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救人要緊,其他事情,等皇上干爹醒了,再說!」玲蓨自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瓶塞,倒出來一顆腥紅的藥丸,頓時整個房間內飄散著一股濃濃的藥香。
「林公公,倒一碗清水過來!」玲蓨把瓷瓶蓋好,重新放回懷里,對著一旁的林公公吩咐著,見他去辦,又扭頭對南擎墨說道︰「墨,把皇上干爹扶起來!」
「好!」南擎墨雖然疑惑那是什麼藥,卻沒有問出口,他相信自己的愛人,不管那是什麼,定然是能救自己父皇的藥,听見她的話,趕緊的把南錦雲扶坐起來,靠在自己身上。
「郡主,清水來了!」這時,林公公也端著一碗清水來到了床前,恭敬的遞到玲蓨面前,等著她發話。
玲蓨‘咚’的一聲把藥丸丟進了那碗清水里,只見藥丸進入清水之後迅速融化,清水也慢慢的變成紅色,南擎墨與林公公兩人一直盯著這碗藥水,見它由紅色慢慢的變回原來的清澈透明,皆在心里驚訝的‘咦’了一聲。
「好了林公公,把這碗藥伺候你家主子喝下吧!」玲蓨趁著那藥溶解的時間,走到一旁的御桌上倒了一杯茶水,端著茶杯回到床前,見藥已經完全溶解,輕呷了一口茶,對著林公公說道。
「呃!是!」林公公正在為那藥丸的神奇而驚訝,卻猛然听到玲蓨的聲音,回過神來,趕緊上前就著碗喂起了半靠在南擎墨身上,依然昏迷不醒的皇帝。
「好了,把他放下吧!躺上一會兒就差不多了!」玲蓨不知何時已經放下茶盞,拿了一個桔子吃上了,見林公公已經把藥都喂了下去,才又對著他們說道。
「蓨兒,父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他吃的是什麼藥?」南擎墨輕輕的把南錦雲重新放回床上,整理好被子,這才來到玲蓨旁邊問起她。
「中毒而已!現在沒事了。」玲蓨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讓他們心驚的話,不過,她對這個毒的來源很感興趣啊!
「中毒?怎麼會中毒?」南擎墨一听到中毒這兩個字,臉色就變的很難看,父皇怎麼會中毒,所有的膳食都有專人試吃,怎麼還會中毒?
「這個問題就不在我關心的範圍內了,不過,墨,如果你出銀子讓我幫忙的話,或許我會考慮幫你查查!」玲蓨似笑非笑的看著南擎墨,其實,就算他不出錢,她也會查,可她就是不想讓人白白得了便宜,哪怕這個人是自己親密的人。
「蓨兒很缺錢嗎?」南擎墨看著她斜倚在軟榻上的魅惑樣子,忍不住黑線,他怎麼不知道她何時這麼貪財了?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你就說,是要還是不要吧?」玲蓨臉上掛著嬌媚笑容,玉手玩著自己垂在胸前的一縷發絲,語氣不輕不重,就好像這件事對她來說,就是無關緊要的。
「要,咳咳!」玲蓨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便回答了她,但卻不是南擎墨,而是剛剛服下玲蓨藥的南錦雲。
「父皇,皇上!您醒啦!」林公公和南擎墨一听到他的聲音,都激動的跑了過去,齊聲詢問著他,見他不住的咳嗽,南擎墨趕緊扶他坐起來,接過林公公遞上的茶水,小心翼翼的喂他喝著。
「咳咳,蓨兒剛才說要幫朕查出下毒之人是嗎?」南錦雲輕咳了兩聲,看著坐在軟榻上分毫未動的玲蓨問道,見她只是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又說道︰「現在朕請你幫朕查出下毒之人,當然,這報酬由你定!」南錦雲此時還很虛弱,其實從他服下那碗藥之後,便能听見外面的聲音,只是眼楮睜不開,也說不了話,自然是听到了玲蓨的那一番話,這些日子,他也派了不少人調查她的事情,卻都一無所獲,如此想來,這丫頭應該不是簡單的人物,只要她不危害他的江山,那麼他可以和她做任何的交易。
「皇上干爹這話蓨兒愛听,既然您親自開口,那麼蓨兒就幫上一幫也未嘗不可!至于這報酬,蓨兒現在還沒有想到,等蓨兒想到了,再告訴您!」玲蓨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裙,慢慢的走向南錦雲的床榻,他懷著怎樣的心思,玲蓨又怎會不知?
「何時能給朕一個答案?」南錦雲看著面前也無先前謙卑姿態,反而處處顯露著傲人氣勢的女子,心里也微微有點震撼,此女絕非池中之物,把她配于二皇子,不知是福是禍?
「皇上干爹放心,蓨兒對您沒有什麼危害,但前提是您不危害到蓨兒,至于您要的答案,怕是要費上一番功夫,比較這味毒藥來的有點遠!」玲蓨見他眼神深幽的打量著自己,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不在意的開口說出他心中所想,見南擎墨無奈的看著自己,輕笑一聲,對著他們說道︰「皇上干爹還是繼續裝作昏迷的好,以免下毒之人發現未遂,再下毒手。」
「蓨兒,父皇中的是什麼毒?為何你會說來的有點遠?」南擎墨發現,自赤幕城回來之後,她變了,變的讓他有點捉模不透。
「中的什麼毒你們就沒有必要知道了,這位毒藥來自苗疆,當然比較遠了!」玲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是該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了,她突然有點想念一升客棧的飯菜了!
「大膽奴才,竟敢擋皇後娘娘的駕,咱家看你是不要命了?」
南擎墨正想再繼續問下去,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林公公不待他們吩咐便來到房門旁,輕輕打開一點縫隙,看著外面到底出了何事,待看清之後,把門掩上,趕緊來到龍床前稟報︰「啟稟皇上,是皇後娘娘來了!」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南錦雲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皇上干爹還是躺下吧!這件事蓨兒會幫你處理的,希望到時,您不要治蓨兒的罪便好!嗯,還有一件事情,蓨兒得問皇上干爹要點東西,皇後娘娘身份高貴,說話自然也就有底氣,到時候,她要是說了什麼讓蓨兒不中听的話,但是蓨兒又沒有東西能讓她閉嘴,蓨兒很怕自己會一個不小心,要了皇後娘娘的小命!」玲蓨听著外面的求饒聲和怒罵聲,嘴角掛上了一抹不屑的笑意。
「只要能揪出禍首,不管你做了什麼,朕皆恕你無罪!」南錦雲也知道,這宮里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都有可能是下毒的人,听到玲蓨的話後,對她說道,伸手在枕頭下面拿了一樣東西,扔給了她︰「這件東西你拿著,如若有人敢妨礙,殺無赦!」
「蓨兒就先謝謝皇上干爹了!」玲蓨對著他盈盈一拜,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轉身往殿外走去,就在快要到門口的時候,扭頭看著他們說道;「一會兒不管外面有什麼動靜,你們都不要出來查看,哦,還有,墨,把你臉上給我掛上擔憂的神情。」說完也不管他們的反應,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皇後娘娘饒命,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求娘娘饒命!」
「奉命行事?你這狗奴才是奉誰的命行誰的事?」
「當然是奉了本郡主的命,為本郡主辦事,皇後娘娘這是在干什麼?」皇後身邊的管事太監李元的話音剛落,就听到一個極媚極冷的聲音傳了出來,抬頭一看,這不正是多日不見的火凝郡主諸葛玲蓨嗎?
「大膽,區區一個外姓郡主,見到本宮還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