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過來的鍾離瞳除了傷口有些疼痛外,並無大礙,只需調養段時間身體就會好起來,御醫們也已開好藥方!
一大早鍾離瞳便派了人來接曲寒鑰進宮。
被鍾離瞳宣傳進宮的曲寒鑰剛走進寢宮,便踫到了從寢宮內的出來的御醫們,御醫們見到曲寒鑰全都一改往日輕蔑的眼神,恭敬的對著曲寒鑰點頭,眼里全然是一片敬重之色!
曲寒鑰對著床榻之上的鍾離瞳微微俯身道「臣女參見瞳妃娘娘!」
鍾離瞳一見到曲寒鑰,臉上便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眼底滿滿都是欣喜與激動,更有著對曲寒鑰深深的感激,若不是遇上她,她可能就不會好起來了,不知哪天就會離開這人世,鍾離瞳極為輕柔的對曲寒鑰說道「你來了!」
「娘娘今日可有感覺身體有不適的地方?」曲寒鑰上前查看著鍾離瞳的傷口,見傷口縫合處沒有被感染,便出聲詢問道。
「除了傷口有些疼痛以外,無任何不適的地方,本宮還得多謝曲小姐相救,若不是你,本宮可能活不了多長時間了!」鍾離瞳感激道。
「娘娘,無須如此客氣,舉手之勞罷了!可否讓曲寒鑰看看御醫給娘娘開的藥方?」曲寒鑰淡然道。
鍾離瞳點頭,對寢宮內的侍女道「來人,將剛剛御醫開的藥方拿給曲小姐!」
一個小宮女快速的將藥方遞到了她的面前,她看了一下,曲寒鑰微微的點頭,「恩,太醫開的藥方都是對癥下藥的,很好。再加一種消炎止痛的醫材就行了。」曲寒鑰拿過筆,手微動,便在御醫剛剛的開的藥方上填上了一味可以消炎止痛的藥材。
「娘娘按照這藥方按時服用,不出一個月身子便會好起來,娘娘不可整日躺在床上,要經常下來多走動走動,促進血液循環!」曲寒鑰將藥方遞給一旁的丫環,囑咐道。
「多謝曲小姐,曲小姐是本宮的救命恩人,本宮不知該如何感謝你才好?」
曲寒鑰正待說話,「瞳兒,朕听御醫們說你醒了!是真的嗎?」恰恰在此時,一個急切的聲音突然的傳來,隨即,拓跋擎宇急急的闖了進來,步伐有些紊亂,看得出此時的拓跋擎宇心里激動的心情!
「臣女參見皇上!」曲寒鑰快速的行禮,在這皇宮中,禮節是避免不了的,縱使自己有千般不願,可依然改變不了這皇權統治的時代,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不能因為自己的囂張狂妄而害到了一心幫助她的南宮煜!
「瞳兒,你真的好了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朕把御醫們傳召過來?」拓跋擎宇一臉緊張,急忙大步走到床榻邊上,一臉疼惜的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鍾離瞳,聲音里是濃濃的關切之意,一雙眸子直直地盯著鍾離瞳,手小心翼翼的撫上鍾離瞳的臉頰,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弄痛了眼前這虛弱的人兒!
此刻,拓跋瑾瑜,瑾萱和拓跋晨曦也都跟了進來。
「謝皇上關心,臣妾已無大礙,無須傳召御醫,再說這里不就站了個最好的大夫嗎?朝庭御醫都治不好臣妾的病,鑰兒卻治好了!」鍾離瞳淡笑出聲,伸手握住了拓跋擎宇的手。
「皇上,你現在不是應該在上朝嗎?怎麼會有時間到臣妾的寢宮來?」鍾離瞳訝異的出聲詢問。
「朕剛剛听李陸說愛妃醒了,便結束早朝趕了過了!」拓跋擎宇不以為意道,一雙凌厲的雙眸此時正溫柔的看在鍾離瞳!
「皇上!你怎麼可以為了臣妾而將朝廷大事丟置一邊,臣妾已經沒事了,皇上你快去處理國家大事!」鍾離瞳一臉的不滿道。
「瞳兒,別擔心,安心養好身子,待會便去處理那些奏折!不親眼看到愛妃,確認愛妃是否已度過危險,朕無心去處理朝政!」拓跋擎宇不但不因鍾離瞳的指責而發怒,反而柔聲哄著她!
拓跋擎宇轉身看向曲寒鑰「鑰兒丫頭,你在瞳妃身上劃了一刀,從她身體里直接割下那東西,日後會不會對瞳兒的身體造成損傷?」
「還請皇上放心,娘娘身體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只需日後好生調理,待縫合口愈合便可痊愈,但切記縫合口不能受到感染,否者就有點麻煩了!」曲寒鑰如是回答到!
「既然有可能會感染,那你當時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要是感染了怎麼辦?」拓跋擎宇一听到曲寒鑰的回答,一雙眸子中頓時射出凌厲的光芒,似在指責曲寒鑰一般!
鍾離瞳听到拓跋擎宇的指責,急忙出聲維護著曲寒鑰「皇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鑰兒說話,要不是鑰兒,臣妾可能早已經死了!你這樣會嚇到鑰兒的,她可是臣妾的救命恩人!」
鍾離瞳對曲寒鑰的維護讓在場的人都紛紛的驚住,此刻沒有人去反駁鍾離瞳的話,畢竟如瞳妃所說,如果沒有曲寒鑰,她也許就或不成了!
曲寒鑰沒有理會四周的目光,耐心解釋道「不是臣女一定要用這方法,而是因為只有這樣的方法才可以保住娘娘的命,至于那傷口只要細心照顧,感染的機率是小之又小,皇上無須擔憂!」
不得不說曲寒鑰是個很好的醫者!
「真的嗎?」拓跋擎宇原本陰沉的雙眸瞬間光芒四射,眼里滿滿的激動與興奮的神情。
拓跋瑾瑜一雙眸子也是猛然的圓睜,有些錯愕,但也同樣的有著幾分激動。
「皇上,鑰兒丫頭說會醫好臣妾就一定會醫好臣妾的,她可是臣妾的救命恩人了,皇上,你可要好生賞賜鑰兒!」瞳妃一雙美眸溫柔的看著曲寒鑰,唇角那絲輕笑也再次的漫開,一個小丫頭不僅醫術了得,而且還十分膽大,當時听到這小丫頭說出醫治自己的方法的時候,自己不由的升起一陣恐懼感,可當時這丫頭卻一臉堅定自信的說︰我有百分之兩百的把握能治好你,就看你信不信任我?也就因為這一句話和她自信的眸子讓她不由的升起一股莫名安心的信任感,這小丫頭果真沒讓自己失望!這種事恐怕身為男子也不敢為,她不僅敢而且做得很成功!
「呃?」拓跋擎宇微愣,對鍾離瞳突來的話語有些不解,只是雙眸望向鍾離瞳,看到她唇角的輕笑,以及那有了活力的臉時,柔聲地說道,「好!瞳兒今日的氣色好了很多。鑰兒丫頭的確是功不可沒!」
「是呀,沒想到她這般小小年紀,醫術卻是這般的了得。」鍾離瞳也由衷的稱贊道。更為自己的希望而高興。
拓跋轉向曲寒鑰,出聲問到「鑰兒丫頭,不知你可有想要的東西?只要你開口,朕一定滿足你,哪怕是再貴重的東西,朕都會賞給你。」看得出來拓跋擎宇的心情很好,因為,他這一生最愛的女人沒有離他而去,身為一國之君,能有這份痴情,卻也是難得!
此刻,曲寒鑰相信拓跋擎宇這話也是真心的,因為,曲寒鑰醫好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可惜,縱然如此,後宮之中依舊是佳麗萬千,縱是心在專一,身體也得更別人分享,這樣的感情她曲寒鑰寧可不要,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里,似乎一夫一妻制是一種不可能存在的現象,可卻在前日,有個男人卻開口說願今生只娶她一人為妻,曲寒鑰不由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意。
「皇上,瞧你這話說的,人家鑰兒好說也是閆天王的孩子,閆天王府什麼樣的寶貝沒有!」鍾離瞳眸子忽閃,搶言道。
「那愛妃你說賞賜什麼給鑰兒才好了?要不,愛妃你做主吧!」拓跋擎宇低聲道。
「皇上,賞賜那些金銀財寶太俗氣了,我想鑰兒也不會喜歡,你現在拿得出手的也就你那幾個寶貝兒子了?你看除了太子和麟羽,其他皇子都還沒有娶妻的,一個個也都到了要娶妻的年紀了,鑰兒也到了適嫁的年齡,要不你就讓鑰兒在眾多皇子里挑一個吧!」鍾離瞳一雙美眸掃了一眼曲寒鑰,在拓跋擎宇懷里撒嬌的說道。
曲寒鑰身體一震,心里暗道不好,這瞳妃娘娘莫不是想把自己指婚給拓跋瑾瑜吧……
拓跋擎宇的眉角微微的輕挑了一下,然後再次望了曲寒鑰一眼,略帶失望地對著懷里的鍾離瞳說道,聲音里夾著濃濃的惋惜「愛妃,這朕可辦不到,朕倒是很樂意把自己的兒子配給她,前幾日,還專門為這事將閆天王和他兩個女兒宣進宮,就為了給鑰兒丫頭指門婚事,奈何這些孽子們太不爭氣,鑰兒丫頭竟是一個都沒看上,反而看上了南宮丞相,朕這老臉差點都掛不住了,朕已下旨為他們倆指婚,擇日便完婚!」
拓跋擎宇這番話,讓在場的三人面色陡然變黑,拓跋瑾瑜和拓跋晨曦當然是因為被曲寒鑰給拒婚,面子有些掛不住!
而另一個變臉的就是一直深愛真南宮煜的拓跋瑾萱,再听到拓跋擎宇將曲寒鑰指婚給南宮煜,一時忍不住對著拓跋擎宇怒吼道「父皇,你剛剛說什麼?你怎可以把曲寒鑰這丑女人指婚給南宮丞相,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父皇,你快下旨取消這場指婚!」
突來的變故讓在場人有些沒反應過來,拓跋擎宇顏色一沉,怒吼道「放肆!」
鍾離瞳也從拓跋擎宇的懷里微微掙扎著起身,似牽動到了傷口,好看的眉頭微微擰起,怒斥道「萱兒,不得無禮!還不快給鑰兒道歉!」
「母妃!萱兒為什麼要給這個丑女人道歉?是她搶了萱兒心愛的人,本公主為什麼要給這低賤的丑女人道歉!都是她!」
拓跋瑾萱似失去理智般,瘋狂的對著曲寒鑰沖了過來「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女人,是你搶了本宮主的男人,一定是你勾引煜,煜愛的人是我,煜絕對不會娶你這種低賤的女人!」
拓跋晨曦見到此情景,在第一時間便沖了上去將暴怒的拓跋瑾萱給攔了下來,低聲警告道「四姐,別鬧了!」
拓跋瑾萱此時哪還听得見拓跋晨曦的警告,憤怒的眸子早已失去了理智,像一條瘋狗般見人就咬「晨曦,你放手!放開我!」
拓跋晨曦不管拓跋瑾瑜如何掙扎也沒有將手放開,他雖然知道以曲寒鑰的身手拓跋瑾萱是不可能傷害到她,就算知道如此,可是他心里就是莫名的就是不想她有一絲受到傷害的可能。
拓跋瑾萱見怎麼也掙月兌不開拓跋晨曦的手,不由的低頭狠狠的咬住了那只死死抓住自己身體的手……
拓跋晨曦只覺手中傳來一陣刺痛,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手已被咬出血來,盡管如此,那只手仍舊如一塊萬年玄鐵般死死的將拓跋瑾萱給拉住,不願松手,他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曲寒鑰受傷,只要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拓跋晨曦心里就不由的傳來一陣心痛的感覺,拓跋晨曦皺眉,該死的……
直到口中傳來一絲血腥味,拓跋瑾萱才松開,憤怒的眸子也恢復了一絲平靜,抬頭看向拓跋晨曦「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松手?難道連你也愛上了這賤女人嗎?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放開我!這是為什麼?」
拓跋晨曦沒有回答她的話,神情有些尷尬……
「哈哈……哈哈……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這賤女人有哪里好了?」
拓跋瑾瑜上前,語氣頗為凝重,沉聲道「瑾萱,注意你的身份,不得對曲小姐如此無禮!你別忘了曲小姐可是母妃的救命恩人,還不快向曲小姐賠禮道歉!」
拓跋瑾萱瞪大雙眼,一臉悲痛道「為什麼你們都要護著這賤女人?煜被這賤女人迷惑,不顧一切的寵著她,任這賤女人胡作非為!晨曦也喜歡上了這賤女人,寧願自己受傷也要護著她,現在連三哥也出面護著她,難道連三哥也喜歡上這賤女人了?三哥,萱兒才是你的親妹妹,那賤女人搶了萱見深愛的男人,你不幫萱兒出氣,反而叫萱兒給那賤女人道歉!這賤女人到底是哪里好了,值得你們這麼多人護著她嗎?」
拓跋瑾萱一口一個賤女人,讓在場兩個男人不由的心里升起一股怒火,拓跋晨曦出聲警告「四姐!你要是再詆毀曲寒鑰,就別怪我這做皇弟的待會做出什麼來!」
拓跋瑾瑜向來對這妹妹寵愛有加,一向都護著她,此時也不由的冰冷的怒斥道「道歉!」
拓跋瑾瑜對拓跋瑾萱此時的行為極度不滿,怒斥道「瑾瑜,將瑾萱給朕帶下去,禁閉一個月,罰抄女經一百遍!」
曲寒鑰似乎沒有看到眼前所發生的一幕,一臉平靜的對拓跋擎宇道「皇上,臣女不是什麼月兌俗之人,這世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曲寒鑰也一樣,皇上直接賞賜給臣女一些銀兩就可以了。」
拓跋擎宇又豈能不明白曲寒鑰的心思,暗暗的搖搖頭,這丫頭,是故意提出這麼俗氣的要求!
罷了,如此也好!這丫頭是個禍水,弄進宮來不知會給宮中帶來多少不必要的麻煩,在他目的沒達到之前,他可不想冒任何風險!
將這丫頭指婚給南宮丞相是最好的選擇,歷代丞相都被皇帝用血蠱控制,但這南宮煜似乎有些月兌離了他的控制,要這丫頭嫁給南宮煜,以南宮煜對這丫頭重視的程度來看,他無疑又多了一個可以牽制南宮煜的棋子!
拓跋擎宇點頭,應道「好!那朕就賞你黃金萬兩,另賜你珠寶兩箱,綾羅綢緞各一箱,明日朕便李陸親自送到你受傷!」拓跋擎宇十分的慷慨,只是此刻的聲音中,卻沒有剛剛的興奮了!
拓跋擎宇思索片刻,再次出聲道「鑰兒丫頭,朕直接封你為御醫,如何?這樣日後你也好來宮中為娘娘看病!」
曲寒鑰微微俯身,出聲道「臣女不過是平時無聊,研究了下醫書罷了,實難擔此大任,這次能治好娘娘的病也純屬上天對娘娘的厚愛,並非臣女醫術了得,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拓跋擎宇微微蹙眉,見曲寒鑰不願意,也沒有再勉強。
鍾離瞳似乎想要說什麼,只是,唇角動了動,看到曲寒鑰那一臉的堅持,便沒再出聲。
曲寒鑰看向鍾離瞳,其實,她還是挺欣賞這瞳妃的,對她也多了幾分佩服,身為一國妃子,一直都是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听到她的方式,雖然驚訝害怕,但是卻選擇相信了她,若是換了一般的人,只怕不敢嘗試「娘娘,若是沒事,曲寒鑰就先行告退了!娘娘先按剛剛的藥方服用幾日,過幾日臣女再來看娘娘的病情,看是要換藥方或者是停用!」
鍾離瞳也看向曲寒鑰,眼底是全然是一片對曲寒鑰的喜愛之色,這小丫頭這張臉,當真是傾國傾城,不過,最重要的是,她更喜歡曲寒鑰這自信的性子,遇事沉穩,才藝驚人,還有她那身高超的醫術。這丫頭雖有時囂張狂妄,目中無人,但卻是因人而異。
這丫頭若是配給她的瑜兒,那就真是太完美了,瑜兒到現在都還沒有娶妃,每次她千挑萬選的為他選出一些出眾的女子送到瑜兒的府上,最後又被他給送了回來,也不知這瑜兒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都成了她一塊心病了。
剛剛她發現,瑜兒竟然為了這丫頭兒出面訓斥萱兒,她猜想瑜兒一定對這丫頭有些動心了,難得見瑜兒對誰這麼上心,偏偏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惜了……
鍾離瞳聲音輕柔「好,鑰兒你就先退下吧,以後還得有勞鑰兒了!」
曲寒鑰怔了怔,唇角不由的扯出一絲輕笑,這瞳妃要是沒有踫到自己,結果必然只有一個,那便是死!可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了讓她遇上,也許是這瞳妃命不該絕,淡漠道「娘娘客氣了,這是曲寒鑰分內之事,這次手術之所以能成功,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娘娘你的配合,所以手術才會如此順利,並不是曲寒鑰一個人的功勞!」
拓跋瑾瑜和拓跋晨曦的視線一直鎖定在曲寒鑰的身上,直到曲寒鑰的身影完全的消失,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拓跋擎宇看著眼前的情形,凝眉,看來這場婚禮得早點辦了!
這事總算告了一段落,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鍾離瞳的身體恢復的很快,手術的刀口也已經愈合,曲寒鑰從新開一一幅藥方,拿掉了幾副藥材,添加了些有益身體的滋補藥材,寫好之後便交給身邊的宮女「娘娘,放心!傷口愈合得很好,不用再擔心會被感染,身體也漸漸恢復了,日後多吃點滋補身體的便可!」
鍾離瞳點頭,一臉慈愛的說道「鑰兒,辛苦了你了,這段日子多虧了有你,本宮的身體才會恢復的如此之快!」
曲寒鑰微微頷首,道「娘娘你好生休息,曲寒鑰先行告退!」
也因這次手術,皇宮內的人一傳十,十傳百,現在整個金翎國內的人都知道了閆天王府那胸無點墨的草包不僅容貌驚人,且才藝超群,更有一身好醫術,金翎國內上下紛紛震撼,全朝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竟然讓曲寒鑰給治好了!
現在走在大街上都能听到孩童口里紛紛念道「銀翼面具掩其姿,丑女名號天下知!摘面具,顯才藝,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曲寒鑰剛走出鍾離瞳的寢宮,沒走多遠,便被一宮女攔了下來「曲小姐,皇後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曲寒鑰心里暗自嘆息,真是禍不單行,今早出門應該查看下黃歷的!
鳳儀殿
長孫宛秋一襲艷紅鳳袍出現在曲寒鑰的視線,臉上畫著艷麗的妝容,頭戴金步搖,一身珠光寶氣,盡顯庸俗的富態,曲寒鑰微微俯身對著長孫宛秋道「臣女參見皇後娘娘,不知皇後娘娘找臣女前來所為何事?」
「本宮听聞鑰兒將瞳妃娘娘的病給治好了,不由心生感激,特派人將鑰兒帶過來,好讓本宮當面給你道個謝!」長孫宛秋一臉虛假的笑意,對著曲寒鑰道。
「曲寒鑰多謝皇後娘娘的恩典,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瞳妃娘娘此次能度過危險,完全是娘娘自己的造化,曲寒鑰不過是僥幸而已!」曲寒鑰低頭謙虛的應道,這後宮中的女人為爭奪皇帝的寵愛,明爭暗斗的不知有多少,且一個個心狠手辣,偏偏這瞳妃一直深得拓跋擎宇的寵愛,做為皇後的長孫宛秋一定恨不了鍾離瞳去死,又怎會替她道謝。
「鑰兒,真是謙虛了!本宮听聞鑰兒醫術了得,今日難得鑰兒有空,不如給本宮也把把脈!」長孫宛秋將手平放在案桌上,示意曲寒鑰號脈。
曲寒鑰點頭上前,將手搭上長孫宛秋的手腕,也不知這長孫宛秋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只听長孫宛秋繼續道「鑰兒丫頭既然懂醫術,那一定也懂毒,對嗎?」
曲寒鑰不知長孫宛秋為何問到這上面,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道「臣女不過是平日閑來無事,才看了下醫書,對于治病臣女都才略知一二,更別說是毒了,皇後娘娘真是太抬舉曲寒鑰了!」
曲寒鑰收回手,對長孫宛秋道「皇後娘娘身體並無大礙,微微有些體寒,多吃點滋補的膳食便好,月事期間切忌莫要踫冷水!」
「本宮多謝鑰兒!秋梅,去給鑰兒沏一杯上好的碧螺春來!」長孫宛秋臉上堆著虛偽的笑意,對著身後的宮女吩咐道。
名喚秋梅的宮女領命下去,不出一會,便端上了一杯茶遞給曲寒鑰,曲寒鑰接過茶杯,眼底閃過一絲鋒利的光芒,原來問她懂不懂毒是這用意,這長孫宛秋是傻子嗎?她說不懂毒她還真信,她可是毒的祖宗了!
這長孫宛秋居然在茶里給她下毒,雖這毒不會致命,但若是沒有解藥,便整日被這‘蟻噬’給折磨得生不如死,這毒藥正如其名,毒發之時如萬蟻在身體內不斷的啃噬自己,看來這長孫宛秋有夠歹毒。
曲寒鑰輕笑一聲,在長孫宛秋的注視下,右手將茶杯移到嘴角前,左手迅速往茶杯上掃了掃,然後抬眼看向長孫宛秋「曲寒鑰多謝娘娘。」
說完,曲寒鑰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末了,曲寒鑰放下手中的茶杯,用錦帕拭了拭嘴角,淡笑道「果然是上等碧螺春,好茶!」
「鑰兒喜歡就好,還需再來一杯嗎?本宮吩咐秋梅再給鑰兒上一杯!」長孫宛秋一臉慈愛的看著曲寒鑰,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曲寒鑰不懂茶,再好的茶到曲寒鑰嘴里都是用來解渴的,沒有多大的差別,曲寒鑰就不浪費皇後娘娘的好茶了,多謝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若是沒事,曲寒鑰就先告退了,多謝皇後娘娘的茶!」曲寒鑰朝長孫宛秋俯身,朝鳳儀殿門口走去。
長孫宛秋一臉陰霾,心底暗道,好茶嗎?確實是好茶,可以生不如死的好茶,曲寒鑰,本宮今天要讓你今天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聲響,曲寒鑰停住腳步回頭,只見長孫宛秋身子一軟,手中的茶杯赫然碎在地上。緊接著,她猛地向前一傾,倒在了地上,從嘴里咳出大灘烏黑的鮮血。
邊上的秋梅見狀,急忙著急的跑到長孫宛秋的面前,一臉驚恐,大聲叫道「皇後娘娘,你怎麼了?娘娘,來人啊,快來人啊!趕緊傳御醫,娘娘出事了!」
秋梅這一聲呼喊聲,外面一直守著的侍衛們全部跑了進來,有人去傳太醫,有人趕緊打水,只有曲寒鑰冷眼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長孫宛秋又猛咳一記,一大灘鮮血噴了出來,她整個身子縱到地上,一身艷紅色的鳳袍被染成了烏黑色,她努力強撐起身子,嘴角仍在潺潺流血。
突然,她似想起什麼般,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子,恨恨的看著曲寒鑰「曲寒鑰,枉本宮一片好心,邀你前來喝茶,你竟然下毒殘害本宮!」
鳳儀宮內只有她和長孫宛秋,以及那名叫秋梅的宮女,曲寒鑰不敢肯定下毒的人是秋梅還是長孫宛秋自己本人又或者是長孫宛秋指示秋梅給她自己下毒,但不管這毒是誰下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要栽贓到自己的身上!曲寒鑰冷冷直視著長孫宛秋,本小姐到看你接下來要耍些什麼花樣,我曲寒鑰豈是任由你們宰割的人。
「來人,給本宮將曲寒鑰拿下!」長孫宛秋被曲寒鑰氣得又吐出了一口鮮血,對著身後的人怒聲呵斥道。
邊上有幾名宮女作勢就要過來抓曲寒鑰,曲寒鑰雙眼掃視眾人,眼底是三千尺深的深潭,冰冷洌人,宮女們被曲寒鑰的眼神給震懾在了原地,不敢上前「皇後娘娘,要治人罪可是要拿出證據來的,你憑什麼說我給你下了毒!」
「放肆!你怎麼敢如此跟本宮說話,這里就你和秋梅兩人,不是你下的毒,還能是誰?」長孫宛秋眼底是惡狠狠的陰鷙,死死瞪著曲寒鑰。
「既然這里不止我一人,皇後娘娘你又何如此肯定是我下的毒而不是秋梅下的?我可是從頭至尾都沒有踫過皇後娘娘的茶杯,我又如何能給你下毒,似乎嫌疑最大的還是你身後那名宮女吧,只有她才是唯一踫過茶杯的人!」曲寒鑰不驚不慌的敘述道。
秋梅听到曲寒鑰的話,驚恐的連連搖頭,解釋道「皇後娘娘……奴婢沒有,毒不是奴婢下的,皇後娘娘請明查!」
「不可能!秋梅跟在本宮身邊多年,絕不會下毒殘害本宮,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想害死本宮!」
「皇後娘娘,我跟你無冤無仇的,我為何要害你?就算我想害你,我也不會傻到在你宮里給你下毒,那我不是自尋死路嗎?皇後娘娘,換成是你你會這麼傻嗎?」曲寒鑰不甘示弱,鎮定自若的盯著長孫宛秋。
「皇後娘娘,我看你還是好好懷疑下你身邊的人吧,搞不好是那個宮女丫環跟皇後娘娘有仇,想要害死你也說不定,跟在自己身邊的人不一定就是最忠心的人,也有可能是最想害死你的人,一直沒下手,也許是沒找到好的時機而已!」
「你……你含血噴人!明明是你下毒陷害皇後娘娘,你,你……」那名喚秋梅的宮女對著曲寒鑰怒斥道。
「你有什麼證據說那毒是我下的?」曲寒鑰邪魅的眸子陡然半眯,嘴角泛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一定是你,除了你沒人會下毒,我要替皇後娘娘報仇……」秋梅說完,張牙舞爪的朝曲寒鑰沖過來,曲寒鑰見狀,輕盈的身子往右一挪,秋梅隨即撲了個空,接著,秋梅迅速折轉身,正想撲上去抓打曲寒鑰,只見曲寒鑰右足猛地一勾,秋梅「咚」的一聲摔倒在地上,跌得鼻青臉腫。
跟她斗,簡直是找死!曲寒鑰一腳狠狠的踩上秋梅剛剛欲要打她的手,狠心的轉動了下腳,疼得秋梅大聲哭喊起來,曲寒鑰冷冽的聲音響起「想打我?你就是重生個一百次也不夠格!」
「姑女乃女乃,求你……求你饒了我,求你了。」秋梅撕心裂肺的求饒道!
十指連心,讓你痛徹心扉!
其他幾名宮女欲上前幫忙的宮女被眼前的形式給生生的定在了原地,身體不由瑟瑟發抖「今天暫且饒了你,再有下一次,我會一根一根你把你的手指頭給砍下來!」
秋梅一雙細手被曲寒鑰踩得通紅,只差沒有斷掉,後邊的幾名宮女不敢再上前,全都瑟瑟的站到長孫宛秋身後,嚇得不敢抬頭。
「曲寒鑰,放肆!你眼里還有沒有本宮的存在!你們都是死人嗎?都給本宮上去抓那個小蹄子,敢給本宮下毒,本宮要她不得好死!」長孫宛秋大呼一聲,心里傳來一陣刺痛,讓她忍不住痛呼出聲,她一定要扒了曲寒鑰的皮!
身後的宮女听到長孫宛秋的怒吼聲,不由的瑟瑟發抖的站起身子,卻又恐懼曲寒鑰,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上去也是死,不上去也死……
「皇後娘娘,你是哪只眼楮看我下毒了?」曲寒鑰冷冷佇立,目光威懾的睨向眾人,氣勢凌厲懾人。
「一個個沒用的東西,本宮養你們何用,滾開!」長孫宛秋見身後的宮女沒一個敢上前的,不由怒火攻心,又猛咳出了一口血「來人,傳禁衛軍,本宮今天就不相信……治不了你!」
「娘娘,璃月沒有下毒,不然,您大可找皇上來評評理。如果硬要給璃月安個下毒的罪名,璃月不服。」
聞言趕來的李陸急忙走進了鳳儀殿,看到倒在地上的長孫宛秋,不由的驚呼,刺耳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做什麼?皇後娘娘都成這樣了,你們還不傳御醫,你們都想掉腦袋是吧?」
長孫宛秋見李陸過來,怒斥的吩咐道「李公公,你來得正好,快傳禁衛軍將曲寒鑰給本宮拿下!她好大的膽子,竟敢給本宮下毒,本宮絕不能放過她!」
李陸看著站在原地一臉漠然的曲寒鑰,仿佛跟個局外人一般,冷眼看著長孫宛秋,李陸不由心底暗道︰曲小姐,你咋能走到哪里,哪里就會出麻煩!
李陸恭敬的對長孫宛秋道「皇後娘娘,御醫馬上就來了,您先讓御醫給您治病,至于那禁衛軍,不是隨意可以調動的,得經過皇上的同意才可以,這事等皇上來了再做決定,奴才剛剛已經派人去通知皇上了!」
「好,本宮就等著皇上來,本宮不相信皇上會偏袒一個賤蹄子!今天不管誰來,本宮都要將曲寒鑰這賤蹄子給關進大牢!」長孫宛秋話才說完,後邊的御醫紛紛扛著藥箱跑進大殿,所有人又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這兩人太過可疑,究竟這毒是誰下的?
曲寒鑰冷冷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長孫宛秋和秋梅,從一開始她就發現這秋梅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有問題,現在看來似乎已經知道答案了!
------題外話------
各位親們,對不起,多多今天有事,實在是太忙了,所以更新得晚了點!
親們,實在是對不起!今天時間太晚了,差的字數多多找時間補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