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別爭寵 第九十六章奪人大戰(精)【免費VIP手打】

作者 ︰ 漫步雲端路

溫嬌嬌突然听到她的聲音,身子一愣,回過頭來,見是她,便拍了拍胸脯,她左右看了看,甚至連每間廁所都打開檢查了一遍,看里面有沒有人,最後像是終于確定無人的時候,她走到門邊,將廁所的門從里面反鎖。

正在補妝的藤靜看著她一系列動作,心里嗤笑一聲,淡淡的開口︰「嬌嬌你這是做什麼呢?」

語氣雖淡,但聲音里面的輕蔑與傲氣如果認真听並不難听出,只是此時的溫嬌嬌心思一直放在另一件事上,根本就沒認真去听。

溫嬌嬌走到她身邊,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慎重地問︰「藤靜姐,你真的一定要和玉棠學長在一起嗎?就算他不愛你,你也願意?」

藤靜抹口紅的手一頓,在听到她說,歸海玉棠不愛她時,她眼里閃過一絲惱怒,「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重新愛上我,繼而忘了那個叫司黛的狐狸精。」藤靜語氣促定道。

自以為是的人最可恨,因為這種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以自我為中心,藤靜是這種人里面的老大,這女人太過自以為是,一心認為,歸海玉棠以前是愛她的。

其實溫嬌嬌很想告訴她,歸海玉棠有可能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她,因為他對歸海無情的愛護那可是總所周知的,學校內,要是誰說一句歸海無情的不是,被他听到的話,那這人以後也就別來上學了。

想當初她也是栽在這上面,才欠了藤靜一個人情,可是她此時又怎麼知道,那會兒藤靜壓根兒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更別說去向歸海玉棠求情了。

「如果你堅持,就拿這個去找他吧!他應該會依了你!」溫嬌嬌像是下定決心般,將手中的錄音筆交給她。

她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對歸海無情來說很重要,同時,對歸海無情重要的東西,相對于愛她入骨的歸海玉棠來說,同樣重要,如果這段對話要是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她沒有那個膽子去招惹歸海家族和歸海無情那個陰狠毒辣的女人,如果這東西能幫到好友,她也算是還清了一個人情。

「這是什麼?難道不止是一支筆那麼簡單?」藤靜將筆接過,左右翻看了一遍,發現筆頭處有一個小小的開關,「呵呵,原來是一支錄音筆啊,讓我看看這里面藏有什麼驚人的秘密!」她說著就想打開錄音筆的按鈕,卻被溫嬌嬌制止。

「藤靜姐,這里面的內容事關重大,弄不好就會死人的,你悠著點,你給玉棠學長听,他自然會明白的!」溫嬌嬌緊緊拽住她的手,語氣緊張道。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天她推開辦公室門時,那危險的一幕和那女人冷酷嗜血的眼神,現在想起她那種眼神她身子都會忍不住發顫,特別是她最後一句話,如果此事要是被傳出去,慕容家族全部陪葬,那種冷到骨髓,陰狠毒辣的聲音,恐怕她永生難忘。

藤靜見她那緊張樣,眼里閃過一抹不以為然,語氣淡淡,「知道了!」

溫嬌嬌當然沒有錯過她眼里的不以為然,這一刻,她心里突然有些後悔交給她,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查到她頭上來,那後果,她不敢想象,那女人絕對會殺了她的。

想到這里,她再次出聲警告︰「藤靜姐,你千萬別好奇里面的內容,不然我們都會死的很慘!」

「哎呀!得了得了,我不听不就是了,走,他們都在等著呢!」藤靜被她緊張兮兮的態度弄得有些厭煩,她不耐地揮揮手,將錄音筆裝進香奈兒皮包里,律先踏著優雅的步伐離開。

天空依然明媚,繁華地都市中穿梭著各自忙碌的人們,日子平淡卻也充足,歸海無情離開這座喧嘩的城市也有十來天了,歸海流楓在找了幾天無果之後,便也放棄了,因為他知道,只要是她有心躲避,就算他派再多的人也無法找出來,他相信,等她解了心里的郁悶,她自然會回來,這世上她誰都可以放下,就是放不下戀情。

這些天他經常會抽空去看小戀情,只是他發現,在學校的四周,時不時地感覺有人盯著他,這種情況讓他心里漸漸不安,因為那些人,他感覺的出來,各個都不簡單,後來他干脆將身邊的影四安放在小戀情身邊保護她,情兒不在,保護戀情,是他的職責。

另一件令他感覺詫異的事,玉棠居然要求結婚,而且對象還是艾斯校董剛回國的千金藤靜,雖然人選他不怎麼滿意,不過只要他肯結婚,他也樂見其成,至少他了卻了一樁心事。

心情甚好的他今天提早了一個小時下班,他驅車來到小戀情的學校,這會兒距離放學還有一刻鐘,他坐在車里耐心等候著,突然,反光鏡里映照出一抹黑色魁梧身影,他就站在身後的街角,那個地方是個死角,不容易讓人發現,如果不是車子反光鏡,他也很難發現。

此時那那男人正拿著望遠鏡注視著學校的風吹草動,不久,悅耳的下課鈴聲響起,一群小孩像是放飛的鳥兒般,歡快的沖出校門,奔向侯在門外的父母,有的則是上了家里派來的專屬司機的車。

歸海流楓一眼就看到梳著羊角辮的小身影,此時她拉慫著腦袋,好像在糾結什麼事情,這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自從小戀情一現身,架著望遠鏡的魁梧男子目標就鎖定在她身上。

他不動聲色地下車,向小人兒走去,戀情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迷人的狐狸眼習習生輝,她快步跑到他面前,一把撲進他的懷里︰「爹地,你又來看我了,真好!」

「呵呵,想爹地了吧!」歸海流楓將她抱起,在她粉女敕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想,可我更想媽咪,爹地,媽咪去哪兒了?你將她找出來好不好,我偷听到逸叔叔和嵐媽咪說什麼媽咪毒發了,還說媽咪會……會死,嗚嗚……爹地我不要媽咪死!」(咳咳……其實辰逸和擎嵐的原話是,無情身上的毒已經發了,等到她後背處的櫻花烙印由紅變黑,那她的命也就到盡頭了)

歸海流楓心里一驚,抱著戀情的雙臂也在不自覺地加深力道,怎麼會毒發?不是還有一年的時間嗎?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兒到底有什麼事在瞞著他?

「爹地,我疼!」小戀情被他箍的太緊,好看的娥眉皺成一團,忍不住驚呼出聲。

歸海流楓回神,本想開口問什麼,這時候一個溫潤的男音打斷了他的問話。

「寶貝,對不起,嵐媽咪有急事回家了,逸叔叔來晚了!」

慕容辰逸見小戀情被歸海流楓抱在懷里,也沒有什麼特別反應,伸手就將她抱了過來,這段時間听擎嵐說這男人經常會來這里看她,不過今天擎嵐家里出了點事,臨時趕回了B市,臨近放學的時候才想起給他打電話,告知他來接小戀情。

歸海流楓因為心里想著事,也就沒有爭奪什麼,很自然地將手臂松開,深邃冷寒的狐狸眼盯著他,沉聲問︰「她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毒發?」

上次她說會離開一陣子,他以為她只是知道身為藥引的人已不在的消息,心情不好,所以想出去散散心,他並沒有往毒發那一方面去想,這才會任由她出去走走,沒想到……

慕容辰逸眸光一閃,強制壓下心里的擔憂,溫和道︰「沒什麼事,她很好!」

他說完,便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抱著小戀情轉身離開,在轉身那一刻,他臉上溫和的笑意已被擔憂所取代,自從他們離開,他已有十來天沒有聯系上她,只能這樣盲目地等待著,等待著她歸來,他相信,終有一天她會回來,因為她最疼愛的寶貝在這里,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將寶貝照顧好。

歸海流楓看著他的背影,邪肆的狐狸眸中寒光凜凜,現在戀情在這里,他不能說什麼,不過他自己會去查清楚,他眸光再次掃了眼後街角的角落處,黑衣壯漢已經離開,這也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那些人是為戀情而來,不過他感覺到,他們並沒有惡意。

日子就這樣平平靜靜地過了一個星期,歸海玉棠和藤靜的婚禮也在如火如荼地準備著,只是當事人並不熱衷,每天依舊照常上班,對于記者的追蹤提問,他一律回避,因此眾人對這場毫無預料的婚禮更加好奇起來。

「叩叩叩……」

「進來!」

林紫曉抱著一堆文件進來,看到埋首在文件中的溫潤男人,心里有說不出的痛,他前幾個月在大街上對著歸海無情大聲說愛,就在半個月前,在這間辦公室里對另一個女人索愛。

現如今,他突然宣布要結婚,而對象是他讀書時期和他有金童玉女之稱的藤靜學姐,那個女人她並不陌生,當年她跟在他身邊處理學生會的事情,沒少被她排擠警告過,沒想到最終他們兩人還是走到了一起。

「什麼事?」歸海玉棠見她進來,半天不出聲,便出聲問,語氣簡潔,帶著一股疏離與不耐。

林紫曉心里又是一陣刺痛,她拍了拍臉頰,盡量揚起一抹自然的笑容,將手中的文件放到辦公桌上︰「這些是要等你簽字的急件,我全部將它整理出來了,過幾天就算你要放婚假,也不會積壓下工作!」

不得不說,林紫曉真的很聰明,她想試探他對這樁婚事的態度,居然用工作上的細節來試探,但這種過于聰明的女人,也會引起別人的反感。

歸海玉棠听到她說婚假,本來一直低垂的腦袋猛地抬起,臉上溫和的淡笑不變,不過眼楮卻帶著一絲涼意,他就這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誰跟你說我要放婚假?」

林紫曉感覺迎面一陣冷風襲來,她哆嗦了一下,心里奇怪,明明是秋高氣爽的季節,為何會突然覺得冷,收起心底的異樣和苦澀,她俏皮地出聲︰「學長不是要和藤靜學姐結婚了嗎?這婚假是自然要放的!」

這下,歸海玉棠臉上溫和的笑容都維持不下去,他沉著臉,冷聲道︰「結個婚而已,幾個小時就搞定,需要放什麼假?沒其他事,你先出去,工作上的事無須變動!」

林紫曉見他臉色難看,便乖乖地出去了,不過郁卒的心情卻是有點好轉,玉棠有這樣的表現,說明這場婚禮不是出自他本意,不過她搞不懂,是誰有那個能耐逼他結婚,不可能是歸海家族的長輩,因為爺爺說過,玉棠要是結婚,歸海家族幫他選定的妻子人選是她林紫曉而不是藤靜。

「 ……」

在她出去之後,歸海玉棠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憤怒一拳砸向辦公桌,上好的金絲楠木辦公桌沒有任何損傷,不過他的手關節處卻是滲出點點血跡。

他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沉入豪華的辦公椅中,手捧著臉,輕聲呢喃︰「無情,我該怎麼辦?我不可以讓你受世人指責,不能讓別人帶著有色的眼光看你,看戀情,我知道你不會在乎自己的名聲,但你在乎戀情,她還是那麼小,這事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她?」

「無情,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好想好想!」

「無情,你回來好不好,我要結婚了,和那個卑鄙無恥的女人結婚,你快回來!」

「無情……」

……

夜涼如水,銀白的月光揮灑揮灑大地,

此時地球的另一邊,小島國國王安德費斯的書房內,一襲正統國王服飾的安德費斯看著身前的魁梧壯漢,威嚴的開口︰「阿穆,你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回國王,屬下在那里守候了幾天,並沒有看到孩子的母親司黛小姐,不過那孩子身邊之人比較復雜,我听到她喚A市歸海家族的少當家歸海流楓為父親,還有一個女人是歸海無情的妻子擎嵐,她喚她為嵐媽咪,另一個是司黛小姐的男友慕容辰逸,暫時她與慕容辰逸、擎嵐他們生活在一起!另外一件事是關于雅尼公主的,她前陣子迷上了黛•絲里面一個撫琴的男人,」

名叫阿穆的男子將他調查到的結果一一恭敬地報備著,在說到雅尼的時候,他眼里閃過一絲遲疑,不過最終還是將他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安德費斯听到他的話,神情陷入一片沉思中,不久,他抬眸,「雅尼公主那邊隨她去,你繼續保護著那個小女孩,直到她的母親司黛小姐出現為止,見到她後,你將她們母女帶回來!」

「是!」阿穆得到命令,立即行禮告退。

安德費斯靠坐在他象征著國王之位的軟榻上,腦中思緒紛亂,他沒想到那孩子的父親居然是歸海流楓,而且他這個女兒的生活貌似很復雜,他派出那麼多人,都查不到她的底細,司黛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讓人無跡可尋。

不過縱觀她身邊圍繞的人,又說明她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這混亂的稱呼下,到底掩藏著什麼樣的真相?他的女兒,流落在外,過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

正在安德費斯閉眼沉思之際,書房的門被人悄聲推開,依舊是一身白的玉冰清踏著悄無聲息地步伐走了進來,「費斯,你為什麼要找司黛?」

听到聲音,安德費斯猛地睜開精銳的紫眸,見是他,心里松了一口一氣,他站起身,恭敬地喚了一聲︰「玉先生」而後想到他的問題,心里訝異他開口過問此事,他紫眸閃過一絲猶疑,徘徊在要不要告知與他之間,不過最終還是沉聲解釋︰「她有可能是我流落在外的女兒,我想將她找回來!」

玉冰清听到他的話,平靜無波的眼眸閃過一絲漣漪,「你不用找了,她在我那兒,不過情況不是很好!」

安德費斯心里再次訝異,不過他更緊張他後面的一句話,「她怎麼了?」

「你知道歸海家族的秘藥除了喂養五毒之人的心頭血為藥引外,還有其他解法嗎?」玉冰清沒有理會他的緊張,而是問他一件此刻他自己最為關心的事。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研究她身上的毒,可是卻仍然沒有進展,費斯是歸海家族的主子,或許知道一些。

安德費斯一愣,月兌口而出︰「這和我女兒有關系嗎?」

他雖然這麼說著,但他的腦子卻在高速運轉,他聯想到那個小女孩喚歸海流楓為父親和身份無跡可查的司黛,有什麼東西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但又不能確定。

「司黛是歸海家族的歸海無情,上次她有幸逃月兌了歸海長松的狙擊,但她身上的毒卻發作了!」玉冰清知道這件事他遲早會知道,干脆直接告訴他,這樣他也就會更加上心。

「歸海無情是女人?而且還是我的女兒?」安德費斯驚呼出聲,他心里雖然想到司黛有可能是歸海家族培養出來的影衛,但實在是沒有將她和他萬分欣賞的歸海無情聯系到一起,畢竟一男一女,相貌不一,他很難想象。

「如果司黛真是你女兒,那自然是不錯!」

听到他的確定,安德費斯身子一個踉蹌,臉色也是慘白慘白的,作為歸海家族這支能力強悍影衛的主人,他對他們訓練影衛的方式當然不會陌生。

歸海無情是歸海家族的一把利刃,因為欣賞她,所以將她的資料看了一遍,六歲那年被歸海流楓帶進歸海家,之後的那些年里就是暗無天日地獄般的魔鬼訓練,想到他親生女兒所受的那些苦,他的眼楮就一陣酸澀,喉嚨堵得厲害。

「我听歸海長松報備過,喂養五毒的人是歸海玉棠,我馬上吩咐下去,取歸海玉棠的心頭血配解藥!」安德費斯說著就要去打電話,然而撥號的動作卻被玉冰清的話給制止。

「歸海玉棠的身體承受不住再提取一次心頭血,她將他的命看得比她自己的還重,所以這方法不可行!」

「那要怎麼辦?難道要我看著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兒就這樣死去?玉先生,你一定要救救她!」

玉冰清瀲灩的黑眸閃過一抹沉痛,「正因為我別無他法,才來問你除了提取歸海玉棠的心頭血外,還有沒有其他方法解毒!」

「其他解毒方法?其他解毒方法……?」安德費斯重復呢喃著他的話,思緒也陷入回憶中,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高興道︰「我曾經看過有關五毒秘藥的書,我記得除了喂養之人的心頭血做藥引外,還有一種方法。」

說到這里,他紫眸上剛剛出現的那抹亮光有迅速黯淡下去,他看著玉冰清露出難得的期待眼神,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能力超強擁有不老容顏的絕美男子和他那可憐的女兒有什麼關系,但他還是接著道︰

「另一種方法就是,喂養之人與中毒者合歡,精血也可以解毒,不過必須是頭一次的精血才有用,而且那個人以後便無法生育,歸海玉棠年方二十八,現在又正在籌備婚禮,不可能還保留著第一次精血,我看還是直接取他心頭血得了,我不可能看著我女兒死!」

玉冰清絕美的臉龐閃過一抹怪異,他想了想,淡聲道︰「你先別輕舉妄動,容我回去和她商量下。」

安德費斯點了點頭,「對了,玉先生,雅尼被支走後,王後那邊不怎麼安分,我在前兩天已經讓大王子安德翰森秘密回國了!不知玉先生對此事有沒有意見?」

「這些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不過,他回來既然是鎮壓王後一族,就必須大肆渲染,偷偷模模起不到鎮壓作用,還有,你可以利用民眾的力量!」

安德費斯听到他的話,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對他更加的崇敬,雖然他只是點到即止,但他仍舊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想到他的女兒,忍不住出聲問︰「不知玉先生和我女兒是……什麼關系?」

玉冰清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淡笑,就連他那雙淡然無波的眼眸在這一笑之下,也變的更加的瀲灩光華,只听他用溫柔如水的語氣地回道︰「她是我這輩子下輩子或下下輩子最重要也是最愛的女人,所以你可以放心,我傷害全世界的人也不會傷害她,還有歸海玉棠你千萬別去亂動,不然她可不認你什麼父親不父親的,照樣會殺了你!」

玉冰清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他已經出來三天了,必須要回去,她還在家里等他。

然而,當他第二天晚上風塵僕僕趕到那里之後,迎接他的是空曠曠的大床,那一刻他心沒由來的慌了,一個全身血脈和感官封閉的人,她能去哪里?這個地方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又有誰能將她帶走?

不,有一個人知道這里!他四處檢查了一下屋內的痕跡,發現只有一個人的腳印,不再遲疑,他出了這里,原路返回小島國。

秋高氣爽,微涼的晨風吹拂大地,美麗富饒的小島國內,一片歡騰,昨天國王安德費斯發放公文說,被送出去歷練的大王子安德翰森在今天終于回國。

世人雖然知道安德王室有這麼一個王子,但他太久沒有出現在熒屏上,所以人們也就漸漸淡忘了這麼一個王子,只知道安德王室有一個嬌柔貴氣的雅尼公主。

如今,消失了十幾年的王子突然回國,他們這才記起了安德王室還有一個王子,他們期盼著,期盼這個富饒的小國家再出一個能力卓絕的領導人,畢竟雅尼公主看起來太過嬌弱,實在沒有那個魄力成為一國之王,當然這些也只是民眾們心里的想法而已。

莊嚴肅穆的人民廣場,上萬民眾站在那里翹首以盼,各個崗位的官員統一著正式官服,站在那里等候,手持長槍的武警衛隊們嚴肅的維持著現場的治安。

「轟轟轟……」

突然,空中傳來一陣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聲音由遠及近,漸漸地轟鳴聲越來越大,兩架軍綠色的私人直升機以肉眼可及之勢緩緩降落在廣場中間。

以國防部最高級別的部長李 為首,眾位官員在他的帶領下,踱著端正的步伐向直升機走去,不稍片刻,直升機機艙的門被打開,四個魁梧壯漢的保鏢手執長槍,一左一右從里面下來,眾人看著這排場,微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回神。

「恭迎安德翰森王子歸國!」眾位官員一口同聲地出聲。

「恭迎翰森王子歸國!」民眾們也隨之歡呼,聲音之大,響徹雲霄。

一襲正統西裝的sen從機艙內下來,一頭利落的栗色短發,五官俊朗深刻,猶如刀削,頗有安德費斯年輕時的影子,眼窩深邃,鼻梁高挺,鼻尖上的鑽石鼻釘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紫羅蘭色的眼眸泛著迫人的寒光,看著眼前的排場,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弄般的笑意。

眾人看著他,有一瞬間的呆愣,然而,他們並不是驚訝于他的俊美無鑄的樣貌,而是被他懷里抱著一個人而驚愣住,簡單來說,那是一個女人。

她全身上下被一層白布包裹,只露出一個頭顱,半張臉緊貼著他們王子的胸懷,另外半張臉暴露在眾人的眼前,雖然只能看到半張臉,但仍舊不影響眾人的視覺,臉美,膚滑,只是她的雙眼是緊閉的,而且從這種情況看來,並不是睡著,很顯然,這個女人身體有問題。

「你們這是準備將本王子堵在這里?」sen見他們呆愣愣地站在那里,紫眸閃過一絲冷光,冷冷地出聲提醒。

「對不起,翰森王子,是我們失禮了!恭請王子移駕回王宮,國王已在王宮等候王子!」李 回神,單手覆胸,行了一個標準的道歉禮,恭敬地出聲。

Sen冷厲的紫眸掃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在廣場的另一頭,听著幾輛世界頂級房車,他抱著懷里的人優雅從容地走向最前面那輛加長賓士,身後一行人也都各就各位,上車離開。

車內,Sen低首看著懷中沉睡的女子,那雙冷酷嗜血的紫眸出現一抹罕見的溫柔,他抬手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看著這張雌雄莫辯的絕美臉龐,思緒漸漸被拉回了前幾天,他得到被傳召回國的消息,心里又怨又恨,又憋悶,卻又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心里煩悶的他,一個人駕車亂晃,不知不覺開到中東地區最神秘的紫林山,听說只要進去這座山的人,從未有人出來過,他不信邪,硬是闖了進去,只是不知為何,越走到里面,他越感覺路熟悉,後來他就一直跟著感覺走,然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副他永遠也忘不了的美景。

遍地的紫竹隨風搖擺,整個空間煙霧繚繞,一棟豪華的歐式別墅靜立其中,他不由自主地向別墅走去,敲了半天的門,沒人開,正準備轉身回去之時,發現二樓的窗戶大開,而且窗戶旁邊正好有一顆梨花樹,心里對這棟別墅實在好奇的緊,所以他爬樹上進了房間。

進去的那一刻,他覺得他的心髒快要停止了跳動,偌大的席夢思床上,鋪著黑色真絲床墊,床的正中央一名美得妖嬈勾魂的女子靜靜地躺在那里,她肌膚如白玉般晶瑩透亮,長而卷的睫毛像兩把蒲扇,艷紅的雙唇透著誘人的光澤,好似邀請著別人去品嘗。

她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里,清淺的呼吸證明她有生命的跡象,他站在床沿呆呆地看著她,那時,他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童話故事,被施了魔法的美麗公主被惡魔囚禁在城堡里,等待著她的王子去將她吻醒。

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雙唇觸踫的瞬間,他身子像是被電到,冷涼的觸感,香軟的味道讓他舍不得離開,那一刻,他就像是一個毛頭小子,第一次和心愛的女人表白一樣,慌張無措卻又帶著甜蜜,只是他的公主沒有被他吻醒。

然而,當他將她抱起,無意中看到她脖頸上和他相似的項鏈時,他的腦子瞬間空白,感覺頭頂突然被人淋了一盆冰水,透心的涼。

那條項鏈他知道,小時候母親經常給他看,母親說,這條是留給他尚在母親肚子里妹妹或弟弟的,和他脖子上的那條正好是一對,拼起來是一輪刻著奇怪花紋的圓月,毫無疑問,眼前這個他第一次動心的睡美人極有可能是他的妹妹。

「翰森王子,到王宮了,請下車!」

車子不知在何時已經停下,直到車外響起恭敬的叫喚聲,他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再次低眸,看了眼懷中的沉睡的美人,他湊近她的耳邊輕聲呢喃︰「我帶你回家,給你請最好的醫生,你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他沒有在她面前自稱哥哥,直覺的,他心里排斥著這個稱呼,他更不知道她是否能听得見他的話,但他就是想安撫她。

車門已被人打開,他抱緊懷里的人兒,優雅地下車,雖然他從小被流放在外,但骨子里的那股尊貴與優雅怎麼也退不去,遠遠地,他看到王宮正殿門口,那一抹威嚴的高大身影,那個男人是他的父親,同時也是從小將他拋棄的人。

而他的身邊站著的不再是溫柔婉約的母親,而是另一個高貴傲氣女人,另一個擁有天使面孔魔鬼心腸的女人。

不遠的距離,然而他卻是感覺走了好久好久,看著眼前熟悉的建築,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沒有變,唯一變了的是人心,這個地方,他曾經發過誓,一定要風風光光地回來,將這里變成屬于他的王國,如今,他風光無限的被召了回來,現在就等著他佔領屬于他的王國了。

安德費斯看著眼前高大英俊的兒子,眼里一陣酸澀,他強忍著心里想要將他擁入懷中的沖動,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著略帶沙啞的聲音道︰「歡迎回家!」

他長大了,十幾年前瘦弱的小男孩如今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他身上那股銳氣與霸氣讓他欣慰的同時也心疼著,這個孩子,十歲就被他趕了出去,那時的他還是一個瘦小甚至連自保都成問題的孩子,要擁有如今這樣強勢的氣息,得要多少努力,吃了多少苦頭啊!

「呵呵,翰森,歡迎你回來!」安德費斯身旁一襲金黃色旗袍的高貴女子輕聲一笑,語氣和善道,不過她眼里的那抹厲色逃不過sen的眼楮。

「歡迎王兄回宮!」因此事被傳召回來的安德雅尼看著眼前高大俊帥的男人,柔柔地出聲打招呼。

他們從始至終都去忽略sen懷中抱著的女人,因為在他們下直升機的那一刻,王宮里的人就已經得到消息。

Sen冷酷的紫眸掃了眾人一眼,面無表情地向他們點了點頭,最後眼神落到安德費斯身上,冷冷地出聲︰「我現在需要一個醫術最好的醫生!」

安德費斯听到他的話,這才將眼神放到他懷里的女人身上,然而這一看,卻是大驚失色︰「森兒,她……她怎麼樣了?你……你從哪里找……找到她的?」

雖然他只看到一個側臉,但是自從知道歸海無情就是他女兒後,看了幾百遍她相片的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這個被兒子抱在懷里正在昏迷中的女人就是她苦命的女兒。

但她不是在玉先生那里嗎?森兒是怎麼進去那里,還將她帶了出來的?玉先生知不知道此事?

看到他的反應,sen冷厲的紫眸閃過一道精光︰「你認識她?」

sen的話一出,隨行的各位官員也都將眼神轉向他,身旁的王後麗莎眼神更是如利劍般射向他,安德費斯看著眾人的眼神,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一個陰冷邪魅的聲音響起,「幸虧不是你派人將她帶過來,不然我絕饒不了你!」

一襲黑衣的逆魂從一根梁柱後現身,他泛著寒光的黑眸掃了眼一臉緊張的安德費斯,而後落到被sen抱在懷里的女人身上,他優雅地走過去,想要奪過他懷中的人兒,但對方卻抱的死緊,硬是不放手。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在這里?」

sen冰冷的紫眸直視著眼前這張熟悉的美麗臉旁,如果他記得不錯,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那天晚上被鬼剎門門主以兩千萬的高價拍下來的男人,只是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同罷了,此時,他怎麼會在這里?這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和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如此說話?還有,這個地方他說怎麼進來的?

諸多疑問在他腦中盤旋,然而他最想問的是,這個男人和懷里的女人是什麼關系?

「森兒,將人交給他帶走,我們進去!」安德費斯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嚴肅的出聲規勸。

不知為何,對于穿黑衣的玉先生,他心里畏懼多過于崇敬,白衣的他飄逸出塵,淡雅如仙,脾氣好的沒話說,而黑衣的他,陰冷邪肆,殘暴嗜血,和他呆在一起,那股壓力特別大。

這樣的他,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不同的兩個人,嚴格來說,就是精神分裂癥,所以他一般都是和白衣的他打交道,黑衣的他,他承受不住那股低氣壓。

「她是我的人,我為什麼要交給他?還有,這個人你了解嗎?當初我親眼看到他在酒吧拍賣場上,被一個男人以兩千萬的高價拍走,兩人廝混一天一夜!」

sen的紫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父親安德費斯,留意著他的表情變化,其實他這樣說,也只是試探一下這個男人的底細而已,當他注意到他臉上閃過一抹訝異時,心里便確定,這個美得不像話的男人和他這個絕情的父親是相識的。

逆魂听到他的話大怒,倒不是說他男人花高價拍走,而是憤怒這個男人居然說這女人是他的人,他陰鷙冷寒的黑眸如碎了毒的利劍般,冷冷地射他,「你到我的地盤去偷我的人,現在居然說是你的,你小子簡直是找死!」

他一邊說著一邊運用暗力,將他緊緊抱在懷里的女人,在不傷害到她的情況下一把奪了過來。

然而在他將人抱在懷里的瞬間,速度極快的sen從懷里掏出一把金色的迷你手槍,此時槍口正頂著他的腦門,他帶來的那些保鏢們見老大掏槍,也都高高舉起手中的長槍,黑洞洞的槍口一致對準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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