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楚崠蓮望著不斷響起的電話,這才緩緩將藍牙耳機套在耳邊,雋永爾雅的側顏完美的無懈可擊。
一旁的溫默盈羞澀的偷偷觀望,留戀的目光守著這個自己戀了十四年的男人。
不得不感嘆,就算優秀如陸子墨也不及眼前之人來得讓人怦然心動。
電話才接通,君亦軒輕佻玩味的嗓音穿透空間幽幽響起,「你猜我在希爾頓看到了誰?」故作神秘的不直接道明,君亦寒俊挺的身姿站在希爾頓的大堂內,唇角邪佞的微勾,渾然不覺此刻的他邪魅的氣息吸引了多少女子的注意。
對于他的故作神秘,楚崠蓮也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雍容清雅的俊容上是雲淡風輕的淺笑,腦海中快速的掠過某人身影,深邃的眸光落在身側的溫默盈身邊,很快又移開。
「誰?」淺淡的回答,帶著些漫不經心,好似他的回答只為了配合他的詢問。
顯然他的態度讓對方始料不及,君亦寒不死心的道︰「如果我說我看到小野貓被獵人抓到了?」他不相信這樣說他也沒反應。
「嗯,掛了。」淡到不能再淡的回答,讓君亦軒就連驚呼的時間都不給,楚崠蓮迅速的掛斷了電話。腳下的油門卻是不斷的加大。
望著傳來嘟嘟聲的電話,君亦軒撞了身邊的人一下,邪肆的俊顏上是高深莫測的淺笑,「猜,多久可以看到他?」
雷少臣睜開墨色的瞳眸,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卻是同樣勾起唇角!
溫靜沫顯然被溫嵐的那番話激得淡定不了了,追了出來,看著她往外走,快速的追上她,強硬擋在她的身前,陰沉著雙眸,低吼,「溫嵐你最好把話說清楚。」
被擋住了去路,溫嵐反倒沉靜下來,這麼多年的隱忍,不是因為心底的那份愧疚她會讓她們欺負那麼多年,還是她們認為自己是個傻瓜,什麼都不會知道。
修長的身姿,簡單的夏日裝扮,老土的黑框眼鏡也無法遮住眼底的鋒芒,緋色唇瓣一揚,高傲的睥睨著她,清靈有力的嗓音穿透在寂靜的走廊,「你確定要我說出來?」不答反問,好似眼前的她就是那弱小的生病,在自己眼里不值一提。
那輕蔑的眼神像是利刃,刺激著溫靜沫的高傲和自尊。
她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自己,她一個什麼都只配得上二流的人,憑什麼用那種不屑的眼神看著自己,只有自己才可以用這種眼神看她,她算個什麼東西!
「我行得正坐得直,有什麼怕說的。難道你也只是虛張聲勢,根本什麼都沒有,如果這樣,就算你也是溫家人,我也會保留追究的權利。」溫靜沫囂張的挑眉,一副憤慨的模樣看著她,好似之前的她有多顧及親情一般。
「我為什麼是三無小姐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不是嗎?」輕嗤了聲,冷冷的揚起嘴角,看著面色突然的溫靜沫,「其中的原因如果你不記得需要人提醒,我也不介意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溫靜沫,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為什麼都是人不知鬼不覺,夜路走多了,也會遇上鬼的。」看著完全蒼白著臉的溫靜沫,這一刻溫嵐覺得之前受得窩囊氣全都發泄出來。
她並不是真的要挑明,畢竟鬧大了對溫家沒什麼好處,以前沒說,現在也不會說出來,她只不過是想要離開,只要她肯讓自己離開,那麼一切都還只會是秘密。
「你……」像是被戳到了軟處,溫靜沫底氣不足的瞪大著雙眸,憤憤的盯著她,近乎咬牙切齒的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溫嵐別想轉移話題。你還沒說以後都不見崠蓮哥了,也不打他的主意。」
陸子墨看著面色沉靜的溫嵐和有些心虛的溫靜沫,心底隱隱有些奇怪,冰冷的睿目來回在兩人身上打量著,冷然的俊顏是森嚴的幽邃,沉默的站在一邊,看著兩人之間的你來我往。
幾人在走廊的對話,引發了不小的動靜,不時有人出來圍觀,憤懣的皺眉,揮開近乎胡攪蠻纏的溫靜沫,快步下口離去。
她要丟臉,她沒心思陪她一起。
見他又要走,溫靜沫猶如被激怒的小獸,又趕上去拉著她,拉扯間幾人來到了大堂。
「溫靜沫,你到底要怎麼樣?」無奈的低吼,溫嵐不耐的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