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婚令如山 第一百二十六章 身世之謎【手打VIP】

作者 ︰ 紫韻葉

緊了緊拳頭,夏致遠笑得有些蒼白而無力,「靜嵐對感情很珍惜卻也很敏感,尤其是在張雅茹那樣對待她之後。」

「她不惜隱瞞著你們離開,為的只是忘記感情對她的傷害。」對于一個孤兒來說,感情是最奢侈的需求也是她們最迫切的需求。

「如果不是我的食言,她又怎麼會回到A市,最後竟然還跟……」後面的話語夏致遠有些無法說出,這麼多年悔恨早已經植入了他的身體,就算只是這樣說說,可依舊有些無法控制。

「你以為小丫頭是媽跟溫叔叔的女兒?」雖是反問的語氣,可語氣卻是異常的堅定。

望著夏致遠錯愕而困惑的眼神,楚崠蓮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溫嵐也听出了其中的蹊蹺,側身,緊抓著夏致遠的手,「我不是爸爸的女兒。」從知道她是余靜嵐的女兒後,溫嵐在楚家听到最多的就是當年她的媽媽是一個如何靈慧美麗的女孩子,更是潔身自愛,如果不是她真心喜歡根本就會讓對方踫自己一下。

從媽媽的日記里可以看出她跟夏爸爸是真心相愛的,而且日記從頭到尾都只提到她對夏爸爸的感情,也就是說很大可能她就是他的女人,可是為什麼夏爸爸不知道,還是說他是不願意認自己?

意識到後面那種可能,溫嵐突然感覺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沒一下心就會痛一下。

這些年夏爸爸對自己的在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其實如果他真的是她的父親她會很開心。

「怎麼可能?當初我親自找過溫凱,他發誓說你是他的親生女兒,怎麼會突然不是?」夏致遠也迷惑了,當初他還用了一點小手段溫凱都堅持說她是自己的女兒,而且那時他特意利用手中的權利暗中查了下小嵐的出生日期,確實與他所說的吻合,他才會堅信不疑的。

看著他驚訝的模樣,溫嵐垂眸,低啞的嗓音透著無力,「爸爸說他是在媽媽去世之後才見到過我。而在媽媽離開的這兩年內他們從來不曾見過面。」

頃刻間,夏致遠感覺心被什麼給套住,想要爆發卻又發泄不出。

溫凱還隱瞞著事情!他欺騙了自己!

一直坐在主位上拄著拐杖沉默著,滄桑的老臉緊繃著,背脊卻挺得筆直,好一會,才站起身,跺了跺拐杖,沉聲怒斥,「將溫凱叫過來。」

沉悶的低吼久久回蕩在客廳內,楚暮旭和楚暮陽彼此交換了個眼神,這才由楚暮旭打電話給溫凱。

其他人沒有再多說什麼,一切謎底就在溫凱到來之後便可以解答。

而這一刻,夏致遠隱約也能猜到些,心底竟然抑制不住的激動,看著溫嵐的雙眸暮然有些泛紅。

夏暻寒也被這急轉直下的事情殺的有些措手不及,震驚的看著小叔。

當初小叔因為小嬸而放棄從軍的事情在S市鬧得沸沸揚揚,後來不依靠家里硬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坐到了如今G省的省委書記,後來中央要上調都被小叔各種巧妙的拒絕,更是用盡一切方法留在了G省,為的就是好好照顧他無緣的小嬸的女兒。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這個小女孩竟然會成為楚家的長孫媳,楚崠蓮的妻子。

時間在等待溫凱的其間慢慢流走,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老爺子快要發火時,溫凱這才匆匆出現在楚家大院。

看著面色森嚴的老爺子溫凱擰了擰眉。

能夠讓老爺子用權讓自己過來,恐怕只有一件,尤其當看到夏致遠的存在時,溫凱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

知道,這件事再也瞞不住了!

看著面色平淡的溫凱,夏致遠只感覺滿腔的怒火積壓在心中,如果小嵐真是自己的女兒,而他卻晚了二十幾年才知道,這樣的痛誰又能夠感受到。

「溫凱,小嵐到底是誰的女兒?」在老爺子的示意下,讓與溫凱最熟悉的馮思嫻開口詢問。

「如果你還想欺騙,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既然現在叫你來,我們也只是確認。」害怕他會繼續編造謊言來欺騙,馮思嫻又急急加了一句,憤怒的瞪著他,如果不是楚暮旭拉著此刻恐怕在已經沖上去了。

「我……」

「溫凱,小嵐並不是八月出生的!」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的下著定論。

此刻的夏致遠早已經沒有了一個省委書記該有的冷靜,急切的打斷溫凱才開始的話。

「夏書記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別過臉去,溫凱不去看溫嵐失望而哀傷的眼神,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握緊。

「溫凱……」見他還不打算說實話,馮思嫻繃著臉,斥聲喚道卻被夏致遠半路攔了下來。

「那我問你,當年你為什麼要騙我小嵐是你女兒?」夏致遠面對溫凱的繼續隱瞞,這一刻夏致遠倒是安靜了下來,看著溫凱的眼神也是銳利非常。

「爸爸,我不是你的女兒,當初你為什麼要騙夏爸爸?」如果他們是親生父女,為什麼他要阻攔他們相認?

看著溫嵐那近乎責備的眼神,溫凱苦澀的揚起唇角。

他又怎麼願意去撒這個總有一天會拆穿的謊!

他不甘心也不願與靜嵐最後的一點聯系也失去。

她是靜嵐在這個世界唯一存在的證明,他自私的不想失去這個唯一的機會,所以在這才編造了這些謊言。

當初夏致遠來找自己,他第一眼就認出這個男人就是當初與靜嵐擁吻的那一個,雖然不知道靜嵐那失蹤的兩年干什麼去了,可他知道一定是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所以當他詢問小嵐的身世時,並堅定的跟自己說她知道小嵐不是雅如生的之後,他毅然的說小嵐是自己的女兒,並將當初對外公布的日子告之于他。

他從這個男人眼中看到了自己對靜嵐一樣深沉的感情,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輕易的相信自己所說的話,所以利用當初張雅茹爸爸的影響篡改了小嵐出生的一切記錄,這才讓他放棄。

可他沒想到,就算得知小嵐不是他的女兒他還能瞞著所有人私下里與小嵐來玩,而且還以父女相稱。

如果不是雅如欺人太甚,他恐怕也不會讓夏暻寒出來警告,讓他得知他與小嵐的聯系並沒有斷。

「小嵐是我跟靜嵐的女兒,當初你擔心我得知會將她帶走所以編造了那些謊言欺騙我,小嵐其實並不是八月生,而該是六月。」見他不回答,夏致遠自信的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看著溫凱那仿佛釋然一般的神色,更加印證心中的猜想。

當初就是這相差的兩個月讓自己誤會靜嵐只用了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就跟他在一起,讓他誤會靜嵐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才會想要用自己的幸福來傷害那些曾今傷害過她的人。

一切都錯了,那兩個月的差距讓他貶低了靜嵐對自己的感情,更讓他與親生女兒相對卻不知實情,這樣的錯過認誰也無法控制體內的怒火。

「溫凱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馮思嫻紅著眼低吼,「你想留著小嵐那就要好好保護她,既然保護不了就該放手讓她回到自己親人身邊,可你為了一己之私讓小嵐整整痛苦了二十幾年。溫凱當年張雅茹給靜嵐拍果照,設計讓你們有了夫妻之實,這些事情靜嵐可以原諒,但這麼多年因為你的自私給小嵐帶來的傷害,她在上面也不會原諒!」

沉凜的話讓溫凱如同雷擊,震驚的瞪大著雙眸,腦海里不敢置信的回蕩著馮思嫻那番話。

「什麼……你……你說什麼?」咋一听馮思嫻這番話,溫凱怔怔的看著她,異常暗沉的雙眸滄桑而渙散,似乎沒听懂她剛才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又似乎是太震驚,不敢相信那件讓自己徹底失去靜嵐的事竟然會是與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幾年的枕邊人所為,太過震撼的事實讓他自我保護的拒絕去相信。

「溫凱,你要當傻子我們絕不攔你,但當年讓靜嵐被迫離開的那件事就是你的好老婆張雅茹所為!」對于他拒絕相信的態度,馮思嫻是又怒又氣。

當年她名字張雅茹不是什麼好人,可她以為溫凱會好好保護她,所以才將她留下,沒想到這個笨蛋被人當了幾十年的傻子,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了也不願意相信。

「……不可能,當初……」

「如果她不演最後那一出敲詐又怎麼可能讓你心甘情願的娶她。」一直沉默的楚暮旭冷冽的打斷他未完的話,失望的搖頭,當初他也有錯,不該沒有反對的就將靜嵐交給他。

以為以他對靜嵐的感情一定會好好的守護,卻是忽略掉了陷入愛情里面的人往往都是沒有理智的,而他也不例外!

事實的真相殘酷的讓溫凱恨不得就此失去所有的只覺,這樣就可以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可事實就是事實,不會因為你的不願接受而被抹去!

恍然的搖頭,溫凱猛的站起身,轉身就沖出了楚家大院,根本來不及讓大家阻止。

看著那踉蹌離開的蒼白背影,溫嵐覺得就算是恨對于此刻的溫凱來說都會是一種贖罪。

——

夏致遠不知道要如何來形容自己的心情,此刻言語都是那麼的蒼白我無力,根本不足以表達他內心的激動和驚喜。

二十幾年的悔恨此刻卻得到了補償。

靜嵐原來一直都在,她不曾離開。

日記最後所說的驚喜一定就是她送給自己一份最美的禮物——他們的女兒!

用力的將溫嵐抱在懷里,夏致遠慶幸當年執意留在G省,就算當初沒有相認,可女兒這十幾年的生活自己也一直參與著。

「……小丫頭」啞著嗓音,夏致遠根本無法控制此刻自己的心情,失而復得的激動,以及遺憾得到彌補的欣慰,種種情緒交織在心底,像是最燦爛的煙花瞬間綻放,美麗齊聚心中。

眸底氤氳著的霧氣在這一聲小丫頭之後蹦然滴落,晶瑩的淚珠落在他的肩頭,卻是溫暖了他的心。

這是他的孩子,這是他跟靜嵐的女兒!

他是爸爸,她是媽媽跟爸爸愛的結晶!她不是對于的存在,更不是讓媽媽仇恨的存在,也不是小三的女兒。

撲在夏致遠的懷里,溫嵐啜泣著,卻是喜極而泣。

對于溫嵐,夏暻寒本就有著欣賞,如今得知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亦是高興,玫瑰色的薄唇緩緩上揚,魅雅的俊容綻放出絕美的微笑,深邃如深潭的雙眸慵懶的望向楚崠蓮,難得調侃的詢問,「你是不是該改口叫我一聲哥」

狀似詢問的話被楚崠蓮用一劑眼神射過去,卻是笑得愈發的優雅高貴,「我听說,昨天夜家老爺子的壽宴異常的熱鬧,讓那群一向游手好閑的叔叔伯伯們第二天全都勤快了起來,這四處聯系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復雜。」

聞言,夏暻寒身形一怔,很快又恢復如常,爾雅的俊顏雲淡風輕,似乎剛才的話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可只要細心去觀察就會發現那撫觸著黑寶石的手瞬間加大了力道。

溫嵐的身世得以查清,最高興的還數楚家人。

雖然誰是她的爸爸他們一點也不在意,但知道遠比不知道要好。

而且事情似乎冥冥中注定。

夏致遠當年就算被溫凱那樣欺騙都不曾放棄,還有婚禮上夏老爺子突然的認孫女,似乎無形中有著血緣的牽絆,所以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險阻都無法阻隔他們的相認。

「我明天就回家跟爸說這件事。老爺子,到時我希望能夠帶小嵐回S市住一段時間。」

夏致遠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夏致遠的女兒。

被夏致遠的情緒感染著,溫嵐不自覺的揚著唇角,低低輕笑,「爸爸,只要告訴家人就好,我不希望弄得太大。」

瞧出了夏致遠的心思,溫嵐柔聲祈求。

雖然和不願意,可當對上溫嵐那雙楚楚可憐的眸子,夏致遠就感覺自己心底一派柔軟,什麼也不想就只想滿足自己寶貝女兒的要求。

「好,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過夏伯伯,你要帶大嫂回去恐怕還要過段時間,她先在可是蜜月期。」一旁的楚陸修看著自家大哥那淡然的模樣,都忍不住替他著急。

也不知道拒絕,要知道如果現在去夏家,大哥要是還能踫到大嫂那才有鬼!

據說夏家到了夏暻寒這一輩可是一個女孩子也沒有,夏季對于女孩子的渴求程度到了恐怖的趨勢,如果讓夏家的人知道他們還有個遺落在外的公主,那還不得天天捧著手上寵著。

聞言,溫嵐身子一顫,回想著五天之後的事情,對上楚崠蓮那溫柔寵溺的眸光,很沒勇氣的低頭,心虛的根本不敢直視。

瞧著某人那心虛擔憂的模樣,楚崠蓮唇角上揚,幽邃的眸底掠過異樣的光芒,噙著淺笑眸光慵懶的凝視著她。

還知道心虛!

可溫嵐的心虛在其他人眼里那就是害羞。

「夏叔叔,你看,我哥和大嫂你儂我儂,你也不想這個時候打擾他們吧?」楚媛卿調皮的眨眼,揶揄的話語頓時讓所有人都輕笑了起來。

溫嵐身世之謎的解決給新婚後的他們又帶來一驚喜,老爺子將夏致遠和夏暻寒留在這里用餐,一行人用晚餐,又回客廳飲茶,到了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溫嵐有些倦意的靠在楚崠蓮懷里。

剛消滅掉一個隻果的楚媛卿剛想拉溫嵐說些什麼,卻被楚崠蓮一劑眼神瞪了回來。

垂眸這才發現溫嵐靠在大哥的懷里泫然欲睡。癟了癟嘴,在大家曖昧的注視下,楚崠蓮淡定的擁著下一秒就可能會睡過去的溫嵐上樓。

——

溫凱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市政府,而是直接去了天宇。

這是溫凱從擔任市長以來第一次出現在天宇,這讓早已經忙得人仰馬翻的天宇又不得不派人招待著他,只不過此刻的溫凱面色異常的難看,大家根本就不敢上前,倒是像個小跟班一樣一路跟著他上了頂樓的總裁辦公室這才打住。

辦公室內,張雅茹俯首于堆積如山的文件當中,眉頭緊鎖,面色難得少了平日的優雅多了一抹蒼白無力甚至還有些焦躁。

「我不是說了,現在任何人我都不見。」頭也太,冰冷的嗓音不耐的響起,對于那出現在自己辦公室打擾她處理工作的人顯出了極為的煩躁。

溫凱轉身將門關上,然後徑直走到她跟前,隱忍著怒意一把將她手中的文件夾拿走。

手中的東西瞬間被人奪走,張雅茹憤怒的抬眸,當看到面前站著的人竟然是溫凱時,愣了下,緊繃的神色頓時緩和了不少。

他是因為知道天宇最近遇到的危機,擔心自己所以過來關心自己的嗎?

一想到他可能還擔心自己,之前的憤懣似乎也減輕了不少,唇角微微上揚,起身來到他跟前,柔聲問道︰「今天怎麼來這里呢?你看,這麼大個人了,衣服也不好好整理下,你可是市長,這形象還是要顧的。」溫柔體貼的華語宛如一個在家的妻子,根本不見往日的凶狠和陰沉。

躲開張雅茹上前想要替他整理領子的手,深邃銳利的眸子似蘸了毒的箭一般射向她,溫凱微微往後退了退,冷冽的看著她。似乎想要就此將她看的通透。

想要看清楚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當年為什麼可以做出那樣殘忍過分的事情。

抬起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張雅茹努力克制著因此升騰的怒意,強顏歡笑的再次詢問,「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

有些期待的望著他,這麼多年他一心放在自己的工作上,官是越來越大了,可他對自己的心卻是越來越生疏冰冷,更多的時候她就感覺他們根本就不是夫妻,只是一對形容陌路的陌生人,只是恰好住在同一個房子里。

關心的話語,擔憂的眼神,這些都是奢望,更多的只是劍拔弩張和爭吵不休。

所以,對這次他主動的來找自己,張雅茹抱有著莫大的希望。

只是這份希望和欣喜在溫凱愈發寒冷的眸光下逐漸消散,面上的微笑也漸漸散去,半響,就在她的耐心快耗盡的時候,溫凱終于開口了。

只是那質問的語氣也讓張雅茹克制不住的心底的怒火。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做那麼過分的事情?」

以為的擔心變成了責問,張雅茹苦澀的勾唇,近日天宇頻繁被人攻擊,生意一落千丈,如今更是岌岌可危,她已經整整工作了三天沒有休息,以為可以得到丈夫的關心,可誰知最後卻是沉聲的斥責。

「溫凱你又發什麼神經?我現在很忙,沒時間陪你。」轉身,掩去眸底那一閃而過的失望和悲傷,張雅茹強作鎮定的嗆聲,轉身想要回去繼續處理文件,卻被溫凱一把拉住。

拉著手腕的手,力道在慢慢的加重,張雅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骨頭發出的咯吱聲響,但她沒有叫一句疼,緊皺著眉,緊咬著唇瓣,冷然陌生的看著憤怒的溫凱,不明白他又受什麼刺激讓他來天宇發神經。

她越是茫然,溫凱越是憤怒。

這只能說明對于當年的那件事她沒有一絲的悔意,才可以忘得那麼的徹底。

靜嵐待她如親姐妹,這樣的利用和出賣她,她難道就不會感到不安和愧疚?

「為什麼當年你要導演那出戲,你明知道靜嵐不愛我,為什麼還要拍那些照片來逼她,為什麼?」憤怒的低吼,溫凱噙著她的手腕,無法克制的搖晃,眼神似冰般寒冷不帶一絲感情。

聞言,張雅茹震驚的瞪大著雙眸,滿目的驚恐,筆挺的身軀似乎也在微微顫動,蒼白著容顏,似乎太過驚訝對著溫凱質問的神色竟是半天也沒有動靜。

「說是,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要傷害靜嵐?」歇斯底里的怒吼,溫凱冷冷的瞪著張雅茹,陰沉而亨利的眼眸看的她一陣陣的輕顫,顫抖著的唇隱忍著那洶涌泛濫的恨意,控制著不讓自己掐上她的脖子。

溫凱眸底的恨意震到了張雅茹,以前就算對自己沒感情,可他也不曾出現過這樣的眼神——怨恨!

他竟然恨自己!

這麼多年為了能讓他爬上高位,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就算明知他不喜歡自己也從來不曾責怪,為他維持著身為市長的形象,更是替他照顧著那個野種,可最後換來的卻是他對自己的恨!

仿佛看到世界最好笑的笑話,張雅茹用力的拂開他鉗著自己的手,放聲大笑,只是眼底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滴落,滿目的憂傷。

這麼多年她的用心換來的就是他對她的恨,這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沒錯!我就是看不慣她明明不喜歡你還霸佔著你的賤樣。」濕潤著雙眸,憤怒的嘶吼,張雅茹快速抹去那象征脆弱的眼淚,不再有感情,眸底閃動著的是與溫凱同樣的恨!

「她整天裝作一副淡然出塵的模樣,她以為自己是誰,不就是一個就連父母都不要的孤兒,她憑什麼一副高姿態!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她什麼都不做,可卻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同和喜歡,為什麼?」尖銳的嘶吼,張雅茹像是瘋了一般,眸底顫動著的是滔天的恨意,如果此刻余靜嵐在她面前,她一定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如果沒有她,那些關注都應該是我的,她有什麼資格跟我搶!」因為嫉恨張雅茹扭曲著面容,瞪著溫凱的眼神是陰狠的毒辣,「你知道我現在最後悔的是什麼嗎?」突然,張雅茹變得沉靜,只是那猙獰的面容顯得有些可怕。

「我最後悔的是當初一時心軟答應你,將那個賤種帶回家,我應該在知道她的存在時就弄——死——她!」低啞著嗓音,此刻的張雅茹看起來十分的可怕,好像每一句話下一刻都會被她實現。

被她的臉色驚到,溫凱憤怒的一巴掌用力的甩過去,陰沉著道︰「我絕不會讓你傷害小嵐!」他已經對不起靜嵐,雖然不是他的本意,可也因為他讓小嵐受盡了傷害,所以現在他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小嵐。

「是嗎?溫凱你認為你可以做得到?」陰沉著冷笑,嘲諷的看著此刻再來表現父愛的溫凱,譏諷的反問,臉上的還火辣辣的疼,可她此刻似乎都感覺不到,心底的痛早已經奪去了所有的感覺。

看著就算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悔改意思的張雅茹,溫凱只覺得很累。

這麼多年他們就連相敬如冰都做不到,更多的時候就是大吵大鬧,這樣的生活他真的覺得夠了。

冷然的眸色陌生的看著他,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低啞的嗓音透著無奈和滄桑,良久才低低的道︰「我們離婚吧!」不是商量而是決定!

這麼多年的折磨也該夠了,是解決的時候了!

聞言,張雅茹死灰著臉色踉蹌的後退,面狽,震驚的搖頭,以前不管鬧得多凶他都不會提這兩個字,可今天他卻因為那個從來不曾愛過他,已經離開幾十年的女人要跟自己離婚,無法掩飾的憤怒,不斷搖頭,張雅茹陰沉著雙眸怒吼,「溫凱,你休想!就算是下地獄我也要你跟著一起!」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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