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閉上的眼簾掩蓋了陳天伊眼底的醉意,他有些猶豫的輕啟口,允許了妮娜的舌尖彈入。
身體靠在沙發靠背上,雙手在身體的兩側不自覺的握成拳,他就那麼被動的任由妮娜火熱的雙唇吮.吸著他的雙唇。
而陳天伊如此生硬的姿態不僅沒有減少一絲美麗女子的熱情,而且她還更加賣力的跨坐在他的雙腿上,並將柔軟的手探向了他健碩的胸口。
舉止之大膽,仿若這屋子里只有他們兩人似的。
然而,當她的手漸漸從他胸口處慢慢下移的時候,陳天伊突然一把推開她火熱的窈窕身體,冷峻的雙眸也不再彌漫著醉意,繼而語氣清冷的說道︰「你找別人吧。」
扔下這句話,他便凜然起身,不顧身後傳來的抱怨聲,便身形微晃的走向門外。
出了貴賓廳,他微微半眯著黝黑晶亮的雙眸,在大廳吧台後的角落里推開一扇門,而後舉步進入。
一把將身上的高檔襯衫撤下,他煩躁扔在地面上,並以腳使勁的踩踏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心和身都非陳淨喬不可,而她卻是可以選擇別的男人!
將疲憊的身體拋在房間內的大床上,陳天伊無措的盯著房頂,這里可以隔絕外面一切喧鬧和紛雜的聲音,卻是隔不斷他那滿心的鈍痛和瘋狂。
剛剛妮娜在吻他的時候,他閉著眼,卻滿腦子都是陳淨喬的身影。
本以為有了醉意的自己是可以接受別的女人的,起碼身體應該是可以接受的,可是不行啊,喝再多的酒也麻木不了那顆只為她而跳動的心髒。
想用別的女人代替陳淨喬都做不到,那麼如果得不到她,他真的會有毀掉一切的沖動。
自床頭櫃上抓過一瓶紅酒,陳天伊以牙齒拔掉瓶口塞,然後直接將那紅色的潤澤液體猛然灌進口中。
他此刻的目的很簡單,他要醉,狠狠的醉,最好能夠醉到可以不顧一切、醉到失去理智,然後他便可以借著醉意強迫她,強要了她,不顧她的反抗、不顧她惱恨,狠狠的要了她!既然清醒的狀態下他不能那麼做,那麼他希望自己可以醉…
總之,他必須要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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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客廳內,靜的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陳淨喬就那麼愣愣的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暗寂的眸光凝視著夜色中的霓虹燈。
手腕抬起,她茫然的看著不停走動的秒針,用無波的眼神掩蓋著心口的恐慌。
今天是天伊的生日,四年沒有給他過生日了,本想給他一個特別的生日,可是她沉悶而冷淡的性子讓她沒有絲毫給人家驚喜的經驗和好主意,于是,她只是按部就班的買了生日禮物和生日蛋糕。
可是,現在已經是夜晚十二點鐘了,天伊卻還沒有回來,電話更是打不通。
而除了不停的望著大門口和一遍又一遍的打著無人接听的手機,她竟然連該去哪里找天伊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的朋友都有誰,不知道他平時經常去哪里,不知道他在外面喜歡做些什麼…
她只知道天伊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也從來沒有讓她如此擔心過。
苦笑溢出唇角,她將指甲陷進自己的手心,心口涌起無限自責和惱恨,她惱恨自己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顧辰南還說她對天伊太過寵溺,她也一直自認為自己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天伊,可此時她才發現,她給予的寵愛竟是如此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