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擊猛烈的七冥拳就打在了花長老的手掌上面,花長老只覺手腕子一陣生疼,這是跟何方做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這一下可不得了,就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順著手腕子就竄進了體內,好像一條粘稠的小蛇,當充斥進整個軀體後,他雙目瞪成了銅鈴,體內原本溫順的元氣剎那間紊『亂』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花長老手足無措的當口,何方咆哮道︰「叫你裝大尾巴狼,你們八個老匹夫都他媽在這兒吧!」
其余七名長老听到這話,一陣驚駭,只見何方不停在血如意上按動了十幾下。
「小飄渺須彌陣!」
嗡!嗡!嗡!嗡!嗡!
一片狼藉的庭院中,驟然出現了一個碩大的血『色』罩子,直接將所有人罩了進去。
包括花長老在內的八名長老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般,淒厲的大叫道︰「啊!陣法!」
話音未落,碩大的血『色』罩子中開始嗤嗤冒出大片的滾滾白煙,將他們盡數淹沒其中。
「何方怎麼會陣法?」
「不好,這是一座困陣!」
「何方,你究竟是誰?」
八名長老好像籠屜中的包子,被白『色』煙氣擋住視線後,本是近在咫尺的人們,無論怎麼尋找都見不到面。
區區一個庭院,對于地元師來說,一個箭步就能達到彼端,但是八個長老就好像在一片沒有邊際的狂野上行走一般,熟悉的聲音就在耳邊回應,無論怎麼追尋,就是找不到人!
一時間八個地元師鬼哭狼嚎起來,他們哪里見識過陣法的厲害。
「花長老,你倒是擊殺了何方啊,要不是你,咱們怎麼會落入這座困陣。丹華劍派的面子都被你丟盡了!」這是苦長老的聲音,到了現在他也沒有顧忌了,直接破口大罵起來,反正只能听見聲音,也找不到人,你花長老再厲害,有能耐走到我的跟前兒。哼,不能了吧。
其他長老也是紛紛出抱怨,將所有的責任盡數推在他的身上,反正事實就是如此,何方真要是跑了,掌門師兄怪罪下來,他們可有了說辭。
就听花長老咆哮道︰「都給我閉嘴!先走出這座大陣再說。我斷不會饒了何方!」
手握血如意的何方,從罩子中穩穩當當的走了出來,身體已經變回了原貌,不過臉『色』蒼白的很,饒是如此,他的嘴角也牽扯出一個興奮的弧度︰「這陣法真他媽好使!」
看著面前直徑也就二十米的血『色』罩子,里面霧氣朦朧看不清任何人的身影,但是八個地元師高手,就是走不出這二十米的範圍。他們全都在擦肩而過,卻看不到彼此,只能听到對方的聲音。
「陣法能持續的時間不多了,我得先殺個人!」何方想到了那個可恨的簡家家主,仰頭一看,現烏闖騎著窮奇一直就在極高的雲端不停徘徊,連忙出一陣呼哨!
只見窮奇如同炮彈般就俯沖下來,離的近了才現,烏闖肩頭的傷勢已經已經好了。
想想也是,在血魔童子的儲物戒中現了這麼多丹『藥』,治療皮外傷還不是大材小用麼?
「這就是陣法?」烏闖從窮奇背上跳下,現何方並無大礙,心中松了一口氣,但是現這個碩大的血『色』罩子,就一陣咂舌。
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陣法的『模』樣。
何方點點頭,看著血如意中減少了一些的血『色』『液』體,說︰「這是一座困陣,名曰小飄渺須彌陣!他們八個不等陣法消失都出不來。」說完將血如意收進了儲物戒。
烏闖不錯眼珠的盯著這個血『色』罩子,一陣嘖嘖稱奇,低聲道︰「能持續多久啊?」
「半個時辰!」
「咦,不是有套殺陣麼?直接用殺陣直接干掉他們不得了?」烏闖眼中閃現了強烈的復仇光芒,剛才的一劍之仇被他深深的記在了心中。
「九柱通天陣,在九層上古戰場困那個怪物時被強行打破了。致使血如意上面出現了裂痕。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用。剛才太過緊急,所以就沒敢冒險。」何方道。
烏闖心中明了,豁然轉頭,面部猙獰道︰「趁此機會,去殺了那個家主,已泄心頭之恨。」
「正有此意!」
簡家的家主听那層院落中不停傳出轟隆巨響,把心髒都嚇碎了,不過想到那可是八位地元師長老,他就有了底。這次何方與烏闖必死無疑了。環視著房間內一家老小,他渾身顫抖的不時透過窗子張望外面。
就在這時,他向外看去的目光驟然一凝,因為他現何方與烏闖正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嚓——
房門直接被撞成了碎屑,趴在門內觀望的家主媽呀一聲,被巨大的沖擊力震的凌空飛起,一下就砸到了身後的牆上。
當他滿臉鮮血的爬起來後,何方不由分手,冥氣灌注右腿,攜著如山的攻勢,就踢了過去︰「這他媽是你咎由自取!」
砰——
家主的腦袋如同爛西瓜般碎成了八瓣兒,一屋子中的老少瞬間就暈過去一半,另一半兒渾身戰戰兢兢,胸膛如同風箱,呼吸短而急促,滿臉畏懼的看著一臉猙獰的何方。
何方一個眼神兒掃過去,有三人怪叫一聲又暈倒了。
「哼!」何方冷哼一聲,用手沾著地面上的鮮血在牆上寫起字來。
烏闖則冷眼注視著這一切,現這些族人不乏有元師境界的,不過現在均被何方嚇的上下牙咯吱咯吱開始打架,有幾個差點兒『尿』在褲子里。
只見牆上的字已經寫好。
「簡家自恃高大,被我等半月內殺死二十個家主,我看你們還能囂張到幾時,欠下的血債我定會叫你們一並償還!」
落款兒依舊是何方,不過在這句話的末尾,還加上幾個醒目的大字「丹華劍派八位長老未能取我『性』命,這級大宗派之說我看也是浪得虛名,不外如是!!!」
「咱們走!」何方寫完後拔腿就走出屋中。
簡家的族人們看到何方這個殺神終于離開,那種被掐著脖子,無法呼吸的感覺驟然消失,一時間屋子中滿是劇烈的喘息聲。
看到牆上的字跡,看到地上家主的無頭尸體,那些元師境界的族人們,全都悲憤的大哭大喊︰「老家主,你為什麼要與何方為敵,他簡直就是魔鬼啊!」
半個時辰後,院落中的小飄渺須彌陣‘轟’的一聲潰散開來,八名臉都綠了的長老終于重見天日,左右一看,氣的差點兒昏厥過去,因為他們八人相聚根本不過三米,但轉悠了這麼半天就是誰都沒現誰。
「何方呢?何方?」花長老雙眼凸出的仰天咆哮,他此時感覺肺部一陣刀絞般的疼痛,好像著了火一般。
苦長老喘著粗氣,冷哼道︰「花長老,你這是明知故問,他們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你不是揚言要殺了他嗎?怎麼現在光會叫嚷,你的實力哪去了!」
「你——」花長老怒目而視,不過一句話說不出來。
其余六位長老也是臉『色』鐵青,看他的眼神充滿譏諷與奚落。
「他們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再想用這個方法抓住他們,簡直難如登天,你有火兒找掌門師兄去。」苦長老與他對視,毫無半分懼『色』!
花長老深吸了幾大口空氣,才將翻騰的心緒平穩下來,最後咬著後槽牙,聲音中都帶出了無比的殺機,低沉咆哮道︰「不殺何方,我-誓-不-為-人!」
……
何方與烏闖騎在窮奇身上,正在雲端穿行,俯視著遼闊的大地與如同豆腐塊兒般的城池,心中一片豁達,當然這是劫後余生的喜悅,也是復仇後的快感。
「還剩下十幾個分支,恐怕很難下手了!」烏闖臉『色』平靜的說道。原本桃花眼中的放『蕩』不羈不知何時已經被淡漠所替代,難道是因為經歷了太多的劫難而有所成長麼?
何方雙眼在眼眶中咕嚕嚕轉動,明白烏闖的意思。自己二人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丹華劍派的八位長老。如果還要繼續擊殺分支家主,唯恐再次落入他們的圈套之中,還是早作打算。
迅即他精光一炸道︰「簡家氣數未盡,就叫他們多活兩天,走,咱們直奔簡家總部!」
烏闖大驚失『色』,急促道︰「你瘋了不成?簡家總部可是龍潭虎『穴』,你不會是想擊殺簡洞蕭吧!」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的。鬧騰了這麼久,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咱們逐次的擊殺分支家主,所以注意力都投入到了那些地方。簡家總部必定防守松懈。咱們卯準機會,定然能將簡洞蕭殺死。據我所知,他才是四星地元師而已。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可是簡家會僅僅有一個簡洞蕭麼?肯定有更加強悍的家伙,咱倆去了肯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烏闖感覺何方的想法越來越嚇人,感覺他就是在痴人說夢!
何方呵呵一笑,聲音蒼涼道︰「當簡家的人殺死我二叔開始,我就將他們恨之入骨,尤其是簡洞蕭,殺一萬個分支家主,也不如直接取他的狗命。還看不出來麼?白沙州已經沒有了咱們的立足之地,這次去直『逼』簡家總部,成與不成直接趕赴中岳州。」
烏闖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太莽撞了,我不同意!」
何方扭過頭,笑道︰「你只負責把我送到白鹿城,其余的由我來,生死各安天命!」
「你他媽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怕了不成?我只是不想白白送死。」烏闖氣喘如牛的吼道。
何方也不生氣,看著這個生死與共多年的好兄弟,一字一頓說︰「我意已決,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烏闖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萎頓下來,忽然神經質的搖頭苦笑︰「我他媽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怎麼就遇上了你這麼頭倔驢。也罷,去就去!不過我有個條件……」
話沒說完,何方連忙打斷他的話︰「我再次重申一遍,你只把我送到白鹿城,其余的我自己來干。」
「好好好,你現在牛『逼』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烏闖氣的臉都白了,他明白何方不想看到自己生危險,不想欠自己更多的人情,但是他哪能放心何方只身闖龍潭虎『穴』?
何方目光陰柔起來,緊了緊拳頭道︰「別為我擔心,就算簡家真藏著實力逆天的家伙我也要將他碎尸萬段。簡家總部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哪怕下人與女眷!」
話剛說到這里,忽然前方雲霧中 『射』出來一道藍『色』身影,度極快的窮奇現這點嚇的驚叫連連,渾身都顫抖起來。
「敢說這話的,在白沙州恐怕就只有你一人了。何方,我就是你想要碎尸萬段的那個家伙!」那道藍『色』的身影瞬息而至,仿佛一片雲彩般飄到了窮奇近前。
渾身的威壓如同洶涌澎湃的大海就激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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