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南擎墨不待他們站穩,又提劍一個轉身再一次刺了過去,那身形就如離弦的箭一般急射而出。
「啊!啊!」台上的三人你來我往的過了有十來招,速度之快,讓台下的人是目不暇接,整個會場安靜異常,都屏住呼吸凝神的看著台上三人的對決,刀劍相踫的‘叮鐺’聲,拳腳相撞的‘ ’聲充斥著整個會場,隨著那兩兄弟發出的慘敗叫聲,三人的身影也迅速分開,然而那兩兄弟已經不在擂台上,隨著‘ ’兩聲,兩人重重的跌在了擂台之下。
「我說皇子殿下,你很慢哦,現在才結束,我都等的不耐煩了呢!」南擎墨剛轉身,就迎上赫連熙那張笑的妖孽的臉,還有他欠扁的話語。
「啊,本皇子只是遵照蓨兒的話做而已,本皇子可不想讓蓨兒不高興!」南擎墨不在意的走回玲蓨身邊,一臉傲氣的對著笑的邪魅的赫連熙說道。
「啊!也是,蓨兒的話怎麼能不照辦呢!時辰不早了呢,還有誰要上來?」赫連熙看著台下的人,一身紅衣雙手抱胸,一臉妖孽笑容的站在台上,不緊不慢的對著台下的眾人說道。
「嗯,時辰是不早了,在下也來湊個熱鬧吧!不過,在下可不可以要求和郡主殿下親自過招呢?」就在這時,一直在台下看著的白衣男子突然上了台,與赫連熙不相上下的妖孽笑容,桃花眼中的光芒讓人炫目,目光直直的看著一直悠閑的坐在軟榻上抱著諸葛冥凌的玲蓨,不,不如說是看著百無聊賴的坐在她身邊的南星玥。
「呵!坐了這麼久,確實蠻無聊的,那麼本郡主也來活動活動筋骨吧!」玲蓨不等赫連熙說什麼,把一直賴在自己懷里的諸葛冥凌放到軟榻上,拍著他的頭,溫柔的對他說道︰「凌兒就乖乖的坐在這等姐姐,一會兒姐姐送你回相府。」說完便起身走到赫連熙身邊,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歪著腦袋靠在他肩上,感受到赫連熙的僵硬,面紗下的表情雖然別人看不到,但是和她靠的極近的赫連熙卻感覺她笑的很開心,也就放松了自己的身體,任由她靠著。
「你是誰呢?想要和本郡主過招,就要有充分的理由,不然本郡主可是不會接受的。」玲蓨面具下的嘴角是高高的揚起的弧度,對于他的視線,她怎麼會不知道在哪?呵呵,還真是有意思。
「在下鄭昊,一介普通人,要說理由的話,倒是有一個很好的理由,不過就是不知道郡主會不會滿意而已?」台上的白衣男子,手里把玩著那塊白玉,滿眼含笑的看著東張西望的南星玥對著玲蓨說道。
「好吧!既然這樣,本郡主就先不問了,理由就等後面再說吧!熙,先回去好嗎?」玲蓨看著他的神情,面紗下的笑容更甚,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看來這小丫頭的春天來了嘛!不過,在我的比武招親擂台上,是不是有點…哈哈!算了,這樣也不錯,就讓你蓨姐姐先來幫你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資本吧!
「好,蓨兒要小心!」赫連熙扭頭看著玲蓨,輕聲的對她囑咐著,轉身走回了其他人所在的位置坐下。
「鄭公子,作為舉辦這次擂台的主人,就讓你先出手好了,就當算是本郡主作為主人,盡盡地主之誼吧!」玲蓨取下腰上掛著的軟鞭,不甚在意的對著自稱為鄭昊的白衣男子說道。
「郡主殿下這麼客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鄭昊輕輕的把手里拿著的玉石放進懷里,從身後拿出一支玉簫,也不客氣,瞬間便對玲蓨發起了攻勢。
「身手不錯,就讓本郡主看看,你有沒有資格配的上她吧!」玲蓨側身躲過他的攻擊,卻在和他錯身的瞬間,以他剛剛好能听的到的聲音在他耳邊對他說道。
「呵呵,那就好好看看吧!」鄭昊也不在意,只是一個反手又重新朝著玲蓨發出一招,速度很快,手上動作不斷,腿也沒有閑著,見玲蓨輕松的躲過他手上的攻擊,馬上一個掃堂腿又掃了過去。
「公子就這麼點本事嗎?看來還是不夠資格呢!」玲蓨輕松的躲著他的進攻,長鞭還拿在手里未曾打開,經過幾次的過招,說話的語氣也一點也沒有改變,兩人就像聊天一般輕松的你來我往著,一紅一白兩個身影在擂台上不停的交織著,就好像一台好看的舞蹈盛宴一般,讓人有些模不著頭腦,他們是在比武還是在比‘舞’?
「蓨兒到底在干什麼?為什麼不出手?」南擎墨和赫連熙幾人在一旁看的那叫一個揪心,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的動作雖然很快,但是到現在為止,兩人都沒有真正的出手,他們不是在試探對方,而是說著某種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蓨兒不出手,自然是有她的想法吧!我們靜觀其變就好了!」紫豐晟看著那飄忽著的火紅身影,臉上是溫潤的神情,身上也散發著儒雅的氣質,她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他們只需要看著,在她需要幫忙的時候,及時出手就好。
「好了,不和你玩了,本郡主可要認真了哦。」玲蓨在空中一個轉身,’啪‘的一聲展開長鞭,一個甩手就朝著剛剛和她錯身而過的鄭昊甩了過去。
「啪!啪!」的聲響不斷的回響在空氣中,還有周圍不斷傳來的驚訝聲音,看著那個飄在半空之中,身影被鞭影圍繞著的紅色身影,還有那已經面目全非的擂台,原本圍在擂台周圍的人都默契的往後退了有丈于,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們就會像那擂台一樣被她的鞭影抽的面目全非。
「呵呵,小丫頭的功夫見長啊!看來我這老頭時白擔心了?」台下那個一身布衣的老頭,看著那個揮舞著長鞭的身影,贊嘆道,抬手拿下頭上戴著的斗笠,忍不住對著玲蓨喊道︰「蓨丫頭,師傅在這,狠狠的教訓教訓那個小子。」
「呃?師傅…。」
「師傅…。啊!」台上的紫豐晟和正在和人打的火熱的玲蓨听到聲音,都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還有玲蓨因為分神,被鄭昊把頭上戴著的面紗打落聲音。
「好美啊!」
「原來傳言不虛,不過,我們怕是沒有什麼機會了!」隨著玲蓨頭上的頭紗落地,台下便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贊嘆聲,看著台上那五個耀眼的男子,一些人也惋惜了起來,他們還沒有那個膽量去挑戰他們。
「蓨兒,蓨兒,救命啊!」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玲蓨和鄭昊在想著還要不要繼續的時候,突然傳出一個玲蓨很是熟悉,但是卻消失了很久的聲音,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就見單寧楓自台下跳了上來,那急切的樣子,好像身後有鬼再追一樣。
「你…。」玲蓨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單寧楓抱在了懷里,只不過,姿勢卻是單寧楓由身後抱著玲蓨,把整個腦袋都埋在了玲蓨的背後,好像這樣別人就看不見他。
「他果然還是來了,不過他這是玩的哪出?」台上的人和台下的人皆被這突然出現的情況弄的不知所以,歐陽鈺宜卻說了一句更讓人莫名其妙的話,除了見過單寧楓的幾人,其他人皆在猜想,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到底是誰?
「我說,單寧楓,你這是在干什麼?」玲蓨滿頭黑線的由他抱著,看著台下人的好奇眼神,有些無語的問著緊緊自身後抱著自己的單寧楓。
「單寧楓?是那個被譽為‘江湖第一神偷’的單寧楓?」台下人听到玲蓨的話,又是一陣議論,他們怎麼覺得這一個比武招親的擂台比武林大會出現的大人物還多啊?
「喂,妖女,放開我家楓哥哥。」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穿過嘈雜的人群傳進眾人的耳朵,台下的人不自覺的讓開一條道,就見一個長的粉雕玉琢,猶如瓷女圭女圭般小巧可愛,身上穿著一件女敕黃色衣裙,頭上綁著兩個俏皮的發髻,發尾和手腕上都戴著鈴鐺,大概七八歲的小女孩,正氣嘟嘟走向擂台,水汪汪的大眼楮正憤怒的的看著台上抱在一起的玲蓨和單寧楓兩人,而剛才的話也是出自她之口,
「喂,小妹妹,你可要看清楚哦,不是我家蓨姐姐抱著你那個楓哥哥,而是他抱著我家蓨姐姐不放好不好?」南星玥來到擂台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氣鼓鼓的站在擂台下面的小女孩,很不服氣的和她理論了起來,她都還沒有不滿她家蓨姐姐被那個叫什麼楓的人抱著呢?
「大哥哥,可以把姐姐還給凌兒嗎?」諸葛冥凌一副乖巧的樣子,來到單寧楓身邊,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望著他說道。
「呃?可,可以…」單寧楓被他純淨的眼神看著,就那麼愣愣的放了手,等他回過神來時,看到的哪里還有純淨,那雙大眼里是陰謀得逞的得意笑容,此時正霸佔著玲蓨的懷抱。
「啊啊!你這小子是誰啊?快放開我家蓨兒。」單寧楓立刻不滿的就要去拽賴在玲蓨懷里的諸葛冥凌,手才剛伸出,就又被那個小女孩的話給硬生生的阻止了︰「楓哥哥,你不要歡兒了嗎?」
「呃…。」
「各位豪杰,不好意思,比武招親現在結束。」歐陽鈺宜和紫豐晟對望了一眼,看著那邊有些混亂的場面,互相點了點頭,由紫豐晟來到台上,朗聲的對著台下所有人說道。
「蓨兒,師傅,先回去再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紫豐晟說完之後,來到玲蓨身邊,看著她隱隱有些抽搐的嘴角,摟過她,輕聲的對她說道。
「哎呀哎呀!臭小子你終于開竅了。」玲蓨和紫豐晟的師傅,楚卓軒看著親密的兩人,一張老臉是笑開了花,來到紫豐晟身邊,不客氣的就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掌。
「師傅,你老人家看起來精神很好嘛!」玲蓨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看著面前這一群人,抬手拍了拍抱著自己腰的諸葛冥凌說道︰「這里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再說吧!你還有你,也跟著一起來!」指了指一身白衣的鄭昊還有那個小女孩,說完便由紫豐晟摟著下了擂台,進了一升客棧。
「啊?就這樣結束了?這…。」比武招親的擂台就這樣無疾而終,轟轟烈烈的開始,也轟轟烈烈的結束,只是這結束的轟轟烈烈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走吧走吧!能一睹火凝郡主的風采也算值了。」台下原本圍觀的人,隨著玲蓨他們的離去,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一直靠在僻靜處散發的黑衣男子,抬手拉了拉自己頭上的斗笠,也轉身離開。
「好了,凌兒,放開姐姐吧!」回到客棧之中,玲蓨拍了拍諸葛冥凌的肩膀,示意他坐到一邊,自己也轉身坐到了一旁武哲飛已經準備好的椅子上,一手支撐著頭,看著或坐著或站著的眾人問道︰「現在就來一個一個的說說,都是怎麼回事吧?就從你開始吧!景泰國的皇帝陛下!」另一只手抬起,直直的指著如無其事的坐在旁邊身著白衣的男子說道。
「啊?什麼?蓨兒,你說他是誰?」南擎墨不可思議的站起身看著同樣驚訝的白衣男子,身後的椅子因為南擎墨的動作,‘踫’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而其他人卻只是愣愣的看著他們。
「果然不愧是郡主殿下,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在份的?」白衣男子從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釋然,連‘靈’都查不到的人,身份想必也不會那麼簡單吧?看著她眼里閃著的光芒,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周圍盯著自己的目光,不在意的笑笑,又開口說道︰「那就重新來介紹下吧,在下鄭彥昊,是景泰國的皇帝,身後這位是我的護衛。」
「怎麼看都不像呢?傳言果然是不可信的啊!」單寧楓一步蹦到鄭彥昊面前,左右看了看,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面前這個人,真的是那個傳言中,軟弱無能,昏庸無道,任由當朝丞相掌權的無能皇帝?怎麼看怎麼不像啊?
「哦?看來在下在外面的傳言不是很好啊?不過,郡主還沒有回答在下的問題呢?」鄭彥昊一點也沒有帝王的架子,連稱呼也很是平常,只是那眼中不經意閃過的精光讓人不可小覷,看著但笑不語的玲蓨,再次問道。
「這世上,還沒有本座想知道而查不出來的事,你千里迢迢的來到墨瀾國,不會是這麼簡單來湊熱鬧的吧?本座記得說過,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本座可是不會接受的,不管是任何事情!」玲蓨抬手模上旁邊的溫軟,覺得手感有些不對,她記得豹兒的毛發沒有這麼柔軟啊?扭頭一看才發現,原來她模著的不是習慣依偎在她腳邊的豹兒,而是做在她身邊,正一臉笑容的看著她的諸葛冥凌,有些尷尬的收回手,看著他垮掉的唇角,手又重新放了回去,真是,習慣果然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