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慶這座城市往往過完夏季就直接進入冬天,昨晚突降暴雨,氣溫一夜之間也下降了好幾度,仿佛有了秋天的味道。
關家父女死亡的消息已傳得全城盡知。各大媒體紛紛報出猛料,情殺、仇殺……各種各樣的報道層出不窮。關氏父女一走,關家就剩下關氏劉寧珍與關家小兒子關浩強,劉寧珍抱著兒子哭得暈天搶地的,兩條人命,怎麼能說沒就沒有了。原本找未來女婿薜龍翼幫幫忙,哪知道他听聞噩耗趕來關家時,竟然悲痛得當眾暈倒,至今昏迷不醒,仍在重癥監護室。
這一消息傳出,令許多女人為這男人瘋狂,薜龍翼當即被萬千女性賦予當今第一痴情男人的稱號。
此時,離事發已經有好幾個日子,到底是意外身亡,還是它殺,公安部門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喬擎梟關掉電視,側頭望向韓美惜,淡笑道︰「薜龍翼也真夠逗的,未婚妻死了,他竟然連面都舍不得露一下。」
「我交給你的東西發出去沒有?」韓美惜沒有應付他的問話,薜龍翼這個人心里在想什麼,她猜不透,就不想再浪費時間去想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些證據散播出去,引起媒體與公眾的關注。
那晚遇襲之後,喬擎梟接她住到秦川軍區的單位房來,這套房子是標準的兩室一廳一廚一衛,房子不大,他們兩個人住還是足夠的。這個地方是秦川軍區最重要的位置,日日夜夜皆有重兵把守。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她知道,他其實挺緊張她的。晚上,她總會听到他在房間外徘徊的腳步聲,想必是擔心她還會做惡夢吧。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所以她必須得讓自己盡快強大起來,不能拖他的後腿,要和他並肩一起走。
他輕松回答︰「沒有!」
「沒有?」他的回答讓她惱火,向來清冷的眸子冒起一抹怒火,失去這次機會,她還要怎麼打倒薜堂靖?怎麼樣才能為母親,以及那個被逼瘋關進精神病院二十六年的女人報仇?她需要一個答案,一個能說服她的答案,「為什麼?」
「有人在我之前,已將這些消息散發出去。」
「是誰?」她眉頭展開,眸子里的憤然退去,勾唇淺笑。難道關谷拓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因此事先做好了準備。當然也不排除有人和她一樣,想除掉薜堂靖。這些年來,薜堂靖背得里得罪過不少人,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很多,但敢做的人卻不會有幾個。要查到這個人,並不難。
「這些消息一旦傳開,過不了多久,薜堂靖就會成為這宗命案最大的嫌疑人。薜龍翼、乃至整個薜家都有可能卷入。」說出答案時,他盯著她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表情。
她側頭,望著他,甜美的笑著︰「我們不就是要這樣的效果?」
見她的表情,並沒有因听到薜龍翼三個字有絲毫在意,他才回答︰「一個名叫謝軍的男人。」
「謝軍……」韓美惜一遍遍念著這個名字,對這個名字的記憶慢慢涌入腦中,「難道他就是五年前那件無頭案的其中一人?」還記得,五年前那件慘案轟動了全國,一家三口,夫妻二人被人割了頭,孩子死後尸體失蹤了。
喬擎梟瞧著她,眉目間氣色凝重︰「很有可能是他。」只用了可能二字,是因為他還不能確定。五年前,沒有人知道那具尸體被什麼人弄走了,如今那謝軍突然活過來了,怎麼能讓人不生疑?經過那晚之後,他又怎麼能不擔心她的安全。現在只是想到當時她被人掐住脖子的樣子,他就無法冷靜。那時,他要是再晚一分鐘趕到,或是槍法不準,那一槍強烈麻醉藥打準的不是那人……
韓美惜倒是非常興奮,如此看來,五年前那件命案和薜堂靖月兌不了干系。謝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肯定也是守候時機多時。她花了那麼多時間與心思,才讓關谷拓弄到手的東西,不知道謝軍又是從哪里弄來的?不過,只要他針對的人是薜堂靖,就能與她成為朋友。
「我要見謝軍。」
「我不準!」
「原因!」
「萬一那是敵人放出來的誘你上勾的餌,你見他不是自投落網。」這個男人說出這些話時,有些別扭。他不笨,她也不蠢,當然不會相信這麼憋腳的理由。
「你認為姓薜的就那麼笨,會笨到用這種攬禍上身的方法來引我出去。」
「我擔心你,不想讓你處于危險之中。」
完了,當韓美惜听到他的回答時,她就後悔了,後悔問他原因。因為他正用那雙火一般灼熱的雙眼看著她,里面滲雜著許多她明白,卻不願意明白的東西。明知道這個男人從來不會掩飾自己心中所想,她為何還要自找麻煩,去問什麼原因。
可能是察覺到她的尷尬,他急忙轉移話題︰「我去囚牢,親自審問那個獨眼。」
韓美惜听說過,每個軍區都會有一個囚牢,傳說是給那些軍事奸細準備的。軍區最高領導人,有權利對犯人做出任何處置。因此,她想去見見那傳說中比古時十大酷刑,還令人害怕的秦川囚牢。
「我跟你去!」
「你不害怕?」他挑眉看向她,很多女人只是听到這個名字,都能嚇得渾身發顫,她竟然主動要求,要一起去看看。
「害怕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在薜家呆了二十幾年,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還有什麼東西能讓她害怕呢?
「跟我走。」他笑著向她伸出手,掌心向上,等著她把手放進來。
「好。」她回以他同樣的笑容,將放放進他的掌心,由他握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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