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真的要打仗!
陳虎頭疼了,穿越這種事情不是不可以接受,做個富二代調戲良家婦女也是咱人生目標之一,既然在現實世界里無法實現,如果可以在穿越後實現也不錯呀!
可問題,現在自己好像穿越的有點不合時宜。
如今的日子是乾隆年間,趕上了好大喜功能吹會鬧的乾隆爺可真不是什麼好事情,這哥們很會玩人很能吹牛。如今為了幫自己的兒子後來的嘉慶皇帝,愛新覺羅顒琰打造合格的政治資本。于是乎,老爺子又下令打緬甸了,之前幾次的慘敗他還是不甘心,真是屢敗屢戰,屢戰屢敗。
眼下,正是179o年,乾隆五十五年,今年乾隆爺八十大壽,所以他為了顯示自己天下第一的本事,又打算要啃下緬甸這塊讓他崩了他四顆門牙的硬骨頭了。這一年,距離馬噶爾尼訪華還有三年,距離福康安痛擊尼泊爾,保衛西藏,還有兩年。
但是,距離清軍出征緬甸,大軍開拔,只剩下最後一天的時間,就是今天。
穿越後,陳虎的新身份是陳世青,大清漢軍八旗瓖黃旗參領官陳飛虎的二兒子,現在的陳世青,是以八旗子弟的身份加入綠營軍擔任一名千總官的職位,掌管一個獨立汛幾十人的兵力。
陳世青的身體素質非常變態,是萬里挑一的勇士,加上父親陳飛虎對他嚴格的訓練,如今的陳世青可以說是一個戰神,這樣的人如果不從軍,簡直是在暴殄天物。還有一點讓現在的陳世青很滿意,那就是他繼承了前世只有十七歲的年齡,本身的他可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宅男,這就是賺回了六年人生。
六年的青春,價值何止萬金呀。
「大人,張懷德和陳有慶惹麻煩了!」
就在陳世青努力的接受自己是旗人的身份之時,一個年輕的清軍士兵,瘋了一樣的跑進了自己的營帳之內,稚女敕的臉龐寫滿了慌張,汗水不斷的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張懷德,陳有慶,陳世青迅的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這兩個的名字,馬上就得到了結果。這兩個人,都是陳家的包衣奴才,都在八旗的籍貫之內,這次陳世青出征,陳飛虎特地把這兩個家僕派給了陳世青,負責保護陳世青的安全。
而眼前的這個年輕的士兵,則是清軍在當地征用的鄉勇,艾那,一個佤族小伙子,他並不是正規軍,所以他的背後寫著一個勇字。綠營軍的背後則是兵字,屬于清朝正規的國防力量,而勇,則是鄉勇民壯,隨時征調一下,打完仗便就地解散。
這個艾那,同時也是軍中最年輕的士兵,陳世青十七歲,他更是只有十六歲。
「什麼麻煩?」陳世青問道。
「張懷德和陳有慶出去買了點肉,讓參將的人給撞上了,他們非要搶了張懷德和陳有慶買來的肉,張懷德和陳有慶哪里肯干啊,就跟他們打起來了!」傳令兵艾那焦急的說道,從他的表情來看,這次的麻煩應該不小。
陳世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個參將名叫徐一德,這個人可不好惹啊!他壓迫下級官兵已經成癮了,克扣軍餉更是家常便飯,沒人敢惹他。因為他是一個對上級官員非常懂得溜須拍馬,交孝敬銀子的人,既然上面的人被他買通了,那他還不無法無天了嗎?
唉,由此可見清朝**到了什麼程度,而其實如今的清朝,各地都是如此,清官鳳毛麟角,大部分的軍官都是徐一德這樣的無賴。參將在清朝的綠營軍里,是獨立管理一個營的高級軍官,沒有頂頭上司,自主權力很大,基本就是個營中小皇帝,根本不怕下層官兵的反抗。
一般的人不敢反抗徐一德,不僅僅是因為徐一德是上級,也因為徐一德有五十人的親兵部隊。和明朝高級軍官的家丁性質差不多,為了維護徐一德自己的地位,他招收了這一隊親兵隊伍,兵器裝備從來優先供應自己的親兵,而且從來不會克扣親兵的軍餉。
張懷德和陳有慶可是八旗子弟,雖然是包衣,可也在旗人的籍貫里,對于平民而言,他們的政治地位是很高的,當然不會把地方乞丐部隊綠營軍的規矩放在眼里了。所以他們兩個人跟隨著陳世青來到了綠營軍內協同作戰後,經常會和霸王徐一德的人產生沖突,也只有他們這樣有背景的人才敢和徐一德公然對抗。
「現在怎麼樣了?」陳世青擔憂的問道,這兩個人不能不救啊,他們可是自己家里的包衣奴才,沒有了他們,自己在軍營里可就舉目無親了。
「趙爺和張爺打趴了十幾個參將大人的親兵,現在參將大人的親兵正在叫人呢,打算把趙爺和張爺拿下!」艾那說道。
「什麼?」陳世青感到有一些的詫異,不會吧,這兩個哥們這麼給力?
兩個人干翻了十幾個人,怪不得他們這麼敢和徐一德嗆聲,原來都是藝高人膽大的角色呀!
「快帶我去看看!」陳世青沉聲說道。
出了營帳之後,陳世青才看到了這個時代的藍天白雲,由于沒有工業污染,這個年代的空氣質量真是好。
陳有慶和張懷德此刻正在被幾十號人圍著,他們兩個人雖然武藝高強,但是也擋不住對方人多,加上打了半天有些疲勞,現在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住手!全部住手!」陳世青眼看著張懷德和陳有慶的情況不妙,不敢耽擱,急忙大喊著沖向了人群。
張懷德和陳有慶見到陳世青來了,立馬跟見到了救世主一樣,張懷德激動的大喊道︰「少爺,他們這群人狗仗人勢想搶我們買來的肉!」
「少爺,不是我們先動的手!」陳有慶補充道。
陳世青鐵青著臉點了點頭,由于陳世青的到來,一切的斗爭都暫時宣告了停歇,陳世青是八旗子弟,參領官的兒子,大家還是很顧忌他的身份的。
「我不管你們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都是在一個營里混飯吃的兄弟,大家馬上就要上戰場了,有能耐去和緬甸人使呀!不要在窩里橫!陳有慶,張懷德,跟我回營!」陳世青喊道。
「奴才遵命!」張懷德和陳有慶不是正規軍,不是八旗兵的身份,他們是陳家的包衣奴才,所以他們自稱奴才而不是屬下。
雖然徐一德的人也怕陳世青,但是顯然這種懼怕還是有限的,所以雖然陳世青可以讓他們停止打斗,卻無法號令他們。此刻,幾十個人既不動手,也不讓路,就在原地死死的盯著張懷德和陳有慶看,堅決不讓他們走出包圍圈里。
陳世青見狀大怒,我好歹也是你們的上級,還是旗人,輪得到你們在我面前耍橫?
「大膽,狗奴才,給我讓開!」陳世青一聲怒吼,嚇的綠營軍們紛紛退後了一步。
就連圍困住陳有慶和張懷德的徐一德親兵,也有些畏懼的縮了縮手,張懷德和陳有慶不屑的推開了阻擋著他們的徐一德親兵,信步的走向了陳世青。
陳世青之所以讓大家這麼懼怕,不僅僅因為他是旗人,關鍵是因為征緬大軍如今數萬人匯聚在緬甸境內,作戰兵力一半都是滿蒙漢的八旗兵,如果惹惱了陳世青,這可是在和八旗兵宣戰了。
這個時期不是清朝末年,挑戰八旗兵的勇氣,綠營軍還是沒有的,雖然如今綠營軍的戰斗力已經過了腐朽不堪的八旗兵。
「慢著!」
張懷德和陳有慶聞聲頓時停在了原地,這可是來自徐一德的聲音!
「呦,陳千總,是你呀!」徐一德皮笑肉不笑的和陳世青打著招呼。
「屬下參見參將大人!」陳世青冷冷的抱了個拳說道。
「別別別,陳千總可是旗人老爺,我一個奴才哪里敢受你這樣的大禮呢?」徐一德笑道。
陳世青默然不語,這個徐一德今天不找回點場子是不可能的,如果就讓自己如此輕易的騎在頭上,那就有損他的權威,以後再想欺壓別的士兵,就不可能了。
這次出征的主將是清朝民族英雄福康安,福康安剛剛平定了台灣林爽文的叛變,正處在人生的巔峰期,所以立刻就被派來出任征緬大將軍。副將有兩人,一個是專門來鍍金的顒琰,一個是名將阿桂。
顒琰說是副將,其實他作為皇子和下一任皇帝的繼任人選,他才是三軍統帥呢,派福康安出任主帥主要是因為福康安有才華,能保證戰爭的勝利,免得讓顒琰把軍隊玩垮了。這一次的戰爭主要是為了給顒琰鍍金,至于由此造成的大量士兵傷亡以及大量財力物力的喪失,國力的損失,乾隆根本就沒有考慮。
在福康安和顒琰來大營之前,徐一德對陳世青幾乎不放在眼里,他對陳世青僅有的一絲尊重是在福康安和顒琰到來之後才出現的,主要是怕得罪了福康安和顒琰兩人。畢竟陳世青是個旗人,鬧大了的話,福康安肯定幫助旗人而不是他這個漢人。
之所以徐一德敢對陳世青藐視,主要是因為陳世青是漢軍八旗,地位根本不能和滿蒙八旗比,而且他還是一個不被父親待見的兒子。想想也對,要是父親愛自己的話,怎麼會送自己來前線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