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櫻花樹下,花絮紛飛,櫻花飄香,花香沁人心脾,煞是好聞。
女子一襲淡粉色拖地紗裙,紗裙邊上用紅線勾勒出幾朵翩躚旖旎的蘭花,女子盤腿而坐,雙手平放在膝上,眼瞼掩去了那雙邪魅的瞳眸,額上微微溢出一沉細密的汗珠,耀眼的日光透過櫻花樹照射在絕美的面龐上帶出瑩瑩的流光。
「小姐,小姐……快,快去大堂,來聖旨了!」
听到熟悉的喊叫聲,曲寒鑰收斂氣息,雙手微微上台,然後緩緩放下,眸子慢慢睜開,這古代的內功還真是奇妙。曲寒鑰僅用了一星期時間就將這心法練到三層,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曲寒鑰天生就是個練武奇才!只覺丹田處源源不斷升起一股無窮的力量,有內功的相助,曲寒鑰的身手比以前更加敏捷,且氣息收斂自如,雖現在還不能像那妖孽一樣飛檐走壁,但相信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將這內功心法練到七八層,飛檐走壁就是小菜一碟了!
曲寒鑰抬頭看著自己面前氣喘呼呼的密兒,起身,帶著密兒和正在不遠處練功的雪蘭一起朝大堂走去!
走進大堂內,只見曲閆天和曲夢蝶都在,李公公見曲寒鑰,連忙開口道「二小姐,你總算來了,奴才已等候你多時,快來接旨吧!」
李公公忙將手中聖旨打開,曲閆天三人恭敬的俯身听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閆天王府,曲閆天,曲夢蝶,曲寒鑰三人進宮晉見,欽此!」
「微臣接旨!」
「臣女接旨!」曲閆天將李公公手中的聖旨接過來,穩穩抱在手里。
皇宮御花園,一如往常的精美華麗,片片馨香飄至心田,蔚然幽美。輕風拂過,絢爛斑斕的蝴蝶翩翩飛舞。樹上楊花、梨花、桃花等翩然飄落,如碎紅般散到人身上,沁人心脾。
曲寒鑰三人尾隨在李公公身後,清風揚起曲寒鑰絲絲縷縷的發絲和服順貼著的粉裙,將她襯托得宛若仙子。
穿過層層回廊,踏著玉階拾級而上,曲寒鑰目光清潤,姿態慵懶,淡漠雅致中帶著絲絲邪魅的氣息卻不失高貴,微斂裙裾,緩緩綴行。
皇帝所在寢宮為天擎殿,天擎殿氣勢恢宏,奢華莊嚴,天擎殿宮壁上鐫刻著無數龍飛鳳舞的壁畫,中間幾根圓形大柱上雕刻著盤踞而上的蛟龍,栩栩如生,殿頂是上等光亮的琉璃瓦為飾,頂角是飛翹的朱紅色檐角,古色古香,巍峨大氣。
走到天擎殿門口,李公公忙朝曲閆天頷首,溫聲溫氣道︰「還請閆天王和二位小姐在此靜侯一會兒,等老奴前去稟報皇上。」
「多謝公公。」曲閆天十分有禮的應道。
不一會兒,李公公手持拂塵躬身退了出來,走到曲閆天身旁,輕聲道︰「皇上宣詔,閆天王和二位小姐請隨老奴來。」
曲閆天三人隨著李公公進了天擎殿,果然是一國帝王的寢宮,里面大氣精美,莊嚴肅穆,曲寒鑰人一走進去就發現殿內坐了不少人,玉案左邊依次坐著太子拓跋胤徵,二皇子拓跋麟羽,三皇子拓跋瑾瑜,五皇子拓跋晨曦,八皇子拓跋燁霖,以及當朝丞相南宮煜!
一走進寢宮,李公公向玉案前的拓跋擎宇稟報一聲,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李公公一走,拓跋擎宇便抬頭,眉目英挺,身著一襲明黃色龍袍,袍子上是蛟龍飛天的暗色紫紋,腰系鎏金玉帶,頭戴羽璘玉冠,目光深沉倨傲,眉宇間是濃濃帝王的煞氣,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君王霸氣,凌厲的目光看向曲閆天三人。
曲寒鑰一看著陣勢,心里便知今日宣召絕不簡單,心里暗下警鐘!她微瞼雙眸,將頭低下,不讓拓跋擎宇看出自己的表情。
「微臣參見皇上!」
「臣女參見皇上!」曲寒鑰與曲夢蝶將右手放到腰處給拓跋擎宇恭敬的行禮道。
「平身!」一臉溫和道「閆天王跟朕無須多禮,來人,給閆天王和二位小姐賜坐!」
「謝皇上!」曲閆天三人恭敬的坐在了玉案的右邊!
拓跋擎宇目光掃過曲寒鑰,只見曲寒鑰沉穩鎮定,一雙烏黑的墨瞳雖沒微微垂著,眼底卻波瀾不驚。拓跋擎宇眼里閃過一抹淡淡的陰鷙,為了穩固他金翎國土,也為了心里暢想的雄圖霸業,這女子覺不能落入它國之手,在這之前,必須想個法子,將她留在金翎,留在皇室之中為自己所用!
拓跋擎宇神色恢復正常,不得不說,這曲寒鑰是個可以利用的人才,不留在皇室可惜了!
曲寒鑰見拓跋擎宇神色復雜,一臉算計的神情,眼底閃過一記暗芒!
拓跋晨曦耐不住性子,不滿的出聲問道「父皇……你今日急召我們進宮,所為何事?為什麼還把那又丑又暴力的女人也給召進宮了?」
「曦兒,不得無禮!還不給曲二小姐賠禮道歉!」拓跋擎宇怒斥道。
「道歉?父皇,你要兒臣給那暴力女道歉?你就是殺了兒臣,兒臣也不會給那暴力女道歉的!」拓跋晨曦驚呀的大聲道。
曲寒鑰眼底冰冷的寒芒一閃而過,拓跋晨曦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看本小姐以後不整死你!
曲閆天連忙開口緩和道「皇上,五皇子本就生性爽直,有口無心,無須給小女道歉!」
拓跋擎宇怒目瞪了一眼拓跋晨曦,轉而道「鑰兒丫頭,晨曦不懂事,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皇上,臣女不知剛剛發生了何事?又何來放在心上一說!」曲寒鑰掩去眼底銳利的鋒芒,聲音出奇平靜的道。
眾人無一不驚訝的看向曲寒鑰,拓跋擎宇心里一陣訝異,這小丫頭今日怎會如此恭敬,照她以往的性子早就發怒了,絕不是個肯吃虧的主!
南宮煜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眸子是一閃而過溫柔寵溺之色……
拓跋麟羽眼底閃過一抹精明,冷冷看著曲寒鑰!
拓跋瑾瑜萬年不變的雅致清潤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動容,常年不見波動的眸子中也浮現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這曲家二小姐,當真是個精明的主!
太子依舊是一雙色迷迷的眼神盯著曲寒鑰的身上瞟,只差沒流口水,那模樣直叫人惡心得想吐……
拓跋燁霖只淡淡掃了曲寒鑰一眼,便沒有任何反應!
最不淡定的就屬拓跋晨曦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曲寒鑰,這又丑又暴力的女人剛剛說什麼,那意思感情剛剛是將自己當空氣了嗎?正欲發怒之際,卻被拓跋擎宇一句話給生生的止住!
「閆天王,一晃就過去了十幾年,你和朕眼看著都老了,兒女都長這麼大了,閆天王你家兩個小女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不知可有婚配對象?」拓跋擎宇一臉滄桑,感慨道!
「微臣惶恐!皇上您還正意氣風發,怎會老!微臣常年在外,忽視了兩個女兒,到現在還沒有給她們找到適婚的對象,微臣深覺對不起自己這兩個女兒!」曲閆天一臉懊悔,真摯道。
「閆天王,你說哪里話,你家兩個女兒一個個都長如花似玉,傾國傾城,容貌更是一個勝過一個,且才藝出眾,想必上門求親的可是要踏破你閆天王府的門檻了,這般優秀的女兒要是能嫁入我皇家,那該多好!」皇上舉起雕龍酒杯,似真似假的說道。
這句話算是將這次宣召他們進宮的目的說了出來,曲寒鑰輕勾唇角,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想必這拓跋擎宇是想利用她,將她做棋子!
這話一出,反響不是一般。
「那是臣等的福氣。」曲閆天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好像他的女兒下一刻就會嫁進皇家一樣。
「鑰兒丫頭,你覺得朕的提議怎麼樣?」曲寒鑰原本低著頭,看來就算自己想低調也沒用,這拓跋擎宇今天就是沖著她而來,肯定是自己值得他利用,可惜,曲寒鑰不是一只願意任人宰割的羔羊,現在不妨先隱忍一下,听听看拓跋擎宇想說什麼。「臣女惶恐,不理解皇上的意思。」曲寒鑰聲音有些輕微,盡量不要將自己給推到風口浪尖上,閆天王府可不止她一個女兒,她身邊還坐著一個一听可以嫁入皇家就一臉喜色的曲夢蝶,既然有人願意嫁,她干嘛不利用一下!
「鑰兒丫頭是個聰明人,怎會不明白朕的意思,不知朕的兒子是否能入得了你的眼?」拓跋擎宇一臉老奸巨猾道。「多謝皇上厚愛,皇子一個個身份無比尊貴,對臣女來說皇子們就如那九天之上的冰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瀆,臣女無才無德,自知配不上皇子。」曲寒鑰一臉恭順的低著頭,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這天下如果連曲閆天王的孩子都配不上我皇兒的話,那天下還有何人配得上!」拓跋擎宇聲亮如雷,意有所指!
「曲小姐你多慮了,在本太子看來,誰能夠娶到你那才是福氣了,父皇,不如你將閆天王府二小姐指婚給兒臣吧,兒臣一定會好一心一意對待曲小姐!」太子突然出言,一臉婬意的神情,著實讓曲寒鑰心里一陣惡寒!
拓跋擎宇凌厲的眸子瞪了一眼不成器的太子,訓斥道「放肆!你府上早已妻妾成群,朕怎能讓閆天王的女兒委身下嫁給你做妾!」
「要曲小姐願意,兒臣願意將太子妃的位置給她!」太子一臉急切道。
「你願意有何用,也得看鑰兒丫頭同不同意!」
「曲寒鑰多謝太子抬愛,太子妃的位置太過尊貴,曲寒鑰配不上那個位置!」曲寒鑰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太子的指婚。
拓跋擎宇見曲寒鑰一臉堅定的拒絕,不由的面色一沉,語氣冷冽「鑰兒丫頭,你這是想抗旨嗎?」
「皇上上嚴重了!是臣女不敢高攀,臣女自幼便被一位得高僧人說災星轉世,曲寒鑰怕給皇子們帶來不必要的災難!且曲寒鑰一直被不好的傳言纏身,如果嫁入皇室那是有辱皇室,所以不敢高攀!」
「臣女現在實在是沒有任何心情談兒女私情,只願守候在爹娘的身邊,伺候終老!」
曲寒鑰說的字字鏗鏘,氣勢凜然,讓拓跋擎宇無話可言,這傳言他不是沒听過,若這曲寒鑰真如那高僧所說是災星轉世,會給自己皇室帶來災難,那他不敢去冒這個險!
拓跋擎宇沒想到曲寒鑰會拿傳言來當拒絕賜婚的擋箭牌,而且還說得那麼合情合理讓他們大家全都無話可說,無奈道「罷了罷了!看來朕的皇子沒一個能入得了鑰兒丫頭的眼!」
拓跋麟羽雙眼微眯,墨黑的瞳孔緊鎖,隱隱陰厲的氣息散發,居然利用傳言來據婚,真是個聰明的女人,那傳言他略有耳聞,如若是這樣,這女人只有處置而後快!
曲夢蝶像是沒有听到,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恨,恨大家為什麼都只看得到曲寒鑰!
那個災星,那個被傳言纏身的草包憑什麼得到這些?自從上次宴會之後,似乎所有的人都只看得到曲寒鑰,視線也都只停留在她身上,自己從小到大一心想得到的太子妃之位,也輕易的送到她面前,而她卻呲之以鼻,就算是那樣,眾人的視線還是只停留在她身上,憑什麼她可以得到這些,這些原本都是屬于她的,為什麼,為什麼?
她不甘心!她真的很不甘心,自己精心準備了那麼久的到頭來卻什麼也沒得到!她不想像她那娘親一樣,一輩子都只能做別人的妾,不僅得不到父親的愛,又沒權沒勢,她一定不要像她娘那樣,不管用什麼方法她一定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就算得不到愛,也要站在最高的地方,她一定要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將來她便是一國之後,以後要什麼沒有!
曲夢蝶被掩藏在衣袖下的縴手被緊緊的握著,整個人處于一種天人交戰之中,如果現在不努力,那麼她知道自己最後一定是什麼也不是!
曲夢蝶深的吸了口氣,看著了曲閆天一眼,便冒著被砍頭得危險,曲夢蝶上前跪在地上,不顧一切的說道「皇上,曲夢蝶想請皇上賜婚!」
大家被曲夢蝶那大膽的話語驚得愣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拓跋擎宇凌厲的眼神看向曲夢蝶,不發一言……
曲夢蝶緊張的看著拓跋擎宇,銳利的指甲被她狠狠的刺進掌心,但她一點也不要覺得疼,只是倔強的看著。
「蝶兒,你做什麼,還不給我回來!」曲閆天反應過來大聲呵斥。
曲夢蝶就像沒听到曲閆天說的話,望著那拓跋擎宇那凌厲的面容,再次說道「曲夢蝶,請求賜婚嫁給太子,請皇上成全!」艷麗容顏是從未有過的緊張和期待,看著皇上那諱莫難定的神色,她知道她這麼做,惹怒了皇上可是會被殺頭的,可是就算拼上性命她也要一試,若是成功她日後便可飛黃騰達,將來成為一國皇後,可以將曲寒鑰狠狠的踩在腳底,若是不成功,那便難逃一死!
曲夢蝶白痴的以為這次指婚是為了用聯姻的手段鞏固閆天王府和皇室的關系,曲寒鑰拒婚,無疑是給了她一線希望,同為閆天王府的女兒,用她來聯姻,皇上一樣可以達到效果,她在賭皇上一定會答應!
拓跋擎宇銳利的眸光緊鎖著曲夢蝶,吐字的嗓音都變得陰沉可怕「你可知道你這麼做會有怎麼的後果?」
「皇上,請恕罪,蝶兒不懂事!」曲閆天站了起來,因為太過于緊張跪下去太過用力發出沉悶的聲響。
曲寒鑰不自覺的皺眉,這曲夢蝶白痴她知道,但她沒想到她居然白痴到這個地步?看曲夢蝶那一臉白痴的模樣,不難想到,她要求指婚太子的原因是將來可以成為皇後,然後拿權勢可以好好的欺壓自己吧!
「閆天王,朕是在問曲夢蝶!」拓跋擎宇語氣徒然一沉,嚇了曲閆天不敢再敢多言。
「皇上息怒,夢蝶……夢蝶只是……只是……」曲夢蝶的冷靜全都消失不見,害怕的不知所措,想要說的話根本無法連貫的說出。
拓跋擎宇龍眉盡攬,眉宇間顯露的不悅預示著他發怒的征兆,曲夢蝶連大氣都不敢出,緊張的跪在那里。
「你竟敢要求朕賜婚于你,對象還是當今太子,你可知太子妃可是將來的一國之母!」皇上的疾言厲色讓曲夢蝶當場愣在那里,根本無法解釋自己不是別有用心!
曲寒鑰看著完全被嚇住的曲夢蝶,嘴角邪魅的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這麼想成為太子妃,那我就幫你一把,希望你這太子妃的位置能坐久點!
冰冷的語氣听不出有什麼異樣,卻是字字震撼住了曲夢蝶,曲夢蝶愣愣的看著曲寒鑰,驚異溢于言表,她為什麼要幫她。
「皇上,姐姐從小就鐘情于太子,今日見你將我要賜婚給太子,這才一時情急請旨賜婚,別無他意還望皇上成全!」這聲姐姐曲寒鑰自己听著都覺得一陣惡心!
抬眸看向用眼角示意自己的曲寒鑰,曲夢蝶這才如夢初醒,看向皇上,微弱而無限淒苦的娓娓道來「皇上,夢蝶知道這樣的請求冒犯了聖威,給夢蝶以前個膽子,夢蝶也不敢有那樣的想法!」
晶瑩的淚珠順著白皙的面頰流下,曲夢蝶情不自禁,「夢蝶自從小時候見到太子就鐘情于他,那時就認定太子是夢蝶今生唯一的丈夫,立誓除了太子夢蝶誰她不嫁,可由于夢蝶當時年幼,後來長大自知夢蝶配不上太子,于是便一直不敢開口,剛剛一時情急,才會……」
「夢蝶該死!還望皇上恕罪!」潔淨的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可她卻不覺得痛。
生性的太子,一見這活生生的大美人哭得梨花帶淚的,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憐惜,得不到曲寒鑰,娶她姐姐也不錯,這曲夢蝶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比她府上的那些女的都長得好上十倍,況且這大美人還如此鐘情自己,不由得色性大起,恨不得立馬就將這大美人快快抱回府上好好的溫存一番,想必這大美人的身材一定會比她的臉蛋更加誘人,想到這里拓跋胤徵不由的上前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曲夢蝶,看著那秀氣的額頭都已因磕頭而變得通紅,不由的擰起眉頭道「這麼漂亮的臉蛋要是受傷留疤了那多可惜啊!」
「父皇,既然曲小姐都已經開口了,就請父皇將她指婚給兒臣吧,兒臣府上正卻一個當家主母,兒臣看夢蝶很適合這個位置!」
曲夢蝶不敢置信的看著太子,一臉受寵若驚……
拓跋擎宇看著整天流連花叢,不誤正業的拓跋胤徵,怒斥道「你給朕閉嘴,站到一邊去!」
拓跋擎宇戾氣盡收,可是那平靜的面容也讓人看不出一絲的想法,就連猜測都不敢去想,他看向曲夢蝶問道「你當真的要嫁給太子?」
曲夢蝶毫不猶豫的點頭,眼里鄭重堅定的眼神讓他震撼!
拓跋擎宇眼神明顯和善了許多,不再霸氣十足「既然如此,這樁婚事朕同意,給太子找個當家主母也好,省得太子一天到晚不誤正業,希望你日後替朕好好看著太子!」
「皇上!您……您是說……是說……夢蝶謝皇上恩典!」曲夢蝶整個人傻掉了,不過這次不是嚇的,而是高興,興奮的無與倫比!我成功了,曲寒鑰,你個本小姐好好等著!
「皇上,微臣不同意!」曲閆天眼看快成定局,大聲叫道。
「爹,難道在你心里就只有妹妹,沒有蝶兒嗎?如今是妹妹她自己不願嫁給太子,難道您就不能讓女兒得到幸福嗎?蝶兒此時除了太子誰都不嫁,爹你今天要是不同意,蝶兒就死在你面前!」
曲閆天看著曲夢蝶一臉堅定哀傷的神情,一臉無奈,這孩子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先不說這皇室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光是那太子那風流的本性,他也不放先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他,可是……
「閆天王,蝶兒都這麼說了,你做爹的總不能逼死自己的孩子吧,這樁婚事就這麼定了,挑個良辰吉日就把這兩人的喜酒給辦了!」皇上完全獨斷的下了決定,他是一國之君,誰敢反對!
曲閆天沒想到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他擔憂的看著曲夢蝶,蝶兒,你知不知道進入皇室猶如進入一個走不出的局,只能一輩子陷在里面,不是幸福就是極致的痛苦!
皇上擺擺手,曲閆天無奈的嘆息,眼看這指婚的事告一段落,曲寒鑰不由的心里一陣竊喜,哪知,偏偏有人不如她的意,偏偏跟她對著干,想逃也逃不掉……
「曲小姐,若是我不介意那個傳言,你可否願意嫁給本皇子?」突來的清潤的聲音讓眾人一致朝聲源處看去,只見說話的人居然是拓跋瑾瑜!
曲寒鑰身體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這清潤的男子,不知為何他會突然開口,這三皇子不是故意想跟自己作對吧!
南宮煜冰藍色瞳眸里閃過一絲訝異,隨即便恢復平靜,嘴角微微勾起,起身,對著拓跋擎宇道「皇上,微臣請求指婚,希望皇上能將曲寒鑰指婚給微臣!」
拓跋晨曦暴跳起來,怒吼道「三哥,煜,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你們要你娶這暴力女?別開玩笑了,這丑女人哪里配得上你們!」
拓跋瑾瑜與南宮煜對視一眼,相繼移開視線……
拓跋擎宇也是一臉的震驚,不置信的問道「瑾瑜,南宮丞相,你可知你們在說什麼?」
南宮煜依舊一臉溫和的笑容,一臉從面,語氣堅定「微臣是認真的,還請皇上成全!」
拓跋瑾瑜眼底是一抹算計的神色,煜,我想看看你可以為她做到何種地步!拓跋瑾瑜寬大的衣袖帶起一陣清風,眼神仍舊清潤,不見一絲異樣「不知曲小姐在本皇子和南宮丞相之間作何選擇?」
曲寒鑰鳳眸半眯注視著的拓跋瑾瑜和南宮煜,這兩人到底想干嘛,她可不認為他們會愛上她,既然低調不成,那只有迎面而上了,抬頭直視著拓跋瑾瑜和南宮煜「小女子真是受寵若驚,能被三皇子和南宮丞相看上是曲寒鑰的榮幸!」
「想要小女子點頭答應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曲寒鑰這人生來就有怪奇怪的嗜好,不喜歡和別人去爭東西,自己的東西也不喜歡別人染指,特別是男人,若是想娶我,那你們這一生身邊就只能有我一個女人,不管是身還是心,一生一世一雙人!」
曲寒鑰這一段有違常理,大逆不道的話,引得在場人紛紛咋舌,只有一個人,在听完曲寒鑰的話後,嘴角泛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這對曲寒鑰來說是見很正常的要求,在古代這男尊女卑的卻是極度的不合理!
拓跋晨曦最先反應過來,怒吼道「你這丑女人,你放肆!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你一個女人有如此大的嫉妒心,還好意思講出來!」
曲寒鑰直視拓跋晨曦,冰寒的眸子如一把鋒利的刀直射而去,語氣充滿警告「拓跋晨曦,你最好給本小姐閉嘴!」
拓跋晨曦被曲寒鑰的眼神中嗜血的寒意給震懾在了原地,不再出聲……
拓跋瑾瑜臉上難得一見的出現了一絲呆愣的神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而現場最為鎮定的就是南宮煜,他朝曲寒鑰走來,冰藍色瞳眸溫柔的鎖住曲寒鑰,神情寵溺,嘴角帶笑,這丫頭不管說出什麼讓人吃驚或者大逆不道的話他都不會覺得意外,站定在曲寒鑰面前一臉認真,像立誓般道「今生除了你,我身邊不會再出現任何女子!」
曲寒鑰似乎沒想到在古代有人回答應這麼無禮的要求,條件反射的問道︰「為什麼?」
「只因你是曲寒鑰,所以我願意!」南宮煜一臉深情。
曲寒鑰心為之一顫,抬頭直視南宮煜,兩人四目相對……
南宮煜俯身,低聲在曲寒鑰耳邊道「鑰兒,你逃得了一次,逃不了一世,總有一天,皇上還是會為你指婚,與其嫁個你不想嫁的人淪為棋子,還不如選個你看得順眼的人,嫁給我,你不僅可以繼續做你任何想做的事,也可以避免被人利用!」
南宮煜僅用兩個人能听到的聲音將話說完,便直起身子,溫柔的注視著曲寒鑰,等著她的回答……
曲寒鑰陷入沉思,確實如南宮煜所說,自己逃不了一世,以她現在手中的勢力還不足以對抗皇室,就算有那個勢力,她也不想落得一個圖謀叛變的罪名,那時候不僅自己受罪還會牽連到她身邊的人!
良久,曲寒鑰抬頭看向南宮煜,點頭!
南宮煜欣然一笑,轉身走到曲閆天面前,一臉恭敬道「閆天王,還望您能點頭同意將鑰兒嫁給我,我發誓今後一定將鑰兒視若珍寶,愛她,寵她,照顧她一輩子!」
曲閆天一臉為難,南宮煜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十八歲便成為了當朝丞相,不僅相貌堂堂,且為人謙和有禮,他甚是滿意,但……
聰明如南宮煜,怎會不知曲閆天的心思,轉而朝拓跋擎宇單膝跪地,恭敬道「皇上,丞相夫人的位置非曲寒鑰莫屬,且今後身邊不會再有任何女子,還望皇上成全,將曲寒鑰指婚給微臣!」
拓跋擎宇不知事情會演變至此,他本是想將曲寒鑰指婚給拓跋瑾瑜,可是那傳言將他的念頭打消,他不敢去冒那個風險將曲寒鑰放在自己這生最愛的女子所生的孩子身邊,他害怕那傳言如果是真的,不僅會害死他最深愛的兒子,也會害他金翎國滅亡!
本想就此作罷,沒想到拓跋瑾瑜居然開口欲想將曲寒鑰娶進門,正為難如何拒絕之際,卻听到了南宮煜突然請求指婚,心里一陣暗喜,開口道「南宮丞相,這不是兒戲,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回皇上,微臣已考慮得很清楚,今生我丞相夫人的位置只屬于曲寒鑰,絕不是兒戲,請皇上成全!」南宮煜一臉堅定。
拓跋擎宇轉向曲寒鑰,開口問道「不知鑰兒是否同意這門指婚?」
曲寒鑰看了一眼單膝跪地的曲寒鑰,上前走到了南宮煜身邊,這男子是第二次為了她下跪,這次指婚獲益最多了也是自己,似乎從一見到他開始,他就一直在幫自己,雖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她心里卻十分感激。
南宮煜似乎感覺到了曲寒鑰的視線,抬頭,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曲寒鑰在南宮煜的身邊緩緩跪下,既然決定跟他在一起,她就不想給他帶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畢竟他一直都是在幫她……
南宮煜眼里有著不可置信的震驚,心里頓生一股感動,視線牢牢的鎖住曲寒鑰的身影,曲寒鑰沒有去看南宮煜的眼神,對著拓跋擎宇道「臣女剛剛就說到,如果有人願意今生只娶我曲寒鑰一人,那我便同意!」
拓跋擎宇沒想到一向囂張狂妄的曲寒鑰居然會給自己下跪,不由的多看了一眼,似感嘆似惋惜道「沒想到朕眾多兒子都輸給了南宮丞相,這樁婚事朕允了!」
南宮煜和曲寒鑰齊身道「謝皇上!」
曲閆天也上前躬身道「多謝皇上為小女賜婚!」
「慢著,似乎大家都將本皇子給遺忘了?曲小姐這決定下得也為時過早了,本皇子同樣可以答應你今生只娶你一人為妻,今後你就是本皇子的正王妃,絕不納任何人為妾,曲小姐,你要不要再考慮下?」一直沒開口的拓跋瑾瑜突然出聲阻止道。
拓跋擎宇納悶的看著拓跋瑾瑜,難道這孩子是來真的,正待開口之際,只听見李公公慌忙的跑了進來「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拓跋擎宇凌厲的眼神盯著不顧禮節沖進來的李陸道「大膽!何事如此匆忙?」
李陸見拓跋擎宇滿面怒容,連忙跪下,急聲道「回皇上,奴才該死,瞳妃娘娘這幾天一直月復痛纏身,御醫開了幾帖藥,本以為已經好了,不知怎麼今日突然又病發了,在御花園里散步突然倒了下來,現在群醫對瞳妃娘娘的病束手無策……」
李陸的話還沒說完,拓跋擎宇便起身沖出了殿外,臉上此時蒼白一片,拓跋瑾瑜等人也隨即跟了上去,曲閆天,曲夢蝶等人緊跟在身後,南宮煜拉扯了一下站在原地沒有動作曲寒鑰,也都跟了過去,這瞳妃可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這要是有點什麼事,那後果可不敢想象……
所有人都跟著拓跋擎宇往瞳妃的寢宮跑去,曲寒鑰眉宇一沉,也抬起了腳步,看那李公公一臉悲痛的模樣,好似這人馬上就要西歸了一樣,曲寒鑰凝眉,月復部絞痛倒地?
曲寒鑰尾隨在後,盯著拓跋擎宇沉穩卻略顯急促的腳步,眉宇間一片沉思,看來這皇帝很愛這妃子,不知這瞳妃是怎麼樣一個怎麼樣的女子,能讓一國皇帝這麼多年獨寵一人,在這皇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瞳妃還是很幸運的……
拓跋瑾瑜面目清潤的臉上此時也不免出現了濃濃的擔憂之色,墨銀色的眸光暗灰流轉,丹鳳眸中竟藏著淚光!
曲寒鑰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南宮煜,卻見南宮煜亦是同樣地眉目緊縮,輕輕的朝著曲寒鑰搖了搖頭,示意事情的嚴重性,曲寒鑰隨即噤聲,心中的好奇卻更甚。
剛進瞳妃寢宮,曲寒鑰就被這一片低迷的氣氛給震了一下,入目的便是這樣的一片景象……
幔帳圍繞,丫鬟太監跪了一地,整個寢宮內的彌漫著一股沉重壓抑的氣氛,透過幔帳,只瞧見床榻之上瞳妃一臉痛苦的蜷縮著身子,雙手捂住月復部,四五個太醫圍在床榻邊上,眉頭深鎖。
曲寒鑰瞳孔縮緊,看床上那女子的神色,似乎是……
「瞳兒……!」
「母妃……!」
拓跋擎宇看著床上痛苦的人兒,不僅沉痛的出聲,率先奔向了床榻,拓跋瑾瑜和拓跋晨曦也快步跟了過去。
「皇上請饒命,老臣等實在無能為力,不知娘娘病因何在,不知該如何施救……」
那幾名太醫一見來人,當即惶恐的跪在地上,其中帶頭的更是臉色蒼白,額頭冒汗,咬牙稟告到。
那太醫話音還未落,當即被拓跋擎宇一腳踢出兩米遠,怒斥道「一群庸醫,朕養你們有何用,今日你們若治不好朕的愛妃,你們就提頭來見!」
「皇上,別……!別……生氣!」
就在這時,床榻之上的瞳妃開口,聲音無比虛弱,貓兒這才順著視線忘了過去,果真是一等一的美人,雖然一臉病態,卻依然難掩其絕麗的姿容,明顯的削尖美人臉,淒美的驚人!
曲寒鑰涼涼的聲音在整個寢宮內響起「皇上大可放心,娘娘不會死,只是這麼一直痛下去,生不如死!」
「放肆……!」
「鑰兒……!」
曲寒鑰一句話落下,頓時幾個聲音響起,這幾聲呵斥分別來自于拓跋擎宇和曲閆天!
這絕對是以下犯上,足以族滅九族的大不敬之話,曲閆天臉色瞬間蒼白,當即惶恐的跪了下去……
曲閆天抬眸望去,這拓跋擎宇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曲寒鑰眉毛上挑,一聲冷哼,看向床上的瞳妃道「娘娘最近是不是總是有月復痛,發熱及右下月復部壓痛和月復肌緊張等癥狀?」
鍾離瞳不知為何眼前這小丫頭為何會知道自己的癥狀,但還是忍痛點了點頭……
曲寒鑰一臉了然「那就對了!娘娘你這是典型的急性闌尾炎癥狀,若不及時治療,除了會引起身體的痛疼,還會引起一些並發癥,如在闌尾周圍形成的闌尾周圍膿腫最為常見的,也可在月復腔其他部位形成膿腫,常見部位有盆腔、腸間隙等處,如病情加重會產生感染性休克和膿毒癥,治療延誤可發展為細菌性肝膿腫!若是不信,你們大可問問御醫看我說得對不對!」
眾人被曲寒鑰口中的一些專業術語給弄混了頭,但轉頭看那些御醫一臉吃驚的表情就知道曲寒鑰所言不假!
「你可以救我的母妃?」
一直未開口的拓跋瑾瑜似乎看出了一些貓膩,盯著曲寒鑰,出聲問道。
曲寒鑰眼眸一轉,看向拓跋瑾瑜「你覺得我能救嗎?」
拓跋瑾瑜一愣,看向曲寒鑰那語氣,那神態……
這分明就是在逼他!
逼他解除剛剛要求指婚的要求!
低頭,這女人太聰明,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拓跋瑾瑜衣袖下地手緊緊的握緊,再次抬眸,清潤的臉上恢復平靜「曲寒鑰,你救我母後,剛剛那事就當我沒有說過,我還會為你婚宴備上一大份賀禮!」
曲寒鑰妖嬈一笑,燦如朝陽,雙眸慵懶,彎如皎月「成交!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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