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麼攻擊不是個辦法,這陣法太堅固了。我看還是早早撤離吧。」紅鼻子大胖子苦笑道。
老者臉上的皺紋有些僵硬,不悅道︰「你這話說了幾十遍,要走我們也不攔著。」
半老徐娘咯咯笑道︰「你走了,實力就單薄一分,這陣法得什麼時候才能攻破?」
兩個戴斗笠的男子不言不語。
紅鼻子大胖子雙手一攤,做無奈的舉動,說︰「那咱們休息好了就繼續吧,雖然陣法沒有被攻破,但也不是那麼頑固了,青色幕牆明顯的暗淡少許。」
他這話剛說完,忽然一陣濃烈的血腥氣息刮了過來,提鼻令人作嘔。
五人一驚,瞳孔就縮成了一個點,連忙四下打量,但是除了茫茫無盡的黑色沙漠外,半個人影也沒有。
「怎麼回事?」
「好濃重的血腥氣息。」
就在兩個斗笠男子出生冷的言語後,打高空繼續墜下來一個紅點兒,這紅點兒好似墜落炭爐的紅碳,度快的令人不敢眨眼。
「什麼?!」
五人仰頭一看,嚇的大驚失色,隨著那個紅點兒下墜,終于看清了他的容貌,此人貌似孩童,但臉色陰郁,兩顆尖銳的虎牙已經探出了嘴角,並且脊背後對稱的一雙火紅色大翅膀宛若鷹翼。
「不好,天元師,快跑!」老者歇斯底里的咆哮一聲,隨後身形如電直奔二層空間遁去。
其余四人也瞬間反應了過來,化作四條痕跡在黑漆漆的沙漠中瘋狂奔逃,怎麼也沒想到這里會出現一個天元師,凡是達到天元師境界的,哪一個不是宗派掌門或者是大勢力的頭領,怎麼會只身來到這里?
貌似這三件寶物出現的消息傳播的也太過迅了,他要是來奪取寶物,自己五人在這兒一準兒沒好下場啊,不跑就是死。
這麼明顯的事情,誰都能看出來,所以當現是天元師降臨,全都嚇破了膽子,唯有玩兒命狂奔了。
「反應到快!」血魔童子嗤笑一聲,背後血紅色與他身體極不協調的大翅膀,猛的一扇,下墜的身子驟然一頓,然後追著五人就滑翔而去。
「前輩,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追我們。」紅鼻子大胖子滿臉煞白,扭頭沖天空喊喝了一句。
那意思是,我們都跑了,你還追個屁,去攻破陣法取寶物吧。
血魔童子俯視著下方的五人,嘴角牽扯出一個弧度,雙手掌心各出現了一個蒸騰著血色陰霾的紅色大球,凌空一甩,直奔紅鼻子大胖子和那個半老徐娘而去。
兩個紅色大球拉出了兩道血色幻影,在兩人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直接擊打在了他倆背上。
砰!砰!
紅色大球宛如煙花般炸裂,其中不知蘊含了多大的力道,兩人連哼都沒哼,直接被炸成血霧,淋淋灑灑澆在黑色沙漠上面。
「啊!」
兩個斗笠男子驚叫出聲,沒想到兩個地元師死的這麼迅,他們終于知道天元師的可怕之處了,隨即度又提高了一籌。
跑在最前面的老者听到身後的動靜,心髒就漏了一拍,早知如此,就應該提前離開這里,寶物在珍貴也沒性命重要啊。
「前輩手下留情,饒我們一命吧。」老者淒厲的喊了一聲。
血魔童子眼中噙滿了笑意,他喜歡這種殺人的方式,隨即雙翅一展,沖低空滑翔而去,並且他身後的血色幻影拉出老長,那度已經飆升到了極致。
來到兩個斗笠男子頭頂,探出兩個小巧秀氣的手掌,輕輕一拍!
嚓!
兩人的腦袋直接鑽進了體腔中,前行的身子還跑了一段兒,然後轟然摔倒,四肢不停抽搐。
「還有一個了!」
老者忽聞身後血腥氣息撲鼻,嚇的哇哇怪叫,知道反抗無用,能跑一步算一步,面對天元師的追殺,拼死一搏絕對是可笑且無濟于事的。
「前輩,不要啊——」
老者已經感覺出一股磅礡且邪惡的血腥氣撞在了身體上,只見血魔童子雙手中源源不斷的釋放出一涓血流,這血流好似水銀般直接鑽進了老者體內。
驟然!
他的身子一僵,然後猛地開始膨脹,在血魔童子陰沉大笑,飛入高空的時候,轟的一聲,老者的身體自爆開來,漫天血雨,碎肉 里啪啦的砸在黑色沙漠上,就好似涂上了一層粘稠的紅漆。
……
何方在第二層的林海中,現了一顆生長了不知多少年的巨樹,最主要的是,這巨樹中有一個干燥並且十分隱蔽的樹洞。
樹洞中有些潮濕,也十分陰暗。但是一個人鑽進去絲毫不顯狹小,洞口蓋上一塊巨大的樹皮,當做掩護,一般人絕對找到這里。
「就是這兒吧,我得抓緊時間了,三層的那些寶物我不能太過在意,畢竟陣法這東西我一竅不通,想得到那三件寶物,無異于玩兒命!」何方苦笑道︰「還是沒找到無痕那小子,希望他別出什麼危險才好。」
他明白,三層出現了這麼吸引人的東西,各方勢力定會傾巢出動了,自己實力太弱,斷沒有分一杯羹的奢望,還是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吧。
想通了這些,他隨即鑽入樹洞,打好掩護,幽冥之心與冥決雙重催動起來,二層的濃郁冥氣好似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子,化作呼呼的陰風,就刮了過來,透過樹木,就鑽進了何方體內。
不知道吸納完二層的冥氣,自身修為會達到什麼程度,起碼也得達到四星元師吧。
四星貌似是一個階段,這個階段指的是,七冥拳與天冥十八變的升級階段,要是到了四星元師,這兩種冥技又得提升一層。
隨著實力的提高,並且又獲得許多冥技後,他已經沒有了黔驢技窮的感覺,並且認為,把這兩種冥技升到最頂層後,其威力不會低于大將靈王。
他期待著,也憧憬著,並且為自己默默倒計時,還有兩年的時間,自己就要回去,就要擊敗王克。並且從暗處走向明處,來對戰整個丹華劍派。
「段羅一個長老千里迢迢來追殺我等,等我現身了,自然成為了眾矢之的,自己不怕,但家里人可怎麼辦?」何方每每想到這里,眉心就擠在了一起,十分煩躁。
就這樣,他的呼吸逐漸悠長起來,整片林海,靜悄悄——
……
啪!
波家家主,波賽寒將一張桌子拍成了粉碎,渾身顫抖,目光殺機迸射,因為今天波凝霜與波天翔回到了家中,並且將上古戰場生的所有事情詳細的簡述了一邊。
「水家,落家,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波聖謙瘋狂的大喝道︰」老二,跟我走,點起人馬屠了他們!」
波清臣緊咬著牙關,蹦出一句話︰「一個不留!」
「我也去,我定要為姐姐報仇雪恨。」波天翔虎著一張臉跳了出來。
波凝霜眼圈紅,似乎還在後怕,不過腦海中突兀的出現了何方的身影,雖然消瘦,但那天他的舉動,叫自己生出了無比的安全感。
剛才在敘述事情經過時,她自然把自己跟何方表白的那段給抹去了。
就在這時,波宗仁與波藍月一前一後走進了會客廳,兩人面色焦急,並且眼底寫滿了驚喜。
雖然他倆比波凝霜姐弟倆出來的晚,但他們好歹是地元師,其度不是一般人可比,所以弄了個前後腳。
「爹,兩位哥哥,你們猜上古戰場生了什麼?」波藍月暢快的大笑一聲,他們回來就是為了報告那件事情的,並且看到波天翔與波凝霜也安然在這里,心中又是無比的安慰。
波宗仁也是滿臉的笑意。
波賽寒爺兒仨看他倆回來了,並且听到這句話,全都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下一秒後,他們臉色又恢復了殺機騰騰的模樣。
波宗仁與波瀾月終于感覺到了此時的凝重氣氛,這會客廳壓抑的人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大哥,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波宗仁古板的一張臉上閃現了疑惑。
「你們倆回來的正好,咱們也不用調集分支旁脈的人馬了,就咱們五個去,將水家與落家連根拔起,挫骨揚灰。」波塞寒咆哮道。
兩人更蒙了,心說怎麼跟水家與落家又有了什麼瓜葛?
波清臣隨即就將波凝霜姐弟倆的遭遇,簡短的敘述了一邊,最後道︰「要不是何方那小子突然殺出來,他倆的命就全交代了。」
「我操*他*媽!」波宗仁听完血灌瞳仁,好似一頭了瘋的怒熊般在會客廳連連叫嚷。
波藍月拳頭攥的咯咯響,在他們進入三層的時候,就勒令這姐弟倆回家,誰知到他們竟然在那里待了如此長的時間,並且還遇到了這等事。
「這個仇,必須報!爹,你不用去了,我們四兄弟足矣!」波藍月吼道︰「三位大哥,咱們走!」
「不行,我得親自去,就是殺了他們也得叫整個朝天城知道知道,咱們佔著理!」波塞寒說道。
「我們也去!」波凝霜與波天翔異口同聲的說道。
今天,朝天城是個沸騰的日子,因為三層上古戰場出現絕世寶物的消息叫所有人都振奮起來,並且這個消息還在以光的度四下蔓延,估計用不了三天整個大周王朝就能盡人皆知。
寶物與寶物畢竟不一樣啊!
但是最令人驚駭的是,堂堂四大家族的波家,就在剛才將水落兩家的全部高手盡數殺死,並且兩位老家住也被糊里糊涂的被打成重傷。
為什麼會這樣?
經過了解,是水落兩家的人馬去上古戰場尋找寶物,但是現波家的姐弟倆後,想將其置于死地。但是遭遇高手相助,將水落兩家的人馬殺了個片甲不留,時至今日,波家大怒,父子五個地元師,摧枯拉朽一般將兩家連根拔起。
五個地元師的力量是非常巨大的,水落兩家現在人馬空虛的厲害,因為追殺何方三人的四十人死了,尋找寶物的近百人也死了,兩個不大不小的家族,一共能有多少高手啊?
所以僅僅用了一個時辰就搞的他們家破人亡,死的全是嫡系,對下人並沒有下手,並且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已經告知朝天城所有人。
不是波家想怎樣怎樣,而今天這個局面是他們自找的!
多年相安無事,是因為你們還算老實,但如今血仇不共戴天,不將你們全都格殺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落家府邸外密密麻麻站滿了圍觀的民眾,里面浮尸遍野,血流成河,落沉元,水听濤兩人渾身是血的躺在庭院中苟延殘喘。
他們根本不明白到底生了什麼事情,波家的五人外加兩個小輩進來後,一味的屠殺,雙拳難敵四手下,被打成了重傷,並且水家不多時也遭遇了這個情況,水听濤也渾身血紅的被拎到了這里。
看著他們七人滿臉的殺機與復仇的快感,兩位老家住真想問個為什麼,但是渾身虛弱,已經難吐只字片語!
「下輩子,不要再招惹你們根本惹不起的人!」波宗仁只說了一句,閃電般就踢出兩腳,將兩個老家伙的腦袋踢的粉碎。
看到他倆身死,所有波家人眼中的殺機頃刻間消散,至此水落兩家在朝天城除名,其財產歸屬自然不用懷疑了。
「叔叔,水落兩家的宅院離的很近,就隔著一條街,咱們怎麼辦?」波凝霜問道。
「怎麼辦?全都燒了我才能徹底解氣。」波天翔大聲嚷道。
波聖謙回歸了原本模樣,僵硬的一笑︰「派些人將兩所大宅子打掃干淨,留著它們還有用呢。哎,咱們家又欠何方一個人情。」
波凝霜臉色微紅,心里不知想到了什麼,暗自說道,欠他人情,最多,最多人家以身相許不就得了?
波賽寒大笑道︰「我早就看何方這小子不是池中之物,短短幾日光景,他已經成長到了這樣的高度,一個人將百人隊伍全都殺死,難道他已經到了地元師不成?」
波清臣笑道︰「我早說過他的路還還很長,何方也早說過,上古戰場對他的意義很大,他雖然神秘,但惹得禍也不小,光是丹華劍派就夠他受的,並且身後還有一大家子人,于公于私,咱們都要幫他度過以後的難關。」
「二哥,你是說?」波藍月貌似想到了什麼。
「從今以後,咱們波家就是他的避難所,丹華劍派不外如是!」波清臣面色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