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月苑
南宮煜將曲寒鑰輕輕放置在床榻之上,曲寒鑰瞬間離開了那清涼溫潤的懷抱,渾身變得燥熱起來,雙手緊緊勾住南宮煜的脖子,努力的往南宮煜懷里蹭去,雙手也不老實的在南宮煜身上胡亂模索著……
南宮煜猛的抓住曲寒鑰胡亂在自己身上模索的手,渾身僵硬,身體繃勁,制止著曲寒鑰手中的動作,柔聲喚道︰「鑰兒……醒醒,醒醒啊!」
曲寒鑰身體早已忍耐到了極限,此時早已失去了神智,月光灑在曲寒鑰的臉上,曲寒鑰此刻臉色緋紅,雙眼迷離,魅惑妖嬈……
曲寒鑰猛的噙住南宮煜的唇,誘人的丁香小舌在南宮煜唇上舌忝吻著,手再次向南宮煜的身子探去……
南宮煜身體一震,腦袋轟的一聲,失去了冷靜,當即整個身子呀了下去,舌頭亦是靈巧的鑽進了曲寒鑰的嘴里,不停的吸允,掠奪著!
曲寒鑰理智全失,渾身燥熱,頭腦一片空白,唇上的綿軟似一抹清泉,在自己燥熱的身體里注入了一股清涼……
曲寒鑰猛的吸住了南宮煜的唇瓣,貪婪的想要更多……
兩人吻得狂野,身軀緊緊相貼,曲寒鑰一聲嚶嚀出口,雙手攀向南宮煜的脖子……
懷里的曲寒鑰舌頭順著南宮煜的喉結不停的親吻,南宮煜雙手不停的在曲寒鑰身上游走著,從脖頸處輕柔的撫模著曲寒鑰的身體,一路向下,雙手停在那傲人的酥胸上溫柔的來回撫模著!
曲寒鑰申吟出聲︰「熱……」
「煜……我好熱……!」曲寒鑰的聲音宛如催情劑般嚶嚀響起,南宮煜瞬間一個激靈,全身的血液都擁上了大腦,差點迷失的神智,南宮煜將曲寒鑰緊緊擁在懷里。
南宮煜愛憐的看著曲寒鑰,手輕撫曲寒鑰的臉龐,他絕不能現在要了鑰兒,極力壓制著身體里那股**!
曲寒鑰雙手無意識的拉扯胸前的衣服,一聲聲控制不住的嚶嚀在房間內響起,無比妖嬈……
「煜……熱……我要……」曲寒鑰聲音魅惑低沉,透著沙啞的**,散發著極致的誘惑,朦朧睜開那妖嬈魅惑的雙眼,雙手不停的在南宮煜身上撫模挑逗著,小巧的舌頭在南宮煜的喉間親吻,允吸著,那雙魅惑的雙眼勾人心魂,長睫撲扇,美目流轉……
曲寒鑰這一句充滿誘惑的話語擊潰了南宮煜所有的理智,他抱著曲寒鑰的身軀都在微微顫抖著,他極力壓制的那股**似要沖破他所有的理智,噴涌而出!
不行!絕對不行,他一定要忍住,不能再讓鑰兒承受一點痛苦,他一定要忍住!
理智和**在南宮煜體內拼命掙扎,抗爭著……
一聲咳嗽聲傳來,南宮煜一驚,忙低頭看向鑰兒,只見鑰兒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身體不停的往自己懷里拱……
春極海棠!南宮煜心下一片驚駭,拓跋胤徵,我一定要殺了你!
南宮煜見鑰兒一臉痛苦,心中升起一股疼惜,之前失去理智所以沒有發現鑰兒的異樣,此刻看著鑰兒嘴角溢出的血液,心下一陣慌亂,這春極海棠藥效極烈,且沒有解藥,要是不與男子結合,便會暴斃生亡。
曲寒鑰似能感覺到什麼,雙手攀向南宮煜的脖子,唇再次覆了上去,眼前這一股清泉,讓曲寒鑰的理智稍稍有些回轉,曲寒鑰放開南宮煜的唇,身體虛弱的靠在南宮煜的肩上,曖昧低喃的聲音充滿誘惑的在南宮煜耳邊響起︰「煜……要了我……」
「煜……要了我吧……我好難受……」
南宮煜呼吸不斷加重,心里在拼命掙扎,鑰兒!
「煜……我想要你……」
曲寒鑰一聲聲的呢喃一次次沖擊這南宮煜的理智,身體內的**已漸漸戰勝了理智!
曲寒鑰似乎有些不滿南宮煜的反應,低頭埋進了南宮煜的懷里,一口噙住了南宮煜胸膛上拿點嫣紅,細細的親吻,舌忝咬著……
南宮煜理智瞬間,煙消雲散,在也控制不住,跟隨著身體的本能**,擁在鑰兒朝後面的大床倒了下去……
南宮煜唇狠狠的壓上,在曲寒鑰的唇上輾轉親吻,吸允,舌頭親啟曲寒鑰貝齒,與曲寒鑰的舌頭纏繞在一起,深深的吸允,曲寒鑰身體虛弱的依靠在南宮煜的懷里,曖昧的申吟聲從曲寒鑰嘴里傳了出來……
南宮煜一邊親吻這曲寒鑰,一邊伸手將曲寒鑰的衣服褪了下來……
曲寒鑰姣好的身材在南宮煜展現,南宮煜眼中一片赤紅,盯著眼前潔白如雪,完美無瑕的身體,唇從曲寒鑰的唇上,一直舌忝吻向下,停留在那鎖骨間輾轉流連,印下了一個又一個印記!
手早已情不自禁的握住了那抹傲人的雪白,點燃著曲寒鑰的**,看著它在自己手中挺立綻放,唇瓣移動,輕柔的含住了那顫抖的粉紅蓓蕾……
「嗯……!」曲寒鑰一聲申吟,聲音魅惑,帶著誘惑勾人的尾音,唇瓣微張,無比的撩人。
南宮煜身體已溢出一層薄薄的汗珠,手下的仍然沒有停止,溫柔的撫模著曲寒鑰的身體,帶著呵護,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帶著無比的愛憐!
南宮煜撩撥著曲寒鑰,曲寒鑰難過的輕哼一聲,似乎不滿南宮煜磨人的撩撥,雙手勾住南宮煜的脖子,修長縴細的**也纏上了南宮煜的窄腰,不斷的磨蹭……
南宮煜被曲寒鑰這一撩撥,呼吸頓時粗重了幾分,**在也忍不住了,南宮煜抱著曲寒鑰,狠狠的吻上了曲寒鑰的唇,堅定的道︰「鑰兒,今世今生,許一一聲,疼你護你直至終老!」
隨著南宮煜的話落,南宮煜身體緩緩的貫穿了曲寒鑰的身體,帶著無比的疼惜與愛憐,兩具身體緊緊的融合在了一起……
「啊……!」一聲帶著**的低魅痛呼聲響起,曲寒鑰眼中迷霧閃爍,櫻唇微張……
南宮煜心中那升起一股滿足感,幸福的揚起嘴角,鑰兒,今生你是我南宮煜唯一的夫人!
南宮煜感受到曲寒鑰身體的堅硬,身子也停了下來,細密的問柔和的落在曲寒鑰的身上,壓抑著身體的**,柔聲哄道︰「鑰兒,別怕,放輕松……」
曲寒鑰似听到了南宮煜的安撫,身子漸漸在南宮煜身下放松,南宮煜緩緩的抽動著身子,曲寒鑰一聲聲申吟聲響起……
床幔彌漫,一室春光,滿地春色!
直到曲寒鑰完全適應了之後,南宮煜才放心的在曲寒鑰身體馳聘著,粗重的喘息聲夾雜著曖昧愉悅的申吟聲彌漫了整間屋子,將兩人帶至了愉悅的巔峰……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要了身下的女子多少次,南宮煜終于听止了無休止的索取,曲寒鑰體內的藥效也散去,陷入昏睡!
南宮煜擁著曲寒鑰,眼底的溫柔似要將眼前的人兒溺斃,俊美的臉上是一片滿足幸福之色,輕柔的在曲寒鑰額上落下一吻,擁著懷中的人兒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曲寒鑰今日出奇的醒得很早,身子微微一動,一股刺痛感傳了過來,曲寒鑰輕呼一聲,身體的疼痛讓她憶起了昨夜里的所發生的事,曲寒鑰冷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潮紅,臉上有著一絲尷尬,羞紅的低下了頭。
南宮煜好笑的看著曲寒鑰的表情,用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愛憐的捏了捏曲寒鑰秀氣的鼻子,寵溺道︰「鑰兒……現在才害羞似乎有些晚了,昨夜里鑰兒可是……」
「南宮煜!」曲寒鑰一聲怒吼,羞紅的臉怒視著南宮煜,眼中警號意味十分明顯!
「呵呵……」南宮煜輕笑出聲,柔聲道︰「鑰兒,累不累,要不要再休息下,待會我再叫你起床!」
「不用了!」曲寒鑰從床上起身,撒嬌似的道︰「有點餓了!」
南宮煜扶著曲寒鑰,讓曲寒鑰靠在自己懷里,雙手擁住曲寒鑰,寵溺的看著曲寒鑰︰「鑰兒,想吃什麼,我吩咐廚房去給你做?」
曲寒鑰慵懶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皎潔,俏皮的眨了下好看的睫毛,出聲道︰「蛋炒飯!」
南宮煜一愣,隨即寵溺的笑道︰「好,為夫這就去給你做,娘子稍等片刻!」
曲寒鑰點頭︰「相公快去吧,速度快點哦,小心餓著你家溫柔又美麗的娘子了!」
「夫人,遵命!」南宮煜輕笑一聲,溫柔的在曲寒鑰額上印上一吻,起身替曲寒鑰掖好被子,穿衣走了出去。
南宮煜手中端著一碗香噴噴的蛋炒飯往回走著,臉上幸福洋溢,嘴角上揚,快速的朝倚月苑走去。
「啊……!」倚月苑內雅居內傳出一聲慘絕人寰地女音,伴隨著沉重的撞擊聲。
南宮煜遠遠听見從屋內傳來了曲寒鑰的痛呼聲,南宮煜心下一驚,加快腳步快速的朝屋內走去。
曲寒鑰此刻只覺全身上下有如千蟲萬蟻在不停地啃嚙噬咬,仿佛在經脈又仿佛在骨骼。尤其胸口處,簡直成了被高溫油煮的螞蟻窩,忽而膨脹忽而抽搐,幾乎要將我的心髒擠碎。
女乃女乃的,看來是血蠱到了自己體內,這血蠱發作的也太突然了,一點都沒給她心里準備就給發作,這血蠱帶來的疼痛也太強悍了,想起上次南宮煜血蠱發作時,那廝還笑得出來!
曲寒鑰全身被汗水浸濕,全身忽冷忽熱,仿佛在冰火兩重天里徘徊著,全身的疼痛讓曲寒鑰忍不住高聲尖叫,身體不受控制的撞向一切可撞的東西,企圖用此來掩蓋體內的疼痛。
曲寒鑰意識漸漸月兌離身體,整個人看上去痛苦不堪,全身緊縮在一起,秀氣的眉頭此時也擰在一起,面目猙獰,恍惚中曲寒鑰被人緊緊抱入懷中,血腥味在曲寒鑰鼻中口中充斥彌漫。
曲寒鑰拼命的掙扎,痛呼,踢打著,用盡一切力氣發泄身體漫無止境的痛苦,直到身體終于耗光了最後一絲力氣,意識徹底月兌離了身體,曲寒鑰昏厥倒了下去,癱軟在那清潤的懷抱中,蜷縮著身子沉沉睡去。
南宮煜看著懷中人恬靜而安詳的睡顏,收緊了手臂,仿佛怕她突然消失般緊緊摟住。那個前一刻還發了瘋般嘶吼的曲寒鑰,此刻卻已安靜的睡去,一如她每日的睡顏,淡漠冷然,慵懶如貓。
南宮煜的眼中有著痛苦和自責,憐惜的看著曲寒鑰,深深凝視,慢慢將頭埋入曲寒鑰的秀發中,不斷喃喃道︰「鑰兒,對不起!」
曲寒鑰悠悠醒轉,身體只剩下呼吸的力氣,開合了嘴,一時卻發不出丁點聲音,緩緩抬起眼瞼,南宮煜自責懊悔的臉映入曲寒鑰的眼中。
曲寒鑰艱難的將手抬起,緩緩伸向南宮煜……
南宮煜見狀立即握住曲寒鑰的手,輕柔的將曲寒鑰的手放置自己的臉頰旁,曲寒鑰手指微微動了動,輕輕的撫平了南宮煜擰起的眉頭,努力揚起一抹微笑道︰「煜,我沒事,別自責!」
曲寒鑰視線落在南宮煜的手臂和胸前,只見那里有著一道道的抓痕,曲寒鑰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向那一道道的血痕,輕聲問道︰「痛嗎?」
南宮煜的手緊緊環著曲寒鑰的腰,似要將曲寒鑰融進自己的身體,又怕太過用力而弄痛了曲寒鑰。
「鑰兒……對不起……」南宮煜沙啞哽咽地聲音自曲寒鑰的頭頂傳來,環在曲寒鑰腰間的手略松了松,卻沒有放開!
曲寒鑰微微撐起身子,雙眼看向南宮煜,手疼惜的撫上南宮煜身上的抓痕︰「煜,下次我再發瘋的時候,你就找根繩子把我綁起來,不然遲早有一天你這俊朗的面容會毀在我的手上,要是真被我毀了,我就罪過了。」
南宮煜伸手輕柔的握住曲寒鑰的手,柔聲道︰「只要鑰兒不嫌棄就好!」
「恩,要是真毀了,我就得好好考慮下了!」曲寒鑰低下頭,一幅認真思考的模樣,似此問題是個很復雜的問題。
南宮煜愛憐的揉了揉曲寒鑰的頭發,將曲寒鑰緊緊擁在懷里,聲音自責道︰「鑰兒,對不起,說過要好好守護你,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可是,自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天,我卻沒能好好保護你,眼看著你一次一次讓受傷,我卻無能為力,我真是沒用……」
曲寒鑰伸手止住了南宮煜的話,依靠在南宮煜的懷里,雙手環住南宮煜,柔聲道︰「煜,嫁給你,我不後悔,這樣的話不要再讓我听到!」
南宮煜感動將曲寒鑰抱緊,出聲道︰「鑰兒,你知道解除血蠱的方法了,對嗎?」
「恩,知道!可是……」曲寒鑰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現在我身中血蠱,我無法自己為自己解蠱!」
「鑰兒,你教我如何解蠱!」南宮煜看著曲寒鑰,一臉堅定!
「呵呵……煜,你有更重要的事做!你先曲幫我把泠找來,這解蠱還得她來,她跟在我身邊已有多年,對醫術有一定的了解,等她來了,我教你們這蠱改如何解!」曲寒鑰笑看著南宮煜,柔聲說道。
「好!我這就去把尋月找來,你等我!」南宮煜說完起身吩咐密兒等人好生照顧曲寒鑰,快步離去!
曲寒鑰自南宮煜走後,身體虛弱的躺在床上,再次睡去,接近晌午的時候,南宮煜帶著尋月回到了南宮府。
尋月看著躺在床上的曲寒鑰,快步走進床邊,妖嬈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在床榻邊上走下,一手執起曲寒鑰的手,神色凝重的替曲寒鑰號脈,曲寒鑰悠悠轉醒,看著眼前尋月,嘴角上揚,輕聲道︰「泠,你來了!」
泠氣悶的放下曲寒鑰的手,疼惜的怒斥道︰「你現在還有心情笑得出來,你知道你現在身體虛弱到什麼程度了嗎,你體內的蠱毒要是在發作一次,以你現在的身體絕對受不了,你體內的蠱毒是誰給你下的,我要宰了那人!」
南宮煜上前剛欲開口,卻被曲寒鑰搶先道︰「泠,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我教你如何解這血蠱!」
南宮煜看向曲寒鑰,只見曲寒鑰回以一抹溫馨的笑容,南宮煜心底一股暖流滑過,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泠此時已不再追究這蠱毒是誰下的,認真的听著曲寒鑰講解如何解蠱,南宮煜也在一旁細心的聆听著。
曲寒鑰轉而對著南宮煜開口︰「煜,在解蠱過程中,必須要有深厚的內力護航,這血蠱是蠱毒中最難解的一種蠱毒,它依附在身體的血液里,很難將它消除,在解毒過程中會身體消耗大量的內力,所以必須要有人從旁護住心脈,而你也會跟著損耗大量的內力,若是支撐不住,切忌不要強撐,否則身體會遭血蠱反噬,知道嗎?」
南宮煜點頭,回以一抹安心的笑容……
曲寒鑰將視線轉向泠,出聲問道「泠,還有什麼疑問嗎?」
「母蠱在誰身上?」泠冷聲問道,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
「待會你就知道了,不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以後我在跟你解釋!」
南宮煜輕柔的抱起曲寒鑰,朝外走去,對著身後的尋月道︰「這些事以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鑰兒體內的蠱毒給解除了!」
泠不再多言,緊跟在南宮煜的身後,三人坐上了馬車,朝皇宮內駛去!
皇宮內
南宮煜一路上抱著曲寒鑰在宮內行走著,皇宮內的宮女侍衛無不停下腳步朝南宮煜看來,宮女們嫉妒的盯著曲寒鑰,侍衛們則羨慕的看著南宮煜。
曲寒鑰被眾人的目光看得有些尷尬,輕輕扯了下南宮煜胸前的衣服,輕聲道︰「煜,都在看著了……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
南宮煜不僅沒有放開曲寒鑰,反而將曲寒鑰抱得更緊,柔聲道︰「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吧!」
泠看著曲寒鑰略顯尷尬的臉,不由笑道︰「鑰,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小女人嬌羞的一面,真是難得,這要是在以前,說出去,覺得沒人相信那讓人聞風散膽的暗夜女王,也會有這一面!」
瑜心殿內,拓跋瑾瑜听到侍衛來報,立即讓南宮煜等人進來了,拓跋晨曦剛好有事來找拓跋瑾瑜,听到侍衛說南宮煜抱著曲寒鑰來到了瑜心殿,兩人對視一眼,眼里出現了一絲擔憂!
當南宮煜抱著曲寒鑰出現在兩人視線的時候,拓跋瑾瑜和拓跋晨曦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南宮煜懷中那臉色蒼白虛弱的曲寒鑰。
拓跋瑾瑜眼底有著對曲寒鑰的疼惜,立即要南宮煜將曲寒鑰放置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
拓跋晨曦見平常一臉囂張狂妄,神采飛揚的曲寒鑰此時正虛弱的躺在床上,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對著南宮煜怒吼道︰「煜,這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是怎麼照顧她的?」
南宮煜看著拓跋瑾瑜,懊悔道︰「我體內的血蠱轉移到了鑰兒的身上,還請三皇子救救鑰兒!」
「什麼!南宮煜,你這混蛋!」拓跋晨曦怒吼道,想也沒想,上前一拳直接揍上了南宮煜的臉龐,南宮煜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拓跋瑾瑜和拓跋晨曦從小跟南宮煜一起長大,對于南宮煜體內的蠱毒是如何而來,他們一清二楚,只是他們不知道下這蠱毒的人正是自己的父皇,以至于在他們听到這個消息時有一瞬間的震驚。
這血蠱為何會到曲寒鑰體內,他們不用說,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拓跋晨曦再次揮起拳頭,朝南宮煜揮去,暴怒道︰「南宮煜,你個王八蛋,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南宮煜沒有一絲反抗,任由拓跋晨曦的拳頭揮向自己,沉痛的眸子里滿是懊悔……
拓跋瑾瑜清潤的眸子冰寒的看向南宮煜,沒有阻止拓跋晨曦的動作,沉聲道︰「南宮煜,你難道不知道你這麼做對她傷害有多大嗎?」
拓跋晨曦眼里全然一片憤怒,理智已月兌離了身體,他不是沒有看到過煜體內血蠱發作時痛苦的樣子,想到床上的女子居然受到那般刻骨鑽心的痛苦,他心下沒來由的就一陣疼痛,曲寒鑰一個弱女子怎能承受這些痛苦,想到這里拓跋晨曦就忍不住想要宰了眼前的人,雙眼血紅,冷聲道︰「南宮煜,你是怎麼保護她的?我對你太失望了,你不僅沒能好好保護她,還給她帶來痛苦!南宮煜,你這混蛋!既然沒有能力保護她,為何還要把她留在身邊?」
「咳咳……」曲寒鑰咳嗽聲拉回了所有人的視線,只見曲寒鑰強撐起自己的身子,邪魅慵懶的眸子冷冷看著拓跋晨曦,冷聲道︰「拓跋晨曦……你要是再敢……動我相公一根寒毛,我就宰了你……」
曲寒鑰此時身體十分虛弱,語氣輕柔沒有一點威懾性,但卻讓拓跋晨曦放下了拳頭,松開了南宮煜,暴怒的眸子在解除到曲寒鑰的視線之後卻變得柔和了許多,眼里滿是心疼之色︰「你都這麼虛弱了,還有心思管別人,他南宮煜欠揍,我恨不得殺了他,明知道會給你帶來傷害卻……」
「你要殺就去殺了拓跋胤徵吧!」曲寒鑰眸子瞬間變的冰寒刺骨,冷聲道。
「為什麼?」拓跋晨曦听完曲寒鑰的話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設宴將煜從我身邊調開,半夜派人來將我從南宮府上擄走,給我下了春極海棠!」曲寒鑰冷聲道。
春極海棠!在場除了南宮煜以外,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曲寒鑰,春極海棠是什麼不用曲寒鑰多說他們也知道那是一種極其厲害的藥,且沒有解藥,唯一的辦法就是圓房,不然必死無疑!
「拓跋胤徵那個禽獸!」拓跋晨曦出言罵道,絲毫沒將拓跋胤徵當成自己大哥。
拓跋胤徵是嗎?泠冷笑一聲,抬頭看向曲寒鑰,語氣嚴肅道︰「母蠱在誰身體里?」
泠神情嚴肅,目光堅定,先替鑰解除了體內的蠱毒,那些傷害鑰的人等將鑰治好後再去一一收拾,包過這下蠱之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怎麼解蠱?」拓跋瑾瑜上前詢問道,雙眼看向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藍衣女子,她身體里散發出來的冷冽黑暗氣息跟曲寒鑰一樣,只是曲寒鑰身體里的氣息更為黑暗。
泠抬眼看了一眼拓跋瑾瑜,看來這母蠱是在這男子體內了,壓制著心里那股怒火,將視線轉開,以免她一下沒忍住就上前給這男子一拳,冷聲道︰「你躺著就好,什麼都不用做!」
轉眼看向南宮煜,一臉認真,神情嚴肅︰「開始吧!越早解除越好,鑰現在的身體太虛弱,這血蠱也不知何時又會發作,鑰現在的身子已不能在多承受這樣的痛苦了,能減少一次痛苦就減少一次!」
南宮煜點頭跟著泠上前,拓跋瑾瑜也依言躺在了曲寒鑰的身邊,清潤的眸子看向曲寒鑰,聲音若有似無的傳來︰「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曲寒鑰一愣,隨即看了一眼拓跋瑾瑜,輕聲道︰「不管你的事,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泠表情嚴肅的看著曲寒鑰,柔聲問道,也只有在面對曲寒鑰時,泠才會露出難得的溫柔︰「鑰,我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曲寒鑰微微揚起嘴角,點頭,回之一抹安心的笑容,緩緩閉上了雙眼道︰「泠,你放心下針,我撐得住!」
南宮煜在泠的示意下,盤膝在曲寒鑰身邊坐下,運氣內力護住曲寒鑰的周身,源源不斷的內力已開始慢慢注入曲寒鑰的身體,南宮煜臉上帶著深深的自責,疼惜的看著曲寒鑰,柔聲道︰「鑰兒,對不起,再次讓你受苦了!我南宮煜發誓,今後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一定!」
泠拿起銀針,手有些遲疑,眼里有著一抹擔憂和心疼,解毒的辦法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也就是在這過程中,鑰體內的血蠱會再次被催動,從而牽動拓跋瑾瑜體內的母蠱,將拓跋瑾瑜體內的母蠱引出,從而用銀針將母蠱封住,將其摧毀!
拓跋瑾瑜體內的母蠱是完全靜止于血液之內的,沒有子蠱的牽引母蠱便不會有任何活動,所以解蠱必須催動鑰體內的蠱毒,直到引出拓跋瑾瑜體內的母蠱,而在這解蠱的過程中,鑰不能陷入昏迷,所以只有生生忍受這血蠱帶來的痛苦……
曲寒鑰睜開眼楮看向南宮煜,語氣堅定道︰「好,我相信你!」
「鑰,我下針了,你要忍住!」泠拿起銀針不再有絲毫遲疑,快速的朝曲寒鑰身體幾個穴位扎上銀針,在拓跋瑾瑜同樣的部位也扎上銀針,運氣一股內力,催動曲寒鑰體內的血蠱!
痛,鋪天蓋地的向自己襲來,曲寒鑰雙手緊緊握住,指甲已伸進肉里卻全然未覺,臉色慘白,額上已溢出了細密的汗珠,汗水將身上的衣服再次浸濕,早上鑽進般的疼痛再次向自己襲來,這次疼痛比上次來得更加劇烈,曲寒鑰忍不住痛呼出聲!
「啊……!」曲寒鑰此時有如萬蟻般的在嘶啞著自己的身體,心仿佛被針扎般的疼痛,曲寒鑰一聲聲撕心裂肺的痛呼聲讓在場三位男子心瞬間感到窒息般的疼痛,看著曲寒鑰痛苦的神情,三位男子心被狠狠揪住,痛得無法呼吸,要是可以,他們想代替眼前的女子承受著所有的痛苦。
南宮煜看著眼前鑰兒慘白的小臉,痛苦的神情,忍不住紅了眼眶,淚珠從俊朗的臉龐滑落,手下不敢有絲毫怠慢,極力運氣內力護住鑰兒的心脈,泠上前制止住曲寒鑰那準備傷害自己的雙手,極力將曲寒鑰的身子壓制住,以免曲寒鑰做出傷害自己的動作,也以防現在所做的功虧一簣!
拓跋晨曦看著床上虛弱的人兒,不由心疼的瞪大了雙眼,一手狠狠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心里在拼命叫囂著︰拓跋胤徵,我要殺了你!曲寒鑰,你一定要給本皇子撐下去,本皇子看上的女人絕不會這麼脆弱,我還等著你起來生龍活虎的站在我眼前跟我斗嘴,我一定什麼都讓著你!曲寒鑰,你要是有給意外,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拓跋瑾瑜清潤的眸子被一抹心疼和自責所替代,要不是因為他,眼前這女子也不會受這種痛苦!要不是因為這皇宮之中骯髒的斗爭,她也不會被牽扯進來!他必須要結束這場戰爭,他不想再看到眼前這女子再受到一絲傷害,拓跋瑾瑜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臉堅定,似乎做了什麼決定!
南宮煜額頭已冒出汗水,身體也開始有些搖晃,似乎快要到極限了,但他仍咬著牙運氣內力,極力護住曲寒鑰。
泠見南宮煜身體漸漸不支,不由擔憂的道︰「南宮煜,要是撐不住千萬不要硬撐,這血蠱不同一般的蠱毒,你體內還有血蠱,小心體內的血蠱會再次被引發!」
南宮煜搖頭,堅定道︰「就算拼上出性命我也要護住鑰兒!」
泠有一絲訝異的看向南宮煜,良久道︰「鑰選了一個好男人,南宮煜,謝謝你讓鑰改變了這麼多!」
「是鑰改變了我,我一直認為今生能遇見鑰兒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南宮煜眼神溫柔的看向曲寒鑰,臉上洋溢著幸福!
而一旁的拓跋晨曦上前,運氣內力,雙手抵住南宮煜的後背,將內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南宮煜的體內。
南宮煜對著拓跋晨曦輕聲道︰「曦,謝謝你!」
「我不是幫你,我是不想看到曲寒鑰受苦!」拓跋晨曦沉聲道︰「要是你今後不能好好保護他,我一定將她從你身邊奪過來!」
「不管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不過,就算如此,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南宮煜語氣輕柔,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霸氣。
「那你就給我好好守著她,她要是再受到一絲傷害,我絕不會放過你!」拓跋晨曦一改平常嬉鬧的性子,語氣嚴肅,出言警告道。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南宮煜堅定道,拓跋晨曦對鑰兒的心思他不是看不出來,不管何時,也不管什麼樣的場合,他總是會出面護著鑰兒,也因此他對拓跋晨曦他有著一絲感激!
鑰兒這丫頭,讓他忍不住有股想將她藏起來的沖動,鑰兒太耀眼,會讓人忍不住漸漸發現她的好,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愛上她,連一向無欲無求的三皇子拓跋瑾瑜也忍不住深深被她吸引。
泠看著眼前三位出色男子的神色,不由暗道︰Queen,你身邊有著這麼多人為你心疼,這麼多人為你擔憂,這一世不會再是孤獨一人了,所以你一定要撐過去,千萬不要丟下這些為你擔憂的人,也不要再丟下我!
泠忽然驚喜的睜大了眸子盯著拓跋瑾瑜,拓跋瑾瑜也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清潤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欣喜,泠拿起銀針快速對準那在拓跋瑾瑜身體里蠕動的部位快且準的扎了下去,拓跋瑾瑜身體一陣疼痛,卻忍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泠滿意的看了一眼拓跋瑾瑜,先前對他不好的看法也消失了,沒想到眼前這男子為了鑰可以做到這一步,泠拿起曲寒鑰特質的銀針,上面沾滿了專門消除血蠱的藥粉,再次刺向那被困住而拼命掙扎的血蠱。
泠手持銀針的手頓在了空中,微微蹙眉,久久沒有任何動作,而床上的曲寒鑰早已虛弱的無力再掙扎,滿臉痛苦的強撐著自己的理智,南宮煜和拓跋晨曦則拼盡全力護住曲寒鑰的身體。
拓跋晨曦見那藍衣女子久久沒有下針,不滿的道︰「你還愣著做什麼?快下針啊,沒看到曲寒鑰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嗎?」
泠沒有搭理拓跋晨曦的話,只是鬧鬧的盯著那不停蠕動的母蠱,伸手替拓跋瑾瑜號脈,收手,驚喜道︰「哈哈,真是讓人意外的驚喜!」
泠收手,改變了下針的穴位,突來的話語讓在場三位男子不由升起一股疑惑,南宮煜出聲問道︰「尋月,你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這母蠱不用消除了,我有辦法將這母蠱移至鑰的體內,且將這母蠱轉為良性蠱,不僅可以保護鑰而且可以強身健體。」
「真的嗎?」南宮煜驚喜的問道。
泠點頭,從懷里掏出一瓶藥水,沾在銀針上面,手快速下針,曲寒鑰身體內的子蠱迅速發生變化,泠收針,將曲寒鑰和拓跋瑾瑜身上的銀針都取了下來,南宮煜和拓跋晨曦收回手,曲寒鑰陷入昏睡當中,南宮煜拿起手帕輕柔的替曲寒鑰拭去額上的汗水!
泠看向拓跋瑾瑜,出聲道︰「我已將鑰體內的血蠱轉換為母蠱,而你體內的母蠱已經變成了子蠱,南宮煜你體內的子蠱也復蘇了,這子蠱不會傷害到你們,鑰體內的母蠱是良性蠱,所以你們體內的子蠱不會對你們造成任何傷害!但你們的命今後卻從此系在了鑰的身上,她生你們便生,她死你們也會跟著死!」
南宮煜和拓跋瑾瑜等人有些訝異的看著泠,嘴巴長了又合,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你們不願意,我可以幫你們將體內的蠱毒消除!」泠再次出聲道。
南宮煜溫潤開口,出聲道︰「不用了,鑰兒如果出事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這樣很好!」
拓跋瑾瑜深深的看了一眼曲寒鑰,堅定的搖了搖頭,既然生不能守在你身邊,那跟著你一起死,也是一種幸福!
泠看到這樣的情竟絲毫不意外,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在手上一劃,血瞬間流了出來,泠對著曲寒鑰的手快速劃了下去,曲寒鑰的血滴入了泠的體內……
南宮煜訝異的看著泠,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下蠱啊!我要跟鑰同生共死!」泠雲淡風輕的道。
拓跋晨曦听完泠的話,快速拿起身旁的佩劍,狠狠的對著自己的手臂一劃,血噴涌而出,走至曲寒鑰的身邊,照著泠的動作,讓曲寒鑰的血液滴入了自己的身體!
四人目光在空中交匯,眼中全然是一個信念,床上這女子就是他們的一切,願將生命交與她,生死與共,同生共死!
泠眼神閃著妖媚的眸子散發這嗜血妖嬈的目光,拓跋胤徵,你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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