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只有情難死文/醉臥殘香
而那位小朋友,一看一醉鬼闖了進來,而且進門就朝著自己大吼,尿也不敢尿了,可是憋了一會突然憋出一個屁。而塵蕭听見屁聲更是不得了了,他還以為我又開了一瓶酒呢,然後就從地上突然抬起頭大吼︰「不是說不能再喝了嗎?再喝就醉了,可你怎麼又開一瓶啊?」而那小朋友被塵蕭這麼一嚇哇的一聲就哭了,並且哭著鬧著要找媽媽。而我和易煙,夢涵她們在房間里等了很久也不見塵蕭回來,易煙就有些著急了,于是就催我出去看看。可當我剛剛走出房間就被眼前的狀況給驚呆了,只見走廊拐角處的廁所門前,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堆人,熙熙攘攘的,跟趕集似的,而且隱隱約約還可以听到一絲小孩的哭聲。等我撥開人群的時候更是難以置信,丫的,塵蕭當時正蹲在一對母子面前吐得不省人事呢。而且,最終還害得我費了半天時間,又是向那孩子道歉又是給那母親作揖的才把人家母子打發走,可以說是丟盡了臉面。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在演繹圈混的主啊,你說如果有一天他們母子在電視上注意到的,其實那天對他們低頭作揖的是位電影明星,那還不得把他們那種欺軟怕硬的人給活活樂死啊,不過,那可不能怪我,怪只怪塵蕭這個不爭氣的敗家子。
回到公寓之後,塵蕭早早的就躺下了。本來易煙說是要去住旅館的,可我感覺我自己一個人住一棟大房子也怪奢侈的,再說了他們又住不了幾天,而且托著塵蕭這麼一個酒鬼住旅館也不方便,所以吃完飯後我就硬是拉著她們住到了我在北京的新房子里。而夢涵就住在我家附近,吃完飯之後她也先回去了茆。
塵蕭睡下後,易煙就開始幫他洗那些滿是污穢的衣物,而我則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此時電視上正在播一則新聞,說是一位年僅十九歲的少年,在對一少女***未遂之後將女子殺害。當易煙洗完衣服進來的時候,記者正在采訪少年的母親,只見那位慈祥而善良的母親正在對著話筒泣不成聲的說︰「你說黨和國家白白養活了你十幾年,你怎麼就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啊?你這麼做對得起黨和人民對你的培養嗎?」本來看到這樣的報道我的心情挺沉重的,可是當時一听她母親這話反倒樂了,于是我笑著轉過臉去對洗完衣服剛剛坐到對面沙發上的易煙說︰「你說這什麼老太太啊,自己給國家培養出了一個危險品,可這下倒好,一出事責任還都歸咎到黨和人民頭上了。」我原本以為易煙听了之後會像我一樣憤憤不平,然後我們再來個統一戰線,接著好好鞏固一下我們的革命友誼,可是沒想到易煙听了之後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用一種非常奇怪的口吻對我說︰「子辰,可以先把電視關上和我談談嗎?」
我當時一听易煙這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趕緊回答道︰「好啊,趁現在塵蕭正不省人事,咱們趕快盡情的釋放一下埋藏心中多年的愛情的小火苗。」
「我知道你很風趣,不過我今天是有正事要和你談。」易煙見我依然是一種玩世不恭的樣子,于是就再次一本正經的對我說。而我當時也突然顯得有些局促起來。
「談什麼啊?這麼神秘,搞得好像我就是剛才電視上落網的那位不良少年似的,你是不是也要向那位母親一樣,向我這個大逆不道的孩子,提前來一段苦口婆心的刑前教育啊?」
「我是想問一問你和夢涵之間的事!」
「我和夢涵之間……?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好問的啊,我們之間黏糊著呢,一天打八回電話我都不嫌煩!蚊」
「那你們怎麼不結婚呢?」易煙突然接過我的話話茬,然後斬釘截鐵的問,可是她這一問還真把我給問住了,于是我只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
「你和塵蕭不也沒結婚的嗎?」雖然我的心里一點底氣都沒有,可是我還是嘴硬的頂了一句。
「可是我和塵蕭已經訂婚了啊,而你和夢涵呢,你們都已經交往八年了,八年里很多東西都改變了,可是,看得出來夢涵對你的愛,卻一點也沒有改變過。但是為什麼你就不能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呢。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她往往比男人更加擅于偽裝自己,如果一個女人在你面前笑,那並不代表她是真的開心,而如果一個女人在你面前哭了,那就表示她是真的難過了,所以,對待女人你一定要一心一意,而只有這樣她才會一輩子留在你的身邊,而且只愛你一個人。」易煙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復雜,一會很沉重,但一會又好像很幸福。而我知道那份沉重是因為我和夢涵,而那份幸福則是因為她有了塵蕭。其實在易煙的心里面比誰都清楚,塵蕭是愛她的,無論平時他是怎樣的紈褲子弟,但是對她的心卻始終沒有變過,就像夢涵對我一樣,無論我平日里是怎樣的玩世不恭,但是夢涵對我的感情卻始終如一。
「其實我的心里還是放不下曾經的那段失敗的感情。」我原本想要編個謊言來欺騙易煙但是猶豫了許久之後我還是告訴了她實情,因為那段感情已經埋藏在我的心中太久太久了,我需要傾訴,而且是對一個不可能再讓我參入太多私人感情在里面的人。
「是因為那個叫筱雅的女孩嗎?」
「你怎麼知道的?」听到易煙竟然直接說出了筱雅的名字,我突然感覺有些緊張起來,因為我怕是夢涵讓易煙來試探我的,我怕夢涵會知道我遲遲不敢向她求婚的真正原因。而易煙當時也可能注意到了我情緒的突然波動,于是就趕緊回答我說︰「你別誤會,其實我以前听塵蕭提起過你和筱雅之間的故事,他說,你幾乎愛她愛到痴狂,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你試著忘記過她嗎?」易煙回答過我的問題,又接著問我,而我听說是塵蕭告訴她的,心中稍稍感到一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