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嵐緊皺了眉頭,胡維比自己矮了一點,按照這個位置來看,對方打的完全是置他于死地的主意。到底是誰?
「怎麼回事?」第一時間接到消息的徐師爺也走了進來,他倒不是關心胡維的傷勢,還沒死就行。他只是想知道,對方是誰。
「還不知道」紀曉嵐搖了搖頭,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徐師爺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到底是誰竟然會對他這個幾百年前的人痛下殺手?
「會不會跟那三個搶劫犯有關?」彩彩突然想起,那三個搶劫犯的的勢力比他哥哥還要大,如今他哥哥已經被他們收拾了,那會不會矛頭接著就轉向紀曉嵐?
「什麼搶劫犯?」徐師爺趕緊追問。
紀曉嵐把銀行遇劫還有範堅強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以及姍姍和美美的現也全部告訴了他。
听完紀曉嵐的話,徐師爺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蒼狼幫,既然蒼狼幫能查到紀曉嵐,那應該也知道紀曉嵐跟青龍幫的關系。既然知道,還敢下手,難道這是公然挑釁?
「我派人去查一查,安全起見,我看這段時間你們就先住在這里吧,家里的那幾個人我也會接到這里來」如果是公然的挑釁,那蒼狼幫一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不然不會做那麼危險的動作。看來,他也該有所行動了。
「最近一段時間我總感覺有一個視線一直盯著我們,只是我找了很久都沒現什麼可疑的人」葉無憂走到紀曉嵐身邊,她總以為那不過是她神經過敏所產生的錯覺而已,直到出了今天的事她才想起來,那種被人一直盯著的感覺沒有錯。
葉無憂的話讓紀曉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難道已經有人想要他的命想了很久了嗎?
「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紀曉嵐想確定一下,是不是蒼蠅幫那些人。
「很早就有了,只是我一直覺得很荒謬,所以沒有重視,具體的時間我也忘記了」葉無憂只有跟他們一起出門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感覺,可是他們一起出門的機會很少,她不想因為她說了什麼,而影響了紀曉嵐對任何問題的判斷。
「現在最重要的是胡兄弟的傷,難道沒辦法了嗎?」紀曉嵐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有個人救了自己的命,而此時那個人有生命危險,可是他卻束手無策。一股無力感蔓延全身,紀曉嵐覺得自己被這股無力感壓得快不能呼吸了。
「你先別急,現代的醫學那麼達,不是動手術的時候得小心點嘛,這里設備不好,我們可以換家好醫院,總能好的」葉無憂知道紀曉嵐的難受,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胡維有什麼三長兩短,紀曉嵐估計會內疚難過一輩子。如果胡維真的治不好了,嘛紀曉嵐就永遠的欠了他的了。
一個人,如果一輩子都活在痛苦當中,那他這一生也就完了。不是說紀曉嵐不振作,而是她明白,紀曉嵐把他們幾個人看得有多重要。
紀曉嵐在臉上搓了兩下,整個人都憔悴了,強撐起笑臉對葉無優勢說道「恩,我知道,現代不是白展的,我相信,一定能由辦法的」
看著葉無憂心疼的眼眸,紀曉嵐終于一把將她摟進懷里,用力的把她抱緊。
「我已經聯系了很多家醫院,也把病人的情況說了,沒有人敢動手術,因為不知道,子彈壓住的那一部分心髒是不是已經被打穿,如果貿然把子彈取出,只會加他的死亡而已」醫生又再度走出,語氣更加的沉重,沉重的壓在每個人,特別是紀曉嵐的心上。
「沒人敢動手術?怎麼會這樣」徐師爺本來以為沒死就不要緊,沒想到竟然嚴重到這個程度。
「敢動手術,但是沒人有把握能不死人」梁醫生再度開口。
就是說,所有人都認為,只要一動到那顆子彈就有立刻死亡的可能。
「那如果不動手術,能支撐多久?」紀曉嵐沙啞著聲音問。
「我們也不知道,看病人的意志力,目前我們會盡我們的能力維持他的生命,如果有人可以保證,動了子彈而不死的話,就有希望」梁醫生早就看慣了生離死別,對于眼前的情況並沒有太大的表情。
「我回去問我女乃女乃看看,我女乃女乃認識了很多奇人」徐師爺本來想說或許還有希望,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多一分希望就躲一分失望。雖然胡維打過,可是今天,就單從他幫紀曉嵐擋子彈這一點,他就能把胡維放在心里佩服。畢竟,很少有一個人,拿自己的身體去擋子彈。
紀曉嵐一直沒有表任何看法,他不敢,他怕他問出什麼都是否定的答案。他只願意靜靜的等,因為他相信,現代的科學如此達,總有一個人能給胡維動手術。他告訴自己,他不了解現代,不知道現代的能力有多好,可是他願意相信,現代,甚至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女乃女乃在乾隆和和珅兩人走之後,才想起今天還要給楊二狗吃藥的事,當下,叫來謹蓮。
盯著眼前的兩顆小藥丸,女乃女乃想起小壯壯交代的話「您吃白色這一顆,給那位先生吃黑色的」。為什麼我也要吃呢?女乃女乃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既然小壯壯說她也要吃,那就吃吧!
女乃女乃看著楊二狗把放了黑色藥丸的飲料喝光之後,安心的坐在沙上,等著楊二狗藥性作,然後把兩人推進房間,然後,她的集郵冊就到手了。嘿嘿,女乃女乃現在眼里已經沒有兩人的存在,只看見一本集郵冊向著她招手。
楊二狗看著對面女乃女乃越來越火熱的眼神,不明所以的往自己身邊看了看,沒有什麼女乃女乃感興趣的東西啊!
「女乃女乃在看什麼?」此時謹蓮也現了女乃女乃的不對勁,那火熱的眼神中透著太多的饑渴,太多的熱切,看得她都以為自己是什麼好吃的東西。
楊二狗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向女乃女乃喊了兩聲,只見女乃女乃依然熱切的看著他們「不會是中邪了吧?」
「哦……好熱哦……」沙啞的申吟從女乃女乃口中溢出,接著,女乃女乃開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楊二狗驚恐的望著女乃女乃,看著女乃女乃把外衣月兌了,接著開始撕扯里衣。
「你覺得熱嗎?」楊二狗轉頭問旁邊的謹蓮。
謹蓮已經被眼前的場面震住了,一個勁的搖頭,眼楮直盯著女乃女乃越來越清涼的身體「咱,要不要阻止女乃女乃啊……」
楊二狗看著雙眼已經迷蒙的女乃女乃,點了點頭「我看,八成是中邪了,你拿點狗血或者雞血來」
謹蓮一听,原來是中邪了,原本已經虛軟的身體更加的軟了,整個人就靠在楊二狗身上,別說去找雞血狗血的了,就是讓她自己站穩都難。
楊二狗看著不停喊熱與搔弄姿的女乃女乃,腦子快的轉了一下,難道已經神志不清了?那我是不是趁機問一下她把族譜放在哪里了?
楊二狗把已經暈過去的謹蓮放在沙邊上,讓她靠著扶手,自己走到女乃女乃身邊,輕聲喊了一聲女乃女乃。沒想到女乃女乃才听到他的聲音,馬上就伸出手來,把他拉了過去。楊二狗被女乃女乃拉到了剛才她坐的那個沙上,雙手撫上他的臉「哎呀,真好看……」
楊二狗呆呆的望著女乃女乃,難道女乃女乃只是借口說謹蓮喜歡我,其實她更是早就打我的主意了?想起第一次見到女乃女乃的時候,是在公車上,女乃女乃氣憤的指責他跟紀曉嵐,說他們有一腿,原來那時候女乃女乃就已經喜歡上他了。
可是女乃女乃雖然很勤快,端茶倒水都很到位,做的飯也好吃,從來也沒讓他做什麼重活,不像謹蓮一樣,老是要求他幫她買什麼東西,一下又要背,又要扶的。可是女乃女乃已經老了,沒有貌美的容顏,沒有迷人的身段,沒有嬌女敕的肌膚。
「女乃女乃啊,對不起啊,我,我,我只喜歡漂亮臉蛋的女人」楊二狗只說了一個條件,因為他怕他把那些殘酷的現實說出來,女乃女乃會受不了打擊而想不開。
「漂亮,漂亮極了」女乃女乃模著楊二狗的臉,萬分的溫柔,萬分的愛戀,就像撫模她惦念已久的集郵冊……
是的,女乃女乃的眼里,楊二狗正是一本精美的集郵冊,還對著她說話,她喜歡得不得了。
楊二狗深深陷入女乃女乃那滿是愛戀的眼窩,心里萬分的遺憾。如何讓我遇見你,在你最美麗的時刻?
為何伊生我未生,我生伊已老?
「蒼天啊,你怎麼不讓我早生幾十年」楊二狗無限悲涼的問了一句。隨即推開在他身上不停撫模的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對不起,此生辜負了你,來生你若還對我如此深情,請你等我幾年在投胎」
楊二狗感覺自己拋棄了一個對他深情款款的女子,心里無限的的愧疚。
「不,早幾十年的有什麼好的,我就喜歡現在有的這些,我要完整的」女乃女乃上下撫模著集郵冊,現集郵冊竟然說要早生幾十年,那豈不是才有幾張郵票而已?她才不要呢,全國恐怕就只有這本集郵冊最齊全了。
「哎……就憑著你對我模了那麼久我都沒反應,我就不能娶你……」楊二狗現,女乃女乃已經在他身上模了老久了,可是他卻沒有一點點平時謹蓮一靠近他就有的反應。
楊二狗抓住女乃女乃在他身上游走的雙手,看著她深深渴切的眼楮「女乃女乃,今生我只能做您的孫子了,來生咱再續今生緣吧。現在,您告訴我,您的族譜放在哪里了?」
楊二狗覺得自己很卑鄙,辜負了女乃女乃不說,竟然還趁女乃女乃對他表明心跡的時候問她這種事。
「族譜?」女乃女乃一听到族譜兩個字,歪著頭想了想「族譜里面沒有郵票呀……」
「郵票?什麼郵票?」楊二狗也歪著頭想了想,族譜跟郵票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