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仿佛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一牆之隔,牆外明媚,牢里腐霉,鮮明諷刺。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時已至晚,間或有絲絲寒風從牆的縫隙里吹進來,摩擦出「嗚~~嗚~~」的慘和聲,吹起落地塵土,飄蕩在半空中,彌漫著整個地牢,夾雜著酸臭糜爛腐朽的味道,恐懼莫名。在這寂靜的黑夜里,突然傳來男人不甘的嘶吼聲,猶如喚醒了沉睡千年的冤魂厲鬼,刺痛你的耳膜,滲進心扉的黑暗.
地牢中,托姆利斯慢條斯理的接過紅衣女子遞來的熱茶輕綴一口,另一個紫衣女子則是著牆角處早已血跡斑斑的男人,鞭子每落下一次,男人的身上便多出一道鮮紅的口子。盡管四肢被那黑色的、看起來不可掙月兌的鐵鏈所束,身體上幾乎找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男人的臉上依然沒有半點畏懼,血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托姆利斯,一刻都未曾離開過。
托姆利斯將茶盞遞給紅衣女子,淡淡的瞥了男人一眼,「關于路西法殿下提出的條件,你考慮清楚了嗎?」
「替我轉告他,若他敢動克洛蒂雅一根頭發,我保證他這輩子都無法見到心愛的女人。」男人慘白的雙唇微微張啟,黑色的發絲沾著鮮血貼在俊美而又蒼白的臉上。
托姆利斯俊美絕倫的臉上微微一沉,「你不怕死?」
紫衣女子見狀,識相的加重鞭子的力度,抽的男人發出低低的悶哼聲。
「死,對我而言是一種解月兌,但對路西法而言卻意味著將會失去心愛的女人。」男人咬緊牙關,堅持著自己的說法。
托姆利斯心中一驚,冷冷的看向男人,「路西法殿下讓我求證一件事情,當初埃利諾對你造成的傷害為何會體現在凌靖瑤……不,應該說是克洛蒂雅.戴納的身上?」
「哼!既然知道,你就不該將我囚于地牢嚴刑逼供,這樣做只會加深對未來王妃的傷害。」男人的嗓子因身體上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而變得暗啞,一想到凌靖瑤也承受著這般慘烈的酷刑,他的心比身體痛上千萬倍。在他和埃利諾對戰之際,路西法阻止斬月傷他,顯然是為了保護凌靖瑤,光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她在路西法心中的位置不一般。
「你以為路西法殿下會對凌靖瑤那個小丫頭手下留情?太天真了!凌靖瑤只不過是路西法殿下手中握了三年的一枚棋子,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喚醒她體內沉睡的莉莉絲大人。如今莉莉絲大人已經蘇醒,換言之,凌靖瑤的生死對路西法殿下而言已經沒有意義。」托姆利斯冷笑道,同時瞥了紫衣女子一眼,「愣著干嘛?繼續打。」
「是,托姆利斯大人。」紫衣女子掄起鞭子狠狠的甩向男人。
「別忘了,只有我能夠解除凌靖瑤身上的血咒,在此之前,莉莉絲的靈魂永遠無法得以釋放。」男人忍住痛楚盯著他。
「你也不要忘了,被封印血族本性的凌靖瑤等同于普通人,弱到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在這魔物眾多的地獄更是沒有生還的機會,如果你忍心看她死去……」托姆利斯知道這個男人比任何人都心急,比任何人都想讓凌靖瑤活下去。當然,也只有這個男人可以解除她的封印,讓她恢復血族公主的身份,明正言順的成為地獄之王路西法的妃子,完成那份毫無意義的契約。
「什麼意思?」男人的心猛的往下沉去。
「意思很簡單,就是路西法殿下已經將凌靖瑤請來地獄做客,至于她能否活著離開,那就要看她有沒有本事保護自己。」托姆利斯無非是想逼男人解開凌靖瑤身上的封印。
「卑鄙!」男人臉色慘白的嚇人,嘴角殘留著血跡。
「路西法殿下只是采取必要的手段罷了,至于這場游戲該如何收場……你是聰明人,該怎麼做不需要我來教吧?哈哈哈!」托姆利斯是在提醒男人,在提出的條件無法得到滿足前,路西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哪怕是曾經的愛徒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