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婚令如山 第一百一十二章 當年之事【文字版首發VIP】

作者 ︰ 紫韻葉

對于楚崠蓮的要求,大家並沒有直接的給與回應,而是看向了溫嵐,似乎在顧慮著什麼。

溫嵐抬眸,看向望著自己的楚家人,半響道︰「我從八歲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女的事,當我經濟獨立之後我就暗中尋找我的母親,可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晶亮的眸子閃著異常的光彩,溫嵐緊握著楚崠蓮的手掌,似乎是想要從他那里吸取力量。

「我也想知道我母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呢?為什麼她會……」

「你媽媽不會做破壞人家家庭的事,尤其是溫凱的更不會。」沒有思考的月兌口而出,馮思嫻揚聲打斷溫嵐未完的話。

如果一個母親,就連自己的女兒都說自己是小三,那該是多麼的悲哀!

「那為什麼我會是溫凱的女兒?」不給任何余留的時間,溫嵐緊接著問道。

沒有任何思考的詢問讓馮思嫻警覺過來,看著除楚崠蓮之外的所有人,心知自己說漏嘴了,馮思嫻低咒了一句。

「是不是就連我這個老頭子你也不打算說?」

在楚家一向都是沒有秘密的,尤其是在經歷了楚幕曦和霍瑾瑜的死之後,只要大家知道點什麼都會說出來,為的就是讓大家充分的了解,就算以後遇到什麼事情也不至于隱沒了重要的線索。

可如今看來有人是有事情瞞著大家的,而且還是一瞞就是二十幾年。

「爸,我不是故意要瞞著大家,而是我答應過靜嵐不說的。」馮思嫻看著已然有些生氣的老爺子無奈的輕嘆。

當年知道這些事情也是一次意外。

「現在這個時候你也不打算說嗎?」老爺子皺眉,拄著的拐杖點了點地。

這件事說出來傷害到的只可能是小嵐,所以盡管之前遇到那麼多事她都不曾泄露半句,要不是剛才小嵐故意下套,她又怎麼可能說出來。

輕輕嘆氣,看著溫嵐,在她身邊坐下,執起她的一手。

這丫頭比她母親當年還要聰明。

她以為她瞞過了所有人就連爸爸都不曾懷疑,沒想到卻獨獨沒有瞞過她最想隱瞞的她。

「你媽媽不喜歡溫凱,她只把他當哥哥,親哥哥!」

「怎麼可能,當初……」

「當初,靜嵐有說一句喜歡他嗎?還是做過什麼曖昧的事讓你們以為喜歡他?」不等葉汐說完,馮思嫻便出聲打斷。

「你們都知道靜嵐是被溫家收養的,對于靜嵐來說,溫家給了她所有的溫暖,對于溫家她除了感恩還是感恩。所以當初,當靜嵐知道溫凱喜歡她後是真的準備接受溫凱的,就算沒有感情存在。」

「只不過,就在她決定接受溫凱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個人。」。略微頓了頓,馮思嫻握著溫嵐的手緊了緊,高雅的臉上是飄渺的神色,似乎透過她看到了很多年以前。

「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他們在一條小巷子口看到他們擁抱在一起,而後那個男人開車迅速離去,我沒能看清楚他的樣子,可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時候靜嵐那充滿幸福的笑容。」

大家全都安靜的听著馮思嫻說著他們所不知道的實情。

「後來,我問靜嵐那個人是誰,靜嵐不肯告訴我,只是說等時機到了就會將他帶給大家看,也就是那一次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大家都誤會了靜嵐,其實她根本就不曾喜歡過溫凱。」

「後來張雅茹跟靜嵐說她喜歡溫凱,靜嵐知道自己不能給溫凱所要的幸福,又有一個這麼愛他的人在,就暗中撮合他們兩個,那一次我們出國她不願意隨同,也是因為想在這段時間內完成這件事,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出事了。」

即使現在說起,大家心底依舊忍不住一陣心痛,就算一直到現在他們仍舊後悔當初沒有強行將她帶著出國。

「所以,靜嵐絕對不會跟溫凱發生任何事。」

「那我是怎麼來的?」低低的反問,仿佛被人抽去了心神,溫嵐空洞的眼神讓大家害怕,馮思嫻紅了眼眶的將她抱在懷里,心疼不已。

不想說就是寧願她做一個私生女也不願她知道自己是個父不詳的孩子。尤其是那些有她的過程中所發生的事情。

「我不是爸爸的孩子對不對?」突然,溫嵐反手抓住馮思嫻,晶瑩的眸底有著執著,緊咬著唇瓣,努力的讓自己堅強。

心一怔,就算明知這個秘密無法再隱瞞下去,可是當看到溫嵐這個無助的問出這句話,她依舊想要搖頭,告訴她,她是個有爸爸的孩子,她的爸爸媽媽很愛她!

「是不是?大伯母。」倔強的想要知道答案,就算自己已經猜到,但卻想要看著她搖頭,告訴她一切都只是她多想了。

疼惜的輕撫著她的發絲,馮思嫻心一硬,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空洞的眼神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淚珠像斷線了的珍珠顆顆從眼底滾落下來,一顆顆卻像石頭一般砸在楚崠蓮的心上。

溫柔而疼惜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可越是擦拭眼淚越是掉得凶狠,最後更是壓抑的抽泣,垂放著的手用力扣進掌心,指尖刺進肉里都不及心底的痛。

難怪他對著自己說的永遠都是「你是媽媽的好孩子」,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那我是誰的孩子?」無措的轉眸看向楚崠蓮,盈滿淚珠的雙眸似水晶一般似乎只要輕輕一踫就會碎。

心疼的將她從馮思嫻手里抱進自己的懷里,柔聲的在她耳邊低語,「你是我的孩子;你是我的……」

「孩子,我們不管你是誰的孩子,可爺爺知道你現在是爺爺的孫女;是崠蓮的妻子;是我楚家的孩子!」老爺子啞著嗓音,卻是無比堅定的說道。老夫人沉默的落淚,那個如精靈一般的孩子當年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是!小嬸和你小叔也只知道你是我們的女兒。」

「大伯父和你大伯母也只認你是女兒。」

「你是我跟媛卿的姐姐。」楚陸修亦是感性的追加。

人有時候不要回頭看過去,尤其是那些你不能控制的過去和你無法參與的過去。

何必用一些你無法挽救的錯誤來傷害自己,尤其你還根本不知道這些是不是錯誤!

听著楚家人連連的表態,溫嵐不是不敢動,只是對于自己的身世卻愈發的迷茫。

如今知道了媽媽是誰,可爸爸呢?

突然,腦海里想起了之前張雅茹用母親的果照威脅自己,靠在楚崠蓮懷中的身子一僵,隨即將他微微推開,來不及抹去眼角的淚珠,急聲道︰「或許有一個人知道?」

「誰?」楚家人異口同聲的詢問。

「張雅茹!」

「她不知道。」望著站在鄭國邦身邊的溫凱,大家有些詫異他的出現。

大家不知道他听到多少?听到這些事對于他大家總覺得心底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或許還會怪他沒有照顧好小嵐,可如今知道他並非小嵐的父親也不曾做過對不起靜嵐的事情,這些年更是頂著張雅茹而將她撫養長大,而且這還是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與別人的孩子。

最不知該如果面對的要數溫嵐。

當初她還會恨,為什麼讓自己出生,卻又要讓她面對這些,可如今想起,之前的一切怪罪都對他都不公平。

從始至終這件事都與他無關。

「……」看著他,溫嵐幾次張嘴,那個字卻像是一根刺卡在了喉嚨里不進不出,很是難受。

一如往昔般的揉了揉她的發頂,沒有過多的責怪,溫凱在老爺子面前站定,道︰「這件事不會是她做的。」

「可是她之前拿了媽媽的果照威脅我?」見溫凱維護張雅茹,溫嵐不假思索的道。

「果照?小嵐你說什麼果照?」這次追問的是老夫人。

而一邊的溫凱則是幽的瞪大了雙目,震驚的看著她,厲聲叱問,「你說什麼?」

「之前,她為了讓我離開崠蓮,用媽媽的果照威脅我。」

「靜嵐一向潔身自好,怎麼會有果照?」馮思嫻不相信的反問,深邃的眸底閃過怒意。

「阿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看著僵硬在那里的溫凱,楚暮旭狐疑的皺眉,一雙精銳的雙目盯著他,一眨不眨。

被問的溫凱渾身一顫,滿腔的怒意讓讓他渾身發抖,最後卻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滿足的懺悔。

馮思嫻甩開楚暮旭的手,奔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溫凱,你老實告訴我,在我們出國的一個月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空洞的雙目沒有焦距,溫凱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只剩下一句軀殼,當記起那時收到他們三人的果照,尤其是靜嵐的照片時那種害怕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全都是他的錯!如果他那晚沒有喝醉,或許就什麼都不會發生,而靜嵐也不會就此消失。

「你倒是說啊!」對于他的沉默,馮思嫻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滿眼的焦急和憤怒,之前對他的同情似乎也因為他的態度而消失。

溫凱似乎根本就感覺不到疼,跪在老爺子面前的身子桀驁的挺著,滿目滄桑和懊悔,良久才听到他暗啞低沉的嗓音。

「那是你們離開後的第三天。那天,靜嵐約我們去她打工的酒吧,我們約好了晚上八點在那里見面,我不知道她也約了雅如,我提前了一個小時,可就是這一個小時,讓我看到了她跟一個男人在擁吻。」

「我知道她不喜歡,也只把我當哥哥,沒拒絕只是因為溫家收養了她,她覺得欠恩情才不想傷害我,一切我都知道,可當我看到她跟一個陌生的男人那麼親密時,我依舊失去了理智。」

「那晚,我一個勁的喝酒,她說了什麼我都听不進去,後來喝醉了當我再次醒來之後,發現……發現我竟然跟雅如……而靜嵐卻不知所蹤。就是那一晚,靜嵐消失了。」

「事後,無論我怎麼尋找都沒有找到她,而就在她失蹤後不久,我收到了一疊照片,上面是靜嵐的果照,而雅如也收到了一份,是我跟她的。」

艱難的將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溫凱跪著的身子沒有動彈一下,嗓音更為的低沉,「之後的事情就是我之前說的了,只是我沒想到雅如竟然會私自將靜嵐的留了下來。」

「孩子,對不起!如果當初我親自去銷毀的話,她也不可能威脅到你。如果當初我不喝醉靜嵐也不會遇到那樣的事情。」愧疚的望著溫嵐,溫凱將一切罪過攬在了自己身上。

一切都是他的錯!

「沒錯!都是你的錯。當初如果不是為了你靜嵐也不會留下。可是最後換來的是什麼?」馮思嫻瘋狂的搖晃著溫凱,就只是這些天靜嵐就發生了這些事情,那他們不知道的那兩年呢?

會不會還有什麼更恐怖的事情?只要想起馮思嫻就恨不得將面前的溫凱痛打一頓。

楚暮旭上前將妻子拉住,緊緊地將她抱在懷里,眸底也是對溫凱的失望。

「夠了!」老爺子用力的將拐杖砸在地上,發出的響亮聲音讓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全都望向他。

「現在要追究的不是這些!我們要查的是小嵐的生父和靜嵐失蹤的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你還記得那個威脅你的人嗎?」既然他手里有果照那他肯定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一直在追查,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查不到那個人。」溫凱挫敗垂眸。

「查不到?怎麼會查不到?你們交易的時候沒見面嗎?」葉汐不相信的質問,這些東西不是該親自交出來的嗎?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

「對方是快遞過來的,錢也是支票快遞過去的。」

「那總該知道對方的名字吧?」楚陸修也忍不住低問。

溫凱再次搖了搖頭,「對方用的是假名,根本追查不到任何訊息。」

「那也就是說這條線是斷的。」對方很謹慎。

大家再次陷入沉默,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被忽略,可仔細想去又想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時大家都沒有再說話。

突然,一直安靜的楚崠蓮悠然抬眸,清潤的嗓音猶如清泉般純淨,「或許有個人會知道靜嵐阿姨失蹤的這兩年發生了什麼事。」

「是誰?」溫嵐轉眸急切的詢問。

沒有立刻回答,楚崠蓮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她。

想著之前她努力將他隱瞞,入如果當初不是他主動讓眾人知道,她似乎根本就沒打算將這件事暴露出來。

對于一個被她這樣維護的人,如果跟他有關,她又作何感想?

「崠蓮?」他的沉默不知為何讓溫嵐有些不安,抓著他的手也緊了緊,輕聲喚道。

楚崠蓮擰著眉,暗沉的眸望著她溫柔而滿含心疼,最終還是狠下心來說出一個讓所有人都驚訝的名字,「夏致遠。」

初听這個名字,溫嵐有些愣住,半晌才猛烈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是夏爸爸!」

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幫助別人是不明白的。

誰都有可能傷害他,唯獨他不可能!

想起之前宴會上夏致遠讓夏暻寒交還給自己的懷表,溫凱在將所有的事情聯系在一起,雙目幽的瞪大,堅定的道︰「靜嵐失蹤的這兩年肯定跟夏致遠在一起一段時間。」他不敢說是一直在一起,但絕對在一起過。

「為什麼這麼說?」楚暮陽代表詢問。

「你們還記得夏暻寒還我的那塊懷表嗎?」

「那是當初我送給靜嵐的,是爺爺留給我的唯一禮物,靜嵐知道它對我的重要性,她帶著懷表一起失蹤了。」

听到這里大家也都有些明白。

「既然知道它對你的重要性靜嵐絕對不會輕易將她交給別人,能夠讓她交出的一定是她極度相信的人。」楚暮旭接話。

「而靜嵐不是相處過一段時間根本不可能輕易相信一個人。而且還是這般的相信。」馮思嫻緊隨其後解釋。

「所以夏爸爸是認識我媽媽,並且跟她還很熟。」最後溫嵐做著總結。

「最重要的是,這表一定是靜嵐在失蹤的那兩年之內給他的。因為這是在出事那晚我強行塞給靜嵐的。」听到這里,溫嵐再也沉不住氣了,松開楚崠蓮就往外跑。被楚崠蓮率先攔住。

「小丫頭,你先別急。你現在這樣去也見不到他。」將她困在懷中,悲傷的眼眸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上,生疼生疼。

「小嵐姐,你是不是懷疑當年……」

「不可能!夏爸爸絕不會這樣做。」沒有任何猶豫的打斷楚陸修的懷疑,溫嵐對于夏致遠的相信遠遠超過了大家的想象。

「那小嵐姐你可以跟我們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嗎?」楚媛卿望了眼大家,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尤其是溫凱。

溫嵐對于夏致遠的信任讓他忍不住嫉妒。他這個當了二十三年的父親都不曾有過!

「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的嗎,我說是那些孩子救的我。其實最後救我的是夏爸爸。」

「他不但救了我,之後更是教會了我很多東西。」談起那段與夏致遠相處的日子,雖然每天他會不斷的教自己一些新的東西。

台球、防身術、就連各種棋藝都是他教的。還有一些常人所學不到的東西,每一樣他都盡心的教自己,就算自己病了都不曾斷過,直到她學會了,其中的用心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

除了楚崠蓮其他一些人都听得有些迷迷糊糊,可楚崠蓮明白她的感受。

「明天我就陪你去問清楚。」

輕輕頷首,溫嵐這才在跟他一起又坐了下來。

……

第二天溫嵐並沒能成功的見到夏致遠,打他手機也關機。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找他,卻沒想到是失望而歸。

跟著楚崠蓮回到車上,溫嵐突然想起之前夏致遠跟自己說過,任何事找他都可以去仙炙軒。

他是四神的玄武又是他的佷子,一定可以找到他。

「去仙炙軒。」

楚崠蓮也想起了之前的夏暻寒故意在自己面前留的話,油門一踩直接開往了仙炙軒。

到了仙炙軒,看著正在于夏暻寒對打的夜未央,溫嵐楞在了那里,楚崠蓮則是直接上去將兩人隔開。

夜未央依舊黑紗遮面,整個人散發著森寒的氣息,沒有夏暻寒的阻攔,轉身直接就要往外走。

經過溫嵐身邊時,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整個人異常的冰冷。

反觀夏暻寒,雖然在笑,可那笑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異常的恐怖,就好像是地獄修羅索命前的勾魂一笑。

看著吃癟的夏暻寒,楚崠蓮拉著溫嵐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怡然自得的看著站在那里的夏暻寒。

「寒少,不坐?」

轉眸,看向楚崠蓮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夏暻寒一把在溫嵐的身邊坐下,親密的往她身上靠了靠,低迷的嗓音蠱惑的在耳邊響起,「想我了?」

溫嵐只感覺渾身一顫,身子條件反射的朝楚崠蓮懷里靠了靠,勉強的側著嘴角,一臉驚悚的看著魅雅俊逸的夏暻寒。

楚崠蓮唇角的弧度上揚的更高,摟著溫嵐的手佔有性十足,「寒少,今天是有事想要請寒少幫忙。」

聞言,夏暻寒淡然挑眉,看著楚崠蓮的眸光暗含戲謔,半晌才欣然點頭,「說吧,什麼事?」

「我想知道夏爸爸在哪里?」以前她不可能找不到他,可從今天他給自己的那個私人號碼竟然是關機的,這讓溫嵐覺得奇怪也有些擔心。

知道叔叔對眼前這個女孩的在意,既然讓她都找不到……夏暻寒凝眸沉思,似乎想到了什麼,眉色一動,「這一個月誰也找不到叔叔。」

「每年叔叔都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見任何人,除了工作上的特殊事情。」

有些震驚的瞪大著雙眸,以前怕打擾他,所以不曾主動找過他,每次都是他來看自己,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夏爸爸還有這樣的一個怪例。

「那我怎麼可以找到他?」母親的事才有一點線索,她真得很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愛莫能助的挑眉,「叔叔參與過特種兵訓練,如果不是他想讓你找到,沒有人能夠找到的。」

夏暻寒這句話無疑是將溫嵐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也就是說她還要等上一個月才能知道。

「既然十幾年都等了,也不急著這個月。」柔聲安慰,楚崠蓮捏了捏她的肩頭。

「寒少,打擾了。我們先走了。」

起身,溫嵐朝著夏暻寒淡淡點頭,轉身離開。

楚崠蓮在經過夏暻寒的身側突然停下了腳步,溫雅的嗓音清潤淡然,「未央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誰也阻止不了。如果擔心還不如幫著她一起完成。」

話落,不再停留徑直離開。

欣長的身子慵懶的靠著椅背,幽邃的鳳眸劃過一抹暗光。

他又豈會不知道。

只是有時候去做的事情在傷害別人的同時也傷害了自己,而他不想看到她這樣!

半晌,從里面走出一個人。

看著夏致遠,夏暻寒低聲道︰「為什麼要騙她,你不是最疼她嗎?」夏家那麼多孩子,但都不及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看著那早已沒有身影的門口,夏致遠靠著椅背上閉目眼神,良久才听到那略顯暗啞低沉的嗓音。

「等他們結婚之後,現在最重要的是她的幸福。」這一定也是靜嵐所希望的。

「叔叔,你就不曾懷疑過她是你的……」最後兩個字讓夏暻寒停了下來。

當年叔叔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軍隊,毅然從政。那個時候就算爺爺威逼要是他敢這樣做就與他斷絕父子關系都不曾讓他打消這個念頭,並且第二天就付諸行動。

一個讓他這樣深愛的女人,他就不曾懷疑過?

「不可能。我離開時是五月,而小嵐是八月出生。」他怎麼不曾懷疑過,只是現實往往是最殘酷的。

她一定是恨他不辭而別,所以才沒有等他,而選擇了回來。

……

將一個月之後才能見到夏致遠的事情楚崠蓮電話告訴了家人,雖然同樣失落,但大家目前的心思都在他們的婚禮上,既然事情注定了一個月後才知道他們也不強求,反倒一心一意的將心思放在婚禮的準備上。

而楚崠蓮這邊,因為張東沒有找到,所以依舊整天將溫嵐帶在身邊,直到第五天,看到新聞。

「今日早上,警方在河邊發現一具男尸,經查證死者名叫張東……警方初步懷疑死者是因為酒後駕駛沖下防護欄掉進河里淹死的……」

「看來有人是忍不住了。」邪魅的勾唇,雷少臣拿過那報紙隨意的翻動。

意外,世上哪有那麼多意外!

張東死了,那代表著溫嵐的危險暫時排除了,雖然沒能查到最後的始作俑者有些可惜,但只要溫嵐沒事都算是天大的好事。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君亦軒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看了眼埋頭畫設計的溫嵐,有些敬佩。

在這樣的情形下,還能如此淡定的畫自己的設計稿也就她了。

「繼續手上的計劃,我要讓他們再也沒有機會打擾小丫頭的生活。」

既然她也出手,代表當年的事情她也有份。

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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