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哥,你的心里只有她嗎?」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司徒軒現在心里全是丁當當,哪有心情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即使她是你的妹妹,你也不在乎嗎?難道你真的喜歡自己的妹妹?」芊芊不可思議的看著司徒軒,想要從他那兒得到答案。
這一句倒是提醒了司徒軒,也許自己真的不應該恢復記憶,那樣,便可以假裝很幸福。
「哈哈,哈哈!既然你們是兄妹,那就一輩子也不可能,我夏子芊得不到你,她丁當當也休息得到!你們注定是不可能的!」
「瘋女人!」雖然芊芊說的是對的,自己和當當永遠也沒有結果,但是往事歷歷在目,從相識、相知、相愛,她的樣子早就刻在了自己的心里,怎能說忘就忘。
「我是瘋女人?難道你們就不瘋了,我倒是從未听聞兄妹戀這麼一說的,即使你們真的在一起了,也永遠得不到別人的祝福!」
「用不著你管,你給我閉嘴!陵」
「怎麼?惱羞成怒了?我告訴你,丁當當現在和路展承才是一對,她根本就沒把你放心上!」
司徒軒想起了這些日子以來她和承之間的種種,也許是承帶她走出了自己給的傷痛吧,而自己,不過是一個膽小鬼。逃避了這麼久,是時候面對了。
司徒軒不想和那個女人再糾纏下去了,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丁老爹!
滿腦子想的念的都是丁當當,卻忘記了她現在正處于痛苦中,正是需要人陪的時候。不行,無論是哥哥還是什麼,自己也一定要守候著她。
于是一咕嚕從床上怕了起來,顧不上換衣服就往外面走。
芊芊見他如此,急忙攔住道︰「你干嘛去?你身體還這麼差,醫生說了你要休息。狺」
「讓開。」
芊芊還是死死的站在門前,堅決不讓開。無視司徒軒的冷漠,固執地回視著。
「我不要,你肯定又要去找她,我不讓你去!」
「我不會喜歡你的,無論怎樣也不會。」
淡淡的語氣,卻是如此的令人心碎,本來還是倔強的芊芊,這一刻便像被抽去了靈魂一樣,沒了生氣,眼看著他從自己身旁走過,不帶一絲留戀。自己愛了他那麼多年,同是深陷在愛情中,為什麼他不能明白自己的傷?
剛一出病房,便有保鏢跟了上來。
一向少言冷語的司徒軒突然開口對身邊的保鏢道︰「小姐在哪?」
保鏢先是一驚,因為記憶中還從未和少爺說上一句話,但是很快便恭敬回答道︰「小姐在參加丁先生的喪禮。」
果真如此,她是真的不想讓自己去參加吧,以至于如此快的舉行了喪禮。恐怕今後,再也不能同一屋檐下了吧。
不過這喪禮自己是一定要去的,不為別的,也要為救命之恩。
想到這里,司徒軒便鑽進了車內,吩咐了司機去喪禮舉行處。沒想到是在蓮花鎮舉行的喪禮,沒有很大的場面,也沒有很多人,只是令人感覺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司徒軒走上前去,丁當當跪于靈堂前,正是眾人獻花的時候,見此,司徒軒沒說什麼,直接走到丁當當旁邊,挨著丁當當跪了下來。
丁當當先是一驚,但是隨後也淡定了下來,隨他去吧,反正老爹也希望看見自己和他和睦相處。
漫長的一天終于過去了,丁當當躺在床上,心里依舊陣陣刺痛,卻再也流不出眼淚。現在心里很清楚,從今以後自己便是一個人了,因為最疼自己的那個人已經離開了。想到司徒軒,心里依舊是痛楚,只是沒有了當日那般的劇烈,不知道現在恢復記憶的他是否也如自己當初那般生不如死呢?
算了,再想下去也是徒勞,只是從今以後可能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了。
累了一天,帶著疲憊的身以及倦了的心漸漸進入了夢鄉,丁當當知道是時候決定一些事情了。
第二天,清晨,丁當當起的很早。
只不過起得早的好像不止丁當當一人,剛下樓便看見了司徒軒坐在沙發上,心事重重的樣子。
看見丁當當出來,司徒軒顯得有點局促起來,這是丁當當第一次見到那家伙也有這麼不淡定的時候,不過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咳咳,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嗯,你也是。」
「今天不用上課的。」司徒軒「好心」提醒著,以為丁當當又記錯了時間。
「我知道,但是我有事。」
「什麼事?」
「嗯?」
問出口司徒軒就後悔了,這樣是不是太過了點,果然,見丁當當眉稍一挑,依然是那副囂張的樣子道︰「我去哪難道要和你匯報嗎?」
好像這種語氣才是丁當當該有的吧,但是不知為何,司徒軒就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在她面前竟是萬般不自在。
見司徒軒不說話,丁當當想了想還是道︰「好吧,說給你听也無所謂,我約了承,我們今天有約會。」
什麼?約會?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嗎?
司徒軒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滋味,難受也不能表現出來,在她老爹面前曾允諾過要好好照顧她,可是恢復記憶到現在還沒和她好好說上話,難道她早已變了心了?
司徒軒靜靜的坐著,帥氣的臉龐烏雲籠罩,看得丁當當心里也跟著烏雲密布,只是還要裝出一副萬里晴天的樣子。如果說他還愛自己,那麼是不是算作自己變了心?
算了,想這麼多做什麼!丁當當覺得自己有點好笑,這輩子和他既然再也不可能了,還想這麼多讓自己煩心的事干嘛?
想到此,丁當當故作輕松對司徒軒道︰「那我先去換衣服了,他馬上會來接我的。」
還沒等司徒軒開口丁當當便飛快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長長吁了一口氣,總算是不用和他在一起了!既然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丁當當只好發了條信息給路展承,讓他來接自己。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