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手臂上的灼燒感,讓羽悅的冷汗順著額角滑落下去,順著背脊,一滴一滴,緊攥著的手心也都已經被汗水浸濕。
即使如此,她也絕對不會把自己那脆弱的表情展現在這個女人的面前。
只要羽錦芊不把她給弄死,那麼她就絕對會讓她悔不當初!
當然,她相信在幾天之內羽錦芊只會狠狠的折磨自己,因為自己還沒有完全的經過審判,是不能就這麼死于非命的,畢竟當時軒也在場,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借口,她是不會打草驚蛇的,雖然她並不確定軒是不是知道是她做的,但是他的身份也是擺在那里的。
「呵呵,此時的你還真的是丑啊!一個妒婦的嘴臉,要是我是男人,也絕對不會喜歡這個一個女人!」羽悅就是誠心想要激怒羽錦芊,只有這樣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才不會覺得自己的身體是那麼的痛!
「爹爹,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啊?」看著悅悅被帶走了,羽杰擔心的看著落銘軒,現在他沒有力量去救悅悅,但是自己的爹爹有啊。
「杰兒不要著急,我們現在要找個地方好好的商量一下,看看應該如何去營救她!」落銘軒的心中也滿是焦急,此時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好沒用!要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特殊,在這里沒有自己的勢力存在,悅悅又怎麼會那麼要求自己呢?
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犧牲,對他而言,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好。」羽杰也知道現在就是焦急也沒有辦法,只能先商量一下對策了。
「主子,那個男人已經被……」解決完了那個廢物,趕回來的雲翼和雲天恭敬的對著落銘軒施禮,稟告自己完成的事情。
「嗯。」落銘軒淡淡的點了一下頭,然後道︰「雲翼,我有事情要問你們一下,先找個地方再說。」
落銘軒的面色有些冷峻,讓雲翼和雲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不自在的掃視了一下,雲翼吃驚的看了自家的主子一眼,心中滿是疑惑,王妃呢?怎麼不見了?
王爺沒有說,身為手下也不應該多嘴,需要讓自己知道的事情,主子會告訴自己的。
一處比較隱蔽的院落中,落銘軒的雙手靠在自己的身後,靜靜的站在房屋門前的一棵大樹下,神情有些冷然,也有些隱晦。讓人完全的模不著頭腦。
「雲翼!」許久,落銘軒終于開口。
「王爺?」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雲翼等待著自家主子發號施令。
「這里有我們多少人?只算武功高強的。」淡淡的語調,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情。
「跟隨王爺出來的暗衛有二十多,但是都被王爺你分派任務給支走了。」雲翼有些頭疼的說道。
「無妨,發個信息,他們應該能夠在一個時辰之內趕回來。」他並沒有把那些人給弄走多遠,回來也很方便。
「屬下明白!」雲翼說著便想要去發布信號。
「等等!一會兒本王要寫一封國書,你明天呈交給羽國皇帝,就說我這個女婿前來拜訪一下他老人家!」想了一下,落銘軒還是決定到皇宮去走一遭,畢竟羽傲天是這個國家的皇帝,也只有他說的話才是最有權威的。
「屬下會辦好的!」雲翼早就習慣安排一切了。
「還有,讓人去到處散播一下,就說本王到羽國來了。」既然他沒有足夠的人來保障安全,那麼就弄的天下皆知好了。
這樣一來,對他們虎視眈眈的一些人,反倒不敢輕舉妄動了。
雲翼領了任務便離開了。
落銘軒看了看有些昏黑的夜色,神情一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即,他的身影便隱身在夜色里了。
輕輕的往地牢中投入一些迷煙,一個黑影等待了一下,便閃身進入了地牢之中。
小心的繞過那些已經陷入昏睡中的看守人,黑影便如入無人之境,輕而易舉的走了進去。
難聞的氣味進入了黑影的鼻子里,他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這麼一個髒亂不堪的地方,他的寶貝是怎麼忍受的?
看著四周的牢籠里面橫七豎八的躺著的犯人,黑影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要找的人兒在什麼地方?
沒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黑影便繼續往里走,她絕對出不了這個地方的!
終于,黑影看到了一個單獨的牢房,他從一旁的欄桿望去︰里面的破舊的草席上面躺著一個血跡斑斑的人,衣衫早已經凌亂,頭發也因為被汗水浸濕的緣故而糾結在一起,而且也帶有點點的血跡。
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犯人居然會被用如此歹毒的刑罰,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一個女人吧?
一個女子犯了什麼法,居然會被如此對待?黑影忍不住的想,他沒有料到羽國的刑罰對于女子也會那麼的狠毒!
不過,那個女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啊!
眼熟?!黑影突然一怔,然後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他飛快的跑到獄卒的那里,從他的身上取下了那一大串鑰匙,然後便又飛快的跑了回來。
他的手有些顫抖的開著鎖,鑰匙也是一把一把的在試,終于听到「啪」的一聲,鎖被打開了。
黑影隨手把鑰匙給丟在地上,然後慌亂的走進了那個單獨的牢房。
他一個勁兒的在心中安慰自己,一定是他想多了,不可能的,一定不會!
雖然如此,但是他還是小心的走到了那個女子的身旁,輕輕的把她的臉給轉過來,然後整個人便怔住了!
隨即黑影的眼中便爆發出不可遏止的憤怒,到底是誰?是誰做的?他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疼惜的把那女子抱入自己的懷中,小心的不讓自己踫觸到她身上的傷口。
「嘶~」感覺到自己被抱起來了,女子忍不住的低吟一聲,然後便幽幽的轉醒,那迷煙的分量本來就不是很多,再加上她身上的傷口著實是很痛,所以女子便很容易的醒了過來。
「我弄疼你了是不是?」男子說話的聲音極輕,好像是害怕嚇到這個傷痕累累的女子。
「軒?是你嗎?」朦朧的視線看著眼前的男子,女子喃喃的喚道。
真的是他嗎?不是她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