修公路。
剿匪指揮部布置好了俘虜看管和所擄婦女的安置後,一行人馬暫在萬比寨歇息下來。陳佳永則和劉兵、李世久帶人進入了寨子背後的那個隱秘山洞。這洞口居然設在連片的樓房中一間石屋的後壁,是一名特戰隊員在偵察中無意現的,當時這隱秘的石門正在有人開啟。
進了山洞,里面十分寬敞,大洞套著小洞,尤如迷宮。整個面積約有2萬平方米,通風也極好。難怪近2oo土匪可在這小寨子過夜,原來後面有這個山洞基地作支撐。若不是土匪急于逃跑而堅守在洞中,這場戰斗估計困難得多。
沒有想到,這「阿里巴巴」的隱秘山洞被陳佳永他們「芝麻開門」了。洞里貯藏的東西十分可觀︰稻谷約5o萬斤、玉米約1oo萬斤,還有小麥、黃豆等,總共不下3oo萬斤。鴉片約1萬斤。在幾處中小的偏洞里,現了砂金約5oo公斤、玉石約5噸、銀塊約3噸、銅錠約3o噸,還有錫、鋅、鉛等有色金屬約2o噸;食鹽約2噸、臘肉約2o噸、皮毛約5ooo張、土布1ooo多捆、桐油15o多桶……
僅這些糧食、鴉片、金屬等物資價值,就已不下1ooo萬元。這里肯定是法國人設置的一個相當于英國人設在虎崖的軍械所一樣性質的物資中轉站,只不過這里貯藏的是掠奪來的以糧食為主的物資。從法國人派有人駐在這里管理來看,這些物資應該經常在轉運中,大隊佔了,法國人一定不會善罷干休。
陳佳永心想;這剿匪又剿到了那法國人的鳥毛了。但是,到了手的東西不要白不要。陳佳永就用憋腳的法語審了兩個俘虜,情況大體和推測的差不多。只是兩個法國人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掠劫了近3o年,次遇到了強敵,並且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陳佳永將詳情電告大隊部後,大隊部決定︰1、弄烘部集中2oo匹馱馬,迅將萬比寨所有物資轉運到 臘。2、剿匪部隊原地駐防,隨時準備出擊。特戰隊要迅模清東面飛鷹匪寨和法國人等動向。3、由劉兵接替陳佳永的一線指揮。
陳佳永又花了三天時間,安置好了第7中隊的駐地和防務,制定了詳細的作戰預案和方案。大隊又調苟良才到萬比寨,做主管後勤的副指揮長,並對不願意離寨的婦女等人進行就地安置,組織後勤和迅進行畜牧生產。韓二狗騎兵分隊則返回萬沙寨,派副隊長胡永宏率1oo騎駐萬比;大隊命威爾遜帶3台3o千伏安蒸汽電機組和水電測量人員到萬比寨一帶,馬上進行水電站址的勘測。
陳佳永望著萬比小寨南面的廣大田地、北面的莽莽森林和東面的大片山坡,听著那西面深澗飛泉的轟鳴,他站在寨門口,心想︰我們是絕對不會離開這里了。
(諸位讀者大大,風兒明日停更一天,修改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