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狠彪悍 第六十五章 信任,我做的到!【文字版VIP】

作者 ︰ 未央長夜

收下?

戰北越頓時跳了腳,開玩笑,本來小菜板就惱恨我,這要是收下,她還不得殺了我!不行,他剛要說話……

冷夏冷哼一聲,不語,只拿眼楮斜斜的看著他,但那意思很明確,收下!

二嫂你這不是害我嗎?戰北越郁悶的撓撓腦袋,不行,堅決不行,他剛要說話……

一側的戰北烈已經點了點頭,堅決貫徹媳婦的一切提議,沉聲道︰「就這麼定了,北越把這兩個女人帶回府。」

戰北越瞪著大眼楮,二哥啊,你不能見色忘弟啊!不行,就是被二哥揍成豬頭,也不行!他剛要說話……

對面的花千松了口氣,翹著蘭花指拍了拍胸脯,同意道︰「這個主意好,奴家可不要她們,就越王把她們打包回家吧。」

戰北越急的直瞪眼,花花姐你怎麼也跟著瞎攪合啊,不行!他剛要說話……

上首席位上的戰北衍模著下巴,徑自決定道︰「很好,北越就把她們帶走吧,傳朕口諭,雲霓、月舞兒女才貌雙全,賜予越王。」

聖旨已下,戰北越以頭搶地欲哭無淚,呆滯的看著直接給他下了決定的一圈人,你們……能問問我的意見嗎?

眾人面色坦然,分毫愧疚也無,瞬間恢復到那副和諧的場面,敬酒的敬酒,夾菜的夾菜,至于戰北越?無視。

半響後,只聞「砰!」的一聲……

戰北越一拳捶向桌子,以一副慷慨就義凜然赴死、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壯烈表情,高喝道︰「死就死吧!」

頓時,原本就梨花帶雨小聲抽泣著的兩個女人,更是眼淚嘩嘩的往下淌,太傷自尊了!

慕容哲黑著臉松了一口氣,雖然這個人選不如意,但好歹也送出去了……這麼想完,他簡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暗自唾棄,什麼叫送出去了!

隨著慕容哲的食不知味,花千的羨慕嫉妒恨,戰北衍的悠哉看好戲,戰北烈的傾情夾菜服務,冷夏的理所當然享受服務,戰北越的欲哭無淚,兩個女人的羞憤欲死……

宮宴終于結束了。

戰北烈殷勤的攬著冷夏噓寒問暖,一路向皇宮外走去。

戰北越耷拉著腦袋跟在兩人身後,兩個美人就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偷偷的拿眼角瞄著他。

戰北越的大眼楮掃過去,美人們瞬時咬著嘴唇低下頭去,那副含羞帶怯的模樣,直看的他全身汗毛倒豎,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鄙夷,小菜板就不會擺出這麼一副惡心的德行。

她一腳踹過來的姿勢,多有魅力!

冷夏和戰北烈方一坐上馬車,身後簾子嘩一下掀開,戰北越探著腦袋鑽了進來,討好的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二哥,我今晚去你府上睡。」

知道他是躲那兩個女人,戰北烈也不計較,反正烈王府里有的是客房。

只是……

戰北烈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小兔崽子賴在這,和母獅子不就沒了獨處的機會,一腳猛的踹過去,意思很明確︰馬車外邊呆著去!

只要讓我跟你回去,別說馬車外邊呆著,馬蹄子底下呆著都沒事!戰北越吞了吞口水,由著方才那一腳懷念了一番小菜板,屁顛屁顛的鑽出去陪鐘蒼了。

小半個時辰後,馬車終于駛回了烈王府。

突然,里邊爆發出一陣乒呤乓啷丁玲桄榔的聲響,隨著車廂的劇烈搖晃……

砰!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車廂內驟然飛出,滾到地上。

從高揚著蹄子尖聲嘶鳴的驚馬旁爬起來,大秦戰神頂著一只碩大的黑眼圈,鎮定萬分︰「馬車里憋悶。」

戰北越和鐘蒼抽搐著嘴角,看著前面的大秦戰神悠然轉身,向著王府內走去,以及,那上一個清晰的腳印……

車簾掀開,冷夏的頭發微微有些凌亂,沖著兩人悠然一笑,直笑的兩人抖了兩抖,抬頭望天,咱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不需要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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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冷夏是被一陣尖銳的摩擦聲吵醒的,起身下床,走出臥房……

此時夜幕沉沉,星火慘淡,墨色的夜籠罩在清歡苑里,微風吹過,大片的樹葉婆娑搖晃沙沙作響。

院子的正中央,年小刀正半蹲著磨著把菜刀,那尖銳的摩擦聲正是由她而來,听到聲響,她抬起頭來,手中的菜刀閃著猙獰的白光映照在臉上。

冷夏挑了挑眉,悠然問道︰「回來了就好,這是做什麼?」

年小刀目露凶光,在漆黑的夜色里刷刷放射著幽綠的光芒。

她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森森白牙,涼颼颼的眼眸望向客房的方向,哼哼著走出了清歡苑︰「磨刀霍霍向……」

冷夏撇撇嘴跟上去,這個好戲可不能不看。

跟到客房的時候,年小刀已經一腳踹開戰北越的房門,舉著菜刀沖了進去,那氣勢說莫說砍人,就是殺人她也信!

冷夏正要跟著進去,幾秒鐘之後,少見的露出了一個愣怔的表情。

只見穿著睡衣的戰北越一手攥著那把菜刀,一手拎著年小刀的衣領提留小雞一樣大步走了出來,手中菜刀一丟,砰的一聲插進了遠處的一棵樹干上,刀柄顫巍巍的搖晃著。

戰北越面色嚴肅,凶狠的瞪著年小刀,目露寒光,惡聲惡氣的訓斥道︰「要不是本王一直讓著你,你早就被本王給收拾了!」

年小刀張牙舞爪的被他拎著,高聲嚷嚷︰「龜兒子,你他媽的放小爺下來!」

戰北越將手中的小菜板朝地上一扔,以一副冷夏從未見過的陰冷表情看著她,周身氣勢冷冽如三九嚴寒,指著年小刀的鼻子,沉聲喝道︰「玩失蹤?這麼大的人了還玩失蹤?本王今天就要收拾收拾你,不知好歹的東西!」

年小刀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看著他,被他這副神情給驚到,一直以來這小霸王都是被她欺負的,今天居然這麼男人,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又圓又大的眼眸一閃,竟然為自己的失蹤一事開始心虛……

戰北越越說越有勢,越說越來勁,本王總算是雄起了一回!

他瞪著眼楮氣勢洶洶,手掌極有男子氣概的攥了攥,聲色俱厲的恐嚇道︰「本王今天就告訴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這輩子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不提嫁人還好,一說嫁人年小刀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心里的火比她個頭躥的還高,血氣上涌,柳眉倒豎,大喝道︰「你他媽的先把王府里兩個女人給小爺解決了!」

戰北越渾身一抖,緊繃的身體,被她一吼頓時軟了下來,眨眨眼,再眨眨眼,看著年小刀……

年小刀不解氣,一腳踹過去,一聲獅子吼︰「小兔崽子,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跟小爺叫板!」

接下來,就是冷夏極為熟悉的場景,被吼懵了的戰北越抱著腦袋蹲在地上,被處于暴走狀態的年小刀一頓暴打!

間歇處還能听見小霸王嗷嗷直叫的呼痛聲,和年小刀罵罵咧咧的厲聲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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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西衛驛館。

漆黑不見五指的夜色中,幾道黑影自驛館外飛速而來,順著高牆無聲無息的落入院中。

落地的瞬間分散開來,一人朝著一個方向掠去,動作迅捷,猶如鬼魅。

其中一道黑影一路疾行,悄無聲息的模索到一個房間門口,燈影下的一個男人伏在案幾上寫著什麼,黑影幽靈一般飄了進去,男人一驚抬起頭,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叫道︰「是你!」

砰!

男人被一榔頭干淨利落的敲在腦袋上,白眼一翻昏倒在地。

粗魯的抓起他扛在肩膀上,黑影敏捷的朝著來時的方向飛掠而去。

空無一人的房間中,那案幾上一張雪白的信箋上,燈光之下隱約可見三個大字,靜靜的躺在上面︰查,安寧!

一炷香的時間後,幾人在來時的地點匯合,陰戾的目光落在扛著的男人身上,腳下一點,靈貓一般躥出了驛館。

整個驛館內靜悄悄一片安寧,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幾名不速之客的到訪。

而驛館中的地面上,躺著幾個守夜的巡邏侍衛的尸體,無一不是喉間一道血痕,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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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冷夏出了清歡苑,就見到站在門口的戰北烈。

柳眉一挑,還不待說話,他已經三步並作兩步的迎了過來,眼角眉梢皆帶了幾分笑意︰「我陪你。」

冷夏微微一笑,並不拒絕,由得戰北烈樂呵呵的跑在自己身邊,兩個身影一高一矮,一挺拔傲岸,一玲瓏縴細,在地面上拖了兩道長長的影子,極為和諧。

突然,兩人跑著的腳步不約而同的停下,轉頭看去。

「爺,」鐘蒼臉色嚴肅的飛掠而來,稟報道︰「西衛三皇子昨夜不見了……」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目光悄悄的瞄了冷夏一眼,才繼續說道︰「驛館內的巡邏侍衛皆被一刀割喉,手段利落,現場沒有一點痕跡。」

凡是熟悉冷夏的人都知道,這等一擊斃命的狠戾手段除她之外再無他人,而三皇子又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這等時候很難不往她的身上猜測。

冷夏斂下眸子,神色莫測。

半響她抬起頭,鳳眸之下寒意漸升,往西邊的方向寂然靜冷的望著,冰涼的嗓音對戰北烈說道︰「午膳之前,我把他送回來。」

玉手一揚打了個響指,在苑落里溜達著的風馳立刻乖順的跑過來,冷夏衣袖一揮,縱身躍到風馳的背上,向著王府外疾馳而去。

鐘蒼板著撲克臉踟躕的問道︰「爺,要不要派人去找?」

戰北烈搖搖頭,望著已經看不清楚的冷夏背影,沉聲道︰「不必了,王妃會處理。」

冷夏騎著風馳一路趕到王府別院。

此時的別院內靜悄悄的,打眼一看沒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但是她是什麼人,在四周打量了一番,鳳目微凜,目光逐漸變得冰冷,順著一些微不可查的細小線索,向著後院走去。

停在一座屋舍的門前,玉手輕輕一推。

吱呀……

房門敞開,里面的人頓時一驚,齊齊拔出兵刃,如臨大敵。

冷夏面色冷冽,目光銳利,看著屋舍內站著的五個人,和躺在地上五花大綁已經氣若游絲的慕容哲,冷冷一笑。

五人神色惶恐,心虛的低垂著腦袋,不敢看她的眼楮,尤其是帶頭的齊盛,面色已經漲的通紅。

慕容哲看到她,眼中一瞬間閃過無數的情緒,驚喜、迷茫、懷疑、了悟,憤恨,他被封住的嘴支支吾吾的叫著,發出殺豬一般的聲音。

冷夏二話不說,走前兩步朝著他腦袋一腳踢過去,干脆利落的踢暈了他,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冰冷道︰「說。」

炎炎夏日,房間內的溫度卻冰寒如霜,冷夏銳利的目光落在五人身上,直讓他們芒刺在立,惶恐不安。

他們面色緊張的踟躕著,冷夏也不催,丹唇含笑靜靜的等著,眸心卻是冷冷的一旋幽深。

半響後,齊盛向前一步,囁喏的解釋道︰「姑娘,我路上听說了西衛使節是三皇子,一時忍不住偷偷的潛了回來,想替……替殿下報仇。」

「你?」冷夏嗤笑一聲,向後倚了倚,將目光在其余四人身上掃過︰「你自己干的?自己從驛館里殺了西衛的侍衛、擄回了三皇子?」

眼眸輕轉,將目光轉到地面上已經昏了過去的慕容哲,不見溫度的神情猶如冰封霜凍︰「這滿身的傷也都是你自己虐打的?」

齊盛大急,不由分說攬下了一切的過錯︰「是我慫恿他們回來的,姑娘,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身後一個極為頎瘦的青年急忙上前一步,指著自己嚷道︰「姑娘,不是齊盛慫恿咱們,咱們也想為殿下報仇!」

「姑娘,咱們都有份參與,姑娘要罰,咱們一起受罰!」另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跟著吼道。

冷夏看向兩人,點點頭,叫出他們的名字︰「瘦猴,鐘大奎。」

那被稱作瘦猴的頎瘦青年面上一喜,弒天**有四百零二人,沒想到姑娘還認識他。

名叫鐘大奎的粗壯漢子憨憨的點了點頭,還欲再說,冷夏已經揚起手攔下了他的話。

「忠心為主,兄弟情深,好,很好……」她冷冷的牽起嘴角,清利的目光諷刺的看著他們,聲音含著雪樣的冰︰「你們將我置于何地?」

齊盛面上含了三分愧疚,卻也硬著頭皮,梗著脖子,死不認錯︰「姑娘,你答應過會給殿下報仇!」

「是,我答應過,但不是現在!」眼底幽黑無垠,一張玉面寒意凜然,冷夏冷冷的說道︰「如今這個時機,他還不能死。」

她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聲音含了幾分無奈,站起身解釋道︰「如今五國中北燕、東楚皆心懷不軌,這五國大典就是個引子,戰事一觸即發,如果這個時候再與身為盟友的西衛結下仇怨,大秦很有可能面臨的就是三面夾擊,南韓呢?可會不來插一腳?」

齊盛不服氣的咕噥了一句︰「那也是大秦的事,關咱們什麼事。」

看向他身後的四人,雖然沒有言語,可那臉上的神情亦是滿滿的贊同,冷夏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嬌小的身軀在五個高大的男人面前,氣勢如淵。

她負手而立,柳眉倒豎,厲聲喝道︰「今天我就跟你們這些不長腦子的說說道理!」

冷夏走到齊盛身前,聲音冰冷而凌厲︰「關你們什麼事?你們還當自己是西衛人?從被派往和親開始,你們就和我連在了一起,和大秦連在了一起,你們現在接受的是大秦的庇佑!你們不能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做事要懂得顧全大局!」

一揮手阻止了齊盛的辯駁,冷夏一聲輕嗤︰「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就算大秦滅亡了也不見的你們就有事?齊盛,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五人低著頭,若有所悟。

半響,齊盛如刀子般的視線剜在地面昏倒的慕容哲身上,底氣不足的喝道︰「那難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殺害殿下的凶手逍遙得意?他就在眼前,我們卻不能殺?我們等不了!」

身後四人亦是憤恨的瞪著慕容哲,高聲道︰「我們等不了!」

冷夏她搖了搖頭,面色如籠薄冰,聲音淡淡︰「你們現在跟著我,我是大秦的烈王妃,在大秦的地界上執意要殺他,你們把我放在哪里?」

她轉過身,俯視著地上的慕容哲,俏臉如霜,眉峰冷厲︰「我說過會殺他,就一定會,我冷夏從來說一不二!可是現在的情勢慕容哲還不能死,既然這次你們五個人能潛進驛館,那麼下一次就不能潛進西衛皇子府?你們就這麼急不可耐的違抗了我的命令?」

五人面含愧疚,訥訥不能言。

冷夏不再言語,看向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慕容哲,此時的他面色慘白,滿臉鮮血,氣息微弱,若是再晚個幾分,恐怕就真的要死在這了。

她一把拽起地面上昏倒的慕容哲,在地上拖著就朝外走,失望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齊盛,當初我看中你,便是因為你的忠心、你的義氣……」

冷夏的步子一頓,眸中陰沉的戾氣飄揚,諷刺的笑了笑︰「可是如今,我後悔了,用我教的手段,做讓我為難的事!齊盛,好一個忠心!」

說完,拖著慕容哲頭也不回的朝著風馳走去。

齊盛頓時慌了,看著前面冷夏的背影急忙喊道︰「姑娘,這次是我們沖動了,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上一次在演武場,你們求我再給一次機會,我給了,是你沒有抓住。」聲音冷酷如冰,她將慕容哲一把丟到馬背上,縱身一躍跳到風馳身上。

調轉馬頭,疾馳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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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烈王府,冷夏將手中奄奄一息的慕容哲朝鐘蒼一丟,並不解釋。

戰北烈面色肅然,不論是她怎麼找到了慕容哲,還是慕容哲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什麼也沒問,點了點頭朝鐘蒼吩咐道︰「御醫。」

早在她離開的時候,宮里的御醫已經在第一時間被召了來,隨時候命。

鐘蒼接過昏迷不醒的慕容哲,招來頭發花白的一群御醫,進客房去診斷。

冷夏嘆了口氣,看向自始至終沒有一分質疑的戰北烈,問道︰「你不問我?」

漆黑如墨的鷹眸落在她略顯疲憊的臉頰,劍一般好看的眉毛一挑,一把摟過她抱在懷里,見她沒有反抗,戰北烈的唇角不自覺的翹的老高,嗓音低沉︰「百分之百的信任,我做的到!」

唇角勾起一個輕緩的弧度,冷夏眯了眯眸子,就听頭頂的戰北烈帶著笑意的聲音再次響起︰「家規之二,王妃犯錯時要引咎自責,自攬黑鍋。不管這事究竟如何,都是我的錯。」

冷夏搖頭失笑,這人,何時將賣乖一招練就的爐火純青。

戰北烈緊緊的摟著她,享受著母獅子難得的溫柔順從,嘴角越咧越咧大。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

冷夏被戰北烈抱著。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

冷夏伸手推了推,戰北烈紋絲不動,無視,繼續抱著。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

冷夏再推了推,沒反應,繼續推,依然沒反應。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

冷夏翻了個白眼,柳眉斜斜的一挑,嬌小卻有力的拳頭猛然揮出,一拳砸到戰北烈的後心!

戰北烈吃痛,悶哼一聲,白著臉松開手臂,暗暗磨牙,這母獅子,下手真狠。

冷夏優雅的聳了聳肩,向客房里走去,轉過身的時候唇角微微勾起,眼眸含笑。

戰北烈望著前方佳人的背影,懷念了一番方才懷中的溫度,瞬間將後心處的疼痛拋在了腦後,咂了咂嘴,好歹這次抱了四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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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一個個頭發花白胡子老長的御醫正輪流給慕容哲把著脈,臉上冷汗直流,無奈的搖著頭。

冷夏柳眉一皺,這個時候這慕容哲可不能死,緊跟著進來的戰北烈亦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就在群醫束手無策的時候,門外周福的聲音焦急的傳了進來︰「慕公子,咱們快點行嗎?」

冷夏和戰北烈對視一眼,皆松了一口氣,就見門口一個青色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進來,身後背著一個黃梨木藥箱,神色呆板,正是慕二。

身側的周福急得滿頭大汗,還神醫呢,這磨磨蹭蹭的性子,等你走到了,人都斷氣了!

兩人也不管他怎麼走了又回來,還是在這麼巧的時候,戰北烈朝御醫揮了揮手,吩咐道︰「都出去。」

等到御醫們如蒙大赦走出了房間,慕二也邁著那緩慢的步子挪到了近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搭在慕容哲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半響後,他將身後的藥箱取下,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冷夏,沒有起伏的聲音說道︰「一粒。」

然後緩緩的轉過身,徑自走到桌案旁,執起毛筆開方子去了。

冷夏從瓷瓶中取出一粒藥丸,毫不溫柔的塞進慕容哲的嘴里,就發現了一道酸溜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抬頭看去,大秦戰神一雙鷹眸內酸氣沖天,臉色灰黑。

冷夏迷茫的眨了眨眼,隨即將目光轉向慕二,了然失笑,這人……

正將毛筆擱置桌面開好了方子的慕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出現立時引的大秦戰神危機感驟升,呆呆的看著笑的莫名其妙的冷夏。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戰北烈更是嘎吱嘎吱的磨起了牙,這二愣子!

就在這時,服下藥丸的慕容哲緩緩的睜開了眼楮,看著面前的三個人,幾絲迷茫閃過,然後突然一驚。

戰北烈睜著眼楮說著瞎話,毫不慚愧︰「三皇子無恙就好,也不枉冷夏將你救出來。」

慕容哲攥緊了拳頭,冷笑一聲,虛弱的聲音回道︰「多謝皇妹。」

就憑冷夏昨日單槍匹馬進了王府別院,還有那五個人的神情,慕容哲就知道這事一定和她有關,否則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弱質女流又如何將他帶出來。

還有腦袋上那一腳,更是明明白白的說明了她和此事的關系。然而對于西衛來說,剛剛受到過重創,和大秦結怨實屬不智,只能淚往肚子里咽,

這里誰也不是傻子,戰北烈和冷夏也沒指望他會相信,當然也清楚的明白,現在的兩國都不希望出現隔閡,尤其是西衛。

三人對視一笑,慕容哲笑的勉強,扯著嘴角比哭還難看,戰北烈和冷夏卻是一片坦然,坦然的直讓他七竅生煙。

一旁的慕二對于人情世故懵懵懂懂,但是感覺確敏銳的很,將呆板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轉過,眸子里清清楚楚的寫了一個鄙夷的字眼︰假。

戰北烈看著臉色蒼白的慕容哲,沉聲道︰「三皇子就在這王府中好好休養,不必客氣。」

慕容哲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面上的神情尷尬而憤恨,客氣!誰跟你客氣!

既然他醒了,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戰北烈鐵臂一攬,摟著冷夏的腰悠然走了出去。

身後的慕二微微歪著腦袋,思考著這其中的曲折,半響後狠狠的皺了皺眉,想不明白,跟了上去。

三人走到門口,周福迎上來稟報道︰「王妃,外面有五個人,身背荊杖跪在王府大門口,趕也趕不走。」

冷夏面色無常,冷冷的牽了牽嘴角,淡淡道︰「不用管他們。」

房間內,慕容哲听著外面的談話聲,緊緊的攥著拳頭,爆出了條條青筋,臉色陰戾猙獰,這個仇,本皇子早晚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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