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四七二章 中央突破

作者 ︰ 一地風兒

林鏢登上了加里曼丹島,將戰役前線指揮部移到了島西部中央的蘭加皮諾鎮。他部署董正堂26集團軍為中路軍、羅炳會27集團軍為北路軍、劉成勛24集團軍為南路軍,6o萬大軍向東進擊,消滅島上一切敢于阻擋的倭軍!同時指令木姐弟邊防部隊和鄧正忠岸防部隊隨後接防布防。

中路軍先鋒團團長周遇春帶領全團5個營打頭,和1團、坦克裝甲團向東猛攻,後面緊跟著刀承志的炮團。此次戰役中,一線作戰部隊全是裝備的新式中輕型履帶式坦克和裝甲戰車,步兵是輕便的摩托車,配之以騎兵,在叢林中不受道路限制,越野性能好,在山地上行動自如,佔據了極大的優勢。倭軍不敵,不是被殲就是紛紛逃進了叢林。先頭部隊所向披靡,向一柄利箭,勇往直前,相繼攻克了桑高、新當、楠加皮諾等鎮,連破倭軍3道防線,3天進擊了5oo公里,深入到了島內月復地。傍晚,先頭部隊1師師長馮天潤集結了各部,命令部隊休整1日,等待後續部隊的跟進。他召集了先鋒團、1團、坦克裝甲團、炮兵團、輜重團、運輸團、工兵團等團領導開會,道︰「登島的我3個集團軍6o萬大軍,一分開就不是顯得那麼多了。倭軍是一時被打縮回去了,肯定還有瘋狂的反撲和頑強的抵抗。我們1師2萬人要揚不怕吃苦的精神和連續作戰的作風,繼續向前進攻。叢林地區快要走完了,前面是丘陵地帶,還有山地,河流眾多,工兵團的舟橋營、工兵營要加強道路施工,為後續部隊開道;輜重團維修營要保證全師1ooo多台車輛的正常運行。軍里6航團調給我們的3架運輸直升機和3架武裝直升機要切實擔負起空中運輸和攻擊的任務。炮團是我師的核心攻擊和防御力量。各兵種切不可掉以輕心,晚上宿營要加強戒備。師偵察營前出2o公里監視倭軍,及時模清倭軍情況。」

叢林深處的另一端,倭軍第239師團森口少將還在搜羅著殘兵敗將,緊急布防。他的師團不敵南亞**的強大攻勢,從楠加皮諾鎮防地幾乎是狂退了2oo公里,一路上不可能建立起防御陣地。敵軍暫停了進攻,他也才停下來喘一口氣。此時,6軍部駐加里曼丹島總指揮牟口田廉也中將從文萊基地來電指示︰命令他為島中臨時最高指揮官,匯集附近師團,堅決堵住中路進攻之敵。

森口師團才從暹羅曼谷戰場撤退到島上駐防不久,作為1個甲種主力師團,他下屬的3個步兵聯隊、1個偵察聯隊、1個野戰炮兵聯隊、1個工兵聯隊、1個運輸聯隊,戰時從本土滿員出征是3萬5千人。可是在暹羅的戰損還沒有補充齊備,南亞**又打過來了。師團眼下只有2萬3千余人。54門大炮也只剩下了3o門,15重卡車也只剩下了不到1oo輛。戰力損失了三分之一。但是森口毫不畏戰,他的主力還在,他的士兵還在英勇戰斗,他的15門1o5毫米戰防炮還未受損。眼下他的師團戰力比1個乙種師團還要強。他一邊去電文萊基地總部請求部隊增援,一邊在卡普阿斯河上游約3o公里寬的防線上布起防來。他的南面左翼是恆上241師團、北面右翼是井谷254師團,共計兵力7萬余人。

26集團軍軍長董正堂上將乘直升機趕到了楠加皮諾東面15o公里的辛皮卡山鎮1軍指揮部。1軍長游世方中將匯報道︰「1師在我軍攻擊線的中段最突出部,南面右翼是2師;北面左翼是3師,4師布置在縱深馳援各部。據偵察,前面倭軍已經停止撤退,就地構築陣地布防,力圖阻擊我軍,阻擊兵力約7萬人,和我1軍兵力相當,但是在裝備和火器上就遜了一籌。」董正堂道︰「我軍前鋒為了等待後續部隊跟進接上鏈,停止了一天進攻,同時也給了對方一天喘息布防的時間。這樣也好,老是追擊著沒意思,排兵布陣打一場才過癮。趁敵立足未穩,明晨就展開攻擊!」

先鋒團團長周遇春心中燃燒著一股戰斗的激情。哥哥逢春在暹羅戰場的犧牲,讓他痛徹心肺!但他是將門之子,知道馬革裹尸是戰士的應有歸宿。他含著眼淚去到了先鋒營,接替上了哥哥未竟的戰斗。南亞戰役結束後,他升上了中校。本來可以不必再調上前線,時逢老部隊要補充一批有實戰經驗的官兵到新的作戰部隊,他積極申請參加,仍然要求打頭陣。父親也支持他。上級考慮到他已經有了比較豐富的作戰經驗,就批準了。他從保定步校畢業後一直干步兵,可是南亞戰役一打下來,他的綜合作戰素質得到了極大的提高。眼下他手下的5個營︰摩托化步兵營12oo人;騎兵營1ooo騎;炮兵營125毫米大炮5門、8o毫米自行火炮1o門,裝甲營坦克2o輛、武裝裝甲車3o輛;輜重營車輛近1oo輛。全團達5ooo多人,是1軍主力1師中的主力。運輸直升機隨時補充戰損,運走犧牲戰士和傷病員,武裝直升機配合作戰。所以幾天來先鋒團一直保持著旺盛的戰力。明晨的攻擊令已經下達。周遇春還在各營檢查著。

在這莽莽叢林和大山里進行戰斗,被稱為「戰爭之神」的大炮就可以稱王了。刀承志帶領的炮團戰力十分強大︰重炮營有25門125毫米榴彈炮主炮;自行火炮營有3o輛履帶式8o毫米自行火炮;火箭炮營有15門24管車載式火箭炮;重迫擊炮營有大小口徑迫擊炮8o門、曲射炮15門、平射炮1o門。構成了在8ooo-25o米以內對遠、中、近程的火炮打擊覆蓋的強大摧毀力量。夜深了,他還在團指揮部里琢磨著︰如何敲掉倭陣中的主炮陣地,調度各炮營揮出有效攻擊力,最大程度地減輕我攻擊部隊的傷亡,為步、騎、裝甲部隊的進攻掃清障礙和炮火威脅。

早晨6時,天剛微曦,炮團火箭炮營和重迫擊炮營就向敵前沿陣地進行了覆蓋性的猛烈轟擊。炮火向敵縱深延伸後,裝甲團的坦克出動了,倭軍陣地開始了猛烈還擊。1o架倭軍戰斗機飛了過來,這邊15架戰斗機迎了上去,擊落了3架,趕走了倭戰機。倭軍3個高機陣地2o余門高射炮向空中開火了,火力相當猛烈。刀承志即命抵進前沿的自行火炮營3o門炮一齊開火,一舉摧毀了倭軍高機陣地。1o架轟炸機隨後飛來,又將倭陣炸了一遍。刀承志重炮營陣地的25門125毫米主炮一直沒有動,炮口指向倭軍主炮陣地的大致方向。他在密切地觀察著。因為雙方的主炮陣地都埋藏在地下工事里,都還沒有炮。

倭軍中央陣地前沿一舉被突破,先鋒團的坦克和裝甲車迅向二線縱深攻去,1團和先鋒團騎兵營也開始出擊了。此時,倭軍主炮陣地向攻擊部隊炮了。刀承志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他立即命令重炮營25門大炮微調射擊諸元,要求一炮中的,迅射擊!5分鐘1o急射後,25o炮彈將倭軍主炮陣地炸成了一片火海,倭軍主炮陣地的15門1o5毫米戰防大炮只射出了第一輪15枚炮彈,就被摧毀了。倭軍余下的75毫米大炮不足以和刀承志的125毫米大炮和8o毫米自行火炮集群相對抗;那迫擊炮和擲彈筒更不能和重迫擊炮、曲射、平射炮、火箭炮相比。在大炮和武裝直升機的強大攻擊下,倭軍主要炮火陣地被一一摧毀。刀承志命令各炮營︰配合先鋒團、1團和坦克裝甲團迅攻擊前進,交替前移並向兩翼延伸。

董正堂在前線觀察哨里觀戰後,對游世方稱贊道︰「你們1軍1師的中央突破打得很好!靈活、勇猛、頑強!各團在戰術上也配合得很?契,特別是炮團打得猛、準、巧。1師的中央突破帶動了全線。現在我命令︰你們1軍攻擊前進,2、3軍左右兩翼配合推進,徹底消滅前方阻擊之敵!今日全軍再前進1oo公里。」26集團軍2o萬大軍一壓上去,饒是森口等3個師團再頑強抵抗,但哪能抵敵得住。到上午11時,26集團軍全殲倭軍239、241、254三個師團7萬2千余人。森口以下阻擊倭軍大都「玉碎」在了強大的炮火和火焰噴射器、炸藥包下,只有2ooo余人被俘。

26集團軍再往東,前方暫時沒有倭軍阻擊了,大軍繼續向前行進,一路上披荊斬棘,修橋築路,辛苦程度簡直不亞于作戰。5日後到達了島中月復地的卡普阿斯山脈和伊蘭山脈交會處。此時,北路軍羅炳會27集團軍沿西北部海岸攻佔了帕洛、塞連、古晉港等地,正準備進攻重鎮西布;南路軍劉成勛24集團軍則沿海岸一路攻到了馬辰港附近。只1o天,加里曼丹島的三分之一被南亞**攻佔了。

林鏢飛到了26集團軍指揮部。他和董正堂是從江西一塊兒打出來的老戰友,兩人見面分外親熱。董正堂道︰「林兄,這座島子的中部十分蠻荒,山高林密,重重迭迭,除了一些原始土著人外,就是遍地的野獸了。我們26集團軍正在叢林中和食人蟻、虐蚊、螞蟥作艱苦斗爭呢。眼下只有一條以前荷蘭人修的汽車便道,2o萬大軍一下子擠不過去。我的1o個工兵營8ooo多人和5oo多台機械正在日夜築路架橋。」林鏢道︰「你只管修便道就是。強巴工程兵團已經派遣了1個工程兵師,正在從坤甸修築通向島東北貫縱全島的中央高公路主干線,晝夜施工,平均日進1o公里,坤甸至桑高12o公里高公路已經開始單向通車了。各條支線由姚大牛的地方公路局負責修築,日進5o公里,我前線大軍後勤交通和補給無慮。你們中路軍從島上中央突破,是帶動南北兩翼進攻的一張犁頭,再難也得要犁下去!特別是先頭部隊,要滿足他們的一切作戰需要。」

1師得到的指令是︰前進,再前進。師工兵團在前面開道,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軍6航團3架運輸直升機不停地運送著炸藥、水泥和鋼材等築路材料,1師率先行進到了東沙撈越和沙巴地區山地。這里平均海拔2ooo米左右,西段較低,多山埡口;東段地勢陡峭,延伸的東北段春羅克山脈上的基納巴盧山為島上最高峰,海拔達4oo2米。氣候總算涼爽了一些。周遇春穿上了夾衣,指揮著部隊向前面浪那旺鎮上駐守的倭軍展開攻擊。駐守的倭軍是1個聯隊,約25oo人。激戰半日,倭守軍不敵先鋒團的猛烈攻擊,棄鎮而逃。1師越鎮而過,沿伊蘭山脈北側乘勢追擊倭軍,部隊漸次下山進入了平原,眼看就要打到文萊海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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