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索記 第一章 獨身

作者 ︰ 笑望影

一縷殘陽在雲縫中慢慢的消失了,大地慢慢的轉入了黑暗,在雲山山脈旁邊的一個小村上,不多的幾戶人家開始了晚上的生活,煙霧渺渺,各家獵戶開始整理一天在外的收獲,吳岩一個人站在床邊,看著床上昏睡的母親,母親已經躺床上病了幾個月了,吳岩剛給母親喂完熬好放涼草藥,眼中看著母親,含著淚光。

吳岩今年才十歲,但是長得像十二三歲的小孩,力氣也大,黝黑的臉膛看著有說不出的堅毅。父親早兩年在出去打獵就在沒有回來,母親一直抑郁中,縴弱的身體去年開始一直生病,這次病得很重,今天鎮上的郎中看了以後藥都沒有開搖頭就走了,臨走的時候讓小吳岩準備母親的後事。多虧這兩年村上的一個遠親伯伯的幫忙,吳岩家才能撐到現在,如果母親去世,吳岩都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吳岩坐在母親的旁邊,拉著母親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這樣慢慢的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突然,吳岩覺得母親的手動了下,他趕緊起來,輕輕的叫著「母親」,吳岩的母親好像醒了的樣子,緩慢的睜開眼,吳岩趕緊點著油燈,看著憔悴的母親,眼里含著淚光。

「孩子,辛苦你了,媽媽對不住你」。吳岩的母親緩慢的說出了話,看著母親說話

吳岩緊緊的拉著母親的手,「孩子,我不行了,我的病知道的,這個坎我邁不過去了,你還小,我和你顧大伯說好了,我要是不行了,他照顧你兩年,你長大了以後,有能力的話去找找你的父親,就算他死了也要把他的尸骨弄回來,和我埋在一起,讓後你就要獨立生活去了。什麼都要靠自己,我們家什麼都沒有,你也快長大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能忍的地方要忍住,踫到事情要冷靜,不要當壞人,一定要好好活著…….」。

話沒有說幾句,吳岩母親就又昏睡過去了。

兩天後,吳岩母親病逝了,雖然吳岩早已知道母親不行了,但是仍不是相信,吳岩嚎啕大哭,想把母親喚醒,但是終究無用。在村里人尤其是要照顧他的顧大伯的幫助下,吳岩埋葬了自己的母親,在母親的墳頭,一直長跪不起。

五天後,按照當地的風俗,吳岩就可以出去打獵或干活了,不需要守墓了,吳岩按照母親的囑咐,到了照顧他的顧全大伯家,「好點沒有?吳岩,你振作點啊,人就是這樣,生老病死,自然輪回,你要看開點的。」顧大伯看到吳岩就對他說,模了模他頭。

「我好多了,顧大伯,以後要麻煩您照顧了,我以後就听您的話,幫你干活。」吳岩咬著嘴巴,悄聲的說道。

「你還是和我們出去打獵吧,慢慢的也能鍛煉鍛煉你,以後你也能獨立生活。我們這里的人家世世代代都是獵人,你有經驗了長大後也能去找找你的父親」。

「好的,我听您的」。吳岩說道;

一年多後,吳岩的個子又長高了不少,已經像個大孩子了,經常和他顧全出去打獵。顧全也對他照顧有加,不讓他做多少力氣活,盡量少點危險。吳岩剛開始也就是幫跑跑腿,拿個東西什麼的,和顧全在外面打獵很驚險,長時間的鍛煉,現在吳岩的身體更加靈活,學了不少打獵的技巧,本身他的力氣也大,現在還真的能幫上顧全很多忙,他倆在外面打獵的收入比一般獵人都要高,村里人都夸吳岩是個好的獵手苗子,小小年紀就能獨當一面了。

某天,顧全在森林里看到了大型野獸的足跡,好像野獸受傷了,今天他和吳岩準備把受傷的野獸找到,給獵殺掉。兩人早早的起來,把出去捕獵的東西準備好,前往昨天現野獸足跡的地方。現在在森林里捕獵,吳岩主要是安放機關和誘惑獵物,顧全負責尋找獵物和追殺獵物,一年多的配合和顧全的教導,捕獵吳岩越來越成熟了。

顧全找到了昨天的受傷獵物的痕跡,「看腳印是個體型很大的老虎,朝東北邊的山那邊去了,你也小心點」顧全說,

「恩」吳岩輕輕的答道,吳岩和顧全又順著痕跡翻了個山頭,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

「前面有個小的石梁,石梁下邊有個小山洞,有可能在山洞中。」顧全又小聲說。

「那我在附近做埋伏」,只見吳岩從背包里拿出一些器具,熟練的進行拼裝,一會就變成了兩個捕獵器,四周看了看,在顧全手指的地方把兩個捕獵器安放好,並用野草和樹枝做了修飾,遠遠看去就是兩個小的灌木。朝顧全點點頭後,吳岩又從背包拿出一只包起來的雞,拿出身上的小刀把雞頭割掉,破開肚子,在雞肚子里放了一些麻醉藥,麻利的爬上了旁邊的一顆大樹,坐穩之後,使勁一扔,正好仍到了石梁附近。

只听到里面響起了低沉的吼聲「嗚……」一只體型好似老虎的野獸從洞里沖了出來,但是卻不是老虎,怪獸出來四處觀看,沒有看到危險,只見一只死去的雞,馬上兩口就把雞撕爛,咽到肚子里,正要轉身回洞里,顧全在一邊不遠的草堆里埋伏著,看的真切,拉彎的獵弓嗖的射了出來,正好扎在怪獸的左眼中,這只怪獸頓時大吼,朝顧全撲去,顧全急忙躲往捕獵器旁,捕獵器頓時把怪獸的前肢給夾了起來,怪獸往前一倒,隨即又站了起來,連聲怒吼,顧全連忙後退找掩護的東西,但是捕獵器好像對怪獸沒有多大影響,顧全接著又一箭射向怪獸的,但只扎進去不多的一點,「這是什麼怪獸,一般的野獸箭枝能進去少半個的,但這只怪獸只進去了一個箭頭」;兩人都這麼想,隨即想明白過來,這個怪獸比一般的野獸更凶狠,更強大。

「顧伯伯,上樹」,吳岩趕忙喊道,並隨手射出攜身的弩。

「噗」弩箭也刺入了怪獸的毛皮里面。趁怪獸被吳岩的攻擊吸引,顧全連忙往樹上爬,怪獸連續往吳岩的大樹上撲去,大樹劇烈的晃動,但是沒有大的危險,怪獸的撲動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在兩人的弩和箭的連續攻擊下,怪獸身上扎了不少箭頭,鮮血直流,知道討不了好,掉頭就往洞中沖。但是走到洞門口附近就開始搖搖晃晃,不一會摔倒了,嘴角流血,再也沒有起來。吳岩和顧全等了半天看沒有動靜,小心翼翼的下了樹,又射了幾箭,怪獸沒有反應,兩人才放下心來,走到不知名的怪獸面前,見到怪獸真的死了。這才仔細觀察下怪獸,只見這個怪獸有和老虎一樣的花紋,但身材比老虎更加龐大,腿骨更粗,獸頭有點像貓頭鷹的臉,長著一對長長的獠牙。

「這是什麼怪獸啊?」吳岩問道,

「我打獵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估計村里人都不一定認識,估計是深山里面跑出來的,我們先把它弄回去再說吧」。顧全答道。

兩人花了半天時間把怪獸抬回了村里,村里的人都不認識怪獸,晚上兩人把怪獸的皮和肉剝了下來,才現怪獸的肺部已經嚴重受傷,幾乎都要碎掉,有一條腿是斷的,胸前的肋骨有七八根是斷的,有一個扎入心口了,胸口也有傷口,肯定不是兩個人造成的,兩人想想都嚇的出聲冷汗,要是怪獸沒有受傷估計現在死的就是他們兩個了,兩個人把怪獸肉和骨頭剔了出來,把獸肉用鹽腌制起來,怪獸肉夠一家人十天的伙食了。顧全把獸頭、獸蹄等收了起來

「吳岩,這次和我去肖家集把最近收獲的東西賣了,順便看你二哥」顧全說,二哥是顧全的二兒子,在肖家集一個藥貨鋪當伙計,這近兩年的時間吳岩和顧全也去過幾次肖家集。

「恩,什麼時候出?」

「明天一早就走,天黑之前能趕回來就好了」。

吳岩把怪獸的腸肚洗干淨後,和顧全一家好好的吃了頓怪獸的肉回到了自己的家。手里卻多了一個圓圓的珠子,黑呼呼的,有手拇指大小,洗干淨後微微的有點黑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個珠子是吳岩在怪獸的胃里面現的,沒有被胃液侵蝕,握在手里涼涼的,吳岩手把著圓珠玩著,慢慢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吳岩就覺得自己比平時精氣神十足,渾身有力氣。今天要去集市,順手把手里的圓珠放入懷里,洗漱干淨後,來到了顧全家中。

顧全一家人看起來也很精神,「吳岩,把昨天怪獸的頭和其他剩余的東西都帶上,我整理下東西,我們一會就出,早點把東西賣了,爭取下午能早點回來」。

「好的」吳岩麻利的把昨天怪獸的頭、蹄子、骨頭等整理好了,顧全也把前段時間的獵物的東西收拾好了,裝到牛車上,兩個人便趕著牛車,奔往肖家集的路上。

這一次的旅途,吳岩並不知道,自己面前已經展開了他傳奇的修仙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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