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牛人 036 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六千字】

作者 ︰ 獨笑紅塵

「師爺,好久不見啊」

紀曉嵐和楊二狗來到跟徐師爺約好的地點,這是一個可以遠眺的高樓,其實也不算高,不過因為這里四處都是一層樓高的房子,所以他們站在這里的三樓就有點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徐師爺看見他們來,叫人上了兩杯茶,遞給每人一個望遠鏡。看見姍姍和美美的時候比看到他們兩個還欣喜,馬上叫伙計炒了兩盤老干媽炒牛筋給他們練牙齒。看得楊二狗那時一個眼紅。

「今天讓你們來,是想讓你們看一場戲,貓爪老鼠的戲」徐師爺神神秘秘的說著,紀曉嵐一听到貓抓老鼠就不感興趣了,合著這家伙被人打回童心未泯那時代了?

被打事件經過幾天了,他們的小外傷在雙雙的加倍呵護下已經完全好了,倒是徐仙仙的手上還纏的繃帶。想到這個,紀曉嵐瞪了姍姍一眼,要不是它跟人家賭什麼內褲顏色,能招來胡維麼?

徐仙仙知道紀曉嵐的意思,忙說道「其實那天也是我大意,不然也不會踫上這種事,不過過了今天,胡維以後就不會找你們的麻煩了」紀曉嵐從這一刻起,又開始審視徐仙仙的身份了。

「師爺,你所說的師爺,到底是代表著一個什麼身份呢?」紀曉嵐事後想起他說這話時那霸氣十足的樣子,實在是不像是嚇唬人亂說的,而且在加上反清復明那里的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一會我在跟你說,現在我們邊喝茶邊看戲」徐仙仙又看了一眼姍姍和美美之後才領著兩人來到窗口。

紀曉嵐拿起望遠鏡,這玩意兒比皇帝那小子用的可高級多了,而且更清楚。掃視過周圍之後,紀曉嵐意外的現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鏡頭里,只見那人手里抓著一串鑰匙在手上晃著,他還清楚的看見那家伙嘴里還叼著跟牙簽,看來是剛吃飯出來溜達。看他那抖來抖去的身子,應該還哼著歌呢。看到他就來氣,要是在清朝,非得叫皇帝那小子叫上百來個大內高手耍他一遍又一遍。

「嘿!快看,胡維那家伙」紀曉嵐推了推楊二狗,指著在一個小巷子里溜達的胡維。

楊二狗把鏡頭轉過去,果然見胡維大搖大擺的走著。只見他拿起電話接听,然後臉色突然變得凝重,接著是恐懼的表情,最後匆匆忙忙把手機收進口袋。看了看前後沒人,一側身躲進一個更窄的小巷子,隱身在一個垃圾桶旁邊。他還看見有一只老鼠掉進他衣服里,然後那小子趕緊站起來上下抖著衣服,之後又好像怕人現一樣,又躲在了垃圾桶旁邊。

「嘿,這小子干嘛呢?」楊二狗看著他就好像在看電影一樣,一邊問一邊傻笑。

紀曉嵐的鏡頭也一直鎖定在胡維身上「不知道誒,不會是躲哪個女人吧?」他唯一想到的就是,他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又不想負責任,嘖嘖,這胡維真是什麼壞事都干得出來。

「你們看後面」徐仙仙氣定神閑的喝了一口茶,指著剛才胡維走著的那條巷子,後面突然來了一幫人,各個手上一根棍子,難道是來找胡維的?不對吧,通常不都是他帶著一幫小弟去打人的嘛。

原來,胡維接到自己小弟的電話,說現在很多人都在找他,揚言要把他跺了,原因好像是惹上了哪個老大。胡維雖然想不出自己最近惹了哪個老大,可是听到有人到處找自己,還是先躲起來比較好。果然,他才剛躲進垃圾桶旁邊就听見有人走過來的聲音,嘴里似乎還在講他的名字。

紀曉嵐看著一幫人就要走到胡維躲進去的那條小巷不禁開始著急「哎呀,從那個方向好像看不見胡維啊,怎麼辦,不會讓他跑了吧?」好像自己比那些找的人還著急。要不是距離太遠,他真想沖他們喊兩聲,提醒一下。

可是沒想到,到了那條小巷,那幫人竟然停了下來,走在前面的回頭示意其他人小聲一點,然後小心的走了進去。這下可樂了,沒想到他胡維也有這麼一天「師爺,你說的看戲,不會是看胡維的戲吧」

紀曉嵐馬上想到,這一定是徐師爺安排的,不然怎麼會那麼剛好的讓他們看到呢?

「確實是,我要讓他償償,被人追著到處跑的滋味,在飽受驚怕之後在神不知鬼不覺讓他消失,我要看他絕望的樣子」徐師爺淡淡的說著,好像這種事他經常干一樣。

「哈哈,你真壞,我倒要好好欣賞一下他絕望的樣子,誰讓他前幾天還想砍我們來的?可惜啊,白兄弟不在,錯過了一場好戲了」要是讓白石看到了,指不定笑得多開心呢,還有無憂和雙雙那兩個丫頭,不過這種野蠻的場面,姑娘家還是不要亂看的好。

胡維現有幾個影子正在朝自己靠近,于是伸出半個頭,不看還好,這一看,嚇得他腿都軟了,只見十幾個人拿著棍子,正偷偷他靠近呢。說是遲那時快,胡維鼓氣最後的力氣拔腿就往後面跑。

紀曉嵐以為就這麼抓到胡維了,沒想到卻見那些人追了兩步之後就停了下來,之後十幾個人就支著腿在那里抽煙聊起天來了。胡維沒命的跑著,每到一個路口總能見到一幫人,每幫人見到他都是抽著棍子惡聲惡氣的追趕,卻都只是追一小段路。胡維卻不知道,只知道沒命的跑,跑到這個路口又又人,那個路口也有人。

過了十來分鐘,胡維差不多把那寫四通八達的小巷都跑了個遍,只見他氣喘吁吁的,扶著牆壁望著前面路口的人。胡維見人家沒有對他實施追趕,以為是自己人,沒想到他才靠近一點,對放馬上又操起棍子像他追來。胡維只得拔腿又跑。

這樣跑了大概半個鐘,紀曉嵐現,此時每個路口都已經有人把守,各個都悠閑的在那里抽煙聊天,可是只要胡維一出現,立刻又舉起棍子像他討伐。從紀曉嵐他們的角度看過去,胡維就像一只小老鼠,尋找安全的路口,可是每個路口卻都有一只貓在那里把守著。

「師爺,你也太缺德了,這胡維光嚇就被人嚇破膽了」紀曉嵐看著胡維一邊躲在牆角一邊用手撫著心髒的不停的喘氣,那麼多人等著打他,是人都嚇破膽了。

「哈哈,我就讓他嘗嘗這滋味。等會還有好戲呢」

看著胡維跑來跑去老半天,紀曉嵐抖看乏味了,就在這時,剛才還悠閑抽煙聊天的那些人都統一把掐滅了,舉起棍子又氣勢洶洶的去找胡維。

胡維本來以為那些人是不是懼憚他上頭還有個老大撐腰,沒對他動手,誰知道突然之間,那些人看到他不在視而不見,而是非常主動的追著他跑,而且還喊打喊殺的。

紀曉嵐幾人在高樓上就像看一只老鼠躲貓一樣,只見胡維走這個路口也也不行,那個路口也不行,最後鑽進了一個酒吧。沒的到才鑽了進去,沒兩分鐘又被人趕了出來。

話說這一片地區就是小混混的天堂,這里連警察都管不上,一般的小混混都喜歡來這里耍耍。胡維本想到經常去的酒吧躲一躲,沒想到才一進門,就被人好聲好氣的請了出來,說上頭交代了,不讓他進。胡維還不信邪,一個一個的跑,就不信那麼大個地方就沒有讓他躲的。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每個酒吧或者賭場的門衛那里都有一張照片,凡是見了他就往外趕。

胡維眼看追著他打的人又來了,顧不得問,又趕緊跑往下一家,期間經常有被人捉到暴打一頓,可是都被胡維逃月兌了,或者那些人就故意讓他跑的。

胡維眼看後面追著自己的人越來越進,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沖進一家酒吧,沒想到還是被眼明手快的保安給攔了下來,此時,拿著棍子的一干人等都已經追到了,對著他又是一頓窮追猛打。胡維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小老鼠,在貓群中艱難的維系的生存。

經過一個公廁的時候,胡維靈機一動,躲到女廁所……胡維毫無猶豫的跑了進去,順手解決了自己的三急,打量了一下女廁所的格局還現了幾個很利于偷窺的地點。正當胡維暗自得意的時候,從一排廁所的最里面一間一個老阿女乃手柱著拐杖魏魏顫顫的走了出來。老阿女乃看到胡維大喜過望「你這個禽獸,連我這個老太婆都不放過,看來今天我是注定晚節不保啊」于是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你可要對人家溫柔點額……」

胡維撒腿就跑……

在最後一家酒吧慘遭閉門謝客之後,胡維已經沒有力氣在跑了,就著門板癱坐在地上,一股絕望油然而上。他現在就好像是被上帝遺棄了的孩子,正在被一群惡魔追趕,他逃也沒地方逃,躲也沒地方躲。只能等著惡魔一點點將他吞噬。

幾百號人此時已經圍到他面前,胡維現自己坐的地方突然濕了起來,才注意到,他尿褲子了……

只是直到現在,胡維只知道有人要砍自己,可是具體是誰他還不知道,他也不清楚,自己何時惹上那麼一個人,上百家酒吧竟然都不敢讓他躲。

在他面前,幾百號人有節奏的拿棍子在地上敲著,胡維能感覺到地板都在震動。有好奇的人家听到這聲音打開門想看個究竟,可是打開門之後又趕緊關上了。從人群縫隙中,胡維看見幾個穿著警服拿著警棍的人民警察,一股親熱從心口涌出,他從來都不覺得我們人民警察那麼可愛過。胡維瞪著眼前對著他敲棍子的人,沖外面喊了幾聲警察叔叔。沒想到這幾百號人就好像隱形一樣,那些警察愣是問了他好幾聲干嘛干嘛。最後說沒事我們去別的地方巡邏去了……

胡維此時的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著,從來沒有那麼恐懼過。這次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師爺,這胡維都尿褲子啦……」楊二狗倒是眼尖……

「哈哈,我看看我看看」紀曉嵐剛才只顧著欣賞那幾百個人的棍子表演「師爺啊,你從哪找了那麼多人的,花了不少錢吧?我看這胡維也被嚇癱了,哈哈,這小子也有今天」

紀曉嵐曾經在無憂那里看過一本書,說里面有個醫生,光憑一個水龍頭就把一個人嚇死了。他把那個人反手綁在一張凳子上,然後用刀背輕輕在他手腕上劃了一刀,告訴那個人,現在已經劃了一道口子,然後拿了個桶放在下面,接著就開著水龍頭,一滴一滴的往桶里滴水,告訴那個人,那是他的血滴在桶里的聲音。那個人在極度恐懼與絕望之下,就這麼活活把自己嚇死了,其實他手上只是劃了一道淺淺的血痕而已。

「師爺啊,胡維不會被嚇死了吧?」這個猜測不無可能。

「嚇死便宜他了,要是嚇癱瘓了就好看了,讓他以後跟人民政府吃飯去」

胡維已經走不了路,被兩個人架起來,看著他傻愣愣的模樣,紀曉嵐心情大好的收起望遠鏡,估計等會就能就近觀看痴呆版的胡維了。

果然,沒過兩分鐘就見一堆人亂哄哄的扛著胡維上來,那小子嚇得褲子尿了又尿。真難為了那兩個小伙子,就這麼扛著胡維上來,紀曉嵐想起來全身就起雞皮疙瘩。

兩人把胡維就這麼胡亂丟在地上,也不管他摔沒摔著,而胡維此時還沒反應過來呢,經他們這麼一摔倒清醒了不少,不過整個人還是癱坐在地上,就這麼愣愣的看著紀曉嵐幾人。

「看什麼看」一個穿這小背心的小伙踢了他一腳,胡維這才反應過來,終于現眼前的紀曉嵐等人。

「你們要干什麼?」胡維滿臉恐懼,他可不會天真的一位被他砍過兩刀的徐師爺能放了他,不過他也相信他們不敢殺他,不然干嘛費那麼大的勁把他弄到這里來?想到這里,胡維突然沒那麼怕了,怎麼說自己在黑道上,也是個小老大,手下也帶著十幾個兄弟來著。「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我上面還有老大罩著,我勸你們眼楮放亮一點」

胡維又恢復了囂張的本性,雖然剛才被嚇得現在都還站不起來,可是眼神里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恐懼。

「你老大是誰?」徐仙仙問道。

「哼!做這種事之前你不先打听打听嗎,現在把我送回去,我可以不計較,不然我以後不會放過你們的」紀曉嵐好笑的看著像個無賴一樣坐在地上的胡維,他知道他為什麼讓人家送回去了。

徐師爺讓人拿了一個電話讓胡維找他老大,胡維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老大,有人看你不順眼,把我打了一頓,你快點帶兄弟們來吧……」掛上電話,胡維總算有力氣站起來,扶著桌子坐在凳子上,看見姍姍在一旁盯著他看,竟然一腳踹了過去「給老子滾遠點」

姍姍齜牙咧嘴的想撲上去被楊二狗制止了,他現在還不知道徐師爺到底想干嘛,等會兒人家帶了幾百個兄弟來把他們圍個遍怎麼辦?

「師爺……」紀曉嵐擔憂的望著他,這胡維也太會扯了,說什麼看他老大不順眼,本來吧,找幾個人給他點顏色瞧瞧就行了,何必鬧得那麼大呢?一會人家老大來了怎麼收拾。只見徐師爺抬起一只手,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紀曉嵐只好閉嘴,不過著胡維確實可惡,現在在把他打一頓然後就送回去也解氣了。不過這徐師爺辦事,紀曉嵐覺得有點懸,上次信心滿滿的說出自己的名號,讓他以為眼前的是什麼風雲人物,即使不是,那也該有點分量的,說出來人家也該給點面子,誰知道最後還是被人打了一頓。

紀曉嵐拉了拉楊二狗的衣角,楊二狗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在叫他「干嘛?要喝女乃啊?」

踢了楊二狗一腳之後兩人走到剛才看胡維的那個走道「這徐師爺又不知道搞什麼事了,咱得想想如果生狀況怎麼月兌身」

紀曉嵐在走道上拿著望遠鏡四處亂瞧「靠……什麼狀況」

「我看看我看看」楊二狗還以為胡維的老大帶了一大幫人殺過來了,緊張的拿起望遠鏡卻什麼都沒現。

「你看遠一點,就在白家那個山頭,隔壁的隔壁」

楊二狗趕緊把望遠鏡調過去「什麼都沒有啊……」

「一個白色的房子,一個灰色框的窗子」

「哇靠……哈哈」楊二狗興奮得就像狗見了屎一樣,當然,這個比喻姍姍和美美除外。

「沒想到狗哥的品味如此出眾,失敬失敬」紀曉嵐看他笑得那麼興奮,趕緊朝他做了一個揖。

「哈哈,太搞笑了,那不是車上的那個阿女乃嘛,看來我們很有緣嘛,她下車的時候不是還誤會我們來著,我看他八成是暗戀我很久了,怎麼她換衣服都不拉上窗簾的嘛?那個胸部下垂的,嘖嘖,跟兩個帶把的烙餅一樣,下面還帶了一顆紅棗,看了就想咬一口」

紀曉嵐一股惡寒,楊二狗是怎麼樣?太久沒就見過女人了?品味確實不俗啊,不俗!而且那阿女乃明明調戲爺的,怎麼說成是暗戀他了呢?額,不過這個他可不打算跟楊二狗爭這個……

姍姍和美美不愧是狗中之……之什麼好呢,總之就能力比一般狗高的狗。憑著過狗的眼力,竟然也看見了窗口的風景,只見兩狗飛快的從凳子上下來,跑到垃圾桶邊不停的嘔吐。看來,這兩狗的審美觀價值觀什麼什麼觀都比楊二狗強了許多。

楊二狗回過頭看了一眼兩狗的慘狀「怎麼了?是不是牛板筋有問題?早說了,獨吃獨生瘡」

……

姍姍和美美白了他一眼,無聊的窩在紀曉嵐旁邊,它們覺得,有必要遠離楊二狗。

過了一會兒,楊二狗才滿足的收回視線,看來已經飽餐一頓紅棗烙餅了。

此時,一幫人浩浩蕩蕩的來到茶樓底下,紀曉嵐看到一個彪悍的中年人走在前面,身後跟著十幾個小弟。紀曉嵐覺得吧,這人還是比較明智的。在道上混的吧,你有多少實力,人家肯定都是一清二楚的,即使今天他只帶了一個小弟來,只要人家知道他是哪里哪里的老大,實力不夠的,絕對不敢動他。可是即使他帶了全部的小弟來,要是人家覺得他自己夠格消滅他,那怎麼說都得打上一打。道上混的,都是把命提在手上的人,要做什麼動作之前,都會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一旦動了不該動的,沒實力的就等著被人消滅吧。

想到這里,紀曉嵐突然豁然開朗了,難道師爺就有把握把這彪悍的老大拉下馬,自己上去?可是師爺做事好像沒個把握一說……紀曉嵐又感覺一股惡寒,他覺得該穿棉衣了。

「蹬蹬蹬蹬……」無數的蹬蹬蹬傳來,氣勢如虹的胡維的老大踩著穩健的步伐上來了……

「蹬蹬蹬蹬……」無數的蹬蹬蹬從紀曉嵐心口傳來,他此時的心情堪比少女懷春還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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