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三九一章 偽滿覆滅

作者 ︰ 一地風兒

凌晨6時,長春城里的倭滿軍開始突圍了。于芷山帶領偽滿警備軍3萬人打頭陣,沖出了東門,攻擊前進,居然在陣前撕開了一個口子。倭軍212、211師團迅跟進,倭滿軍大隊人馬隨即出了城。7時,谷口條二沒有听到他所期待的城中爆破聲,他心里掛念著女兒,去電詢問,回電答︰「炸藥安裝時間有點延後,正在準備爆破,完成任務後立即趕回後隊。」于是他放心指揮部隊攻擊前進,力爭在天黑前趕到吉林城。

倭滿軍幾十萬人馬在一個突破點上的攻擊力量不是蓋的,一下子就沖出了城去。國防軍好像顯得有些猝不及防,倭滿軍連破兩道防線,上午9時許,大隊人馬很快就離開長春城3o余里了。谷口條二命令部隊快前進,4個高射炮聯隊嚴密防空。他正在暗自慶幸時,突然,大量華夏國防軍從于芷山前鋒隊伍兩側快運動而來,谷口條二急命于芷山組織部隊向兩翼抗擊,可是于芷山的3萬人馬卻突然向前急進,把身後的一溜空檔留給了從兩側插入的華夏國防軍。倭軍212、211師團被擋住了。倭滿軍大隊人馬擁堵在路上,停了下來。谷口條二命兩個師團向東攻擊,不惜一切代價,殺開一條血路。可是,前面的國防軍越涌越多,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倭滿軍前進的道路。

谷口條二見前路被堵,又命令左右兩翼迂回攻擊前進。可是,後隊和左右兩翼突然生了劇變,張文壽、邢士廉、王濟眾部偽滿軍15萬人戰場倒戈,配合國防軍,將他的5個師團、3個旅團、總部警衛師團一下子圍了起來。谷口條二忙命各師團、旅團就地構築陣地,組織抗擊。

李宗仁將殲敵之戰交給了林鏢具體指揮,東面阻敵的是彭德槐23集團軍,北面攻擊的是孫羽22集團軍,南面攻擊的是劉湘29集團軍,西面是張邦本25集團軍,張雪良28集團軍負責清剿長春城及周圍殘敵。起義各部偽滿軍,在二線配合進攻。

倭軍失去了堅城的依托,又失去了8o%的偽滿軍炮灰,在這野外,仗就打得艱苦了起來。谷口條二對傅儀大怒道︰「八嘎!你的部隊臨陣倒戈,壞我撤退大事,這就是你平時養出來的好兵!」傅儀辯解道︰「軍隊平時都是你們在管,這會兒又怎能怪我!」谷口條二對他不管不顧,匆忙指揮作戰去了。

倭軍佔據了十幾個村鎮,並在野外構築陣地抵抗進攻。華夏國防軍數百門大炮一陣猛轟,摧毀了倭軍高射炮和大炮陣地。2o架轟炸機又將倭陣轟炸覆蓋了一遍,然後坦克和裝甲車出擊,騎兵掠陣,很快就將倭軍各個師團旅團一塊塊分割開來。

29集團軍2軍1師1團3營營長三牯牛指揮著他的4個連向倭陣進攻。1連長韋小寶在一輛步兵戰車上打頭沖鋒,倭軍拼死抵抗,但擋不住炮火轟擊和戰車的沖擊,戰斗進行得十分激烈。打著打著,韋小寶見前面有人舞著1面白旗,他們沖上去一看,原來是一大群洋人,男女都有。洋人們說他們是各國派駐滿洲國的使節,有1oo多號人,護衛他們的一個倭軍中隊丟下他們作戰去了。他們急于尋求戰場上的保護。三牯牛趕了過來,問︰「那兒皇帝傅儀在哪?」一個洋人向一處山窪里指了指,三牯牛他們沖過去,只見傅儀和他的一大群嬪妃、丫頭使女等幾十人躲在一大堆箱籠背後,一個親兵排守在那里,不知所措。

傅儀見國防軍圍了過來,仰天長嘆一聲「天滅我也!」命令親兵排放棄抵抗。韋小寶率1連上去繳了親兵排的械。三牯牛向團長李二愣匯報抓到了傅儀。李二愣大喜,立即命令他們營看守好俘虜,政委洪長青馬上帶部隊過來接收。三牯牛命令戰士們將傅儀、皇後嬪妃等人綁好,塞進了3輛裝甲車里,就地布好了防御陣勢,嚴防倭軍偷襲。

28集團軍1軍1師1團孫大柱1營,擔負著在長春城外郊區的清剿任務,上午,他們抓到了約1千散兵游勇,下午又向遠郊清剿。這里遠離主戰場。1連長郭黑蛋心里有些輕松起來,他對身邊的通訊員道︰「等這一仗打完,我要請兩天假,去城南郊老家郭家燒鍋尋找小姨,不知她人還在不在。」正在說話間,路旁草叢中突然扔出了一枚手雷。黑蛋一腳踢進了草叢,但緊接著又有好幾枚手雷扔了過來,黑蛋撲倒了不知所措的通訊員。手雷炸響了,黑蛋倒在了血泊中。身旁戰士們手中的槍響了起來,憤怒地撲進了草叢,槍聲響成了一片。孫大柱趕了過來,只見幾千倭人男女老少藏在一大片草叢中,已經被打死了一大半。他們是隨倭滿軍撤退出城,又被遺棄在這里的,只要不反抗,本來也沒事。孫大柱止住了戰士們的射擊,他趕過去看黑蛋,只見黑蛋的腰部被炸開了一個大窟窿,紗布堵不住。黑蛋道︰「……哥……血……止不住……快流完了……替我去看……」說完頭一偏,就咽了氣。孫大柱悲憤萬分,抱著黑蛋,對戰士們大聲吼道︰「滅了他們!」

華夏國防軍大王屯前敵指揮部里,總指揮林鏢嘴里嚼著炒黃豆,對他的助手、副總指揮侯兵道︰「傅儀已經被劉湘29集團軍黃繼魁2軍1師俘虜了。谷口條二的總部師團被圍在了劉家店,我想天黑前可以結束戰斗。」侯兵道︰「那麼就可以將彭德槐23集團軍和孫羽22集團軍東調攻克吉林城了。」林鏢點了點頭。

劉家店後坡的一處半地下工事里,谷口條二已經和東面的212、211師團聯系不上了;兩翼的2o3、2o2師團已經被圍殲,他的周圍還有4萬多人馬,但是被壓制在了不到2平方公里的地面上,敵機的每一次轟炸和大炮的轟擊,都造成了皇軍巨大的傷亡,隨行的植田謙吉大將和多位將佐都在炮火和飛機轟炸下「玉碎」了。下午4時,華夏國防軍動了總攻,不一時,就攻到了他所在的工事前,谷口條二大將的隨行人員大都在戰壕里去抵抗而「玉碎」。此時他身邊竟無一人!在華夏國防軍的沖鋒吶喊聲中,他心里卻平靜下來,默念著敬愛的天皇和他心愛的女兒,抽出了祖傳的寶刀,跪在地上剖月復自盡了!時年53歲。

是役,華夏國防軍以5個集團軍6o萬人的優勢兵力,成建制地殲滅了長春倭軍9個師團、3個旅團等共32萬人,其中俘虜6萬余人;偽滿軍投誠18萬人。偽滿洲國就此覆滅!

陳佳永和朱d一行人從哈爾濱飛到了長春城,在傅儀的皇宮里,連夜召開了戰役會議。對投誠的18萬偽滿洲軍,改編為第34、35集團軍,張文壽任34集團軍軍長,李永奇升任副軍長,王濟眾任參謀長;于芷山任35集團軍軍長,黃繼魁升任副軍長,邢士廉任參謀長。調台灣行政區副長官蔣經郭升任長春行政區長官,楊志榮任長春軍分區司令;任命馬佔山任長春市市長。調蹇大錘升任沈陽行政區長官,于學中任沈陽軍分區司令員;調常寶升任沈陽市市長。

聯合政府軍委會主席陳佳永最後宣布︰李宗仁晉升為國防部副部長。中路軍撤銷,林鏢晉升為武裝部隊副總司令,彭德槐晉升為武裝部隊副總參謀長。劉伯成晉升光復戰役指揮部參謀長,葉挺升任23集團軍軍長。授餃授勛擇日進行。

武裝部隊總司令朱d命令︰著令林鏢率軍打好吉林等地收官之戰。林鏢馬上帶著彭德槐、侯兵、劉伯成等一干人布置去了。

會間小憩,朱d對參謀長馮玉翔道︰「我們這些老將,可要為新人鋪好路子。」馮玉翔道︰「是呵,下一步,還有得幾場好仗打。」李宗仁卻笑道︰「我終于可以歇口氣了。」

長春「新京」傅儀的皇宮大殿里,陳佳永坐上了「龍庭」。他連夜傳來了「康德皇帝」傅儀。傅儀在戰場上連驚帶嚇,加上鴉片煙癮犯了。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陳佳永見了他,笑道︰「傅儀,你大我不了幾歲,咋地就這麼沒用!你還真不如那原布達拉宮的達籟。來人哪,給他打一針嗎啡!」傅儀精神好了一些,恨聲道︰「我倘若還有機會,定要討伐你們這群中原逆賊!」陳佳永道︰「傅儀,你這滿洲國是在已經滅亡了的**清庭僵尸霉菌上開的一朵曇花,很快就會凋謝。你妄圖借尸還魂,做著‘復國’美夢;倭國夢想侵我華夏,扶持了你這個傀儡政權。你們韃子和倭寇沆瀣一氣,終究是成不了氣候。看來,你這狗日的不僅僅思想反動,而且是冥頑不化,老子且不殺你,著你去伐木戒煙鍛煉身體,你幾時清醒了,咱們再談。」

陳佳永又傳來了傅儀的一群皇後嬪妃,鶯鶯燕燕的有21人,最小的才16歲,她們都嚇得不行。陳佳永對她們道︰「傅儀不會死,你們也不會死。傅儀只是去伐木戒煙。你們中有願意跟他的嗎?」嬪妃中居然有3人願意。陳佳永心想︰「狗日的比當年的達籟要幸福多了。」傅儀因多年吸食鴉片,早已經沒有了男女間床第之事,也不近。他道︰「我只要婉容。」但婉容卻不願意跟他。陳佳永對傅儀道︰「你真是眾叛親離,孤家寡人一個呵!也好,免得你繼續害了她們」陳佳永對眾女道︰「你們從現在起,就不再是什麼皇後嬪妃了,而是被解放了的平民,可以與傅儀離婚。你們中有吸食鴉片的,一定要戒掉;要集中起來戒煙和學習,今後也要出去參加工作,自食其力。你們中最大的婉容也才32歲,想要嫁人也允許。順便提醒一句,我的好多部下都還沒有討老婆。」眾女皆面帶喜色而下。

陳佳永又命傳那些駐偽滿洲國的使節上來。三牯牛從戰場上帶回長春城的有倭國、羅剎國、德國、法國、意大利、西班牙、羅馬尼亞、保加利亞、芬蘭、克羅地亞、波蘭、匈牙利、斯洛伐克、丹麥、薩爾瓦多、菲律賓、梵蒂岡等國的偽滿洲國外交使節。一個名叫希賴爾的大聲道︰「我們抗議!抗議你們無恥地侵略滿洲國!抗議你們對待我們的野蠻行徑!我們要在國際上控告你們!」陳佳永笑道︰「先生、女士們,你們先應該感謝我們在戰火中保證了你們的生命安全,那可是一個營的上千兵力專門護著你們,當時情況特殊,我就不向你們收取保護費了。偽滿洲國是我們華夏聯合政府所不承認的,是要消滅的,這是我們華夏的內政。考慮到諸多原因,我們才沒有把你們當俘虜對待,當然,你們也不是朋友,而是一群很不受歡迎的夷人。你們以前在長春城的所有東西都被華夏聯合政府沒收了。所以從現在起,你們吃飯、住宿、拍電報都得給錢,沒錢就先賒著,快讓你們的國家寄差旅費來滾回去吧。至于政治理論方面,我會讓我的外交部副部長蘇仁偉來和你們慢慢探討的。」

諸位「大使」們真是「秀才遇到了兵,有理說不清」,心里直呼遇上了一個土匪式的國際大流氓!殃殃而去。劉倀和鄔爾濱他們在幃幕後面听得直笑。鄔爾濱悄聲道︰「倀兒姐,狗日的一號比老子還會算小帳!」劉倀道︰「爾濱,別沒大沒小的,一號不是在有意打整那些夷人麼!」

一會兒,長春市新任市長馬佔山來拜訪陳佳永,一見面就直呼佳永賢佷。陳佳永一愣。馬佔山道︰「這次長春城的完整收復,我干女兒劉倀可是立下了大功勞。」陳佳永一听就釋然了,忙問城市接管如何?馬佔山道︰「電廠和工廠等重要設施都保護下來了。干女兒和長春地下組織臨時接管了市政府,市面上的秩序正在恢復。明日一早市政府就可以辦公了。」陳佳永好好地勉勵了馬佔山一番。

深夜,陳佳永在劉倀安排的皇宮秘室里听她單獨匯報工作。劉倀略顯疲憊,但非常興奮。她道︰「長春城的倭滿地下組織基本上被摧毀了,俘獲了倭滿地下人員近千人。」陳佳永道︰「倀兒,你這次任務完成得很好,國內的仗也快打完了,你就調回保密總局吧。」劉倀笑道︰「我已經有了另一個重要任務,就是要在你的身邊保護你。馮議長提議成立一個中央保衛局,調我搞籌建工作,義父已經同意了。」陳佳永听了自然高興,道︰「你紅兒姐要過來了,她人地生疏,你要配合好她的工作。」劉倀高興地道︰「那是當然的」。二人自是一夜歡娛不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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