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媽媽走後,呂天讓下打量著孟菲,她面色有些蒼白,身材還是那樣消瘦,不過精神好了些許,輕聲問道。「最近好嗎?」
「我很好,謝謝你關心,你還好吧。」看到呂天打量自己,孟菲臉色微紅。
「我很好,年前去了一次北京,有個老板贊助了水上樂園和建築公司,過了年我要大干一場,呂家村會越來越好。張友出院了沒有?」呂天問道。
「還沒,我今天抓時間跑過來看看爸媽,回去直接到醫院。」
「什麼病呀這麼嚴重?」呂天很納悶。
「沒什麼,馬上就要出院了。」孟菲敷衍道。
「照顧病人很累,你要多注意身體,這些日子累壞了吧。」
「沒事,我還能抗得住,張玲也能幫我照看。」
「我一會過去看看呂伯父伯母,他們在家吧。」孟菲很久沒去呂家了,拜年去看望一下。
「在,孟嬸回來後一起過去吧,小昆干什麼去了,他變化很大,成熟了不少,眼看是大小伙子了。」呂天掃了眼窗外說道。
「拜年去了,成熟就好,我最擔心的是他,能夠成為你一樣的男子漢,我就放心了。」孟菲抿嘴一笑道。
「我還是……男子漢嗎?」呂天盯著孟菲的眼楮問道。
「是,當然是,永遠……是!」孟菲低頭說道。
……
正月十五以前的內容就是拜年,這時節的拜年與初一的拜年就不同了,走的是親戚,串的是朋友,三叔四舅七大姑八大姨全部出動,鄉鎮的道路上車來車往,人來人往,不是趕集上店,而是走親戚拜年,這時沒有空手的,煙酒糕點水果,品種不一,時間充裕的,還要在親朋家吃飯喝酒。
呂天家親戚不多,喝酒的機會應該不多,但友情客串的時候不少,呂能、張宏遠家來客人了邀請,興、陰山、張俠家來客人也要去陪,崔老爺子、呂長璽家更不用說,正月初四,呂柄華與愛人一起回來了。
新姑爺必然要好好招待一番,呂長璽買來了排骨、海鮮、鵪鶉,準備了草莓、甜瓜等,擺了滿滿一大桌,邀請了張宏遠、呂天和劉菱,劉菱是呂柄華在呂家村最親密的伙伴。
呂柄華愛人叫姜一秋,肥肥胖胖的,大寬臉帶一雙小眼楮,跟宋東永的模樣有點相像。
姜一秋大大咧咧地向桌邊一坐,招呼眾人坐下,如同到了自己家一般,敬你一杯敬他一杯,酒與話兩到位,話說得很全面,酒喝得也實在,沒用四十分鐘,七八兩酒已經進肚。
張宏遠酒量不行,早早的投了降,借說家里有事溜了。呂天拍了拍肚皮,看了看呂長璽,暗道︰老爺子,我們是坐陪還是被陪啊,你這姑爺太能喝了點吧。
呂長璽眼觀鼻,鼻觀口,如復活的泥胎一般喝酒吃菜,不鳥呂天一眼。
呂天暗笑,你不理我我就好好陪一陪你姑爺。倒了滿滿一杯酒,有二兩半,雙手舉起道︰「姐夫,這是你第一次在呂家過年,我們兩個也是第一次喝酒,兄弟我非常高興,我祝姐姐、姐夫生活幸福,家庭美滿,白頭到老,早得貴子!」
一仰脖喝了進去,姜一秋也不含糊,也一口倒進了肚里,笑道︰「謝謝兄弟,來,姐夫敬你一杯,祝你早日找到愛情歸宿,報得美人歸,干!」
兩杯半斤又喝了進去,呂天沒有什麼問題,有二指神功呢,在桌下早已偷偷地化解了。
姜一秋漸漸進入了狀態,面色有些潮紅,小眼楮有些迷離,眼神不停地掃向劉菱︰「小菱……妹妹,還有半年就……就畢業了吧,找工作的事情包……包在姐夫身上,去省城、去市里……隨便挑,你姐夫我有……有這個能力。」
劉菱吃了口菜道︰「謝謝姐夫,我不想去大城市,只想留在農村。」
「那……那怎麼行,你長這麼……這麼漂亮,在農村不就浪費……了嗎,有……有什麼展前途,不如去省城,那里遍地是……是黃金,工資的零頭都比在家種……種地賺得多。」
掃了眼小眼楮,呂天產生一種厭惡的感覺,他也是個花公子吧,眼神中充滿了色的味道,倒滿酒說道︰「姐夫,今天高興,咱哥倆不醉不歸,再干一杯!」
呂柄華急忙阻攔道︰「小天,別喝了,再喝你姐夫就醉了。」
「去去去,不用你管,我們哥倆必須喝到位,來,干!」姜一秋沖呂柄華嚷道。
又一杯倒進去,姜一秋徹底成了秋後的葉子,飄落在炕上。
呂柄華站起身,在呂天頭上輕輕打了一下,嗔怒道︰「你把他灌趴下有什麼好處,還得我來侍候。」
呂長璽喝了一口酒道︰「灌趴下好,少說許多話,小天,咱爺倆繼續喝。」
劉菱忙道︰「大伯,天哥喝那麼多了還喝呀,你爺倆喝飲料吧。」
呂柄華用手指點著劉菱笑道︰「沒成家就管上了,他把你姐夫灌趴下你就不讓他喝了,不行,我跟小天喝!」
「那不行,喝酒不帶接力的,我跟你喝!」
呂天暗笑︰小菱,人家是兩口子,我們是什麼關系,你替我接力呀。
呂長璽拿起酒杯道︰「村委會馬上換屆,我一個人干太累,又不想與呂能打伙,那小子心眼不正,把心放在了腋下,我希望你能夠競選,咱爺倆一起干!」
呂天一笑道︰「叔,我不行的,不是當官的料。」
「扶不起的阿斗!」呂長璽哼了一聲,與呂天踫了一杯後也退席了,倒在了炕頭呼呼大覺起來。
安頓好姜一秋,兩個姑娘真叫上了勁,喝起了酒,白的啤的一起來。
劉菱酒量有限,喝了四兩便有了醉態,口舌有些大,呂柄華把她扶到炕上倒下休息。
「你的好妹妹還這樣喝呀,小心劉叔找你算帳。」呂天嘿嘿一笑道。
「誰叫她偏向你呢,只要你不跟我算帳就行,現在我們喝!」呂柄華瞪起杏核眼道。
「華姐,親姐,我投降可以吧,我喝多了可以,你喝多了就沒有人洗碗了。」呂天嘻笑道。
「那不行,你必須喝到位,我們喝兩杯!」呂柄華舉起兩杯酒一踫,一杯送到呂天面前,一杯倒進自己嘴里。
「我已經到位了,華姐,你看,已經迷糊了。」呂天假裝醉倒的樣子。
呂柄華抱住他的頭,把酒送到他嘴邊道︰「這杯必須喝掉。」
鼓鼓的胸部貼在臉上,柔韌而富有彈性,溫溫的,柔柔的,櫻桃般的堅挺頂在腮上,真是「**雙峰聳羅衣」啊,俺的娘哎,華姐沒戴罩罩啊。
呂天倚在華姐身上,頭低在她的胸前,雙眼微閉,不停的吧嗒嘴,這樣能夠使腮與櫻桃摩擦,好享受呀,好刺激哦。
「好小子,還佔我便宜,把酒喝掉!」說完,呂柄華把酒倒進了呂天嘴里。
吃塊豆腐還被現,命苦啊……
呂天只好把酒喝進去,然後徹底裝醉,全身倚在呂柄華身上。不醉不行,掰手指算一算,喝的有二斤酒了,再不醉成酒仙了。
呂柄華拍拍呂天的臉︰「小天,小天,醒醒,多了就躺下休息休息。」
見沒有反映,呂柄華抱起呂天,把他拖到炕沿邊,向炕里一推。
說來也巧,這一翻身,呂天的嘴對上正在睡覺的劉菱嘴上,四片嘴唇親密接觸在一起,嚴絲合縫!
呂天華喘了一口氣,個子不高還挺重,抱著很費勁。一看呂天與劉菱親密的樣子,瞪大眼楮道︰「不會吧,喝多了這麼會時間還不浪費啊!」
呂天苦笑,這不是踫巧嗎,裝醉還不能亂動,就這樣呆著吧。
劉菱感覺嘴巴上有東西,吧嗒吧嗒嘴舌忝了下舌頭,尖尖的舌頭全部舌忝在了呂天嘴唇上,跟親密的愛人接吻一個樣,還是法式深吻!
呂天一陣眩暈,與劉菱關系很近,但從沒有生過這樣的事情,而且邊上還有觀眾。受到了敏感刺激,小短腿不由地伸了伸。
「啪」一巴掌拍在上,還挺痛,呂天睜開眼叫道︰「哎喲,華……華姐,我……我喝醉了,你打……打我干什麼?」
「還跟我裝,快點起來回家親熱去!」
「我哪……哪里裝了。」
「看看你的褲子就知道了,背著小菱回家,我收拾東西了。」
呂天低頭一看,支起了能睡十個人的小帳蓬,紅著臉說道︰「什麼都被你現了。」
呂柄華俯身低聲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小,東西倒是不小,別走了火,背小菱回家吧。」
呂天臉更紅了,結了婚的人真大方,什麼話都敢說,忙背起小菱向家走去。
正月初六,小昌帶一幫弟兄來了,個個小平頭,臉刮得閃著白光,一人一身深色西服,白色襯衫,藍色領帶,拉了半車東西,給呂天及二位老人拜年。
「天哥,我怕村里人誤會,看看我們的裝束,進村來合適不合適,這樣不算擾民吧。」小昌嘿嘿笑著說道。
「還湊合,就是脖子、手上的紋身用潔廁靈清洗一下就更好了。」
「天哥,換一種清洗劑吧,潔廁靈那味道可不好。」成子笑道。
「換成油煙淨也好不到哪去。」青皮反駁道。
眾人說笑著走進了屋,呂佳山看到來了一幫人,還是統一制服,跟電視上的斧頭幫差不多,嚇得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呂媽媽笑道︰「小天,都是你朋友吧,請他們屋里坐,茶幾上有瓜子和糖塊,我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