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嶄新的豪華游輪從吉大港緩緩駛出,向西行駛而去。駕駛游輪的,是老船長威爾金,他由于年齡偏大,近年來就被調到了客運公司駕駛客輪。他己經深深地熱愛上了公司,就和公司簽定了終身雇用合同,將家都搬到吉大市來了。這次他奉命駕駛游輪去波斯灣,但他不陌生,那是他曾經走過的老航線,只不過當年他開的是貨輪。
船長室客廳里,威爾金為陳佳永沖了一杯熱咖啡,道︰「大隊長陳,再次有幸為您駕船,我感到十分榮幸!這艘新出廠的恆河號游輪是我迄今感到最滿意的一艘船︰8ooo噸級,3台25oo馬力的海上低柴油機,最高航可達35海里,十分輕快平穩;船上的各種設施也更加先進了。而讓我最滿意的,還是輪上餐廳里的中餐。」陳佳永笑道︰「我親愛的威爾金船長,晚上,我就再請您吃燒雞和鹵豬蹄。」威爾金高興得笑咪了眼,道︰「我是船長,晚上應該由我請您。」
船上有陳佳永和安貞子、花子、由子;還有周凡、陳滇生、劉阿根、唐繼堯夫婦,政務院總行副行長卜志高、商貿部長阿瀅、兵器工業部部長顧長海等人;還邀請了唐寅虎;隨行的有舒婉繡、尼莫、摩爾斯、成大謨等人,一行大約有3oo余人。
安貞子見到了久別的妹妹安淑英,高興極了,兩姐妹就到房間里說話兒去了。陳佳永讓侯兵去請來了周凡和陳滇生,三人就這次行程的事兒商議了起來。陳滇生道︰「據情報分析,英、法、德、美、日諸國,皆對波斯灣有所染指,目的都是石油。我們這兩年才欺身而進,不過很快就立住了腳跟;再加上我們的輕工產品在那一帶打開了市場,其他國家無法競爭;也帶動了內地許多產業的展,這是我們的優勢。至于如何把石油多搞些回來,還得要去看了心里才有個譜。」周凡道︰「我們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軍火,只要中東諸國願意買,我們就可以大量地售賣給他們。」陳佳永道;「這航程上的十幾天里,也不趕時間,但是我們也不能閑著,先開一個各小組負責人的工作會吧。」
會上,確定了周凡為考察團團長,陳滇生和安貞子為副團長,劉阿根和唐繼堯為顧問。考察團分為了外事、文化、金融、商貿、軍事、石油、科考、後勤等小組,要求各小組抓緊做好準備工作。
安貞子、花子和由子這次隨船而行。貞子負責外事小組,花子負責船上各個工作小組的生活後勤管理,由子就在陳佳永身邊當秘書。陳佳永到了花子的房里,花子對陳佳永道︰「夫君呀,我們的船真是建造得越來越好了。這艘游輪共4層,美侖美煥,像一座宮殿一樣,真是舒適寬敞,我們一家子,就佔了3樓半層呢。我四處去看了看,走廊上擺放的那一盆盆鮮花真是香喲,船上四周都靜悄悄的,大家都在工作室里忙活著呢。我又去看了那海水淡化裝置,不停地淌著淡水,我嘗了嘗,甜甜的,真好。我在船上也可以天天洗澡了。」
陳佳永對花子道︰「我已經詢問過了,像這樣的大型豪華游輪我們一共才造出了1o艘,高價賣出去了4艘;這一艘是才從吉大民用造船廠出廠的,船上的設施都是按高、精、尖的頂級要求進行裝修的,所花費用是造這一艘船本身的5倍。這恆河號呀,它現在不僅僅是一艘豪華游輪,也是我們西南人民政府一張靚麗的名片,而且還是一幢活動的現代化辦公大樓,姐呀,你可得要把船上的後勤經管好了。」花子道︰「你就放心吧,有會理子幫著我呢,她這次陪陳副總司令出來考察,暫時沒有具體負責事務。還有這船上的廚司長呀,是你小娘柳芸娘從她老家成都請來的川菜高級廚師呢,粵菜和其他菜也會做的。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安排了︰早餐和午餐都是自助餐。早餐有35個品種,午餐有45個品種;晚上聚餐,上大菜和特色菜,也才能喝酒。」
晚上,由恆河號游輪船長威爾金作東,宴請大家。他代表全輪2oo名船員和餐服人員,歡迎大家乘坐恆河號游輪,並祝各位在船上旅途和工作愉快。他帶著輪機長、水手長、服務部長、還有餐務長張金哥,向大家敬了酒。席間,周凡是海量,和花子、會理子喝了個棋鼓相當。陳佳永陪威爾金吃了一只鹵豬蹄後,就躲到了一邊,去和唐繼堯、唐寅虎、劉阿根和格桑梅朵還有舒婉繡他們小酌,慢慢地敘起舊來……
次日,游輪駛達了安達曼群島海域,一艘驅逐艦前來引航,游輪停泊在了中安達曼島軍港,海防區司令員帕東迎了上來,陳佳永馬上就驅車去了島上視察,在島上看了一遍後,心里有了一些底。回來後他對帕東道︰「我看過了,這島上大多是高山和丘陵,還是一片原始生態;平壩里產的也都是豆子、椰子、檳榔和木薯、辣椒等,谷物類很少,光靠農產品要養活這群島上的十幾萬軍民有些難呵」
唐繼堯建議道︰「我剛才也詢探過了,這片海域里的魚類非常多,產量也很大,是得天獨厚的資源,莫不就以漁業生產為主,以魚換糧;以種植特色經濟植物為輔,山上的樹木也要有計劃地種植和砍伐。經濟是可以迅展起來的。」陳佳永道︰「安達曼群島是我們在印度洋上的一道南大門,目前,應以軍事建設為主,但是,經濟建設也要盡快地跟上來。要在群島上有計劃地進行移民和開。這里的雨量非常充沛,還要在主要島嶼上興修水利,大量貯存淡水。」
軍港里一片繁忙,隨行的一艘萬噸補給船將1萬5千噸大米等生活物資又運了過來。島上的軍民也為游輪送來了幾千斤各種珍貴的鮮魚,還有大筐的鮮菜和水果,把個花子喜得合不攏嘴。
入夜,海上升起了一輪明月,海浪輕擁,泛起了一層層銀色的波光。軍港里的艦船和岸上的椰林剪影幢幢,海風吹拂,好一個月明風清的夜晚!在軍港的碼頭搭起的一個臨時戲台上,舒婉繡帶來的一支3o人的文藝小分隊,為駐島官兵和艦艇水兵們演出了一台精彩的文藝節目。最後,舒婉繡上台,壓軸獻唱了一《軍港之夜》,她深情地唱到︰
「軍港的夜呵靜悄悄,/海浪把戰艦輕輕地搖,/年輕的水兵,頭枕著波濤,/睡夢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海風你輕輕地吹,/海浪你輕輕地搖,/讓我們的水兵好好睡覺。
「軍港的夜呵靜悄悄,/海浪把戰艦輕輕地搖,/年輕的水兵,頭?著波濤,/睡夢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海風你輕輕地吹,/海浪你輕輕地搖,/年輕的水兵多麼辛勞。/待到朝霞映紅了海面,/看我們的戰艦又要起錨……
優美舒緩的歌聲,尤如慈母的詢詢囑托,泌人心田。歌聲甫畢,台上台下一片寧靜,還沉浸在其中,良久,才爆出了熱烈的掌聲!不少官兵都流下了激動的淚水。陳佳永也感動不己,心里嘆道︰「繡兒帶的這支文藝小分隊,真是可抵一支勁旅,是一支海上的文藝輕騎兵!」
恆河號游輪不疾不徐向西而行。前面是洪常平帶領的一艘武裝商船,後面是沐思遠帶領的兩艘萬噸商船,殿後的是葉琛?領的一艘驅逐艦。船隊到了斯里蘭卡島的科倫坡,停泊了半天進行交易和補給。該島目前為英人統治,以農業種植為主,貧窮落後。花子帶人隨黃金支隊隊員上岸,采購生活物資,順便買回來了好多串晶瑩剔透的寶石項鏈。陳佳永笑她是財迷。花子道︰「這些好東西呀,可遇而不可求,在這里踫上了,又不貴,我就給家里每人都賣了一串,留個念想。」貞子和由子對寶石項鏈愛不釋手,馬上就掛在了頸上。貞子道︰「姐呀,這些年家里都是你在操持,真是辛苦你了。」花子笑道︰「我們家掙工資的人雖然多,但收入都是有定數的,比不得那些大商人家庭,錢海了去了。咱家里孩子又多了,花銷也大,這日子呀,還得精細點過。只是苦了你們了。」陳佳永道︰「姐,我一定保證工資全額都上繳給你這個大總管,唉,其實也都是你在領。其他的……就沒有了。」花子道︰「我知道,多少人送給你的禮,都交到了政府,咱家可一分都沒有要。姐跟了你呀,還不如我當初在八莫後院時手頭寬松呢。不過又一想︰這樣心里也踏實、清靜!你的工資收入最高,就賞你一串大的。」說完就將一塊最大的寶石掛在了陳佳永的脖子上。
船隊沿印度西海岸向北航行,不一日,到了孟買。陳佳永下船去城里看了,對周凡道︰「這里就像咱華夏的香港,繁華得很呢,老子在商店里還看到了許多咱們生產的商品。」周凡道︰「我們一時佔不了這地兒,只要商品來了,也很好!」
船隊到了卡拉奇港,卻停留了兩天。這時的卡拉奇像個小漁港,並不繁華,英人在這里只設有一個辦事機構。沐思遠他們也在這里設了一個補給站,為商船加水和補充生活物資,當地的貨運量卻很小。陳佳永和周凡他們去了卡拉奇周邊很遠的地方考察。回來後,周凡興奮地道︰「我看這個地兒可大有可為呵!」他分析道︰「卡拉奇距離內6東北方向的斯利那加才1ooo多公里,到我們己經佔領的拉合爾市的直線距離還不到8oo公里,只要我們打通了這一條6上交通線,中東原油進入我們的轄區就會省去一大半的路程。」
成大謨道︰「若從卡拉奇修公路到克什米爾的斯利那加,彎彎繞繞的,得兩千多公里;修鐵路也可能上千公里,這里還有英人控制的一大半地兒,恐怕有些不大好辦呵。」
沐思遠道︰「公路運輸的成本是海運的1o倍,鐵路是5倍,倘若去修那些路,又得花多少錢呀。我們海運雖然路遠,但量大、廉價、穩當。」
陳佳永道︰「運輸價格是一個重要方面,肯定要考慮。但是,周部長提出的卻是一個戰略性的問題。他提出的這一條運輸線路,提醒了我們︰如何快捷大量地得到中東的石油,前期可能要花錢修路,往後可就獲益大大地了。這事兒涉及到英人轄地,還有些復雜,暫且就作為一個課題,大家再琢磨一下吧。」
海上的夜晚靜悄悄。恆河號輪機輕聲鳴響,在海上平穩地航行著。陳佳永來到了花子的艙室里,道︰「姐,她們都讓我到你這兒來……」花子一把摟住了他,小聲道︰「夫君呀,你真是能干,貞子懷上了,連由子也都懷上了!真是個奇跡!」陳佳永喜道︰「她們都有了嗎!唉呀,不管是男是女,老子都當是寶貝!她們,她們這些年都跟我吃了多少苦呀……姐,在這海上可不比6地,你可要多擔待她們一些。」花子一點陳佳永的腦門子,柔聲道︰「夫君,這還用你說嗎,我真是前輩子欠下你們的,誰叫我是你們的姐呀。不過呀,我還想要個女兒,夫君快來呀,我們共同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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