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莊園里兩間房間都亮著燈,緊挨著,卻又隔著厚厚的一堵牆,燦爛明亮的燈光照亮了偌大的臥室,可兩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主動的踏出房間,好像彼此間形成的一種默契。
這一夜,兩人都徹夜未眠。
睜著眼楮到天明,楚媛卿就那樣環抱著雙腿窩在躺躺椅上一整夜,沒有動過一下,唇也不曾動一下,都有些干涸和蒼白。
一雙眼楮空洞的像是沒了焦距,仿佛一尊瓷女圭女圭般,只要輕輕一踫就碎了。
楚媛卿除非是身體很不舒服,不然每天的起床都很規律,而今天日上三竿了也不見她出來,佣人都有些擔心是不是也病了?
布爾諾。費爾羅生病他們是知道的,所以沒出來其他人也沒想著去打擾,之前還有人送了早點進去,看著很好但沒看到楚媛卿的身影,猜想著一定是在隔壁房間。
因為之間只要跟少爺鬧矛盾了,一般都是呆在隔壁房間的。
照顧楚媛卿起居的佣人被推了出去,端著不知重做了多少遍的早點來到隔壁,輕輕敲了敲房門,半響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又用力的敲了幾下,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忍不住在外面大聲的喊了起來。
一夜無眠的布爾諾。費爾羅听著那焦急的呼喚聲,驚覺不對勁,立刻從床上起來。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踉蹌的朝著門外奔去,看著端著早餐站在門外的佣人,俊逸的眉宇緊皺著,暗沉的眸底掠過擔憂,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我們敲門里面都沒有反應。以前這個時候夫人早就起來了,就算沒起來只要我們敲一下門,夫人也會立即回應我們。可是今天,怎麼敲里面都沒人答,叫了也毫無反應。我們擔心……」望著布爾諾。費爾羅那愈發難看的面容,那出事兩個字佣人怎麼也不敢說出口了,波濤洶涌的眸色讓她害怕的瑟縮了下,潛意識的往一邊躲了躲。
少爺的臉色好難看,好像隨時要掐死自己一般。
「拿鑰匙過來。」盯著緊閉的門扉,布爾諾。費爾羅厲聲喝道,嚇得那佣人飛快的朝著樓下奔去。
自從上次夫人將少爺關在外面之後,少爺就將每間房間都配了一把備用鑰匙,沒想到今天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布爾諾。費爾羅忍著傷口撕裂的痛楚,用力的敲擊著門扉,可那厚實的門依舊不為所動,而里面也沒有傳出任何的聲響。
腦海里躥過一些恐怖的畫面,布爾諾。費爾羅感覺自己不斷敲擊著門扉的手都在發抖。
她可以有事,不可以!
轉眸,看了眼還沒回來的佣人,布爾諾。費爾羅再也等不下去了,用力的一腳踹到門扉上,震麻了他的腳也震痛了他的肩頭。可這一切他都老不及在意,只是不斷的一下一下的踹著,直到那厚實的門終于不堪重擊被強行踹開。而佣人拿著鑰匙正站在樓梯口……
飛快的奔了進去,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布爾諾。費爾羅發瘋的四處尋找著,只是冰冷的溫度告訴他,這個房間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了。
佣人也奔了過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有些不知所措。
對于楚媛卿在這間房間並不完全只是靠著猜測,昨天她是親眼看到夫人進去的,然後沒有再出來,這會怎麼會不見了?
難道是比他們起得還早離開了?只是又是去哪呢?
眼楮四處轉動著。突然,看到角落躺躺椅旁邊那散著的電腦,指著道︰「這是夫人的手機。」
手機還在,夫人應該沒有離開才是。
看著SIM卡被卸下來放在了一邊,電板也是,手機只剩下一具空殼,黑著屏,沒有一點的光亮,就如他此刻的心。
這手機還是自己買給她的。
當初因為他跟楚崠蓮之間的約定她留了下來,只不過隨身攜帶的任何東西都被自己給毀了,為的就是不讓任何人找到她。
可最後也不知為什麼鬼使神差的又給了她買了個手機,而拿到手機的第一件事她便是給那個男人打電話。
當時他憤怒的想要離開將手機給砸到地上,可他忍住了。
看著她掛斷,之後這個手機就一直被她帶在身邊。
里面只存著一個號碼,那是自己的私人號碼,知道的這個號碼的人一個手都數不過來,可是她卻從來不曾撥打過一次,而那里面卻一直存著一個沒有任何標示的號碼,他知道那是楚崠蓮的。
而這個號碼撥打的次數讓嫉妒到瘋狂,也為此一次次的掠奪著她。
想著她的心既然不在自己身上,那麼便將她的身烙上屬于自己的印記,這輩子都無法消弭的印記。
所以,一次次的不分場合,與她合二為一,一次次狂暴的佔有,每一次都做到她痛,因為只有痛才可以讓她清楚的記得,現在佔有著她,愛著她的人是自己!
可是,現在,眼前冰冷空蕩的一切讓他害怕,她走呢?她真的走了!
她的信守承諾讓他將一切看守的人都調走了,只是適當的護著她的安全,卻沒想到信守承諾的她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看著眸色逐漸變得瘋狂的布爾諾。費爾羅,拿著鑰匙的佣人身子禁不住的顫動,一雙眼楮慌亂的四處瞄著,突然看到那緊閉著的浴室門,心底浮現最後一絲希望,有些戰戰兢兢的伸出手,指著那關著的浴室門,低聲道︰「少爺……門,浴室門……」
聲音很小,可布爾諾。費爾羅就是听到了,猛的抬眸看著那緊閉著的門,快步躥到了門前,伸出的手遲疑的握在門板,很快就出了一手的汗,卻不敢扭開這扇門。
不打開,或許還可以欺騙自己她就在里面,可一旦打開,如果里面什麼人都沒有那就連那最後一絲希望都沒有了,那他該怎麼辦?
如果她真走了,自己又該到哪里去找她?
她住在哪里?叫什麼?還有什麼親人?這一刻,布爾諾。費爾羅發現原來自己對她毫不了解。到現在就連她的名字竟然都還不知道。
握著門把的手愈發的緊,感覺似要將那硬硬的門把刻在手掌上,按壓的疼痛讓心底的痛少了些許,暗沉的眸子微微眯著,長而密的睫毛垂下,遮擋住眸底的五味雜陳。
突然,猛的一個一個扭動,不給自己任何猶豫的機會,布爾諾。費爾羅閉著眼楮推開那扇門,突然襲來的熱意讓他幽的睜開眼眸,看著那泡在浴缸內閉目眼神的女人,眸底躥過驚喜,就連唇角都禁不住緩緩上揚,漾出絕美的弧度。
佣人雖然看到里面的具體情況,可看著那熱意繚繞的浴室知道人定然是在里面,轉身悄悄地退了出去,又細心的帶上門,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她**著嬌軀泡在水里,沒有像一般女孩子那樣弄得滿是花瓣和泡泡,透清的溫水漫過嬌軀,卻還是能夠一眼看到那曼妙的嬌軀,那白女敕的繼續,和嫣紅的兩點。
布爾諾。費爾羅感覺自己呼吸瞬間變得緊致,喉嚨上下滑動著,柔順的黑發被挽著放在浴缸上,一旁塑料袋中放在mp5大大的耳機遮蓋住了兩個耳朵,就算在外面,似乎都隱約可以听到從里面傳來的重金屬音樂。
難怪,剛才那樣大的動靜里面都沒有一絲的反應。
焦慮的心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莫名的沉靜下來,布爾諾。費爾羅還來不及理清其中的緣由就被那清透水下的美景給奪去了所有的心聲。
她就像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瓷白色的肌膚柔女敕的能夠掐出水來,又白皙似玉般潤澤,明細的嫣紅兩點挑逗這他隱忍的神經。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著,露出那讓自己瘋狂的聖地,吞了吞口水,看著似乎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的楚媛卿,薄涼的唇瓣邪魅的上揚,赤著腳輕輕的走了進去……
突然靠近的身影讓楚媛卿還是察覺出來,猛的睜開雙眸,她的身子猝然一震,都忘記了反應,有些傻呆的看著那安靜的人眸底露出的狂喜。
他怎麼呢?
很安靜的站在那里,臉上很平靜,可眼內卻波瀾盡起,炙熱的眼神似要將她生吞活吃了一般。
他站在這里多久呢?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你……」
話音才開,唇已經被他封住。
就那麼突兀的雙膝跪在地上,狂熱而小心的捧著她的臉,深深的吻了下來。
楚媛卿甚至根本來不及思考自己此刻的**,就被他卷進了激狂的情潮中去。
這一次,楚媛卿根本跟不上他的節奏。舌被他勾纏著捻壓著,他熱燙的舌都快要伸進她的喉嚨了,動作越來越急切,手緊緊的扣著她的後腦勺,固定著不讓動。一手更是探入水下,順著肩頭游移向下,滑過粉女敕游移向下。
她的唇齒之內,盡是他的灼熱氣息,席卷之間,還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被他吻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臉頰染上了嬌艷的紅,一直延伸到耳根,直到快呼吸不過來,布爾諾這才不舍的松開她……額頭抵著額頭,探險的手沒有停止,胸膛極具的起伏,望著她的雙眸都染上了一層迷蒙的光。
「我以為你走了!」微顫著的音泄露出他心底的害怕,緊緊的望著,就好像要將她映入心底,深刻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