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芸一行要離開吉祥了,陳佳永趕去市里送行。在吉祥大酒樓里,楊麗雲主持了送別晚宴。她講道︰「我們吉祥市與陳氏集團,一直是十分友好和互相支持的。特別是在海外,大力扶持我們的遠洋船隊,使得我們的貿易量大大增加,並運回了大量的急需物資,促進了吉祥市的建設和展。」
陳香芸講道︰「十分感謝吉祥市的熱情接待!這些天,我們去了橄欖鎮汽車制造廠、黑山鋼鐵聯合企業;還去了卡芒新鎮,白馬鎮等地方。你們的公路四通八達,鐵路也即將通車了。工農業生產更是一派欣欣向榮,讓人深受鼓舞。我們還去到了學校,無論是在吉祥師範學院,還是在一所村寨小學,都是一片讀書聲。據說你們老區的小學生入學率已經達到了9o%,我想,你們這里的孩子們可能是全華夏最幸福的兒童了。」陳香芸話題一轉,又道︰「我們陳氏集團,長年在海外打拼,深知創業的艱難和成功的不易。我華夏百年來積貧極弱,每一個懷有赤子之心的人都莫不望其早日強盛起來。這也是家父在家鄉辦企業和學校的初衷。他一直很關心你們這里,從你們的海輪數量的迅增加和貿易量的快增長,他就覺得你們的展很快,他非常為你們高興。我們陳氏集團和吉祥市是友好的,互相支持的,因為,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信念,就是希望我們華夏早日強大起來!」
陳佳永講道︰「吉祥市十分歡迎陳氏集團以及其他友好者前來考察!也十分感謝陳氏集團對我們在外貿上的支持。我們吉祥市是一座年輕的城市,就像一只才出殼的小孔雀,翅膀還很女敕稚;我們的工業也才起步,基礎還很薄弱。還有廣大的農村,需要我們去帶動和展。陳女士一行,也到了我們的新區去看過了,那里還非常落後和貧窮,僅解決那些地區老百姓吃飯的問題,在市財政支出上都是一個天文數字。我們要努力奮斗,但也十分需要外援,更需要對外搞活經濟。吉祥市處于展起步之中,處處也都充滿了商機,我們十分歡迎外資進來投資辦廠,開展友好貿易等等……」
在酒會上,賓主都十分歡洽。當下,主管文教的副市長康雨軒就與陳氏集團總襄理趙崇鑫簽定了互派留學生的合作協議。吉祥師範學院和集美師範學校、吉祥商業學校和集美商業學校、吉祥交通技校和集美航海學校,結為對子,各校每年互派1oo名學生到對方學校學習,優勢互補,互相提高。
陳香芸女士也同吉祥市市長助理曾慧,簽定了陳氏集團滇桂分部與吉祥市進行友好貿易往來的協議。議定雙方在貿易中互免關稅,互通有無,互利互惠,互相開拓和保護市場。
第二次到吉祥來采訪的香港大公報席記者熊德佩先生,又選拔出了優秀男女青年各5名,擬推薦到港島的新聞和金融界實習。
吉祥市副市長莫二妹,向陳香芸女士、趙崇鑫總襄理、曾一齋先生、熊德佩先生各贈送了一輛吉祥汽車制造廠新出的吉祥牌越野型小汽車。他們皆驚喜萬分!陳佳永贈送了陳氏集團滇桂分部一台5oo瓦的大功率商用電台,以便雙方聯絡。楊麗雲又向來吉祥市考察的每位來賓贈送了一台吉祥牌1-4型集成電路收音機、精制緬玉鐲一對。
曾一齋在酒會上,喝了不少的酒。他看到愛女近兩年來,從一個小姑娘,己經鍛煉成為了一個比較能干的管理者,打心眼里高興。馮吉過來對他道︰「曾先生,曾慧進步得很快吧?」曾一齋道︰「那是那是,還是馮政委教導有方呵!」馮吉笑道︰「我們還專門為她安排了一位老師呢,平日里就只他教授曾慧最多。」曾一齋忙問是誰?他可得好好謝謝。陳佳永就叫過來了李先。曾一齋道︰「這不就是軍政治部李主任麼?在昆明我們都已經認識了呀。可得感謝您教導出了我家慧兒!」李先道︰「那是她本身聰明、悟性高,還是您給她的文化底子打得好呀,所以,她上手很快的。」曾一齋讓李先捧了一把,心中無比暢快,就道︰「嗯,慧兒從小讀書都是不錯的。」
楊麗雲也過來了,她對曾一齋道︰「曾老呀,慧兒妹妹今年21歲了吧,不知您為她許配了人家麼?」曾一齋道︰「還沒呢,女大不由爹和娘,我也不是舊腦筋。硬給她找個人家,那樣,她不一定會幸福的。但是,慧兒也不小了,她的終身大事……嗯,這還真是個大事兒呀!楊市長,莫不您有了什麼好主意麼?」楊麗雲笑道︰「慧兒妹妹是我的助理,她的婚姻事兒呀,我這當姐姐的理當關心。這會兒可還真有一個不錯的人的。」曾一齋忙問︰「誰?」楊麗雲道︰「這個人您認識的,就是剛才過來問候您的李先呀。」曾一齋道︰「是李主任?難道他還沒有婚娶麼?」楊麗雲道︰「還沒呢,他倆一個未娶,一個還待字閨中,可不是很好的一對麼?」曾一齋沉吟了一小會兒,道︰「看來咱家慧兒是高攀了。我沒啥意見,但是,還得他們倆人都願意才行。」楊麗雲喜道︰「我這就和馮大哥分頭去對他倆說去。」楊麗雲高興地去了。
這一廂,陳佳永和那趙崇鑫總襄理也在小茶室里親切地交談著。陳佳永感謝了他對吉祥市遠洋船隊的幫助。趙崇鑫道︰「我當時也是奉董事長之命而為之。你們跟我們的第一趟生膠生意,就救了我們的大急呀。打那之後,我們的橡膠生意就日漸好轉了,你們也成了我們的橡膠進口大戶。董事長分咐過了︰凡涉及望海船業有限公司的業務,都要優先辦理。生意打理過程中,我又結識了貴公司的總經理周凡先生和副總經理鞏毅先生等人,他們個個都是人才呵,我是非常敬佩的。」陳佳永對他道︰「趙先生,您也來我們這地兒看過了,我們只有仰光一個口岸是不行的。前時,我們又借青龍幫之名,佔了那胡崗谷地,英人是記恨在心的。早晚他們會知道是我們吉祥近衛軍軍干的,軍事沖突不可避免。他們一但卡住了仰-密運輸線,我們可就麻煩了。所以,想請您為我們在香港一帶尋一個地兒,囤積物資。」趙崇鑫想了想,對陳佳永道︰「香港那地兒英人控制較嚴,我看還是在珠海一帶幫你們尋一個地兒吧。」陳佳永感謝不已。他當下就應允為趙崇鑫配置一部電台,用于與周凡聯系,另又送了他5萬英鎊,供他上下打點使用。
酒宴過後,舞會開始了,吉祥藝校的樂隊在樂池里演奏著優美歡快的樂曲。陳香芸在晚上也非常高興,她老纏著熊記者跳舞。她問他︰「明天,跟我一起去南寧吧?」記者先生卻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道︰「多麼美好的夜晚呵,多麼美麗的吉祥市,我還會經常來的。」那陳香芸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不吱聲了。原來,那熊記者是大他兩屆的港大畢業生,在學校一直很活躍。他高大英俊,且滿月復才學,課業甚佳,又是校藍球隊的中鋒,一直是女生們心中的白馬王子。陳香芸也是一個大美人兒,她在學校里都一直暗戀著他。後來,她找機會向他表白了心跡,卻沒有得到回應。這一次,她借來吉祥市考察的機會,能和他接近,她再也高興不過了。可是,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她不即不離。
趙崇鑫也在一旁喝著悶酒。他苦苦追求了陳香芸好幾年了。可是,一點都沒有進展。他知道陳香芸在追那熊記者,但又無可佘何。這時,一位穿著盛裝,十分美麗清純的姑娘來邀請他跳舞。趙崇鑫只得起身和她跳了起來。這姑娘一身幽香,高挑勻稱的身條兒柔柔的,長裙兒飄飄,舞也跳得很好,很得趙崇鑫的好感,姑娘道︰她叫阿果,這次被熊記者選中了,要去香港學習,往後還請趙總襄理多多看顧。這趙崇鑫一听,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香芸追著他,他愛理不睬,卻又挑了這麼美麗的姑娘到他的身邊,真是讓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趙崇鑫就對阿果道︰「你反正是要到香港去的,莫不就到我們陳氏集團公司香港分部來實習,好麼?」那阿果喜道︰「我當然願意呀,可是,還得領導批準呢。」趙崇鑫道︰「我認識你們陳軍長,跟他說,總可以了吧?」阿果姑娘道︰「你說是我的表哥呀,他挺凶的,恐怕不會同意的。」趙崇鑫驚道︰「陳軍長是你表哥?」阿果點了點頭,又往他身邊偎了偎。趙崇鑫心里一激動,就拉著阿果姑娘的手兒,找到了坐在一旁喝茶的陳佳永,對他道︰「陳軍長︰你的阿果表妹要去香港實習,為啥不告訴我一聲呀,到我們集團公司去學習多好呀。」
陳佳永對葉趙崇鑫道︰「我這不是怕麻煩你們嗎。我這表妹模樣兒人品呀啥都好,就是沒有見過大世面,我是想讓她出去長長見識。」趙崇鑫道︰「表妹到香港實習的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好麼。」陳佳永就點頭同意了。趙崇鑫就和阿果在舞池里盡情地跳起舞來。陳佳永看著他倆,也舒心地笑了。阿果是那八莫崗川買來的3個侍妾之一,當時她還小,一般就在廚房里幫忙。後來,她就到了偏崖行干班學習了半年,又派回了八莫倭人商社協助楊由美和阿朵的商務工作。近時擴編差人,就調她到了市政府辦公室作秘書。阿果這個美人胚子,兩年多來,出落成了一個大美人兒,人見人愛。剛才這一幕,實際上就是陳佳永一手安排的,他想在趙崇鑫身邊安插一個人,想來想去,就用了這一招,果然湊效了。陳佳永心里也在想︰那崗川診療所後院的女人們,總算一個個都安排妥當了,這阿果出去長了見識,恐怕不比她的幾個姐妹差的。
楊麗雲面帶喜色地過來了,她喝了一大口茶後,對陳佳永道︰「李先和曾慧的事兒搞定了!」陳佳永大喜,道︰「麗雲姐,好事兒呀,說說怎樣搞定的?」楊麗雲道︰先是她去探了曾老先生的口風,然後她去找了曾慧,曾慧一口就答應了,原來,曾慧一直在暗戀著那李先呢。馮吉去找了李先,李先開初不答應。馮吉就對他道︰你一個農村娃子當兵出來,混到這樣算你能干,可也不能尾巴翹上了天呀。人家曾老先生,家庭雖然不富足,可是他的弟子門生,隨便拉一個出來都可以和你比一個高低的。曾慧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也算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美麗溫柔又大方,工作又很出色,這樣的好姑娘,你到哪里去尋呀!你個人販子,挑人挑花了眼吧!楊紅和曾慧都是你的學生,你喜歡楊紅,但人家心里沒有你。你剃頭挑子一頭熱,何苦來哉!可人家曾慧是真心地喜歡你呀。李先嘆了一會兒氣,于是就答應了。這會兒,他正在接受未來老丈人的「長考」呢。
次日一大早,兩路人馬要出了。熊記者一行,帶著可兒和9名實習生,分乘著越野車和一輛大客車,由4師昆山派來的一位連長帶3o人護送,前往內地昆明,已經先出了;陳香芸一行2o余人,乘車前往蒙自、百色、柳州,再到南寧,由警衛營副營長劉三娃帶3o人護送。其他交流的學生,待名單確定後,近時分批送達。
陳香芸對陳佳永道︰「弟弟呀,你這地兒我認下了,今後我會常來的。熊記者跟你熟,你以後可得……」陳佳永連連點頭,表示一定盡力。那趙崇鑫安排了阿果和他乘一輛車,陳香芸瞧著他倆的親熱勁兒,對陳佳永道︰「弟弟,趙先生的事兒讓你們費心了,我觀察過了,阿果是個好姑娘,我會促成此事的。」
在一個山埡口,陳香芸和趙崇鑫等都下了車,陳香芸對陳佳永、馮吉和楊麗雲他們道︰「諸君,十里長亭相送,終有一別,你們回吧,我們還會再來的……」她擦去了眼角的淚花,上了車,車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