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紫凝拉著面容羞澀的柳香走到客廳,只見夜魂在和楚中玉正說著事情,楚中玉那張俊臉那叫好看,一會紅一會白,最後一拳頭出來,夜魂的一只眼楮立刻中招,把小獅和白千雪笑翻在地。
冷月紫凝驚訝地看著白千雪那笑得東倒西歪的樣子,和之前那個憂傷滿身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人,陽光得如太陽照在海面上散發五彩光芒,讓人感覺正躺在沙灘上曬太陽浴。
嘴角微微抖動,還沒責問楚中玉,楚中玉就大罵道︰「為什麼是我,你也行的!」
夜魂揉著眼楮道︰「還不是你自己說經驗最豐富,比我們誰都強,葉兄,你以後找他就成,能早點學會!」夜魂恨恨道。
葉奕情雙目放光地看著楚中玉道︰「真的,比紫兒都厲害?那就太好了。」
「好你個頭!氣死我了!」楚中玉面色都黑了,轉頭看到冷月紫凝和柳香出來,頓時怒道︰「女人,你這個什麼白痴師兄啊!能不能讓他滾遠點!」
「中玉,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好歹也是我師兄,他也是求知欲強了點罷了,你這麼厲害,難道也有擺不平的事情嗎?」冷月紫凝挑挑眉,心里有數夜魂為什麼被打了,不過她已經不想理,直接對笑得收不攏嘴的白千雪道︰「千雪,你笑夠沒,笑夠就走了,哎。」
白千雪頓時收斂笑容,一張俊臉漲得通紅,看看楚中玉差點又沒忍住,不過連忙走到冷月紫凝身邊道︰「行了,走吧。」
冷月紫凝看看柳香,柳香點點頭,雖然一邊俊臉還是有點腫,不過無傷大雅,摟住冷月紫凝和白千雪,一人一邊,閉上了眼楮。
三人再次睜開眼楮時,眼前是一片黃色的臘梅,花香撲鼻,美不勝收,他們正在梅花叢中的假山後面,這是柳香慣用的位置。
「這是哪里?好美啊。」冷月紫凝四處轉頭張望,沒有人,風景卻是好看,另一邊都是綠色的柏松,黃綠交錯,在冬天來說已經是非常美的景色了。
「前面應該就是國師的宮殿了。」柳香看向另一邊的白千雪,氣喘道。
「柳香,你沒事吧?」冷月紫凝見他面色蒼白,知道他是消耗很厲害了。
「我沒事,你們去看看吧,我在這里調息一下。」柳香指了指假山的凹處,也算是個不錯的藏身之地。
「好,千雪,你怎麼了,那宮殿是國師府吧?」冷月紫凝看到白千雪又變回了之前那個憂傷的模樣,心里嘀咕,這家伙好像雙面性格似的,變化也太快了吧。
藍色的眼珠子轉了轉,對冷月紫凝道︰「是的,那里就是國師府,不用擔心,這是皇宮的最北面,不會有人來的,國師喜歡清靜,沒有重要事,誰也不會打擾,連皇上也很少來。」白千雪內心一片苦澀,誰又會想到一牆之隔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爹爹,真是老天也捉弄人。
「別傷心,現在知道也不晚不是嗎?」冷月紫凝拉了拉他的手臂。
白千雪目光對上她那張平凡的臉,有點害怕道︰「娘娘,萬一他不認我,又不肯幫助你,該怎麼辦?」
「這是最壞的打算了,有千年蛇妖在,他就一定得出來,要不然,我抓也抓他出來,天下太平,匹夫有責,我估計你爹也是因為和你娘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導致他看穿一切,要是知道他還有你,你娘也還活著,也許他會立刻高興地出來呢。」冷月紫凝往好的方面想。
「你想得真好!」白千雪還是有點擔心,不過被她如此一說,感覺還真有希望,這女人天生懂得如何安慰人。
「嘿,那是,要想著前途是光明的嘛,我可不想給蛇妖吃了,走吧!」冷月紫凝笑著開始穿越臘梅林。
白千雪跟上道︰「听葉兄說,里面還有個小奴才守門的。」
「嗯,我去敲門,這里有結界,你恐怕進不去,我卻是吃了藥的,就是不知道這個結界管不管用。」冷月紫凝挑下眉。
白千雪點點頭,兩人很快就走出了臘梅林,站在宮殿門口。
冷月紫凝慢慢往前走,看不到結界,但她也不想被撞得反彈回來,所以走得很慢,白千雪沒有再前進。
很意外的,冷月紫凝真的沒有撞到什麼東西,直接上了石階,來到那扇宏偉的朱漆大門前,拿起那個銅制的環扣了起來。
她心里其實也是很緊張的,希望這個鐘靈子比較好搞定。
門果然來
開了,這麼大的門居然悄然無聲地開了一條縫,一個小奴才走出來,有點驚奇地看著冷月紫凝。
「小師傅,我想見國師大人。」冷月紫凝直接開門見山。
「你是誰?從何而來?怎麼能破結界?找國師大人什麼事情?」小奴才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還一臉冷冰冰的。
「我能入結界自然不是普通人,有很重要的事找國師,所以最好當面說。」冷月紫凝皺眉道。
「哼!不是普通人,你就以為國師大人一定會見你了?說不上原因,就快點離開!」小奴才很囂張。
「跟你廢話簡直浪費我時間!」冷月紫凝直接跨步入內,小奴才頓時一掌拍向冷月紫凝,結果冷月紫凝雙手一翻,把他的雙手直接翻了個,整個人都反轉過來,像個犯人一般,被冷月紫凝推了進去。
「你,你個野蠻女人,快放開我。」小奴才氣急敗壞道。
冷月紫凝轉頭看看緊張的白千雪,對他微微一笑,隨腳關上了大門。
「帶我去見國師,不然把你的手臂擰下來!」冷月紫凝把他往前一推,放開他,小奴才向前沒穩住,摔了個狗吃屎。
冷月紫凝抬頭環顧,大吃一驚,里面大得讓人咂舌,不,正確來說是空曠得讓人驚訝,八根盤龍石柱,中間是中空的院子,院子正中有個高高的石台,石台之下有八個石角,每個石角下面都蹲著一只石後做的癩蛤蟆,冷月紫凝感覺自己像看到了地動儀似的,果然是國師府。
小奴才爬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左邊一條涼爽的通道快速跑去,冷月紫凝慢慢地跟在後面,她不急,進來了,就不怕鐘靈子不見她。
忽然,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了過來道︰「魔妃娘娘,光臨寒舍,可為除妖之事?」
冷月紫凝沒看到人,不過既然人家已經知道她是冷月紫凝,她只能拉下假面皮,露出那傾城絕色之臉,往聲音處走去,邊走邊道︰「國師大人居然知道,又何必距人與千里之外。」
「這天下浩劫又怎會是我一介小老兒能平息的,魔妃娘娘真是抬舉老夫了。」男人的聲音更沉了。
「國師大人乃千年誅妖仙下凡,難道連條千年蛇妖都收拾不了,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冷月紫凝走完走道的盡頭,就見一間干淨的內室,內室也很空曠,中間的團蒲上坐著一個年約五十左右的男子,頭上是一塊方巾,把頭發都包了起來,身下居然空空如也,冷月紫凝一驚,此人居然沒有腳?
「魔妃娘娘錯矣,放在二十年前,老夫自然有能力,然現在,魔妃娘娘不防看看老夫,這個樣子連行走都是問題,又怎麼能出去誅妖?」男子雙眸睜開,里面閃過一道淡淡的藍光,又恢復成黑色,但這雙眸子讓冷月紫凝知道,雖然此人無雙腿,但絕對不是個沒用的家伙。
「你的雙腿?」冷月紫凝驚愕無比,這還怎麼出去殺黎鳳瑤?
「老夫是自裁的,魔妃娘娘不必驚訝,這世間本就沒什麼可以再值得老夫一看得地方,還需要腳來干什麼?」男子有點自嘲道。
「看來國師在此十七年,越活越回去了。」冷月紫凝嘆息,他的口氣里還能听出他的憤怒,想必他也沒在修煉,也沒想成仙,只等老死而已。
「是嗎?魔妃娘娘想必也知道老夫那些不入眼的破事吧,你為鳳族聖女,能力卓越,還需要小老兒幫忙嗎?你們鳳族那幫老不死的就可以除妖斬魔了,恕老夫無能為力。」鐘靈子忽然就發怒了。
「每個族都有自己的族規,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本宮沒資格去指責鳳族的前輩,不過你和雪姬的事,要是放在本宮手里,定是成全與你們,可惜本宮生不逢時,你又何必遷怒于本宮?」冷月紫凝冷淡道。
「生不逢時?誰又是生得逢時了?哼!」鐘靈子冷冷地哼了聲。
「如此看來,本宮是怎麼勸你都無用了?」冷月紫凝單刀直入。
「不錯!今日就算那幫老不死的來求我,先休想讓老夫出去除妖!這天下如此不公,早該全滅了!」鐘靈子怒氣急極重。
「你本是仙,怎麼就如此怨世!仙人不是應該慈悲為懷嗎?」冷月紫凝有點好奇。
「仙?哈哈哈,仙有何用,白痴才會去成仙,我早毀了我千年道行,被仙界除名在外了,不過,老夫也不稀罕!這一生能擁有雪姬,老夫足以!」鐘靈子說到最後低下頭,想必是難受無比。
「那你的誅仙丹呢?」冷月紫凝急道。
「怎麼,你還想開膛挖誅仙丹不成?」鐘靈子頓時雙眸如電。
「自然不是,在就好,就算你能力不足,但有了誅仙丹還是能服妖的。」冷月紫凝松口氣。
「那你以為老夫會出去幫你們這幫無恥之徒?」鐘靈子冷哼。
冷月紫凝到不在意道︰「本宮自然是請不動你了,不過不知道你兒子能不能請動你呢?」
「什麼!你說什麼?」鐘靈子頓時激動起來。
「沒听清楚嗎?你兒子,你和雪姬的兒子!」冷月紫凝看到他那張瞬間大變的臉就知道成功一半,好在他不是看破紅塵那一種,有怨恨才有真實感受,要知道自己還有兒子,一定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兒子?怎麼會?雪姬那時雖然是有了,可,可鳳族那幫老家伙是不準她生的!不可能,難道雪姬死了?不,也不可能,我能感受到雪姬還活著。」鐘靈子有點喃喃自語,像個神經錯亂者。
「雪姬沒死,只是被關了起來,而你兒子也沒死,雪姬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保住你兒子的,不過你兒子確實沒死,他擁有一雙無比漂亮的藍眼楮。」冷月紫凝笑了。
「藍眼楮?」鐘靈子突然身體就往前撲出來,可惜他大概忘了自己沒有了腿,差點就摔倒,好在他有雙手撐住了,雙眼急切地看著冷月紫凝道︰「他在哪里?你,你不會是騙老夫的吧?」
「本宮雖然不是好人,但也不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畢竟本宮是有求于你的,人就在外面,不過你設了結界,他進不來。」冷月紫凝聳聳肩。
「翔子,快,快去接少爺進來,快去!」鐘靈子連忙對外大喊,然後雙手合十,一陣嘀咕,估計是解除了外面的結界。
翔子就是那個小奴才,連忙看了看冷月紫凝一眼後,連滾帶爬地跑去。
「本宮帶了你兒子來,這下你該幫天下百姓除妖了吧?」冷月紫凝微笑道。
鐘靈子臉上是止不住的高興,這也讓冷月紫凝為白千雪高興,起碼這個爹是一定不會不認兒子的。
「魔妃娘娘,你能帶我兒子來,老夫萬分感激,不過其實老夫有件事還沒有說。」鐘靈子激動過後,恢復些冷靜,但眼楮卻是一直看著門外的。
「什麼事?」冷月紫凝心里起了不好的預感。
「那就是我本人的道行是無法再誅滅千年蛇妖的,雖然有誅妖丹,但只怕也只能鎮住一時,滅不了元神,還是無用,這誅妖丹的威力必須要連同本人的法力一起實施,才可能誅滅妖孽的,可我現在這個樣子,只怕?」鐘靈子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兒子,早知道兒子被生下來,他就不該斷了這雙腿。
「那,那怎麼辦?」冷月紫凝頓時急了,要是他都不行,不是白搭了?
鐘靈子沉默下來,似乎在考慮什麼。
白千雪在翔子的帶領下,來到了內室,第一眼看到的是冷月紫凝那張絕色的容顏,內心緊張的情緒頓時放松下來。
再看向那個中間團蒲上坐著的男子,那人也正定定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何,一股強烈的熟悉感讓他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千雪,他就是你爹爹鐘靈子。」冷月紫凝走到他身邊,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因為她都不忍心看到他的發抖。
「千雪?千雪?白千雪!原來,原來你就是我兒子,近在咫尺,我卻不自知,我,我對不起你娘啊!」鐘靈子頓時眼淚從老眼里滾落下來,白千雪的名字他當然是听過的,但沒見過就沒現在相見時那種血脈相通的感覺,所以這讓他更是自責不已,他本來可以好好照顧他的,他恨自己。
白千雪看著他那沒有雙腿的模樣很是震驚,不禁藍眼楮恐懼地看看冷月紫凝,整個人像被釘住了般,感覺自己無法動彈一般。
「你別怕,他確實是你爹爹,只是十七年前,他和你娘分開後,就自斷雙腿,不願意再踏出此處一步,哎,他一直以為你在娘胎時就被那些人逼落,沒想到你娘卻保住了你,所以他並不知道你還活著。」冷月紫凝慢慢地說給他听。
「雪兒,我的雪兒。」鐘靈子號啕大哭,也不知道是喊雪姬還是喊白千雪,冷月紫凝只覺得就算是神仙也看不破七情六欲。
「爹,爹爹。」白千雪腳下微微一動,嘴巴也嚅動了下,聲音輕得好像沒發出來一樣。
但鐘靈子的哭聲就想緊急剎車一般立刻停下,抬起腦袋,雙眸不可思議地看向白千雪。
「你,你叫我?」鐘靈子原以為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又沒對他有養育之恩,白千雪必定是不會認他的。
白千雪有點慌張地看看冷月紫凝,冷月紫凝對他露出溫暖的笑容道︰「過去吧,他不是不愛你,只是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你娘把你生下來,他也一定會像別人的爹爹一樣疼自己的孩子。」
鐘靈子不可思議地看看冷月紫凝此刻散發聖潔光芒的小臉,她太明白他的心情了。
「嗯。」白千雪忽然嘴角拉了拉,再次轉頭,看向地上用雙手撐住身子想往前傾的半截身體。
「爹爹。」白千雪這回叫得很大聲,同時也快步過去跪倒在鐘靈子面前。
鐘靈子一激動,老淚縱橫,把白千雪緊緊地抱住,哭泣起來,白千雪也一時無法自制,兩人抱頭痛哭。
冷月紫凝看著這一幕,鼻子一酸,想到自己現代的父母,只怕永遠也見不到了,不禁也淚水滑下。
翔子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偷偷地看冷月紫凝那張絕色的面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兩父子痛哭很久,才慢慢地平息,鐘靈子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俊美,不禁喜上眉梢,又笑了起來,這反差忒大了。
「翔子,快去準備茶水,我們里面聊!雪兒,魔妃娘娘,里面請!」鐘靈子說完,自己就運氣,身子臨著地面飛行,把冷月紫凝看傻了,看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內力。
白千雪有點羞澀地看看冷月紫凝,跟著進去。
里面是一間還算正常的廂房,一個軟塌,中間有著茶幾,旁邊一個圓桌子,鐘靈子飛上軟塌一邊坐下對冷月紫凝客氣道︰「魔妃娘娘,請坐。」然後看著白千雪道,「雪兒,你也坐。」
冷月紫凝也不客氣,對面而坐,白千雪坐在桌子旁,翔子已經在泡茶。
「魔妃娘娘,這次真的是謝謝你,讓我父子團圓。」鐘靈子抱拳道謝道。
「國師大人不必客氣,本宮也是剛知道不久,我師兄來過一次,只是國師未見,所以這次就由我來勸說國師出關。」冷月紫凝道。
「哦?原來那個龍族的年輕人是你師兄?」鐘靈子驚訝道。
「是的,他認出了東升國現在的太子妃黎鳳瑤是一條千年蛇妖所變,所以匆忙回山找師傅,是師傅他老人家說只有國師的誅妖丹能滅黎鳳瑤,也告知了國師性格古怪,怕你不願意,所以把你和雪姬的事情也一並告知,好在,千雪正好在我身邊。」冷月紫凝看了白千雪一眼。
「你師傅?」鐘靈子驚訝道。
「是的,我師傅是風天老人,現在閉關之中,所以也出不來。」冷月紫凝道。
「原來是他這個老家伙,怪不得都知道,真沒想到他會收徒弟。」鐘靈子微微驚訝。
冷月紫凝嘴角抖了抖,沒有反駁,畢竟這老家伙也是得道之人。
「魔妃娘娘,老夫剛才也說了,我的道行大折,對付前年蛇妖只怕心有余力不足。」鐘靈子糾結道。
「爹,那還有沒有別的辦法?」白千雪幫冷月紫凝問道。
鐘靈子抬頭看自己兒子,再看看冷月紫凝,忽然道︰「雪兒,你和魔妃娘娘是什麼關系?」
白千雪一冷後,面色通紅,看了冷月紫凝一眼道︰「我,我是被三皇子送給魔妃娘娘的禮物。」
「什麼!豈有此理,三皇子怎麼能這樣對你?」鐘靈子的脾氣也是非常火爆的。
「慕容鷹飛想讓本宮幫助他登上天啟的皇位,所以把你這天啟第一美男子送與我這個魔妃做男寵。」冷月紫凝故意這麼說,雙眸笑眯眯地看向白千雪。
「那,那雪兒你,你已經?」鐘靈子瞪大眸子看白千雪,那樣子是想說你已經被她吃了?
「爹,你,你別亂想,娘娘不是這樣的人,外面那些傳說都是假的!」白千雪一張晶瑩剔透的俊臉上布滿紅暈,冷月紫凝的鳳眸是看得目不轉楮,腦子在比較三國的第一美男子,到底是誰最俊美。
柳香屬于冷艷美,又帶小受天賦,媚到骨頭里,北宮琉璃是孤傲美,有傲雪欺霜之感,卻不乏心思細密,自然有很強的大男子主義,而白千雪是艷而不妖,如大海般清新。
冷月紫凝再想到夜魂,他是冷酷陽剛,樓子夜是文雅如蘭,楚中玉是邪魅火爆,嘿嘿,當然她也想到了安若浠的悶騷俊逸,任逍遙的豐神俊美,龍在溪的孤冷神秘,淳于星的清瘦柔美,個個都是印象深刻,讓人難以忘記的極品美男,自己穿越而來,再怎麼不痛快,也算彌補自己的眼楮了。
「那就好。」鐘靈子大大地松口氣,讓冷月紫凝的心思又轉回去,他什麼意思,難道自己這麼差勁,配不上他兒子不成?
白千雪面色更是尷尬,不敢看冷月紫凝那張不悅的臉。
「辦法到是有一個,好在你還是童子之身,爹就把誅妖術傳授與你!」鐘靈子忽然道。
「咦?為什麼一定要童子之身?」冷月紫凝驚訝道,再回頭看白千雪道,「你還是童子嗎?」
「他不是沒和娘娘你一起嗎?」鐘靈子一驚,看向白千雪。
「不和我一起,他就不能和別的女人一起了?」冷月紫凝好笑道,「三皇子好歹也是風流種,跟在他身邊也有可能早**了!」冷月紫凝完全是故意的,因為慕容鷹飛能送白千雪給自己,自然這男人是干淨的,要不然她這個魔妃怎麼看得上。
「我,我沒有!」白千雪有點惱怒地看向冷月紫凝。
鐘靈子松口氣,也不爽地看看冷月紫凝道︰「娘娘,我兒子可是好孩子!」
「好,好,這不是你自己在懷疑他嗎?我可從來沒懷疑他不是好孩子,從他身上的清新的味道,我就知道他是好孩子了,呵呵。」冷月紫凝有點耍流氓,但她的目的是讓他們兩父子更加的親近。
白千雪驚訝,鐘靈子逼視道︰「果然是魔妃,對男人自有一套。」
「過獎了,我是被家里那四個煩多了。」冷月紫凝忽然想到柳香在外面,連忙急道,「千雪,你能不能去把柳香叫進來,我怕外面有危險。」
「好,我馬上去。」白千雪也差點忘記這事,連忙匆匆而去。
「柳香是誰?」鐘靈子不解道。
「他原名東方柳玉,是神族的少主,現在是我夫君之一。」冷月紫凝微微一笑。
「神族少主?怎麼還活著嗎?」鐘靈子驚訝道。
「其實龍鳳神三族大戰,三族死傷慘重,不過幸存下來的也不少,只是很多都隱藏起來了。」冷月紫凝慢慢道。
「最可恨的是鳳族那幫老家伙沒死!」鐘靈子恨恨道。
冷月紫凝嘴角一抽道︰「你如何得知他們沒死呢?」
鐘靈子古怪地看她一眼道︰「聖女也真特別,連自己鳳族的事情都不知道嗎?」
「既然是聖女,自然已經離開鳳族,久居赤焱,老實說,本宮大病一場,連鳳族在哪里都不記得了。」冷月紫凝嘆氣道。
「什麼!」鐘靈子這下更奇怪了,不禁對她細細打量起來,手指捏算起來,最後才點點頭道︰「原來如此,看來是蒼天之福!」
「哦,你知道了?」冷月紫凝笑笑道。
「異世之魂,必放光彩,既然如此,我就把千雪托付與你,你一定要好好保護他,愛護他!其他人,我可信不過!」鐘靈子一下子轉變很快,讓冷月紫凝都跟不上他的節拍。
「你的意思是?要我娶他?」冷月紫凝鳳眸突出。
「不錯!只要你娶了千雪,我就把我的誅妖術傳給千雪,把誅妖丹過于他,讓他追隨你左右。」鐘靈子道。
冷月紫凝哭笑不得,現在算威脅嗎?
「就算我肯娶,我家里那四個夫君也不肯,我可不想他們傷心。」冷月紫凝只能拒絕,早上的事情還記憶猶新呢,她哪敢啊。
「你還听你夫君的?」鐘靈子不可思議地道。
「自然要听,他們都是我夫君,我也要尊重他們的。」冷月紫凝白了他一眼。
「如此看來,千雪嫁你就更不會錯了,哈哈,這事就這麼定了!」鐘靈子哈哈大笑,給自己兒子找了個好妻子。
冷月紫凝一頭黑線道︰「你是不是該尊重下我們的意見?」
「你們的意見?我要幫你們天下人除蛇妖,難道這點小事都不滿足我?」鐘靈子頓時聲音響了。
這時,柳香和白千雪進來了,兩人的衣服是一白一藍,身材差不多,本來柳香應該瘦小些,不過這段時間白千雪瘦了很多,兩人到是不相上下,不過柳香矮了些。
「凝兒!」柳香連忙跑到冷月紫凝身邊,那半邊有點腫的臉在外面凍了個通紅,頓時冷月紫凝心疼地用手撫模道︰「還疼嗎?中玉那混蛋怎麼也不幫你們治治?你看都凍成這樣了。」
「凝兒,你別怪中玉,他自己氣都氣死了,哪管別人啊,再說大家都不好,要不然這架怎麼能打起來,這算教訓,疼疼就記住了。」柳香笑得無比清艷,然後才轉身看鐘靈子,抱拳道︰「柳香參見國師大人。」
「你們到是恩愛啊,柳公子,你娘子對你可好?」鐘靈子的問題讓柳香一愣。
柳香面色通紅道︰「娘子自然是對柳香好的。」
「國師大人,你這什麼話,我對我男人都好。」冷月紫凝無語了。
「好!這就好!雪兒,過來!」鐘靈子伸出手來。
白千雪一愣,本來他還很羨慕地看著冷月紫凝對柳香的寵愛,被叫到後,身體都震了震,連忙走到鐘靈子身邊道︰「爹,什麼事?」
「雪兒,爹想把你許配給魔妃娘娘,你可願意?雖然說男子當娶,不過鳳族聖女自古都是女娶男嫁的,也不必多在意,重要的是你可喜歡她?」鐘靈子問自己兒子。
「啊!」白千雪驚叫,連忙看看冷月紫凝,他剛才出去發生什麼事了?
「凝兒,怎麼回事?」柳香立刻走到冷月紫凝面前,一張俊臉都沉下了。
「哎呀,不關我的事,我怎麼敢呢,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要我娶千雪。」冷月紫凝連忙把責任推得一干二淨。
「爹,你在說什麼?」白千雪也奇怪,不過听到冷月紫凝的話,讓他心里也不舒服,自己就這麼差勁嗎?
「雪兒,因為爹娘都不能保護你,所以爹必須找個人保護你,她是最合適的人選。」鐘靈子道。
「我,我不需要保護,爹,我會御獸術的!」白千雪不想給自己爹看偏了。
「御獸術這種小把戲有什麼用,踫上妖魔根本沒有抵抗力,再者現在畢竟是人族的天下,三族人都受排擠,你的眼楮異于常人,想必也吃了不少虧吧。」鐘靈子心疼地看著白千雪。
白千雪低下頭道︰「我,我躲起來就是。」
「那怎麼行,難道你一輩子還躲躲藏藏做人了不成!只要你嫁給她,她就有能力保護你,你的眼楮更沒有問題,她是天下人的魔妃,就算身邊跟個妖怪,大家也無話可說的,雪兒,爹是為你好。」鐘靈子語重心長道,「而且,你看她長得美不說,對夫君都那麼好,你嫁給她不會吃虧的。」
「爹。」白千雪真希望有個地洞鑽進去。
「國師大人,柳香以為這種事是不是應該征求他們的意見?強扭的瓜不甜這道理國師大人不懂嗎?」柳香這個時候到是一點也不小受,反而男人得很。
「就憑我兒的容貌也不差于你,我相信聖女會喜歡我兒的,再者了,丑話說上前,要是不娶我兒子,那我也不會幫你們誅殺蛇妖!這天下早晚滅亡!你們自己看著辦!」鐘靈子是吃定他們了。
「爹!」白千雪無奈地叫喚道。
「雪兒,你已經夠苦了,爹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聖女不娶也得娶!」
「我靠!你這是逼婚啊!你怎麼不想想,要是我真被迫娶了千雪,又怎麼會對他好?這種東西要兩廂情願好不好,你和雪姬不是過來人,怎麼這點也不明白?」冷月紫凝也怒了,生平最討厭被威脅。
「就是因為我和雪姬是過來人,我才不能讓千雪娶別的女子,只有你,能讓他逃過一切危險,你別忘了,那些老東西還沒死的,要是知道千雪娶平凡人族,分化鳳族高貴血統,到時候又不知道要出什麼陰招!」鐘靈子氣得聲音都抖了。
「呃!」冷月紫凝到是沒考慮到這個原因。
「凝兒,難道鳳族還在?」柳香吃驚道,「我們神族和龍族都已經差不多滅絕了,鳳族當年被龍族偷襲,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就算如此,那些鳳族的老不死也不會死,知道什麼是鳳族嗎?金鳳朝陽,那可是天上皇母娘娘下凡探視民間的坐騎,又怎麼會滅絕,就像我這小小的千年誅妖仙,雖然現在肉身會老死,但元神已經不會死了,因犯錯只會不停地在人世間輪回,所以,鳳族只是不想管世事,但不代表她們會同意鳳族的血統被分散,雪兒好歹另一半是我這個誅妖仙,要是人族,你看看那些老不死的會不會讓他活下來。」鐘靈子諷刺道。
「不對啊,那我怎麼能娶人族呢?血統不是也被分了?」冷月紫凝索性一下子問清楚。
「你以為你和人族男子能生兒育女?哼!那絕對不可能!」鐘靈子譏笑起來。
「什麼?」柳香大驚,「那,那神族呢,我,我可以嗎?」柳香想要孩子的。
「這個我不敢保證,不知道過了那麼多年,那些老不死想通了沒有!」鐘靈子那口氣是恨不得那幾個老不死死掉。
「鳳族到底在哪里?」冷月紫凝從來也沒想到自己生孩子還要受限制,那夜魂、樓子夜不是這輩子都沒有孩子?
鐘靈子看看她,沒有出聲,好像不打算告訴她。
「你不想救雪姬嗎?」冷月紫凝使出殺手 。
鐘靈子身體如被電擊,晃動幾下,白千雪連忙扶住他道︰「爹!」
「你,你說什麼?難道你願意救雪姬出來?」鐘靈子不可思議道。
「我是聖女,當然可以回鳳族,也許可以救她出來。」冷月紫凝不敢打保票。
「你,你可以的,一定可以,那些老不死最疼聖女。」鐘靈子激動得又要掉淚。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你要是告訴我,我也許可以試試。」冷月紫凝看著他道。
「好!我相信你!」鐘靈子點點頭,然後對白千雪道,「雪兒、柳公子,你們先出去一會。」
柳香看看冷月紫凝,冷月紫凝點點頭,白千雪皺著眉也出去了。
鐘靈子把冷月紫凝招過來,貼在她耳邊旁嘀咕了一陣,冷月紫凝面色一片驚訝。
「原來在那里!」冷月紫凝點點頭,「雖然我知道那地方,不過要想下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娘娘自然有辦法的。」鐘靈子露出狡詐的笑容,「話說回來,你就娶了千雪吧,我就這麼個兒子,要是再被鳳族那幾個老家伙追殺,我真的是太對不起他娘了。」
冷月紫凝嘴角一抽道︰「這事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府里多個男人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你也看到了,千雪未必願意,我那幾個更是不願意了。」
「那娘娘對雪兒可喜歡?」鐘靈子眨巴下那雙炯炯雙目。
「呃,這個,怎麼說吧,也算是合得來的朋友。」冷月紫凝實話實說,不過她相信白千雪看不上他,畢竟他也看到自己家里那幾個男人是如何排斥的了。
「那就好,老夫自然有辦法,對你這個兒媳,老夫滿意得很,哈哈。」鐘靈子大笑起來。
冷月紫凝一頭黑線地看著他,總覺得這老家伙真得很狡猾,不過誰叫自己有求于他,好在自己也知道了鳳族的老巢,有空得去研究研究,看白千雪這麼可憐份上,把他娘救出來讓他讓他高興高興。
「雪兒,柳公子,你們進來吧。」鐘靈子對外叫道,然後看向冷月紫凝笑眯眯道,「你們今日就留下,我把誅妖術傳給雪兒,也把誅妖丹渡給他,相信過不了多久,雪兒就能除蛇妖了。」
冷月紫凝點點頭,她知道柳香也沒力氣回去,就住一天又何妨,等誅妖丹到了白千雪手上,她也安心點。
鐘靈子見她點頭,嘴角勾出一抹些類似狡猾的笑容,可惜誰也沒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