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母親一起到了「艷滿樓」,若曦收斂自己的氣勢,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引人注意,讓自己看來符合「家僕」的樣子。最快最全盡在貓撲網(.)暗中卻觀察著到場的諸人,卻不知道那個人會以何種方式、何種面目出現在眼前。
不知怎地,若曦的心里並不是對此種未知的恐懼,而是一種復雜的心情,帶有莫名的興奮和期待,就像遇上了難得的對手,引出從心里滲透出來的顫栗,酥麻地讓自己不能自已,卻也要先壓抑著,不要讓別人發現才好。
但是,若曦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在觀察別人的同時,也正在被人觀察了。
一種帶有探尋、稍有疑惑的目光正從一處的屏風後面,隱隱地打量著若曦。當然此人並不知道若曦的身份,因為若曦從未拋頭露面過,對商場上的人來說,她目前還是個雛鳥,幾乎沒人能認出她。
可是此人心中有些疑惑,為什麼若瑞的身旁不是一直在身邊的管家,當然她也許是將管家留下打理若家的產業了,但是為什麼偏偏會帶一個毫不起眼的黃毛丫頭?!
若是看不起我的邀請,那大可不必親自來,既然是親自來了,卻帶了這麼疑惑讓我去解,還真不可小瞧若家!
像她這樣一開始能小瞧若家人,還真夠少見。若家再怎麼說,也是水煙國數一數二的商業大戶,莫不是看這幾年,產業上有些蕭條,就覺得不足畏懼?
看來並不是若曦的錯覺,自從上次「艷滿樓」一會,她就總感覺到有人在監視著若府的一舉一動,還好若曦早有準備。
一方面在上次跟母親分手之前,就告知母親自己暫時不會回若府,讓她告知一下自己的夫郎們,事情辦完,就會回去,讓他們不要擔心。而另一方面,喬裝之後,通知了「霧隱軒」的主事者,立即著手調查讓「何家」破敗的元凶的一切資料,需小心謹慎,在對方察覺之前及時退出。
當然,若曦並沒有離開若府的主宅多遠,暗地里觀察著偷窺者的動態,她跟誰接頭,並將信息交給誰。
若曦並不想打草驚蛇,攔下對方的信箋,只想做那只黃雀,靜靜等待背後的那個人的出現。除非是那人的武功高過自己,不然就算是對方再怎麼刻意地隱藏氣息,若曦也能立刻捕捉到。
人往往若一開始便知道對方是棘手的角色,便很少會再輕敵大意,就不知道對方是故意的投石問路,還是打算用「何家」的事情來「敲山震虎」?
若曦雖然感到對方明顯的挑釁意味,但是卻沒有立刻感到對方欲趕盡殺絕的想法。也許只是最初的試探,但是的確現在還夠不上威脅,但是小心謹慎總是好的。也許是有什麼原因,使對方對若家,正在持觀望狀態。
後來的若曦也慶幸自己去過此人了,雖然沒能像最初的打算一樣,不引人注意。但是卻引起了最棘手的對手的疑惑,而讓若家無形之中又躲過一劫。
畢竟,在商場上,「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是眾人首要的信條。