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家在這個城市的另一邊,跟葉無憂的房子遙遙相望在另一個山頭。紀曉嵐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有錢人家都喜歡把房子蓋在山頭。不是越有錢就越往熱鬧的地方擠的嘛,所以說人越活越回去了。以前農民吧,種個菜,蟲子啃得賣不出去,後來人們明了農藥,然後菜葉子上干淨了。高興了一段時間,不行了,沒有蟲子啃過的菜不是無公害蔬菜,現在又要找被蟲子啃過的了。哎……要是哪天人們住慣了大房子覺得大房子住得人不舒服,決定把大房子都改回原來的土磚平房,估計也不稀奇了。不過那可樂了那些中低收入的家庭了,他看到電視上說,很多人買不起房子,或者買了房子也當了半輩子的房奴,他看著就心酸,沒想到,這**的現代,貧富差距還這麼大。就眼前來說就有個例子,白石和楊二狗,差距夠大了吧。
他們三人響應楊二狗的號召,硬是走了一段山路,擠了半個多鐘頭的號稱公交車的大盒子。雖然人多了點,不過據楊二狗說,他們三人兩狗只花了1.5個人的錢就上去了,紀曉嵐想起這個就欣慰,不愧是他的人,知道他現在是困難時期,懂得給他省錢。如果能在伙食上以實際行動在省點就更好了。這眼看從山上下來的一小段路程,楊二狗已經買了兩包牛肉干吃上了,而姍姍和美美也每狗一個狗罐頭。
下車之後又走了十幾分鐘的山路,在力氣用盡之前終于看到了白家的曙光。若是拿葉無憂的房子跟白家的比,那可確實是小屋見大屋了。
兩人跟著白石從後面悄悄往樓上走,因為就在剛才他們準備走到門口的時候,據說是白家的管家的人給白石打電話,說白老頭正在跟人在大廳談生意,讓他們避開從後面進。紀曉嵐突然想起前幾天看到的雜志︰本事最大財團白龍企業的公子目前還是一個謎,外界沒有任何他的照片,不少資深人士猜測,白家公子是一個英俊而多金的紳士,之所以未曾在媒體曝光,是因為白家保護措施嚴密,而白公子本身就是一個低調的人。雖然多方猜測均未證實,但據說這位白公子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因此在本年當選為名媛淑女最為青睞的十大帥哥之。
「你家是叫白龍企業嗎?」紀曉嵐問。
「是啊,怎麼了」白石在自己的房間里可就自在多了,一百多平的開放式空間,寬敞得可以打羽毛球,除了幾根必要的頂梁柱之外在沒有其他的間隔。說這里是間臥室倒不全對了,因為這里根本就是一個房子,廚房酒櫃書房一應俱全,他們之間雖然沒有任何間隔,可是每塊地方的用處都很突出。
「額……,沒什麼」果然謠言不可信,白石是多金,可是跟英俊是八竿子打不著邊。這也充分體現了人們對美好事物的向往啊,總希望沒見過的人或者事物跟自己所想的那樣,這就是人們可愛的地方。
「為什麼你家的房子那麼奇怪」紀曉嵐很喜歡這種敞開式的空間,一點拘束都沒有。而且從這個房間看出去的視野非常好,房子後面就是海,從這里望出去視野開闊讓人心情一下就平靜。而房子面對是整個城市,有一大片的露台,坐在那里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繁華,讓他有種想征服世界的沖動。
「為了方便我玩唄,我爸媽很少帶我出去,我就跟佣人在這里玩,嘿嘿」說起他的小天地,白石眼里又染上了落寞,顯然,這句話的重點不是在玩上,而是在很少出去上。他猜是壓根就沒帶出去過吧,真矛盾的夫妻兩,听憂憂說他們很疼這個兒子,可為什麼連帶出去都覺得丟人呢。
紀曉嵐又想起葉無憂說的,白家從來不帶白石在公共場合露過面。怪不得在家里弄了那麼寬敞的房間,當牢籠把他們兒子關著呢。切,紀曉嵐越想越不開心了,如果是因為這樣,他還不如像楊二狗一樣,在外面流浪來得好,多自由啊。
「哇……,這房子我喜歡,好大啊」楊二狗興奮的往白石床上呈大字型一躺,隨著他的重量床上陷出一個人型出來,兩只狗也跟著一狗一邊蹦了上去,歡快的又跳到旁邊的飄窗上。咬著窗簾上的碎珠子玩著。紀曉嵐搖了搖頭,真是各人都有各人的路走,各人都有各人的命運。
「那你住這兒吧」紀曉嵐好笑的開口。
「那不行,這里躺一會還行,我是住慣了茅草屋,粗茶淡飯吃喝長大的,雖然很是憧憬吃香喝辣的金屋銀屋美人在懷的日子。可是只要有足夠的肉給我吃就行,其他的不要求那麼多。憂憂那里還能勉強接受,讓我住這種地方,我還不得郁悶死。」本還以為他非常樂意呢,沒想到還是留戀自己的狗窩。
此時,佣人上來叫白石下去,開心的說是客人已經走了。從佣人的態度上看,紀曉嵐倒可以肯定,在家里的白石確實是很受寵的。不過,從這件事情上更反映了一種悲哀,客人走了,是多麼高興的事,他白石終于可以露面了。
「小康,來,讓媽看看,听說你還戴了朋友回來」紀曉嵐和楊二狗走在後面,白母還沒見到兩人,不過看到自己的兒子時很高興。(白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健康成長,所以就給他取了個小名叫小康)紀曉嵐想說,這個小名比大名好听多了,白石,白食,白痴,不過倒是很切合實際。
紀曉嵐憑著在官場混跡多年的經驗斷定,白父看他的眼神很是不友善。估計是很難相信自己的兒子能交到朋友,對方應該把自己看成是那種想騙他們家財產的騙子了。切,也不想想,爺是什麼人,怎麼會做出如此不齒的行為麼。……不過,他好像確實是‘借’了人家一點點錢了。
假意寒暄過幾句之後,白父很快就用犀利的眼神望著紀曉嵐問道「紀曉嵐時怎麼跟我兒子認識的呢,你們認識多久了?」
紀曉嵐想了想,這兩老都盯著葉無憂這個準兒媳,不如他直接說是葉無憂的男朋友。這樣就省事多了,不過白石估計就不好過了,听說白家跟葉家是世交,這麼說的話很快就會傳到葉家兩老耳朵里。然後他就說他們已經住在一起,生米煮成熟飯。這麼說的話有很多種可能會死人,第一,兩老受不了打擊雙雙嗝屁。第二兩老受不了自己的女兒如此啥啥啥,一掌拍死當沒生過。第三,兩老和白家同仇敵愾,一起把他做了當沒生過。第四,葉無憂生氣一腳把他拍牆上,摳都摳不下來……不管哪個結果,似乎都不是他這句話能擔當得起的。
可是事實是他確實是住在葉無憂家的啊。
「哦……我們在路上踫見,覺得一見如故,就一起來了」紀曉嵐胡謅了一個借口,後來怎麼想都想不通。
白石轉頭問自己的兒子,只見白石還是摳著鼻子,一個勁的對著他傻笑。尷尬的笑道「紀先生真會開玩笑」
「哈哈……確實是開玩笑,我們是住在葉無憂隔壁的,今天剛好在路上踫到白兄弟,我們經常一起玩的,今天就一起來打擾了」
白父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交了兩個正常的朋友,不過再看看正在跟姍姍和美美說話的揚二狗,突然就開懷了。這樣才對嘛,有點毛病的人才正常,像那個跟狗說話的瘦小的家伙就有十足的理由接近他兒子,他們應該能有共同語言。哦,知道了,順著憂憂家那條路進去不遠處有一家白石呆過的精神病療養院,這就是所謂的隔壁。
「呵呵……紀先生是不是有很多人跟你住在一起的」知道他們都是精神方面有缺陷的人,白父就放心多了,人就是這樣,總不相信憑著自己的條件能得到更好的。太好了他就覺得不正常。
紀曉嵐想,你怎麼知道?「額……其實,我跟白兄弟住的地方是一樣的」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們是以前認識的對吧?旁邊這位估計也是住在一起的?」白父指了指此時已經蹲下來不知道跟姍姍和美美嘮叨什麼的揚二狗。
「既然伯父已經知道了,我們也就不隱瞞了,確實是的」豁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