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溫嵐竟然有私自勾引楚崠蓮,張雅茹不準任何人在為她說好話,事情就這樣敲定了。
第二天,報道不但沒有消退的跡象,反倒越來越嚴重,只要是是能夠被大眾看得到的地方,就會出現溫嵐被陷害的那些事情,傳的沸沸揚揚。
後來溫凱得知,找了張雅茹,可不知道說了什麼,最後溫凱也只是沉默以對,不曾再提起。
而那天之後,溫嵐就再也沒出現在溫家。只是後來,陸昊陽怒氣匆匆的回來,接了個電話之後,將電話摔壞之外,就再也不曾去關心過這件事。
電話摔壞之前,陸子墨那特有的金屬般性感磁性的嗓音,說出的話確是再次將她打入了地獄。
「讓她好自為之」。
當然,報道的事情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除了那天去找溫靜沫讓她主動消除後,她再也沒有任何的舉動。她覺得沒必要了。
當初去找,並不是真的想要要挾什麼,不管手上有沒有證據,但那些都不重要,她只是最後一次挽回她所珍視的親情,可是最後的結果……
是陸子墨隱含警告的好自為之,還有那漫天飛的謠言。
溫嵐像是摒除六根的僧侶,每天都只是窩在陸昊陽的公寓,天天關在書房,也不出門,三餐都是陸昊陽準備好了的,就好像與世隔絕了般。
陸昊陽看不下去了,今天他輪休,霸道的將她從書房拉了出來。
看著替自己系上安全帶的某人,溫嵐無奈的癟嘴,知道自己現在是「插翅難飛」索性也不再反抗,乖乖的看著某人得意揚起的唇角。
「去哪?」
看了看時間,俊美的側顏沐浴在陽光下,仿若被雨水洗滌過的寶石,耀眼而璀璨。
「城南新開了家餐廳,听說那里的食物很好吃。」陸昊陽興致勃勃發動車子,緋色的薄唇微啟,白淨的臉上沒有眼楮的遮掩,狹長的鳳眸熠熠生輝,似最純淨的寶石,散發著無盡的光芒。
他們的眼楮很像,只不過陸子墨常年戴著那副銀色邊框眼楮,將雙眸的流光遮住,而且他的要比昊陽的多了幾分官場上的深沉和犀利,似乎任何秘密都會在他的眼底無所遁形,亦如她在他的眼里一般。
自嘲的勾起唇角,腦海中回想著那天電話里傳來的警告,此刻他是不是正在替溫靜沫想辦法怎麼解決她這個大麻煩。
眼角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望著自己發呆的溫嵐,上揚的唇角緩緩低垂。
她是不是又在想大哥?
只有在面對大哥時,她才會露出這樣悲傷的神情。
或許她不知道,看著這張與大哥極為相似的臉,不經意間她總會出神,好像通過他回憶著什麼。
他不知道她跟大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于讓大哥那麼討厭她,而每次大哥做了傷害她的事,她也只是將自己關在房間三天,這似乎成了一種習慣,戒不掉的習慣!
陸昊陽伸出一手寵溺的揉著她的發頂,玩世不恭的感嘆︰「我對你好吧!知道哪個地方有好吃第一時間想到你,關于那個稱號,是不是可以——刪除?」
溫嵐愣了下,很快回過神,眨了眨眼楮,抬眸看著他希翼的眼神,學著他的玩世不恭,「小陸子啊!看在你將本宮放在心上的份,上次宴會陷害的事,本宮就不予你計較了。」
「小陸子謝恩。」陸昊陽輕笑了聲,見她臉上浮出這些天的第一個笑容,這才專心開車,前往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看著那清幽的環境,溫嵐再次揚起了唇角。
這個地方不錯,這讓她想起了楚崠蓮上次帶她去吃飯的那家店,風格完全不同,但給人的感覺卻很相似。
將車停好,陸昊陽來到她身側,自然的挽著他的手腕,相攜進去。
店子雖然是新開張的,但生意很不錯。
只是才進去,溫嵐和陸昊陽立刻引來了不少的動靜。
「咦……那不是最近報道上溫家的三無二小姐嗎?」不知誰率先開口,立刻引來了周圍人的響應。
「是啊!不過人家不止三無……」
「難道還有什麼?」
「你不知道?」那人驚訝的揚聲,「晚上都快傳瘋了,說不止沒才沒貌沒材,現在也沒德!」
「呵呵……」說完,立刻引來一陣輕笑。
溫嵐像是完全沒听到一般,柔澈的雙眸尋找著空位置,突然,眼楮一亮,拉著陸昊陽就往角落里奔去。
修長的身軀被動的跟著她的步伐,臉色陰郁,似乎在控制著某種情緒,暗沉的眸子凝視著說話的那個方向,冷意一閃,讓還想開口的某些人立刻住了嘴。
溫嵐剛想做下去,一道明艷的身影,快速的越過她,坐了下去。
入眼的是粉色的香奈兒洋裝下,縴細修長的身子透著女子明艷的柔媚,紅棕色的大波浪卷發散在兩邊,畫著精致妝容的麗顏上,紅唇得意的飛揚,雙眸挑釁的看向溫嵐。
薇薇安剛坐下,又有兩個人將溫嵐一劑,一黃一紫的兩身影坐在兩外兩把椅子上,亦是挑釁的瞪了溫嵐一眼,三人這才淺笑顏夕的故作恍然大悟狀,「咦,琳達,你不是說這家餐廳不論什麼都是上層的,怎麼也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啊?」
「是啊!就連那些四無人士都進來了,嘖嘖,真跌份!」薇薇安身邊的人立刻隨聲附和,洋洋得意的掃視著面色平靜的溫嵐,暗忖,我們看你能夠忍到什麼時候?
溫嵐是真的不介意,心知她們是故意找自己麻煩的,動怒只會如了她們的意,她還沒那麼笨!
而且這麼多年再難听的話,她也從溫靜沫那里听到過,而且一听二十年,再不能忍受也形成了抗體,而且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沒做過,她自然不會在意,但如果因此而影響了她在意的人,那麼一切就不是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